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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妾做不到-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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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后,君雯左瞅右瞅,直接逮了老鸨问道:“公孙家的小侯爷在哪个房间?”
老鸨对君雯上下打量了番,却见她直接掏出了匕首:“你说不说?小心本公主要了你的命。”
老鸨见刀架在脖子上,老脸上的粉掉了一地,想到这里毕竟是金陵城,贵客自然多,只是没想到宫里的公主也来她丽香院凑热闹。
来不及她多想,脖子上就撕裂的疼意传来,老鸨倒吸了口冷气,忙道:“我…我这就领你去…”
君雯来到雅间门前,正见外面守着十来个侍卫,不由得哼笑,这小侯爷的谱摆的倒是够大!
白楉贤一眼就认出了君雯,想着素日里她与安笙要好,不由得拧了拧眉。
君雯见白楉贤的目光正在她身上来回打量,挺直了腰板,开口道:“快去告诉你们小侯爷…本公…唔唔……”
她话还不曾说完,就被白楉贤捂住了嘴:“公主来这风花雪月场所做什么?这不是公主该来的地方。”
君雯一路被他直接带到了另一处,任她如何挣扎也摆脱不了束缚:“你这个人做什么?我找的是你们小侯爷!”
白楉贤神色淡然的说道:“据我所知公孙止曾害死了刘云,公主讨厌小侯爷还来不及,今日前来找小侯爷想必是有缘由的吧?不知是不是受人之托?”
君雯明眸一瞪,看着面前温文尔雅的人:“难不成你就是若离要找的那人?可是你不就公孙止身边一侍卫吗?你有什么法子能救她?若离是不是傻掉了!”
白楉贤轻飘飘的一句话彻底打击了她:“玉佩给我。”
听到这句话,君雯彻底郁闷了,她知道,这一定是若离要找的人,于是将玉佩给了他。
白楉贤见这玉佩果然是他给她的那块,焦急的问道:“她出什么事了?”
君雯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很快的跟他说了一遍,而后又沉沉的叹了口气:“本公主都救不了她,又如何能指望你?”
白楉贤沉默了会,才开口道:“此事我自有办法,只是…望公主能护她在牢中相安无事。”
君雯有些愕然:“你真的有办法?”
白楉贤淡漠的应了一声:“恩。”而后便转身离开了。
君雯反倒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既然话已带到,接下来也只有听天由命了。
正当她离开丽香院之时,好像还看见了一个熟悉身影,像是皇后。
君雯也没多想,只以为是眼花了,匆忙的回到宫里,立马去了天牢:“贤妃呢?”
为首的侍卫恭敬的回道:“被皇上带去了养心殿问话。”
君雯有些难安,转头便又去了养心殿。
养心殿内,安笙扭捏的趴在他的榻上,硬是被这个粗鲁的皇帝扒了衣服。
君修冥看着她肩上的伤口,眉心微蹙:“知道有伤,为什么不躲起来?”
安笙心里止不住对他翻了一个白眼:“躲?皇上让臣妾往哪里躲?这些刺客分明就是朝着臣妾来的,早晚都得死在皇上这些女人的手里。”
君修冥听着她的话,手上力道不由自主的加重了一分,安笙痛得龇牙咧嘴:“疼疼,轻点。”
君修冥面色沉冷,语气漠然:“贤妃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同样是朕的女人。”
安笙唇边“切”了一声,闷闷的点了下头:“是,臣妾明白。”
而后某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君修冥抱了起来,给她穿着衣服:“别乱动。”
安笙看了看龙案上的画像,画上的女子,模样是有几分与她相像,看样子这皇帝还真拿她当替身了。
不过她为何有点越想就越觉得郁闷,蹙了蹙眉心,想要挣脱束缚。
君修冥见怀里的人不安分的动着,声音虽是轻和,却也莫名带着几分寒气:“怕死吗?”
安笙觉得这个问题很奇怪,半晌后才开口道:“要看是什么死法?”
今日的君修冥似不同往日温和,总隐隐透着分凌厉:“你想要什么死法?”
安笙回过头看向他,误以为他真的把她当幕后凶手了,着急的解释:“皇上,臣妾真的不是刺客,你没看见那些刺客的腰间还挂着宫里侍卫的腰……”
她的话还在嘴边,下一秒便被他的薄唇堵了住,正当安笙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唇边一阵火辣辣的刺疼,嘴里很快蔓延开腥甜的味道。
君修冥冷眸睨了眼门外,在她耳畔低声说道:“朕说过,知道了说出来就是嫌命长,贤妃最好长点心,别不把朕说的话放在心上。”
安笙吃痛的捂着嘴,心里将他诅咒一万遍,不甘心的补充道:“皇上明明知道臣妾是冤枉的为何还要将我打入天牢?”
