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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能在大脑被刺穿的情况下思考，就算有治愈血统也亦然。”
大脑才是掌控身体的中枢，至少，在灵魂超脱之前是如此。
暮云的算计很成功，最后一刻戴安尤丝真的很绝望，每一次，她都是在毫无预料的情况下失败；每一次，她都在即将胜利前倒下。
她很后悔没有直接灭杀暮云。
……实际上，如果她更早的使用终极力量，在固有结界中就已经被击杀了。
话多，反而让她活的时间更长。
因为这是一场对双方来说都异常模糊的战斗，暮云没有预料到复活，戴安尤丝没有预料到宝具，是信息的收集让战斗延长。
让暮云庆幸的是，一直没有人前来打扰，让他得到了充分的休息。
看来时空召唤有着某种规则，限制着城区。
比如，郊外是战场！
目光转动，暮云沉吟一声，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一颗大树上。
戴安尤丝整个人都被钉在树上，极为凄惨。
英红的长枪与万分破尽之符有所不同，符更似无形的能量，刺在人身上根本不会造成伤害，而红蔷薇却是有着实体，就算封印了概念还是能够捅人。
换句话说，戴安尤丝已经不可能用能量对撞来毁灭封印了。
所以，无法思考与复苏的戴安尤丝相当于被他永久囚禁。
“必灭的黄蔷薇”
“型月等级：B级”
“与破魔的红蔷薇成对，但其效果只有一个，那就是造成无法愈合的伤势……这是一种近乎诅咒的伤势恢复阻碍。”
“至少，原著中有着高达A级对魔力的亚瑟王也束手无策。”
暮云毫不犹豫的从戴安尤丝身体上抽出黄蔷薇。
大量的血液撒落出来，但很快不死鸟血统又将血液制造出来……
虽然大脑被刺穿，但红蔷薇并没有封魔能力，所以不死鸟所表现出的恢复能力很明显。
“噗！”
血液喷洒声与刺入声不断响起。
地面流成了血谭。
“将能量转化成血肉，还是用能量加快恢复速度？不，这两种说法都差不多，戴安尤丝的身体已经谈不上血肉之躯了。半能量之体……这是连虚空兽都没有的能力。”
如果虚空兽有这种能力，那不就只要源源不断吞噬虚空能就能进化？
如果这样，虚空兽在这方世界诞生有什么意义。
……或许这个世界最后的主线，就是主角融合一切力量，最后成为世界最强。
“噗！”黄蔷薇这一次刺入了戴安尤丝的心脏，得到的成果是……血液停止流动了。
黄蔷薇刺出的伤势无法恢复，所以随着时间增加，戴安尤丝越来越像破烂，都快没有人形了。
“还是杀不死。”暮云得出这种结论。
结合以上种种，大概也能猜出暮云在干什么。
没错，暮云在尝试杀死戴安尤丝。
戴安尤丝的复活就如同BUG，只剩下一个细胞也能短时间内复苏。
……但是万法破尽之符有极限，不死鸟为什么就不会有极限？
暮云不相信这种复活能够一直持续下去。
而传承之书也曾给出答案。
“虚空矩阵与不死鸟血统完全刻入身体，已经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不死生物，无论死多少次都会复活。”
“但是，这只是生物层面上的不死，从自身层面，还是有可能死亡的。”
没错，杀不死这个肉体，但是可以杀死精神。
并不是每一次复活都能将记忆完整还原的，其中亦然有着极限。
所以，暮云这一次的对策就是对戴安尤丝的记忆发起攻击。
………………………………
第18章法帝罗学院
不死城的内城极为繁华，就和国际都市一样，人流不息。
作为一个半军事化的城市，这里除去不死虚空台，唯有人才培养基地最为重要。
正因此，城市中心竖立着由四大贵族建立的虚空士学院，它虽然只是学校，但是却占去了极为庞大的面积，就好似一个城中城。
