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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喷喷的香米米饭,只是里面放了葡萄干,她最爱吃的牛肉,可是却是放了胡萝卜,简单的小青菜,却有些油腻。
安若初可能是从小被家里人惯坏,吃饭挺挑的,她一边吃着,将香米饭里面的葡萄干挑到了旁边,牛肉里的胡萝卜她是一块也没吃,油腻腻的小青菜她也一点儿没碰。
陆靳晏瞥了她一眼,面无不变,语气也很平淡,“医院餐厅打来的,将就吃吧。”
安若初只是点头,没说话。
陆靳晏又帮她打开一瓶水,递给她,然后目光再次落在挑三拣四的餐盒里,“你不是葡萄干和胡萝卜?”
安若初看了他一眼,点头,“嗯。”
他微微叹气,然后什么也没说,就把自己手里的餐盒放在旁边,从她的手里拿走餐盒,然后低头帮她挑餐盒里的葡萄干和胡萝卜。
不一会儿的时间,葡萄干和胡萝卜都被他吃光了,餐盒的饭菜也大大减少。
他低头从自己的餐盒里夹了几块牛肉放在她的餐盒里,然后重新递给安若初。
安若初怔怔的盯着他手里自己的那份快餐,心里很不是滋味。
只听到他不冷不热的问,“怎么?嫌弃啊?”
她明白他所谓的嫌弃指的是什么,她抬眸看着他依旧的面无表情,很想说,她不是嫌弃,而是受宠若惊。
很普通的两盒快餐,陆靳晏吃的随意轻松,安若初却是吃的心跳越来越快,似乎呼吸都跟着乱了节拍。
还过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之后,安若初才知道的,其实他,也不爱吃胡萝卜,而且今晚的胡萝卜是他长大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吃胡萝卜,当时他却没觉得难吃。
夜里,陆靳晏和安若初两个人守在ICU病房门口,值班医生也是一个小时过来检查一次薛玉琴的状况。
陆明湛过来的时候,安若初已经依靠在陆靳晏的肩上睡着,她最近一段时间一直用工作麻木自己,一旦睡着就比较沉。
陆明湛看了自己一直很崇拜的大哥一眼,语气不善的说了句,“以后我的女人我自己保护,你别多管闲事。”
这人……让人很无语的好不好。
陆靳晏怕吵醒刚睡着的安若初,本是打算不搭理这个爱瞎吃醋的家伙,但又太了解他,今晚他一定会逼着他做个保证之类的幼稚行为。
“那你下次就把你的女人好好保护好了,别让我有机可乘。”
陆明湛也不认怂,“你再也不会有任何机会,那样的事情在我眼皮底下绝对不会发生第二次。”
“赶紧滚蛋,别吵到我老婆睡觉。”陆靳晏很不客气的来了句维护自己老婆的话,这句话一语双得,他也是有老婆的男人,实在没多余的闲工夫保护别的女人。
……
陆明湛走后,陆靳晏低头看着靠在他肩上的女人,她睡得还挺沉,白炽灯光照在她的脸上,让她的皮肤格外的白皙透亮。
一双诱人的樱唇因为熟睡的关系微微翘着,两只小手缠在他的一直手臂上,很是依赖他的样子。
如果他们不是抱有目的的相遇,如果苏氏没有破产,如果他告诉了她,他从始至终,从第一眼见到她时的想法。
是不是,他们之间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可生活,没有如果,有些人和事,错过了一时的真心就变成了一世的过错。
那份离婚协议书对她每一条条款对她都很有力,她甚至可以拿走他给她的一切,联合其他人一起来搬倒他。
可她,却没有那么做。
为什么呢?安若初。
是不想离婚吗?还是其实你想要更多?
“陆靳晏……”幽静的走廊里,她低低喃喃的声音缓缓的划开。
陆靳晏低头看着她,她闭着双眼,呼吸浅浅的,并不确定她是在说梦话还是已经醒来。
只听到她接着很小声的问他,“如果那一拐杖是打我的,你也会那么快的扑过去,保护我吗?”
原来是醒了,而且还在因为他替宋黎之挨了一拐杖的时候心有余悸。
他威严的回了她两个字,“废话。”怎么连表个白都这么霸气侧漏啊。
安若初努嘴,问他,“为什么?”
