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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德宇强调:“可你也组织了罢课。”
“马警官没跟您说清楚事情经过吗?”
“什么经过?”
张秋见吴德宇的反应,明白马震并没将事情原委向大校长复述一遍。也对,马队长这么一个雷厉风行的人,解决了事情好了,至于汇报,那是对级领导的事,对一个学校的校长,犯不着吗。
“噢,事情的经过是这样,我反省的消息经过学校通报批评后,学生们自发发起罢课。校长你也知道,学生们压力大,压抑的久了,很多人其实是想借这个机会发泄一下。现在发泄完了,校长你又答应不惩罚他们,他们当然乐得乖乖学习了。”
既然马震没说出来,那张秋不准备告诉吴德宇,组织这次罢课人是赵嘉良。校长说不处罚,那是针对普通学生的,他要是知道跟自己做对的,竟然是自己的班子选出来的学生会主席,那还得了。赵嘉良这个帽子绝对得掉,一定还会被批评教育一番。张秋在心里暗想,赵嘉良啊赵嘉良,你说你得怎么感谢我,这么大一个黑锅我可是为你背下了。
吴德宇承认张秋说的有道理,学生们的确压抑。他们学的那个年代,没有早晚自习,散学还帮家里干活。可是,这不是时代不同了吗。既然你生在了H省,你不能像首都和西部城市那样轻松。压抑归压抑,放松的方式千千万,罢课这么恶劣的行为是绝不可取的。
吴德宇不可能去赞同张秋,正色道:“你说的这些情况,我会去了解一些,压力肯定是有,面临高考谁都有压力,不禁学生,老师,主任,乃至我这个校长都有压力。压抑可是另一回事了,咱们学校每天都有跑操,也有休息时间,还给你们开放了图书馆,有什么可压抑的,我去医务室了解过,没有一例去做心理咨询的学生,这绝不是你们罢课的理由。”
没有去不代表着没有,张秋心里这么想,嘴并没有说出来。吵架于事无补,争论只会让校长更加生气,对自己丝毫没有益处。张秋继续说:“我也认为这不是罢课的理由,更不能因为我一个人影响了大家学习,所以我一接到赵主任电话,急匆匆赶过来,到这里第一件事是协助学校解决问题,这一点,校长能够感觉到诚意吧?”
“你说的倒是没错,可是,学生们罢课是因为你,你协助学校制止难道不应该吗。再者说了,参与罢课的,都是你们那个什么天堂社的人!”
张秋见吴德宇又把矛头对准天堂社,心里直想骂人。学生们罢课,难道不是在抗议校方为了体育馆不惜颠倒黑白吗?可是张秋不能这样说,为了社团,他也只好忍气吞声。在绝对的权力面前,张秋毫无办法。
“校长,我向您保证,天堂社不会再给学校惹什么乱子,我们的出发点不是去闹事,如果再出什么事的话,您开除了我,我没有一句怨言。”
话都说到这个份,张秋也不接着说了,静静地盯着吴德宇那张微胖的国字脸。
吴德宇拿起杯子来喝水,喝完举到张秋面前,说道:“你看这个杯子,水在杯子里,是喝的。要是在地,只能拖地用了。你们也是一样,要是在外面,爱怎么混我都管不着,可是在学校里,你们的身份只有一个,是学生。是学生要遵守学校的规定,学校让你们干什么,你们干什么,不让你们干什么,你们不能干什么,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明白吗?”
张秋盯着吴德宇,问:“真的不行吗?”
“绝对不行!”吴德宇斩钉截铁,“在学校里,只允许三个组织存在,党支部,团委会,还有学生会。其他的,一律不允许,你的天堂社团,必须解散。五一回来之后,升旗仪式你亲自宣布。不然的话,你不用回来了,去建你的社团吧。”
张秋一言不发盯着吴德宇,吴德宇眼睛一挑:“怎么,我的话你没听明白?”
“明白了。”张秋回答。
“明白了好。”吴德宇又喝了一口水,用极缓慢的语速说道:“至于你的那位记者朋友,如果她愿意报道让她报道去吧,我北滦一不在乎有人抹黑。”
张秋依然一言不发。
吴德宇问:“想好了没有啊?”
“容我回去想想好吗?”