由于城市的能量来源于虚空士与虚空能晶，公民都需要进行天赋判定，所以原则上来说，每一个公民都会在八岁的时候送入法帝罗学院。
以不死城数千万的人口，法帝罗每一年送入的学生都超过十万，如果加之高年级数届，这座学院城市中恐怕是有百万人。
然而，事实并不是这样。
虽然法帝罗学院分成好几个年级，但实际上存在的人却非常少。
法帝罗学院是有着鬼法之称的法帝罗家族管理，从名字上就可以看出，法帝罗在这座学院有着最大的权利。
虽然如此，但法帝罗极为精准的教育可以在三年内确定虚空士的天赋，这不知道节约了多少资源与物力，对于不死城来说是福不是祸。
虚空士……吞噬虚空能晶，并且在体内构建虚空矩阵的“天才”。
先不说虚空士的天赋有什么意义，首先说虚空能晶吧。
别看时空召唤一下子用了可以铺满整个城市的虚空能晶，实际上虚空能晶是一种永恒能源，就和太阳能似得，它会自动恢复的。
不然这么大的城市，如何在不外出的情况下维持自给自足，靠打猎吗？
怕不是做梦。
一颗虚空能晶换一个虚空士，这自然是划算的，甚至是赚翻了。
毕竟虚空能晶是死的，能量恢复度数非常固定，远没有人快，无论怎么算都是虚空士更有价值。
可惜，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着成为虚空士的天赋，如果不知道器量就随意使用虚空能晶，唯一的下场就是轰的一声炸成渣渣。
经过这么多年的分析，融合成功的要求都被计算出来了。
体质、精神，对虚空术的理解。
就是这三点。
虚空能晶是一种极为高端的恒定虚空术，一旦使用就相当于强行改变身体，让虚空矩阵永远刻录在身体，所以身体不好绝对撑不过去，要求体质远超常人。
正因为是恒定虚空术，所以精神强大或者说意志强大也是必须的，不然无法将玄之又玄的虚空能晶融入身体。
第三点则是对虚空术的理解……
没错，这里就是职业了。
用虚空矩阵构建出职业，这也算增加成功率的方法。
集合这三点就明白了，能够达成要求的唯有人类中冠绝群雄的天才。
虽说如此，但实际上这不是文化课也不是数学课，只不过是死板的要求而已，百人中甚至还能找出一两个，远比常态的天才多。
问：法帝罗的学生为什么少？
答：都被淘汰了。
十万人最后剩下的，只不过是一两千人而已。
而最后，这一两千人也只不过有几百人能够得到虚空能晶，进而有希望成为虚空士。
说实话，在这所学院中并没有什么一步登天的方法。
从八岁一直到十八岁，用十年时间准备，用十年时间奋斗，最后才换来一次化茧成蝶的机会，这是普通人唯一的机会。
当然，由于这里的竞争太过激烈，大部分人都是以不退出的心态学习着，而不是拿到所谓的虚空资格。
毕竟只要留在这里，那么毕业后就会得到极为优异的工作，一生无忧。
说起来，由于人数与占地相差悬乎，这里每一个学生都住着单独的房间，虽然不大，但对他这种孤独者来说简直是福音。
说到这里，张华已经忍不住吐槽了。
“……学校还送这种服务吗？”
没错，以上全是他自己对法帝罗的理解。
在他认知中学院一向庄严肃然，而且异常喜欢坑人，但这个坑是不是大了些？
洁白的长发铺满了整个房间，就连他身上都缠着。
而这些头发的中心，是一个衣着诡异，长相诡异，但看起来有一种异样美感的女人。
最关键的是，为什么露出一副随君为所欲为的模样？
“我倒是要看看什么情况。”
还真不是他胆子大，关键他眼前这个人没有存在感，用虚空术来定义，这女人不是死人就是灵魂灭失了。
拨开头发，张华直接跳到床上，带着审视的姿态俯视这女人。
然后他酱紫了……
一双空白到极致的双眼睁开了，就和她的长相一样，异常相得益彰。
女人异常平静的看着张华。
