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她还在等我。”
她随意挥挥手,转身离开他们;脚步沉重地走回她的位置。
她一坐下,身旁的编辑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对了,我好奇死了,男主角究竟是如何赢得女主角芳心的?”
“不!”语彤推翻原来设定的一切,咬牙低吼:“我要让该死的男主角永远滚出女主角的生命中!”
她抓起尖利的又于,狠狠将它又在面前的肉排上,假想它是插在某人的心脏上!
方语彤的阴暗不定让出版社的编辑误以为她突然得了失心疯,吓得只好匆匆结束这午餐约会,逃之夭夭。
在离开前,语彤偷偷望了他们一眼,发现他们的位子是空的,显然他们两人已早她一步离开。
语彤暗暗松了口气,很高兴不必再面对他们;但她的心情却像是五月的梅雨季,似乎永远不会有放晴的时候。
她走出餐厅,没想到向书祁等在门口。
“你在这干嘛?筱帆呢?”她口气不善地询问。
“先走了。”他专注地凝视着她。“为了帮筱帆,我们少了许多独处的时间。”
该死的男人!语彤暗暗地咒骂北妄想脚踏两条船、左右逢源;才刚送走向筱帆,又迫不及待想来勾引她!
“向书祁,我爱极了你无法专心骚扰我的这段日子,你能不能行行好,彻底自我生活中消失,给我完完全全的宁静?”她气鼓鼓地瞪着他。
他幽幽地长叹了口气,增添了一抹忧郁的男人气息。
“这是你的肺腑之言?”
“没错!”她不给自己犹豫的机会,径自转身离去。
“再见!”
“语彤!”他自身后唤她。
方语彤停住脚步,缓缓地回头看他,他眼中的忧郁更深了,但除此之外,还多了一分钢铁般的坚定。
“我决定如你所愿,彻底自你生活中消失,除非……你改变主意。”
不待她回答,他潇洒的挥挥手,转身离开。
语彤无法自己地盯着他的背景直至消失,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最矛盾的一个。她一直固执的追求自己想要的一切,到头来却发现,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要的究竟是什么!
她所感受到的——只有失落!
******
于立兴匆匆地回到家,但迎接他的却只是一片黑暗和空洞。他无奈地轻叹,看来,筱帆又迟归了,这是近来愈来愈常有的现象,但他却莫可奈何。
电话铃声,是筱帆打来的。
“你在哪?快回来吧,我买了你最爱吃的凤梨酥。”
他以轻快的口吻来掩饰话里的刺探。
筱帆静默了片刻,突然下定决心似的说道:“于立,我不会再回去了。”
“你说什么?”他无法置信地拔高声音。
“我已经把我的东西全搬出来了。”她的语气更加坚定了。“我们分手吧,于立。”
“不!筱帆,你在哪?我立刻赶过去,我们面对面把话说清楚!”他急切地恳求。
“不。”她不为所动地拒绝,冷硬的声音像是永远不会软化的钢铁。“我曾经痴痴的等候你回头,但向书祁的出现让我幡然醒悟,你根本不值得我这么傻傻的付出。于立,我们就好聚好散吧。”
“向书祁根本什么也不是!他是个浑蛋透顶的大……”他对着话筒大骂,但筱帆却决然的挂掉电话。
于立气得砸了电话,疯狂的四处逡巡……她不是闹着玩的,她真的搬空了属于她的一切。
他不甘心!他不甘心!她怎能残忍的仅以一通电话就了断他们八年多的感情?
他抓起外套,发疯似的狂奔而出。
“走,带我去找向书祁那该死的浑蛋!”