君修冥魅惑的唇瓣抿了抿,似在品那一缕腥甜:“那不是天牢,天牢进去的都是死罪,为了彰显朕对你的疼爱,所以今ri你便相安无事的可以出来了。”
安笙此时只觉得唇边火辣辣的疼,挣脱了他:“不,我不出去了,皇上还是送我回牢房吧!”
君修冥挑了挑眉,不急不缓的问道:“说说看,为什么?”
安笙翻了个白眼,她知道什么事都瞒不过他,直言不讳的说道:“臣妾又不是傻子,皇上明明什么证据都没有,就这样把臣妾放出来根本就不合乎常理,这里面一定是有问题。
臣妾今日之所以坦白的跟皇上说,是因为皇上曾经帮我找过八两,我觉得我可以信任你,换作其他人,我哪敢什么都说。”
君修冥笑了笑,眸色却更深更沉:“丫头,宫里聪明人太多了,以后还是糊涂些好,这样才能活的久一些。”
安笙思量着,他说的话她当然明白,返回来说,倘若她对他说假话,那岂不是更蠢,在这北盛宫里四处都是他的眼线,当然除了身份的事,她不得不瞒。
殿内,安静了会,想着他还没给她答案,转而又问道:“皇上真的要把我放出来吗?谋杀皇上的女人和孩子,罪名可不小,如果皇上就这样平白无故的将臣妾放出来,往后臣妾在这北盛也一定是风口浪尖上的人了。”
君修冥一把将地上坐着的人扯入了怀里:“做朕的女人好不好?”
安笙着实吓了跳,定了定心神,强迫自己淡定的回道:“臣妾至浣邺嫁到北盛那一天就已经是皇上的女人,皇上何故还要问臣妾好不好?难道在皇上心里,臣妾就一直不是你的女人?”
君修冥将她从自己身上放了下来,看向窗外拉下帷幕的天:“丫头不必顾左右而言他,你知道朕说的什么。
至你进宫的那一天起,你就巴不得离朕远远地,如果不是因为容恒,你也不会去冒险得罪皇后,拉拢公主救他。”
安笙彻底心虚了,原来这一切都被他看在眼里,硬着脖子抵死不承认:“皇上这话没道理,八王爷曾经抛弃了我姐姐,我为什么反倒要救他?”
君修冥猛地回过了身,清冽的看着她:“这也是朕好奇的地方,最初朕以为你喜欢他,然而事实并不是。
贤妃一次又一次的给朕惊喜,你究竟还有多少秘密?你的秘密越多,朕就越不得不怀疑你的身份!”
那眼神儿看得安笙心里直发虚:“什么意思?臣妾听不懂皇上在说什么。”
君修冥冷哼了一声,淡漠的开口:“贤妃最好是真的听不懂,如若不然,朕不会来救你。”
他话里的意思让安笙愣了一下,可还没做出反应,人家已经撵人。
“常德,把贤妃风风光光的送回莞宁宫。”
“是。”常德应道,便将还愣着的安笙带出了养心殿,用皇上平时坐的轿子将她送回了莞宁宫。
君修冥目光凝重的望了眼绸帘后,冷然的开口:“出来吧!”
白楉贤掀开了绸帘,走了出来,对着他恭敬的行了礼,这是他唯一能救她的法子。
君修冥看着龙案的画像,沉声问道:“知道什么时候动手了吗?”
白楉贤温声回道:“后日。”
君修冥将画像重新挂了起来,眸里尽是深情:“很好,朕不希望看到她死,带她离开吧!宫里不适合她。”
君雯来到养心殿,视若无人的闯了进去,常德在后边一个劲喊着:“公主,您不能进去,不能进去啊!”
君雯刚踏入内殿,正好看见了白楉贤:“怎么会是你?”
身后匆忙跟着进来的常德只觉头疼,一身冷汗的跪在了地上。
君修冥回过头睨了眼他:“你们认识?”
君雯刚要开口,却被白楉贤抢了先:“之前跟着小侯爷进宫探望皇后,不小心迷了路,遇见过公主。”
君雯想想也是,总不能告诉皇兄她一个人偷偷的去了花楼那种地方,便绕开了这个话题:“皇兄,若离呢?”
君修冥皱了皱眉,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去莞宁宫找她吧。”
“谢谢皇兄。”君雯听到这话,瞬间就乐了,她知道皇兄肯定是将若离放了,忙行礼告退。
君修冥冷厉的目光在常德身上停留:“下不为例!”