陆靳晏还真没想是为什么,答应其实在心里是很清楚的,但说不说出来却是另一回事。
他故意的说了另一个答案,“就算是小白被打了,我也会跑过去护着。”
小白?那只比她还娇生惯养,有公主病的小白狗。
安若初本不想在和他交流下去,但还是有些担心他背上的伤,她本来是想狠心不去管也不问的。
可这心啊,有时候自己是管不住的,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这两个人淡漠的交流方式已经成了固定模式,就连关心一下也是毫无波澜的样子,“那你后背的伤没事吧”
陆靳晏看她一眼,“有事。”
本来就有事,没事才怪,他又不是铁人,有血有肉也流血破肉了好不好。
安若初的心猛然一疼,脑袋也从他的肩膀上抬起,坐直身子看着他。
还以为她能说出什么关心他的话,那怕就小鸟依人的抱着他哭哭鼻子心疼他一下也行。
。。。。。。
第一卷 第115章 我爱你
还以为她能说出什么关心他的话,那怕就小鸟依人的抱着他哭哭鼻子心疼他一下也行。
可这女人……
冷冷的来了句,“有事就去看医生吧。”
陆靳晏在气的快要吐血的时刻,也是很冷性的回了她一句,“用得着你管。”
这两口子啊,相处模式也是让人很爪急的同时心里痒痒的啊。
两人冷眼互瞪着,就像两个长不大的孩子在为一件幼稚的事情争论一样。
谁都不愿意先放下盔甲,却不知道盔甲太强大,只会将彼此的心包裹的更严密。
两人静坐许久,陆靳晏扭头看了她一眼,还以为她已经睡着,没想到她一双失神的目光正毫无焦距的望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让郑威过来接你,送你回去。”说着,他已经拿出手机准备给郑威打电话。
安若初没拒绝他的要求,却突然冒出来一个让他心口一怔的问题,“如果我怀孕了,你会保护好我和孩子吗?”结果会不会是和黎之一样的?
在陆家老宅的时候,亲眼所见宋黎之的痛彻心扉,她心有余悸。
陆靳晏拨打的号码已经接通,那边的郑威正睡得香被突然打扰很明显的不悦。
被手机铃声吵醒也就罢了,对方竟然还一言不语。
“哥们,我做错什么了,你要这么惩罚我?”睡眠是一门艺术,谁也别想打扰他追求艺术的脚步。
好好的一场美梦就被某人打扰,再也没有艺术之美了。
“挂了。”这是电话接通在一分多钟的时间里,陆靳晏对郑威说的唯一一句话。
陆靳晏直直的看着安若初,似乎已经听到了话题的重点。
她,怀孕了。
迟迟等不到陆靳晏的答案,安若初扭头,和他一双深邃如海的黑眸对视着。
“为什么不说话?”其实她心里挺希望他能给她一个肯定的答案。
只看他微微一笑,那笑容太淡,让她看不出他到底是喜是忧。
他过于低沉的嗓音厚重的划开,嘴角上翘的弧度很是牵强,“怀孕挺好啊,你终于有了最大的筹码,来威胁我。”
真的怀孕了吧,所以才会有如果这样一个开始。
如果说,那一、夜之后,他是真心希望甚至祈祷,他们两个人能有个孩子的话,那么在一周后他收到那些照片,以及她的亲口承认之后,他还期望有个孩子吗?