语彤使力的自他手中解救出自己被掐红的手腕。“于立,你冷静点,筱帆不在他那里,凯蒂人在日本,但她的房子没有退租,筱帆暂时住在那里。”
“你为什么不早说!”他没好气地责怪语彤,急急地转身离去。
“于立,等等我!”语彤追了出去。她想,在待会势必要发生的混乱场面中,或许她还能派上点用常虽然她再也不想管这档子事,但事情发展到现在这种局面,她对于立多少有点责任,毕竟当初这个主意是她出的。
******
一见到向书祁,于立就像是见到杀父仇人似的烧红了双眼,不由分说就挥拳冲向他。
白筱帆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尖叫声——事情发生得太快,快得教治彤根本无法反应。
她只隐约看到向书祁敏捷的屈膝一抱,闪过于立的拳头,再顺势回给他一拳——于立可没有向书祁那般幸运。向书祁坚实的拳头不偏不倚的正中他的下颚,那种指关节撞击着颚骨所发出的怪异声响,就好似用长指甲轻刮毛玻璃般,刺耳得令人毛骨惊然。
语彤本能地紧闭上眼睛,下一秒张开时,只看到于立像是一袋谷物般被抛了出去,接着四平八稳地仰躺在地上,动也不动……筱帆再度发出那种足以吵醒死人的尖叫声,她跑在于立身边,疯狂地摇着他,没命的哭叫:“于立!于立——天啊,你打死他了!
你真的打死他了——”向书祁若无其事的挥挥手,仿佛他刚刚撂倒的只是一只蟑螂。他温柔却坚决地拉起筱帆,冷静自若宣布自己的战果。“他没死,但下巴铁定会痛上好几天。你可以闭上嘴巴了,放心吧,我不会因为只揍了他一拳而吃上官司的。”
语彤自始至终就像个木头人似的无法动弹,这会她更是惊讶得忘了闭上嘴巴。
向书祁带给她的惊讶难道永远都不够吗?她眼中的娘娘腔、手无缚鸡之力的斯文少爷……他虽然没有蓝波那种魁梧的身材,也没有纠结坚实的肌肉,但他的身手却绝不逊于蓝波或任何人。
他给她一个自得意满的微笑,似乎相当满意语彤呆若木鸡的模样。“我忘了告诉你,多年前我曾经学过截拳道,这下证明了,我在这方面也是极有天赋的。”
筱帆吸了吸鼻子,泪汪汪的看着仍然昏迷不醒的于立。“他为什么还没醒?”
“或许他还没准备好醒来面对他的失败。”向书祁始终保持着愉快的笑容。
筱帆夸张的预言:“接下来至少一个礼拜,他都会生不如死!”
“不会的,就只是那么一拳,那种小小的不适要不了他的命。”向书祁安抚地轻拍她。
她却摇头否决。“他或许可以忍受得了疼痛,但他绝无法容忍那些瘀青红肿毁了他的英俊脸孔,那会要了他的命!”
语彤突然有股想笑的冲动。真是荒谬,荒谬透顶的一场混战!
她脆弱的神经突然整个绷断了,她再也忍不住地放声大笑——但她晶亮的双眸却盈满了哀凄;她真正想要的,是痛痛快快的哭一常******于立就像个失去行动能力的废人,终日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发呆。回想过去和筱帆曾有过的种种,偶尔还会忍不住滑下两行哀伤的热泪……人总是要等到失去了,才开始懂得珍惜原本拥有的。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也是愚蠢人类中的一个?今天这样的结局,说句实话,根本怪不得别人,而是他咎由自取!
门锁轻轻转动,沉浸在忧伤中的他并没有察觉,直到门整个被推开,筱帆飘逸的身影映入眼帘,于立才突然奇迹似恢复了力气,敏捷的弹跳而起,急步跑向她。
“筱帆……”他戛然止步,勉强压抑那股想拥她人怀的强烈渴望。这是他欠她的,如果她真的不再要他,他必须尊重她的决定,即使他的心将会因此而枯萎。
“你是来看我的吗?”他以不确定的微笑来掩饰自己紊乱的心绪。“或者……是来拿什么遗漏的东西?”
看着他那樵悻的神情,那块黑紫色的丑陋瘀伤,晶莹的泪水渐渐泛满眼眶。
她的眼泪如雨水般滋润了他心中刚萌芽的希望,他轻柔的呢哺:“筱帆?”
筱帆突然发出一声揪人心肺、哀痛欲绝的哭泣,飞奔进他的怀里——“我的上帝……”于立接着发出凄厉的哀嚎。筱帆的举动对他而言无疑是项天降奇迹!但她坚实的头正巧撞在他肿痛的下巴。
“对不起——”她退离他怀里,深怕自己再度弄痛他。
但于立却在下一瞬间坚决的拉回她,仿佛紧抱着求生浮木般一刻也不肯松手。“只要能这么抱着你,我宁愿痛死!失去你,我连灵魂都没了,哪还在乎这么一点点痛!”
