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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大人给他两个任务。一个就是扑灭还没有大规模的与宗教混在一起的乱民行动;另一个就是特别注意麦轲的动向。这个麦轲,是很长一段时间内的主要谈话对象。
其实,曾老师很欣赏麦轲的才能,从一定意义上二人还是朋友。但是在保和反满清这个问题,决定了二人不可调和,是你死我活的关系。
为了对付麦轲,曾大人特意把隐鹰馆交给他,为他提供情报方面的支持;同时也特意安排了彭玉麟到光州统管水师,和他遥相呼应,一旦需要,就可以调动水师大军,逆流而上,过竹江,转溪江,提供水路支持。
除此以外,有特别让地方的巡抚、督军听从他的指挥,可以调动光西行省内的一切军力、人力、财力。这也是为什么这次清剿不但调动了全省军队,而且军政两大巨头,巡抚劳崇光、总督相荣也都随队亲征。
当然这也有李鸿章的个人因素。如果他就留在巡抚衙门驻地贵林,那么起码劳崇光是不用到第一线了。
结果所有的安排都以失败告终,曾大人的长时间准备付诸东流,两个任务没有一个完成,难道都是由于我的霉运,使大家都和我一样大倒其霉?
这实际上是李鸿章第一次独立指挥这样大的一个行动,偏偏他却迎头碰上了一波穿越来的特种兵。别说是他了,这个时代的任何人也不是对手。他能逃出生天,就算他天大的本事,极大的成功了!
多年以后,在总结这次清剿的惨败时,认为也有亮点。而这个唯一的亮点就是在关键时刻,中军能够从金田村撤退。
而这个撤退的决策恰恰就是李鸿章做出的,因为这三个人中他职位最高,而且另外两个人的意见正好相反。
可是这个亮点被一大堆失败所掩盖,连李鸿章自己都觉得不算什么;客观上说,和失败比较也确实不成比例。
所以,现在李鸿章是越想越失落;越想越觉得自己太无能;运气也那样倒霉;实在没有办法再曾大人那里交账,自己这个学生也愧对恩师,简直就是有辱师们。
他就这样越想越沮丧,看前途一片灰暗,自己的宏图大志再也没有希望,不但不能报答师恩,广大师们,而且自己活着就是让师们蒙羞。与其苟活,不如自己了断!
也是,他立身而起,“沧啷啷”拔出腰间配带的宝剑,手抚锋利的剑锋,长叹一声:“宝剑啊!宝剑啊!本来想用你杀奸臣、除邪佞,没想到第一个就是饱饮我李某人的鲜血!也罢,就让第一个试试你的剑锋是否锋利吧!”
说着,也不再作它想,摆一个一个潇洒的姿势,还努力做出一个轻松的笑容,手上的剑还挽了一个剑花,像自己的脖子用力削去!
这把宝剑虽然不是正版的尚方宝剑,也和钦差协办是钦差的副本一样,是尚方宝剑的副本,是曾国藩特命兵器监的人精心打造而成,质量非常高,端的是削铁如泥,别说用力削脖子了,就是轻轻一刮,脑袋也得离开脖子。
也是这李鸿章命不该绝,本来他杀的时候已经是义无反顾了,而且室内空无一人,钦差协办谁敢打扰?
可是好巧不巧,他自杀还要潇洒一把,挽了一朵剑花,而这个剑花的震动,打开了他剑柄上的一个小小机关,“啪”的一声轻响,一张纸条飘落下来。
这一下提醒了李鸿章,恩师在临行前,告诉他剑柄中有一条锦囊妙计,但是,不到生死关头绝不要打开。他一时被失败和挫折完全吞掉,把这件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自己脑袋差点被自己砍掉,这个算生死关头了吧?管它呢,先看看再说!不行的话,看过再死也不迟。
于是他俯身捡起纸条,打开一看,上面写的只有八个大字:“光西败军,速找名琛!”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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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玉麟同病相怜
李鸿章深自悔恨、险死还生的时候,彭玉麟也把自己和众人隔离开来。
在指挥舰的舰顶,那里有一个小小的阁楼,用于观察敌情。现在平安无事,他就把那里的水师兵勇赶了出去。
现在船队正在宽阔的竹江水面由西向东行驶,虽然风平浪静,他的心却波涛汹涌;虽然风和日丽,他的脸却阴云密布。
从出了桂港遇到敌人到冲出黑龙潭要塞,这一段水路的经历是他从未经历的;甚者连想都想象不到。
从船只的数量上,桂港外拦截的那只船队和自己的船队基本一样,但是交锋的结果却是敌人大胜,我军大败。起码有一半的船只在那场遭遇战中丧失。
也不是我军的火力不行,敌人至少没有动用比我们更加犀利的武器,就已经稳占了上风。
敌船是最好的铁甲舰,我们也是铁甲舰,在船的质量上也是不相上下。不过这里有个问题,很大的问题:我们的铁甲舰是满清中枢花费了巨额银两买来的,而且受到了列强的百般刁难;而他们的铁甲舰又是从哪里来的?银两不说,舰只的来源是谁?为什么卖给他们?他们到底是谁?