吴德宇双手交叉到一起,“好啊,如果想通了,五一假期后回来。如果不同意,你也不用回来了。”
张秋点点头,落寞的离开。看着张秋离去的背影,吴德宇满意地点着头,他不信你一个学生,还真的敢跟自己死扛。
走到高三楼下,张秋仰头望着班级的方向。那里面,有自己的爱人,自己兄弟,还有朝昔相处的同学,此时本应该去告诉他们,校长不会追究天堂社团,可事情并不是按自己想象那样发展。校长给出了一道没有对于自己来说没有正确选项的选择题,要么宣布解散天堂社团,要么结束高生涯。解散社团,张秋做不到,让他离开自己奋斗了近三年的地方,张秋更加做不到。
手机响起来,的铃声在此刻是如此的贴切,黄家驹那独特的声线很好的诠释了什么是落寞与孤独。张秋按下接听,刘芳菲问:“怎么样了,你们校长答应你没有。”
张秋有气无力地回答:“没有。”
“怎么会这样,难道你们校长不怕媒体曝光吗?”
张秋惨淡地一笑,道:“貌似是不怕,或者说怕,也不愿意对我妥协。”
“张秋,你现在在哪,怎么样,你振作一点。”电话那头的刘芳菲听出张秋情绪低落,不由得为他担心起来。
“姐,我没事,还在学校里呢。”张秋哽咽一下,“在我们教学楼下。”
“张秋你听着,多少事你都挺过来了,这次一定也可以的。想想江雪,她都出来陪着你了,还有什么能击倒你呢。”刘芳菲提高了音量,屋外的刘母听到后来敲门:“菲菲呀,怎么了,你在喊什么呢?”
刘芳菲对着屋外解释:“妈,没事,我看电视剧呢。”又问张秋:“你在听我说没有。”
“姐,我听着呢。”说到江雪时,张秋的精神的确振奋了,可紧接着又垮下去。可以击倒自己的不仅是江雪,还有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天堂社团。
“张秋,没事,姐帮你,一班我让你们的罢课见报,好好羞辱一下你们那位只认钱的校长。”刘芳菲替张秋抱打不平,想替张秋出气,也更加担心张秋的心态。
“别,姐,别报道。”张秋连忙阻止。
“为什么呀,这不是你的主意吗?”
“这是为了吓唬校长,吓唬不住他,也没用了。罢课不是小事,我总不能真的让学校处在风口浪尖吧,那么多同学要高考,我不能因为自己影响了他们。”还有一句话张秋没有说出口,他更不想因为这件事害得刘芳菲把新找的工作再次丢掉。
“你真是个善良的孩子,可是,唉。”刘芳菲连连叹气,不知道说什么来安慰张秋,“这样,我明天去北滦县,看看你。”
“不用了姐,好好陪你父母吧,还是按咱们订的,五一你来,到时候,带你去个好地方。”
“我不去行,那你得答应我,要好好的。”
“我答应你。”
“那,你要带我去什么好地方呀?”刘芳菲一直想找机会换个轻松的话题,不让张秋一直沉浸在悲伤当。还正好,张秋给她提供了话题。
第一百九十七章 再遇鲁斌
第一百九十七章再遇鲁斌
“这个我得保密,到时候给你一个惊喜。”
张秋故意卖个关子,刘芳菲百般恳求,说说笑笑间,张秋心情也好了很多。他明白刘芳菲在关心自己,说道:“姐,谢谢你,我好多了。”
刘芳菲轻声一笑:“好多了好,好好休息,姐等着你带我去玩。”
结束了和刘芳菲的通话,张秋也没回教室,在教学楼下站了好一会儿,双眼一直盯着高三十八班的窗户。阳光已经偏西,酷热正在散去,威风吹动着柳梢,张秋心无限感慨。
回去酒吧,一路无言。大厅里镭射灯闪烁,欢呼声此起彼伏。杨羽和蕊蕊都在大厅里坐着,张秋一进去,他们围来,关切地问:“秋哥,怎么样了?”
“没事了,学生们恢复课,学校也答应我不会追究责任。”张秋说着,往沙发一倒,对蕊蕊说:“能帮我倒一杯酒来吗?”
“可以呀。”蕊蕊爽快地答应,甩着金色波浪卷发,扭动腰肢走向吧台。
杨羽看着张秋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问:“秋哥,你怎么了,事情都解决了,怎么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
张秋惨淡一笑:“坐下说。”
蕊蕊端着两杯酒过来,递给张秋与杨羽,笑道:“你们聊,我去吧台看一会儿。”
“好。”张秋笑着点头,蕊蕊走了几步,回过头,不放心地看向张秋。他怎么了,从学校一回来,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
“秋哥,发生什么事了。”从张秋的神色,杨羽感觉到事态的严重。一次张秋这样,是江雪被关进去的日子。
“这次的罢课,社团完全暴露在学校的视野当,大校长勒令我五一后在升旗仪式当解散社团。”张秋说完,一口酒猛灌下去,剧烈的咳嗽了几声。
蕊蕊闻声赶来,从张秋手里接过杯子,帮他拍着后背,埋怨:“喝那么急干嘛。”
张秋看蕊蕊一副小媳妇的样子,连连摆手:“没事了,我没事了。”
杨羽等蕊蕊走了,又问:“秋哥,你有什么打算吗?”
