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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天，已经过去这么久了？”罗杰挠着脸颊意外的说道，避重就轻的无视了圣诞老人的前半句话：“但是你也知道的，这道选择题想要做出选择是多么困难。。。要不你帮我选一个？”
罗杰歪着脑袋，瞪大眼睛看着圣诞老人：“如果你是我的话，你会怎么选择？”
“我会选择离开这里，”老头表情平静地说。语气中透露出的坚定，让人毫不怀疑如果这样的事真的发生在他的身上，他肯定毫不犹豫得就会把自己放逐出去。
罗杰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随后又问道：“那最近你有没有出去看看外面的情况如何了？”
“你是说宇宙外面？”圣诞老人手指了指头顶上方反问道：“你觉得穿透壁垒到达宇宙间的虚空，跟吃完晚饭出门遛弯那么简单吗？”
罗杰诚实的点了点头：“看你一副老司机的样子就知道一定不会很复杂。”
“恩。。。操作确实很简单，不过很耗时间。”圣诞老人轻咳了一声，岔开话题说道：“根据我最后一次的结果上来看，三四天之后两个宇宙间的壁垒就会发生碰撞，融合现象也会立刻发生。如果你在明天傍晚以前就做好决定的话就还赶得上。”
“啊，说到融合现象，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鬼泣恶魔偷渡来霍格沃茨你应该知道的，”罗杰做出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眼角却瞟着老头的表情：“那次的融合规模也不小，一个地狱之门就是的禁林震动了好几个月，这次魔兽世界一整个大陆范围的融合，前期却为什么连点儿其它的征兆都没有？这不太正常吧。”
圣诞老人没有听出男孩话语中透露出来的质问，或者是发现了也没有在意，只是平静的说道：“没有什么正常不正常的，只是鬼泣宇宙与魔兽宇宙的前提条件不同罢了。。。”
“鬼泣宇宙在被你吸引的时候几乎就已经与这个宇宙贴在一起了，按照通俗易懂的说法来讲就是，一个贴着壁垒蹭开个口子，一个离得很远卯足了力气直接撞过来。。。这截然不同的前提又怎么可能带来相同的结果？”
“恩，有道理。。。”罗杰摩挲着下巴说道：“不过听你这么一说，宇宙还真是个球？”
“那只是个比方。”圣诞老人摊了摊手：“无数个星系组成的宇宙，你能说出它是个什么形状来？”
“不是还有宇宙壁垒么？”
“宇宙壁垒无形无质，用眼睛观察的话根本就发现不了，只有走到宇宙的边界或是穿过壁垒的时候才会知道它的存在，”圣诞老人解释着，随后目光清澈的看向了男孩：“你该不会以为我叫它壁垒，它就真的像一堵墙一样建在宇宙的的周围吧？‘壁垒’只是我对它的一个叫法而已，谁知道它真正的称呼是什么。”
罗杰撇了撇嘴：“谁让你又是‘塑料球’又是‘壁垒’的，这种说法很容易就让人误会，知不知道。。。我还以为宇宙一个个的都是悬在空中发光的大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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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0章
圣诞老人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在纠缠下去，反而说道：“说了这么多，你现在多少对我应该有点信任了吧，那坐车去我家怎么样？”
“嘿，想都别想！”罗杰冷笑一声，斩钉截铁地说道：“就算你说出花儿来也别想让我上你的车。”
“那也总不能就这么一直靠脚走着吧，我家可是在纳尼亚王国，”圣诞老人的语气带着一点无可奈：“离宇宙融合可不剩多少时间了。。。”
“怎么，穿梭宇宙还必须要在你家才行？”罗杰问道。
圣诞老人：“那倒不是。。。”
“那不就结了？”罗杰摊了摊手，打断了老人的话：“我在这个宇宙仅剩下的一点时间，可不花费在一个单身上百年的老男人的房子里。”
圣诞老人顿时语塞，最后憋出一句来：“那你也要体谅一下老年人的体力啊。”