常德心里一颤:“是。”
而君雯急急忙忙的便带着阿湘去莞宁宫,只是在半道上她是真看见了熟人:“停停!”
阿湘疑惑的看向坐在轿椅上的君雯,上前搀扶了一把:“怎么了公主?”
君雯看了眼刚才的那个方向,三两步的追了上去,果不然,她看见了君宁,只是又很困惑,五哥怎么会和皇后在一起?这是怎么回事?
阿湘从小跟在君雯身边,见过君宁,虽然扮作侍卫,但不难认出来:“只怕是去了皇后宫里。”
君雯咬了咬唇,冥思苦想之后,也没想出个所以然,转身又坐上了轿椅:“不管了,还是先去莞宁宫看若离吧!”
“是。”阿湘不敢多嘴,心里却有数。
来到莞宁宫后,君雯被半斤领着进了内院,见安笙正坐在廊上,望着黑下来的天。
她只是在想,他到底要她做什么?
君雯看到她相安无事,也才松了口气:“若离,你怎么突然就被我皇兄放出来了?”
安笙也正为这个问题感到不解,闷闷地摇头。
君雯想着反正她也出来了,应该就是没事了,索性拉着她进了房间:“若离,我刚刚看见我五哥了。”
安笙面无表情的看了眼她,脸上摆明写着,关我什么事?
君雯也没顾她,接而说道:“我刚刚还看见他去了皇后的宫里,想起小时候,我五哥就跟皇兄合不来。”
听到这里,安笙眯了眯眼,回过神来,下意识的接了句:“合得来才怪了。”
想必皇室就没有合得来的兄弟。
君雯耷拉了下脸:“我还听说了一件事,我五哥在五年前就喜欢皇后,你说他偷偷摸摸的去坤宁宫做什么?皇后现在可我皇兄的女人。”
安笙敲了一下她脑袋:“我看你是看多了女人勾心斗角,忘记了男人惦念着的。”
被她这么点明一说,君雯恍然醒悟:“像你这么说,我五哥是要利用皇后吗?他不是喜欢她吗?算了算了,不管怎样,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跟我皇兄说一下,防患于未然。”
话落,她便要离开却让安笙拉了住:“他知道。”
君雯这也才停下脚步,扭头看向她:“你怎么知道我皇兄知道?”
安笙对她翻了个白眼,渐渐地也想明白了:“他不知道,就不会把我推出去。”
说完,心里有一种难受的滋味萦绕着,就好像是她又被丢弃了。
君雯见她闷闷不乐的趴在桌上,刚想问上一句,却听见阿湘在外面回禀道:“公主,薛太妃病逝了,太后娘娘遣了人过来,让你去看看,虽说是宁王的母亲,但面子也要做足。”
“若离,你别难过,我皇兄这么做一定是有他的原因,我先走了,空了再过来看你。”君雯拉了拉她手,劝了一句便匆匆离开了。
安笙点了点头,也没再矫情,见半斤进来,问道:“听说过宁王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半斤回忆了会,才道:“以前这金陵城都说皇子里最孝顺的人就是这五王爷,应该是个孝子,但性格习性这些我就不知道了。”
安笙整个人顿时沉默了,宁王此次回来真的只是他母妃病重一事吗?
一晃又是三日过去,宫中说平静也不平静。
至薛太妃逝世,一直敲敲打打的办着丧事。
这宫里人听说贤妃得了宠,莞宁宫常有妃嫔过来,说是拜访还不如说探风,但也都被半斤挡了回去。
“嘎吱”一声房门轻响,半斤推门而入,带进了几丝晚风:“娘娘,外面的李公公来了。”
安笙起了身,拧着眉问道:“哪个宫的李公公?”
半斤一边替她理了理衣,一边说道:“说是常德公公派来传话的。”
安笙整理了番也便走了出去:“这么晚了前来,是有什么事吗?”
李公公躬身回道:“皇上宣娘娘乾祥宫觐见。”
“嗯。”安笙睨了眼黑下来的天色,也不知大晚上的恶魔找她做什么?
出了莞宁宫后,她便直接坐上了去乾祥宫的轿辇,一路上莫名觉得人有些疲惫。
乾祥宫内依旧干净空旷,安笙前脚刚刚步入,后脚殿门便紧紧的合起。
她站在原地,墨眸遽然深谙,卷起汹涌的漩涡。如果此刻她还察觉不出诡异,那她真是白活了一世。
“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殿内传来一道低沉而冷魅的男声。
安笙缓步而入,水墨屏风之后,一人一桌一盘棋,眼前男子一身藏蓝蟒袍,玉带银冠,褐眸微敛,手持黑子啪的一声落在棋盘之上。
君宁眯眼打量了番她,唇角挑起一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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