“啊啊啊啊，存在感爆炸了，这是什么鬼，单单是气场就要压死人了！！！”
张华虽然不说话，但其实他是完全说不出话了。
女人在睁眼的瞬间灵魂复苏了，一种高位对低位的压制自然而然的出现。
张华看得出来，这女人完全就只是平静的看着他，什么力量都没有动用……
如果是戴安尤丝，她肯定会告诉他。
这就是传说中的……圣师。
女人开口了，那空灵的声音异常疲倦。
“吾，没有被封印？”
也不知道是心底里情绪波动还是怎么回事，女人身边蔓延的沉重气息疯狂增加，本来张华就是在苦苦挣扎，这么一下……
张华直接给跪了，不可抑止的倒了下去，而目标……正是他眼前的女人。
张华眼中已经毫不掩饰的惊慌了，威压都这么逆天，撞上去怕不是要死！
“砰！”
张华直接趴在女人身上了。
顿时。
“要死！要死！要死！”张华几乎是在心底咆哮。
相比于张华的惊慌失措，女人却是毫不在意，甚至连将他推开的意思都没有。
因为，两人全身冒起了光芒，一种接触性的阵法似乎开启了。
“降临者归位，召唤师归位，契合之约成立！”
随着冥冥中的声音响起，一股庞大的信息涌入女人脑海。
“吾的复苏，是因为这场盛大的仪式吗？”女人喃喃自语。
盛大的仪式？
时空召唤！
张华神色一动，他还真没想到这一点，这个女人太诡异了，他完全没反应过来。
今天就是万众瞩目的百年仪式，而且仪式完成的时间与女人出现的时间完全吻合，说不定这女人还真是召唤过来的。
毕竟在他认知中，不死城的顶级虚空士中绝对没有白发女人。
“啊啊！”
张华忽然感觉身体失衡，他发呆了，他竟然与女人都凌空站立起来。
这是什么虚空术？
女人异常平静，那宽大到夸张的衣服就这样拖在她身上。
“仪式赋予吾新生，让吾从绝望中脱离，因此，仪式的宏愿吾会尽其所能！”
“吾名，大简木辉夜。”
………………………………
第19章无限月读
中学区，博学楼A班。
“美月，这里这里！”
“春，老师怎么还没来？”
“不知道啊，其实我感觉不来更好。”
名**的女孩露出惊讶的表情，她不明白美月为什么不希望老师来。
拍了拍长裙子，美月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
教室陆续走进学生，虽然大多都是十几岁的孩子，但是身上所传递出的绝不是幼稚，而是什么更加深沉的东西。
他们看见坐在最前排的美月与春都不约而同的移过视线。
“自习。”
美月作为班长，这般说道。
但其实这只不过是例行公事，这个时候老师虽然没来，但却没有人东张西望、交头接耳。或许他们有意识的将教室划分成好几个团体，但毫无疑问都是为了更有条有理的学习。
形容起来非常不可思议，但确确实实，他们之间蔓延的气氛就和高考前的奥赛班一模一样。
“卡兹。”
就在这时，教室的门被推开了。
长相普通的青年一脸无神的走了进来，然后默然站到教室的窗边。
“打杂的来了？”美月头都没抬，一边看着典籍一边说道。
春点了点头：“的确不是老师。”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明明听到她们对话的青年却没有反驳。
这是当然的，因为青年根本没有作为辅导的自觉。
他只不过是混个过场，从始至终说的话都不会超过十句。
这还只是往常，现在怀着大秘密的他更是无话可说。
降临者都跑到他家了，他还真怕说什么透露出去后某某名家找他喝茶。
……
……
“吾名，大简木辉夜。”
浮在空中会让人无处受力，张华现在感受到的更加恐怖。
这是失重，他们两人的重力被消除了。
别看说起来很简单，但这种虚空术至少要鬼士才能掌握，其复杂的构成能让普通人瞬间大脑短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