他不知道,心是乱的,甚至恨自己的犹豫。
此时心里很矛盾,刚才对她看似轻松说出来的那句话,其实每个字都如鲠在喉的艰难。
他鄙视自己,因为就在刚才一念之间,他差点就要对她脱口而出两个字,“打掉。”
他真是太可笑了,有什么资格决定她肚子里孩子的去留。
更可笑的是,他更担心她,如果流掉孩子对她身体一定很不好,甚至会彻底的伤透她的心。
安若初看着他,到现在他还是没有从她看他的眼神里,看到她对他的心。
这个孩子不是用来威胁他的最好筹码,而是他们爱的结晶。
她的声音很哑很低,却足够清晰,“是我们的孩子。”
听她这么一说,他心里更是五味杂陈,他突然笑了,笑的很尴尬的那种。
他点了点头,已经有了决定,“所以你才能威胁我啊,现在你就可以对我提条件了,因为我想要留住这个孩子。”
看他这反应,安若初冷笑一声,“切……”他是半句话都不忘提醒她,她和他还有仇恨。
“你笑什么?”他深深的凝望着她冷笑的脸,心已暗藏悲伤。
安若初恢复如初,说话的语气和样子都是尽显疏离清冷还有倨傲,“笑你的虚伪,笑你的惶恐,笑你被我骗了。”
陆靳晏拧眉,他不喜欢她又变成这个样子,还有她话里想要表达的意思,竟然让他略有失望。
安若初看上去很是认真的解释着,“我看上去像是怀孕了吗?身材还是很好的啊。”
“没怀孕?”他似是在问她,又似是在自言自语,一双犀利的深眸在她清冷的水眸之中探索着,恨不得一眼就看穿她所有的心思。
安若初清冷的嗤笑一声,揶揄的说道,“看把你吓得。”
陆靳晏仿佛感觉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瞬间就找到了着落点,即使还在,至少不是悬在心口,让他呼吸都有障碍。
他好像还轻缓的舒了一口气,没怀孕就好,他刚才竟然决定,无论这个孩子是谁的,她都可以来威胁他,他都会让她生下这个孩子。
呵呵,他一定是疯了吧,被这么女人折腾疯了。
他看着她,突然笑的很苦,他竟然真的爱上这个女人了。
爱情这东西,不仅猝不及防,还不可理喻。
深夜,安若初坐在椅子上睡着了,陆靳晏深眸一瞬不瞬的看了她好久,久到他希望现在这样的望着她,就是他们的天长地久。
他挪了挪她很轻的身子,让她躺在了椅子上,脑袋枕在他的腿上做枕头,伸手帮她盖了盖身上的外套。
大手不经意间停在了她平坦的小腹上,大脑指示着应该移开,可手一点儿都不听使唤,还小心翼翼的落在了上面。
他像是怕会碰坏了她一样,大手放在上面,很轻很轻。
寂静的医院走廊里,即使他的声音很低,还是能听得清晰无比。
他深眸的视线仿佛定在了她的小腹部位,“hi,你好,我是……爸爸。”给了自己这样的介绍之后,他不禁苦笑。
他的大手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轻轻缓缓的似动非动,继续傻傻的对着她的肚子说,“欢迎你来我们家,你要健健康康的长大,在里面不要太调皮奥,要乖乖的,不准欺负你妈咪。”
听到他说这些,安若初只觉得喉咙如被什么东西生生的撕扯着,疼痛难忍。
安若初睁开一双湿眸看着他,他没想到她突然醒过来,不知道他刚才说的那些话,她有没有听到。
他低眸看着她,大手依旧轻抚在她的小腹上,似乎他已经确定,她怀孕了。
他微苦一笑,嗓音低沉磁哑,“签字离婚吧,孩子会得到陆氏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他的就是你的,你将成为陆氏最大的股东。”
是很没出息吧,为了成全一个女人,他送上了半壁江山。
安若初心里苦涩难言,迄今为止,他还是不知道她最想要的是什么?
她动了动唇,声音沙哑,“你不喜欢ta吗?不要ta了吗?”
他却是似乎是为了让她更安心一些,“ta是你的。”
平躺在他的腿上,似乎这是他们第一次有这样亲密的动作,即使她已经醒来,她也没有立马疏离的起身,他更没有嫌弃的推开她。
她迷茫的看着他,“可我想要更多。”
她的得寸进尺并没有激怒陆靳晏,相反,他似乎早就决定可以给她所有一切一样的镇定从容。
“你说吧,我都给。”只要你过得好,只要你放下心里的恨,只要你以后的生活里,也会在不经意间想起,他来过你的生命,还试图停留过。
她看着他,突然笑了,笑的眼眸泪花,嘴巴都已经张开,可心里的那四个字迟迟说不出来。
她好像瞬间失去了声音,她怎么努力,那四个最想对他说的字,就是怎么都说不出来。
“我只要你。”我只要你,我只要你。
她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他,不是就等于得到全世界了吗?难道他不知道,她是个很贪心的女人吗?
她想要的,是全世界。
只有四个字而已,她努力了很久,急的眼泪都掉了,还是没有说出口。
他看她掉眼泪的样子,心疼坏了,他霸道总裁的套路,命令的口气,“把眼泪收回去。”
眼泪没收回去,反而掉的更多,如断线的珍珠一样,无法控制。
“再哭就亲你。”强硬的语气里是无尽的温柔和爱意。
然而,她并没有收住泪水,反倒还哭的泣不成声。
在他面前,她从来没有这样哭过,即使在她父亲的葬礼上,她哭的歇斯底里,那也都是对他的恨和怨。
今天,此时此刻,她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