罗杰：“呵呵。。。”
在两个人的共同努力下把天聊死了以后，周围的环境显得幽静起来，远离了大路的林子里只剩下了沙沙的脚步声还在响起。
明媚的阳光透过枝叶形成零星的光束照射在地面零星散布的草地上，长满青苔的石头踩在脚底很滑溜，难得的没有见到什么小动物跳出来向圣诞老人行注目礼。
照常理来讲，两个认识却又算不上熟悉的人走在一起时，一句话不说的话，多少都会有些不自在，可是这两个货色哪个都算不上‘正常人’的范畴。
所以这种令人略感尴尬的安静氛围，根本就没有影响到一老一少在树木空隙间的漫步。如果不知情的人见到这幅场景，说不准都会以为老爷子在家呆烦了出来溜孙子来了。。。
大半天一转眼就过去了，用饭后消食的速度在遛弯的两个人连小镇外的这片林子都还没走出去。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临近大海的原因，入夜之后的森林空气略显湿润。
圣诞老人叹了口气当先打破这略显沉闷的气氛。
“其实我能够明白的你的想法，”他说道：“将你送出宇宙壁垒来促使融合失败说到底也只是我的一个推测，这件事放到谁身上心里都没底。成功了还好，不成功就成了个笑话，我可以理解的。。。”
“恩，”罗杰心不在焉的哼了一声，眼睛朝四处乱瞟：“所以你才把决定权交到我手上让我来背这个黑锅，对吧？猜到了。”
圣诞老人顿时就被呛住了，他嘴巴开合了两下，无奈的说道：“你说话一直都这么噎人么？”
“当然。。。。。。不是！”罗杰微微转头，用眼角夹着老头说道：“我是懒得搭理你，你看不出来吗？”
这么直白的话语，以圣诞老人的涵养都忍不住翻了下白眼。
带来的好处也显而易见，这老头再没有试图挑起任何的话题，让难得不想说话的罗杰耳根子清静了不少。
此后的三天里，这货就这么漫无目的的四处闲逛，对圣诞老人的态度一直处于爱答不理的状态，这让老头彻底明白了，罗杰根本就不想按照他的办法立刻这个宇宙。
因此，在留下“你好自为之”“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融合开始后我会再来找你”之类的云云，圣诞老人便叹息着离开了，没有流露出来一丁点想要强迫他的意思。
这让罗杰忍不住一阵慨叹。虽然圣诞老人的理念与他截然相反，但是并不妨碍他去欣赏别人的行事方法。
杀一人而救万万人在圣诞老人的字典里根本不存在，一个人的性命与一万人的性命哪个更重要这道题在他看来根本就不成立。每一个生命在他的看来都应该是平等而有价值的，根本不存在多寡的数量对比。
他将事实真相与自己的推断告诉罗杰，如果罗杰自愿离开固然是好事，如果不离开，他也只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救助因此而遭受苦难的人们，但绝对不会为了人们的安危而使另一个无辜的人蒙受灾难。。。罗杰就很无辜。
毕竟该聊的也都聊了，圣诞老人也对罗杰多少了解了一些，知道这个男孩并不是自己从原点宇宙之中偷跑出来的，引发这一切也并不出于罗杰的本意。而且宇宙融合是必然的发展趋势，罗杰的存在也只不过稍稍加快了这一进程而已。
归根结底，罗杰属于无辜的躺着也中枪。
第四天清晨，在某个不知名小城市的旅馆中利用魔法骗吃骗喝的罗杰，再次被圣诞老人找上门来。
“哟，来啦。早餐吃了没，没有的话一起？这里的乳酪面包味道不错。”正在吃早餐的罗杰听到餐桌对面的动静抬头瞄了一眼，随后又将视线放到了手里捧着的书上。
书很小，只比巴掌略大一些，封面纯白无字。
圣诞老人拉开椅子坐了下来，盯了罗杰好半天，然后诧异的说道：“你竟然真的在认真看书？我原以为像你这种性格的人根本不会做这种安静的事情。”
两个人的态度都非常的随意，对话之间就像是许久不见的邻居出来溜达撞见了一样，根本看不出来今天就将发生宇宙级的大事件。
“智慧是人类进步的阶梯，汲取知识是很重要的。”罗杰的眼睛越过书页上方，看着老头说道。
“那你看的是什么书？怎么封面上一个字都没有。。。”圣诞老人问道。
罗杰单手将书翻过来瞅了一眼，随口敷衍道：“工程学方面的书罢了，打发时间而已。”
“工程学？你竟然在看这么枯燥的专业性书籍？”圣诞老人的表情变得更加奇怪了，他倒不是怀疑这货在吹逼。
因为刚刚罗杰的动作，使得里面的书页露出了一角，里面全是些复杂的设计图和各种文字指示。