不过这些疑问不是此次失败的原因,那是以后要弄清楚的。而失败的原因若不找到,没有针对性的解决,这样的失败不但要继续,而且会扩大规模。
他在战斗过程中亲眼观察到、也在战后反复思考过,和敌船最大区别是在船队的指挥和组织上。自己的三百条船除了一百条是运兵船以外,二百条船都在一个指挥官之下。
集团作战还可以,分开作战、采取一些灵活的战阵就无能为力了。如果不是从建立组织开始,平常多有联系,临时的分开和合并只能是造成混乱。
而敌人船队方面呢,别管是集中还是分开,都指挥若定,如臂使指。比如那个由正面阻截转换为两条长龙侧翼侵削,中间没有窒碍,如同早就安排好的演练一样。
吃掉我三分之二的拦截船队也是一样,根本就不是那种死拼硬干。估计这些船队和黑龙潭要塞是一党,至少互通声息,知道有他们在那里拦截,否则他们连这段水路都不会让我们顺利渡过。
而我自己的船队呢,是从原来的水师头领手中接过来的,虽然指挥权到手,推行命令也没有障碍,尚方宝剑在手,谁敢不听?虽然这个尚方宝剑有点成色不足,对付这些人是绰绰有余了。
但是所有这些都不能弥补组织和指挥上的不足。自己接受时间尚短,满打满算还不到一个月,根本还来不及做组织的调整,也没有时间改善指挥,更不用说相应的训练了!
这样的水师,如果碰到乌合之众,凭着自己的船坚炮利,还可以取胜;碰到同样质量的船队,就没有任何取胜的把握了;现在,对方明显比自己在组织上和指挥上强上许多,失败就是不可避免的了。
这还要感谢曾大人。如果不是曾大人特别赠送的三挺机器枪,对了,叫什么马克沁来着,虽然名字很拗口,用起来可真的痛快呀!
自己孤注一掷的时候,心里忐忑不安,根本就没有任何把握,反正是不成功则成仁,没想到真的冲破了敌人的封锁!
不但突破了敌人的重围,让李大人脱离了危险,而且把那些凶狠狡诈的敌人全都打倒了,起码也有一千人吧?
如果说前面的水战斗是惨败,这场突围战,起码是一个胜利,痛快淋漓的胜利!
可是,这个胜利和曾大人的大局、对我的特殊使命的完成又有多少帮助呢?
基本没有。唯一可以庆幸的是,李大人和我都还在,不用曾大人另外找人。前提是曾大人可以原谅我们,还原因继续相信和使用我们。
我现在是和李大人的同病相怜啊。
想到这里,彭玉麟长吁了一口气,似乎把这些不愉快的回忆都仍进了江心的激流,把自己的心怀也洗涤一新,从此翻出生命的新一页。
和李鸿章不同的是,他并没有消沉,也没有太过自责。因为曾大人交给他重建水师的任务时,曾经提醒过他:旧的水师体系,能用则用,不能用不惜推倒重来,建立新型的海军,和世界列强看齐。
这次水师惨败,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如果不是这个机遇,把原有水师解散根本下不了决心不说,就是内部的阻力也足以让人单势孤的自己焦头烂额,有扯不清的皮;现在呢,被敌军一下给荡平了。谁有意见,找那些敌人说去吧。
想到这里,不禁一阵心花怒放,仰天长吼一声,心里打定了主意――天降大任于吾彭玉麟,对吾如此厚爱,天时地利人和,一切齐备,吾不借势奋起,更待何时!
