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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帅不帅跟这个计划毫无关系。”语彤不耐烦的提醒她,继而以猎人般紧迫盯人的眼光瞪着他。“点子是你出的,由你出任‘男主角’最恰当不过。”
“不。”他一径摇头,委屈地抗议:“这个要求太过分了吧!那会使我成为一个搬石头砸自己脚的大笨蛋。”
“好人做到底。”语彤话中带有明显的威胁。“如果你还想踏进我屋里一步,你最好点头。”
“不。”他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我不能让自己成为一个畏惧强权的男人。”
他非比寻常的坚持令她束手无策,而筱帆则像个被虐待的小媳妇般,安静地坐着聆听他们之间的争执。
她安抚的轻拍筱帆的背。“你把粥吃掉,我和向书祁到客厅独处几分钟,很快就回来,我保证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半推半拉的,他们一起来到客厅。
方语彤交握着双臂,以不甘却又无可奈何的眼神瞪着他。“开出你的条件。”
他笑了,一脸诡计得逞的胜利笑容。“你愈来愈了解我了。”
“废话少说。”他的笑容刺激着语彤脆弱的神经末梢。“别露出那种像白痴般的傻笑,你可还没赢!”
他眼里绽出充满自信的光芒,显示他认为自己已胜券在握。
“一个正正式式的约会,一个温馨、浪漫的烛光晚餐。”他露出陶醉的向往微笑。
“你必须盛装赴会,展现出最美的一面;而且这其间,你不但不能大声骂人,不能发脾气,还必须温柔、服从、愉悦的享受我的陪伴。”
在语彤还来不及破口大骂之前,他温和地开口威胁:“你最好从现在开始就表现出你的找猓好让我相信你是真的有心想争取我的合作。”
语彤吞下已到舌尖的话,活像被人硬塞了十颗鸭蛋般呕得要死!但为了自己对筱帆的承诺和义气,她只有强忍住想一掌掴掉他脸上那龠兮兮笑容的冲动。
“如果你接受这些条件,我保证会尽全力扮演好这个角色,帮助筱帆挽救她的爱情,怎么样?”他极有技巧的催促她做下决定。“只是一顿晚餐嘛,你到底怕什么?怕自己会情难自禁臣服在我脚下?”
他的激将法果如预期般发挥了效用,语彤不得不吞下他放出的饵。“成交!”
“成交!”他似乎已经听见她心墙粉碎的声音。
“天啊!瞧我做了什么?我竟然塑造了一个足以威胁我绝色美女头衔的你!”白筱帆夸张的尖叫。
方语彤凝视着镜中的自己,她的惊讶并不亚于筱帆。
她茫然的眨眨晶亮的双眸,“她”确实是个美女,一个令人心动的美女,一个连她自己都认不得的美女!
筱帆将她齐耳的短发抹上摩丝,全往后梳成一个小髻,不但展现出另一种风味,还凸显出她精致、典雅的五官。在她的坚持下,筱帆省去了粉底和腮红;其实语彤不需要这些,她雪白如玉、如凝脂般的肌肤胜过任何品牌的粉底、腮红;筱帆只替她涂上淡淡的眼影和素雅的口红,却意外收到画龙点睛的效果,塑造出一个清新自然却又亮丽无比的美女,一个会让男人忍不住多看几眼的美女。
筱帆翻遍了她整个衣橱,挑了一套凯蒂一年前送给她的生日礼物。语彤从来没有穿过,因为嫌它太过盛重、太过性感,是一套两件式的裙装,全黑,和雪白的肌肤形成明显的对比;内里是一袭肩带式的小洋裙,及膝的长度露出她修长的小腿,伞状的裙摆在她每次移动时,舞出弧度优美的浪花;洋裙外面罩着一件同色系的小外套,不但可以遮掩她裸露的肩头,若隐若现的更引人遐思,营造出一种性感又娇俏动人的效果。
白筱帆就像个神奇的魔术师,在她身上制造了不可思议的奇迹。
“书祁的眼光绝无法从你身上移开的。”筱帆预言,相当佩服自己化腐朽为神奇的功力。
“这完全不像我……”语彤轻轻吐出这句话,似乎深怕稍一大声,便会震碎这魔法所创造出来的幻像,她又会变回衣衫槛楼的灰姑娘。
筱帆似真似假的开玩笑。“如果你一向如此,我们绝不会成为朋友,我从不跟比我漂亮出色的女孩站在一起,那会彻底伤了我的自尊。”
语彤犹豫了起来。“这样会不会太过盛重?我可不想让向书祁以为我急于取悦他。”
“当然不会。”筱帆安抚的哄劝。“你有责任使他的梦想成真,这是你欠他的。”
语彤不以为然的反驳:“是你欠他,不是我。我是为了你才答应他这种可笑的条件。”
“如果他要求的是我,我会兴高采烈享受这个夜晚;跟一个这么帅的男人共享浪漫的烛光晚餐,我实在想不出你有什么理由抱怨!”她嘲谑地轻笑。“好嘛,就算真的这么痛苦,也请你勉为其难,想想我这个快因爱而心碎的多年好友份上,就硬着头皮去忍受这钞酷刑’吧,拜托!”