“我还精通化学（仅限配置各类简易炸弹）、生物（人体生理学）、心理学呢，我会告诉你？”罗杰大言不惭的冲圣诞老人翻了个白眼，将书一合塞进了小袋子里，随后又说道：“话说你也知道了我现在不可能被你送走，还凑过来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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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1章 融合开始
“这种时候我总要过来看看，”圣诞老人语气有些伤感的说道：“今天是最后一天了，该撤离的人也都撤得差不多了，剩下的有我没我都一样。。。”
“撤离？”罗杰惊异的瞪大了眼睛。果然不是自己的大陆就根本不在乎，这货在种蘑菇的时候丝毫都没有顾忌到纳尼亚大陆上的土著们还有能够撤退的这条路。
“是啊。”圣诞老人点头说道：“如果在我发现你不见了的时候就想到你是来了到了这片大陆，说不定时间上还来得及，可是仅有三天，能走多少是多少吧。。。。。。”
男孩嘬了下牙花子，绝口不提自己已经干了，和将要干的缺德事儿，颇有些心虚的说道：“也幸好我来到了纳尼亚。。。在这边你声望够高，直接通知四大王国的国王，多少还能够救上一些人。如果这事儿是发生在我们那边，你就是磨破嘴皮子，最好的下场也是被抓住送去拉特利奇疯人院。。。”
“不过我在这儿住的这两天，可是为什么没感觉客流量有变少的迹象？而且这条街上的店铺还都照常营业，也就没有传出来世界末日大家赶紧逃命之类的流言，”这货勉强把自己洗白了一点之后，就连忙岔开话题：“总不会是你打着工作原因的幌子年年向人家行贿，结果到现在连让你说句话的权利都不给吧？”
毕竟就算纳尼亚大陆这里科技再不发达，事关亡国灭种的大灾难也不可能一点消息都传不出来才对。。。难道是现在他待的这个不知名的小城太偏僻了？还是说根本就是被统治阶级封锁了消息？
罗杰充满恶意的揣测着。
“三天时间，你觉得一整片大陆的人能够转移走多少？”圣诞老人叹息着摇了摇头：“这里不是地球，没有飞机没有游轮。魔法一次性无法运载太多的人，能够跨海航行的船只也数量有限，所以除了那些能够有条件逃走的城市以外，四大王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封锁消息，同时备战。。。因为他们觉得这和外地来的蛮子没什么区别。”
罗杰现在待的可早就不是那个沿海小镇了，这里是一个他种蘑菇时偶然撞见的一个深入内陆的小城。因为小，所以没有什么会魔法的人（兽？）常年待在这里，更因为离海太远，三天都不够跑到海边的，所以被果断的划分为了被封锁消息的那一波里面。
明白了怎么回事的罗杰虚伪的竖起了一根拇指：“恩，有骨气，我很欣赏~”
“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一个办法。。。”圣诞老人颓唐的叹了口气，随后打起精神看向对面的男孩：“对了，刚刚一直在说我，你自己呢？融合马上就要开始了，别对我说你就准备在这里干坐着，当一条随波逐流的咸鱼。”
“当条咸鱼有什么不好？”罗杰往靠背上一躺，摆了个标准的京瘫，半闭着眼睛有气无力的说道：“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晒太阳，还有人帮忙翻身，美呆了好吧。”
“这么热闹的事你会不掺上一脚？”圣诞老人一脸的质疑。对于这货，别的事老头可能不太了解，但是对于宇宙的碰撞融合这类大事件，圣诞来人还是要悉数到场观察一番的。
从米国鬼泣恶魔降临，到恐怖跳出怪兽，再到霍格沃茨的地狱之门，有哪一次少了这货的影子？虽说有一点被迫躺枪的意味在里面，但是也没见到罗杰表现出多少抵触心理，相反每次还都兴致勃勃的光着膀子大杀四方来满足自己的杀戮癖。
现在魔兽世界撞过来，这么一个庞大的讨伐任务这货竟然会说什么都不想做？真想应该正相反才对吧。。。
面对着圣诞老人的一脸质疑，罗杰不满的翻了个白眼：“你那是什么表情？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