这彭玉麟整理好了思绪,好像一座巨舰准备启程。他心里的想法是什么没人知道,他的那一声嘶吼,却传遍了整个船队。
大家嘴上不说,心里却纷纷吐糟:“这个不知道从哪里的丧门星不会失心疯发作了吧?这样大的失败无动于衷才怪了。你倒霉也就算了,还带累了老子一起吃败仗。”这是愤世嫉俗那类人的心思。
“这位新长官有两把刷子。在那种情况下还能安然脱险,一定是福星高照、前途无量的大造化。我跟着他一起经历了这段艰险,他一定会‘苟富贵、不相忘’吧?”这是习惯于看到光明一类人的想法。
“彭大哥看来是打定了主意。”决定不死,而是要去会见光东巡抚叶名琛探讨机宜的的李鸿章,刚刚迈出他的房间,就听到了彭玉麟这声长吼,对这位文武双全的同僚、武将中的文人知之甚深的李鸿章,当即从他的吼声中读懂了他的心情,也不禁为之欣慰。
归根到底,彭大哥这次是被我李鸿章所累。若不是我的要求,他根本就没有必要深入到根本就不熟悉的光西。但愿他能从这场失败中站起来,把水师建成无敌的存在。至于有什么罪责,我李鸿章一力承当了!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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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向荣心有不甘
向荣也没有跟着彭玉麟的船队走,而是自己沿另一条途径撤退了。
他把自己属下普通的兵将都交给了彭玉麟,让他带着从溪江水路撤退,虽然他一个普通兵将都没有留,但也不是自己单独一人。
保护他的是他的铁卫,为首的是向家五兄弟,都是他侄子辈的,性格暴躁,武艺高强,号称向家五凶,分别是向虎、向豹、向熊、向罴、向狼。
这五人由于不能遵守军纪,所以并没有在绿营兵册上挂号;但是为督军配置的三百亲兵却归他们带领。
这些亲兵当中什么人才都有,有几个人是老探稍出身,对这一带地形非常熟悉,知道一些罕为人知的小径,可以抄近路尽快返回总督驻地。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明知道巡抚劳崇光也单独行动,而且目的地一致,也没有和他们同行的原因。一个是人多容易暴露目标,另外还担心他们成为拖累。他这三百亲兵可都是精挑细选的军种精锐。
他们除了桂港,直接往北,到了贵平,然后转入了位于紫荆山区的通衢大道。这里本来是一条商路,经常有大批过山客从这里经过,把山里的出产运到下面的口岸等地出售,让后再把生活用品运回来。
所谓过山客,就是背着货物和土产翻山越岭的行脚商,这在当时是一种主要的运输方式。这些人为了掩人耳目,也假扮成过山客,这个季节,正是山货收获的日期,所以出现过山客是毫不奇怪的事情。
这些人能把情况了解到这种程度也算不错了,可惜的是,他们不知道这个地区发生了一些重大变化。以至于他们的巧妙安排很快就被人看出了反常。
一个重大就是这里原来的过山客主力就是那些烧炭人,这里出产的上等质量的焦炭就是过山客运输的一项主要商品。这些人前不久全部被迁移进了圣山基地,所以既没有了主要的人力,也没有了主要的商品,结果这些股山客基本上绝迹了。
这些向家卫队三百多人装扮成过山客,在往常已经是引人注意,何况是现在?
第二个因素,就更是外人不得而知的了。虽然这里的人走了,但是原来的村落已经被圣山规划为冶炼厂地址,所以被圣山的防守体系纳入了整体防护之中。
而防守体系的一个环节就是圣山老鼠巡山队,他们不但对这些地段非常熟悉,对过往的行人也可以通过嗅觉辨别是生人,还是熟客。
可巧不巧的是,今天负责在这个路段巡山的前不久参与袭击满清清剿大军的山鼠,它已经被提拔为老鼠特战队的排长。
也许别的本事不行,但是它们的嗅觉灵敏无比,而且记忆力超强。这别倒霉的清兵已进入通衢大道,立即就被这些老鼠发觉了:“原来这些家伙是从那里逃跑的漏网之鱼!既然来到这里,就别走了!”
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