“社团不能解散。”张秋斩钉截铁,态度坚定。
杨羽问:“那样行吗?”
“行,条件是我不回学校了。”
“啊,那怎么行!”
“没什么不行的,选择这两个,我要社团。”
杨羽还要再说,张秋摇头示意,又喊道:“蕊蕊,再帮我倒一杯酒。”
“不行,你别喝了。”
杨羽看看张秋,又看蕊蕊着,喊道:“让秋哥喝吧。”
“好吧。”蕊蕊迟疑着,端着酒杯朝张秋走过来。
“妈的,臭*!”
“啊!”
张秋猛地抬头,看见蕊蕊从人群钻出来,径直跑向自己。在她身后,跟着几个身高马大的男人。被簇拥在间的,张秋一眼认出,竟然是那个大胖子,鲁斌。
鲁斌午在一里吃瘪,被一个毛头小子给羞辱了一番,心不快,约几个朋友来酒吧潇洒。玩得正嗨,看见一个金发美女从面前走过,发梢扫过,散发着好闻的气息。鲁斌忍不住伸手在金发美女浑圆的臀部摸了一把,正感受那柔软的触感时,一个巴掌扇在自己脸,火辣辣的疼。
鲁斌一声咒骂,抬手要打,金发美女尖叫着钻出人群。鲁斌追出来,看到金发美女躲到一个人身后,而那个人,竟然是早把自己打进茅坑的家伙。鲁斌瞬间红了眼,又碍于张秋的实力不敢鲁莽前,看到自己身边跟着的几个朋友,才放心下来。张秋那边两个人,自己这边足足有五个,五个打两个,结果如何,不言而喻了吧。
“张秋,呵呵,可真是冤家路窄啊,没想到咱们又在这相遇了。”鲁斌猥琐地笑着,大肚子一颤一颤的,那得意的神情仿佛已经把张秋踩在了脚底下一样。
张秋却不理他,用眼神制止住从四面围过来的小弟,问躲到自己身后的蕊蕊:“这个大胖子怎么你了。”
“他摸我。”蕊蕊又气又羞,低着头倚在张秋后背。
张秋又问:“哪只手?”
“左手。”
蕊蕊话音一落,忽然感觉到身前一空,看到张秋已经站到大胖子对面,一拳轰在了大胖子的面门。
鲁斌猝不及防,之前在一,挨了张秋一记突然袭击。现在到酒吧,他竟然又栽到同一个坑里。张秋一拳得手,趁着鲁斌吃痛,快速抓起鲁斌胳膊,用力一拧,侧面一掰,咔吧一声,鲁斌的左臂耷拉下去,抬不起来了。鲁斌疼得呜呀乱叫,等他身边的朋友们反应过来,张秋早已退到了两米之外。
“打,打!”鲁斌疯狂的嘶吼,身边的朋友一齐朝着张秋扑过来。张秋和杨羽对视一眼,迎去。三下五除二,那四个人高马大的壮汉倒在地*。张秋回过身来,拉住蕊蕊的手走向鲁斌,嘴角露出一抹笑来。
鲁斌捂着胳膊往后退,脸写满了惊恐,大喊:“打人啦,打人啦。”一边喊,边把目光投向看场子的人们。心怪,怎么没有一个人来拦住张秋呢,难道县里的酒吧和市里的,差别这么大?
鲁斌还在苦苦思索,张秋缓步前,一步步逼近。鲁斌所到之处,人们全都自动让出一块空地来,鲁斌想躲都没出去躲。见张秋越走越近,猛地抓起一瓶酒扔向张秋,往门口跑去。
张秋一拳,砰的一声,酒瓶应声而碎,叮叮当当散落在地。再看门口,夺路而逃的鲁斌已经被守门的小弟拿下,压着送到张秋面前来,恭敬地喊:“秋哥。”
鲁斌惊诧地打量着张秋,听了那些人的话,突然间心灰意冷。妈的,自己找个地方寻乐子,还找到人家窝里来了。
张秋轻轻笑着,摆摆手:“松开他。”
压着鲁斌的小弟把手松开,但仍站在鲁斌两旁。鲁斌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