天啊!八年了,漫长的八年来,这是于立曾对她做过最温柔、最深情、最动人的告白;抚慰了她曾有过的所有委屈和心痛。她必须费尽全部心力,阻止自己迫不及待的向他坦承一切。
她坚决地挣离他的怀抱,拭去盈眶的泪水,以期能更直接。更清楚地看进他的眼眸深处。“于立,这许多年来我一直在等,却始终等不到你真心、永久的承诺;除了我,你身边一直有其它的女人存在。你根本从来没有真正在乎过我,直到向书祁的出现才改变了一切。”
不给他开口的机会,不给自己好不容易才凝聚出来的勇气消失的机会,她必须勇敢地问出自己心中的隐忧。
“或许根本什么也没改变?你仍然不爱我,你只是无法容忍我先离你而去的事实。
你受伤的不是心,而是男人的自尊?”
他静默了半晌,才幽幽地说道:“我原本也是这么以为,甚至这么希望。但这一切却完全超乎我的想象,看到你在向书祁的身边,我感受到的不仅仅是嫉妒,而是一种快被毁灭的心痛,否则我不会不顾一切的去找他拚命!如果只是因为自尊,我那种疯狂的行径只会使自己显得更可笑而已,不是吗?”
他轻轻捧起筱帆再度泪湿的小脸,柔声轻诉:“我以为我最渴望的是自由,但失去你以后,我才发现少了你之后的自由,只是一座黑暗的监牢,禁锢的不只是我的人,更禁锢了我的心!筱帆,我爱你!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解救我脱离黑暗的牢笼。筱帆,请你相信我的真心!”
“于立!”
她再度冲进他怀里,再度引发他一阵锥心刺骨的哀嚎。她再度退离他,心疼得直道歉:“对不起!瞧我笨手笨脚的……”“没事,没事!”他没有费事去察看因疼痛而掉下的眼泪,就让她以为,他是因为对她满心的爱而感怀落泪的吧。“只要你肯相信我!”
“于立!”
筱帆三度奔进他怀里;这回于立终于学聪明了!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抬高了头,解救了他那可怜的下巴。
“我相信你,我相信你!”泪眼迷蒙中,她绽开一抹甜蜜而认真的笑容。“从我踏进家门到现在,你竟然一次也没提及你那难看的瘀伤,可见得我在你的心目中的重要性,已经凌驾了你最注重的仪表。”
筱帆的逻辑有点怪异,但他一点也不在乎。他只知道自己就像是从地狱里走了遭,再度回到了天堂,他的灵魂因筱帆的重回怀抱而得到了救赎。
“我们明天就到法院公证。”他紧紧地抱着她,仿佛一辈子再也不愿放了。“我要永远的拥有你,也让你能够永远的拥有我!”
“好,好,你说什么都好!”这会就算他要她去死,她也会甘之如饴的点头。但突然间,她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一改而为摇头。“不,不,于立,恐怕我们还必须多等一段时间,顺利的话,或许要不了几天,这出戏就会落幕了。”
“究竟是怎么口事?”说得于立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
筱帆心虚地垂下头,但她知道自己必须给他个解释,他们之间不该存在任何秘密。
“于立,我必须向你坦承一件事。”
“我等着听。”他突然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事实上,向书祁爱的是语彤……”
于立暴怒地打断她。“你是说那家伙爱语彤,却又玩弄你?”
“不,不!”该是她坦承罪行的时候了,她一古脑儿的说出:“向书祁真心爱的是语彤,为了讨好语彤,他才肯答应当我假的护花使者,好引起你的嫉妒。我跟他之间只是很普通、很普通的朋友。”
窒人的静默降临在两人之间。于立的脸上闪过各种复杂的表情,茫然,觉悟、愤怒……而筱帆则像是个犯了罪的囚犯,忐忑不安的静候法官的宣判。
“原来,语彤也参与了这个整死我的残酷计划!而且还可能是带头的主谋……筱帆,我真该打烂你那性感的小屁股,我更该杀了向书祁那家伙,但是……”他紧绷、冷硬的声音渐渐为轻松的调侃所取代,他终于露出隐忍不住的笑容。“虽然你们三个实在可恶到不值得我原谅;但看在你们让我察觉了我自己都不知道的真爱份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