她还来不及答话,门铃就响了,语彤的心跳瞬间加快。两颊发烫,她不想去开门,她只想紧紧锁上房门,跑去躲在衣橱里。
但筱帆不给她逃跑的机会,一路拖着她前去开门。
当门打开的刹那,当她和向书祁四目交接的刹那——一道明显的电流贯穿过他们两人身上,造成了雷霆万钧的震撼力!
筱帆说的并不夸张。向书祁的双眼确实像生根似的定在她身上,威胁着要将她看穿;
语彤被他看得一颗心仿佛在坐云霄飞车般,忽高忽低、动荡不安。
他显然也为了这个约会而费神打扮了一番;虽然他平时也相当注重衣着的品味,但语彤从未见他穿得如此正式。他的衬衫洁白到几乎会发光,墨绿色的西装和长裤完全衬托出挺拔伟岸的身躯,而颈上相衬的领带使他这一身打扮更臻于完美。筱帆说得对,和这么一个英俊出众的男人约会不会是酷刑,许多女人会为了想和她交换位置而不惜付出一切代价。
“醒醒,两位!”筱帆夸张地挥着双手,绽开极具调侃的笑容。“快别浪费时间发呆,祝你们有个愉快、浪漫的夜晚。”
在她的催促下,在向书祁充满绅士风度的挽扶下,语彤以飘忽不实的脚步随着他走。
经过电梯、回廊,来到宁静的中庭,他突然停下脚步,在朦胧的月光下,深情款款的凝视着她。
“你好美,美得超乎我的想像!”他无法自己的沉醉于她所散发出来更胜于星月般耀眼的光芒。
“少肉麻兮兮的,恶心死了!”他的赞美似火焰般烧灼着她的心,她以一贯凶巴巴的态度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他无奈地轻笑,对她摇了摇头。“别忘了你答应我的第一项——温柔。”
“好吧。非常谢谢你的称赞,你也同样的出色。”
语彤不自在地清清喉咙,觉得那怪异的嗓音仿佛不是出自自己之口。
“很有进步。”他赞许地一笑,突然轻柔地扶住她纤细的双肩,再度用炽热的眼神将她盯在原地动弹不得,如音响般低吟出他内心的渴望。“我想吻你!”
“这并不在你开出的条件之中。’语彤强挤出抗议。
“别忘了你答应我的第二项——服从。”他温和的提醒。
语彤被他情深款款的眼神蛊惑得心神大乱,只能虚弱地抗议:“那是勒索……”他轻柔地反驳:“是服从。”
接下来的几分钟内,她完完全全迷失了。当他温热的唇温柔的攫住她的时……语彤整个脑子一片空白,她不能移动、无法思考、甚至忘了呼吸,她所有的知觉——只专注在他所带来的那种惊天动地、无可形容的美妙感觉中。
那是一个缠绵、难分难舍的热吻,那是一个她甘愿就此沉沦、永远不再醒来的美梦。
他继续加深这个吻。语彤整颗心起了爆炸性的反应,她觉得自己好像是狂风暴雨中的一叶扁舟,汹涌的浪潮将她掀至浪顶云端,令她飘摇不定;而他,则是狂风暴雨的大海中唯一的避风港。
他终于结束了这个吻。语彤强忍住要拉回他的冲动,只能虚弱地紧攀着他,以阻止自己心醉神迷地昏倒在他的怀里。
她如梦似幻的迷濛眼神,再度激起他另一波的渴望。
“我宁愿就这么吻着你,哪儿也不去。”
语彤像刚刚跑完马拉松似的娇喘连连。她迷茫的意识还未完全恢复,只能幽幽地吐出第一个跃至她脑中的念头。“我好饿!”
他爽朗的笑声打破了存在于两人之间充满激情的魔咒。向书祁的男性自尊并没有因此而受伤,他早该知道方语彤是与众不同的,他爱的不也就是她那与众不同的思想和性格吗?“我也饿了。”他体贴地附和,挽着她走向那辆白色的跑车。
一路上,他不曾再有任何大胆的举动,只是不断以眼神向她示爱。语彤的脸红了又红,她发现自己这辈子脸红的次数,加起来还没今晚的多。
直到进了餐厅,在待者的带领下入了座,语彤才松了口气。在大庭广众之下,可以防止他或自己做出任何逾矩的不当行为。
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他露出一抹略带邪气的笑容。
“我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吻你的,虽然我很想。语彤,放轻松点,你瞧这里的气氛这么美好,我要你彻底实践答应我的第三项——愉悦的享受我的陪伴,好吗?”
她环眼四顾,这餐厅的格调、气氛确实相当不错;餐桌上烛火摇曳,暖暖的金黄光芒投向他们,但她觉得自己体内有更多的热力在燃烧。
矢志抗拒向书祁的决心开始动摇,她怎么可能抗拒得了一个使自己觉得与众不同、深受爱慕以及被如此重视的男人?既然抗拒不了,何不暂时放下心防,尽情享受这个醉人的夜晚呢?她向自己承诺,就这个夜晚,然后她会再次筑起心墙,不让他得以跨越雷池一步。
“好。”她合作地允诺,绽开愉悦的笑靥。
他们真的享受了一顿非常温馨、浪漫的烛光晚餐。
在他愿意的时候,他可以是一个最温柔、最体贴的好情人;同样的,在她愿意的时候,她也可以变成一个最甜蜜。最温驯的小女人。
语彤第一百次因他的话而绽开笑靥,她并不想像个被爱情冲昏头的小女生似的只会傻笑,但她的理智和自制却早已背叛她而去。直到一个不速之客的介入,使她终于恢复了点冷静。
“陈老,好久不见!”向书祁起身向一个已逾花甲之龄的老人问安。
老人笑吟吟地看着他俩。“我可无意打扰你们年轻人约会呀!女朋友吗?好眼光!”
语彤颔首为礼,没有浪费心力去解释。
他又问:“向老还待在东京?你爸爸可真是好福气,在台湾白手打下江山,连锁店一家开过一家,又有你这么杰出、干练的好儿子继承家业,这会他老人家才能这么悠游自得的享受生活。不像我;年纪一大把了还放不下担子,就生怕我那不肖儿子会毁了我辛苦创下的事业。”
书祁谦虚的摇头。“您老太过奖了,我哪有什么了不得的才能,所幸家父打下的根基厚,我不过是替他守着罢了。”
“所谓‘创业唯艰,守成不易’呀!而且就我听说的,你做事相当有头脑、有魄力,把一些同行打得落花流水,教他们说起你来是又赞又妒。”陈老赞赏地猛拍他的肩。
他依旧是~副谦虚的样子。“或许我的人好一点吧?”
“年轻有为!年轻有为!”陈老再次拍拍他的背。
“好啦,不打扰你们了,我还约了人谈生意,等向老回台北,我再找机会跟他聚聚。”
“好的,您慢走。”
当他一走远,语彤便迫不及待的问道:“那老人家口中的书祁,会是我眼前的向书祁吗?”
她那难以置信的表情使他只能报以无奈的一笑。“我知道你眼中的向书祁是一个只会搞女人玩艺儿的娘娘腔,再不然就是个只会粘着你的橡皮糖;不过,显然的,他对我有完全不同的评价。”
她的视线紧紧锁住他。“那么你为什么不干脆告诉我,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你?”
“我想你应该知道‘品轩’日式食品连锁店吧?那是家父创下的事业,现在由我在主持。”
她当然知道,“品轩”是将日式餐点引进台湾的先驱者,近来更由餐饮业转向投资大型超市,那是个相当成功、相当有规模的企业,而向书祁却拥有这一切!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为什么宁愿让我以为你是个胸无大志,只想守桩梦园’享受莳花弄草乐趣的男人?你为什么一再任凭我无知的以你的事业来取笑你?”
她好迷惑,她不知道坐在对面的他,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