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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后,张秋坐在课桌发呆。很难得,在学校里度过了平静的一天,安安稳稳,只坐在课桌后学习行。距离父亲被打伤过去了两个月,这两个月时间,发生了太多太多无法想象的事情。张秋想起弗罗斯特那首著名的诗歌:
黄色的树林里分出两条路,可惜我不能同时去涉足,我在那路口久久伫立,我向着一条路极目望去,直到它消失在丛林深处。但我选择了另一条路,她荒草萋萋,十分幽寂,显得更诱人,更美丽。虽然在这条小路,很少留下旅人的足迹。虽然那天清晨落叶满地,两条路都未经脚印污染。啊,留下一条路等改日再见!但我知道路径延绵无尽头,恐怕我难以再回返。也许多少年后在某个地方,我将轻声叹息将往事回顾。一片树林里分出两条路,而我选择了人迹更少的一条,从此决定了我一生的道路。
唯一不同的是,张秋这条路,是别人逼着他选出来的。
晚饭订好了和宋卫东的父亲一起吃,下午最后一节课一结束,张秋匆匆去找班主任开假条。赵国红看着张秋和江雪,问道:“你们两家人又在一起吃饭?”
江雪腾地一下红了脸,低声道:“不是。”张秋结果话茬来,嘻嘻笑道:“老师,五一假期的时候,我做了件好事,今晚有人要感谢我,请我和江雪吃饭。”
“别嬉皮笑脸的,做好事行,做好事老师绝对支持你。但是,这都快高考了,不踏踏实实在学校里学习,总想着往外跑,这哪行?”
“老师,这不是情况特殊嘛,我保证,保证不耽误学习。”
赵国红见说不动张秋,又问江雪:“江雪,张秋做好事,人家请他,你也做好事了吗?”
“老师,我们一起做的好事。”
赵国红打断张秋:“我问江雪,你别说话。”
江雪鼓起勇气对赵国红说道:“老师,的确是我们两个一起做的好人,人家点名邀请了张秋和我。”面对赵国红,江雪还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紧张,想要尽力抵消却完全办不到。
赵国红看着两个不听话的孩子微皱起眉头,问道:“你们两个,做什么好事了?”
“老师,在南滦古城一个偏僻的公园里,我们阻止了一场绑架。”
张秋满以为赵国红听到自己办了这么一件大好事后,会夸奖自己一番,最起码也得鼓励两句不是。没想到,赵国红却说:“最后一个假期了你们两个人不在家家里好好学习,还跑到南滦县去玩了?”
张秋完全无语,面对班主任这个问题,还真是没办法回答。张秋无奈地摇摇头,再一次说道:“老师,您请给我们假吧,约好的时间,怕迟到了。”
赵国红伸出手,摇头叹道:“下不为例啊,早点回来。”
张秋连忙把写好的假条递给赵国红,赵国红郑重的写自己的姓名,不忘叮嘱道:“路注意安全。”
“老师再见。”
接过假条的张秋早拉着江雪跑了,只留下一句回音还回荡在办公室内,赵国红再一次叹息:“这两孩子,唉!”
张秋和江雪从一楼叫宋卫东,一起往主任室签字。赵主任看见张秋和宋卫东一起出现,顿时紧皱起眉头,不等张秋开口,先说道:“张秋,宋卫东,你们两个一起来,什么事?”
“主任,我想请假,这是假条。”张秋把假条递出去的同时,宋卫东也递出假条,道:“主任,我也请假。”
赵主任接过假条看一眼面的事假,念道:“事假,具体什么事?”
张秋和宋卫东异口同声地说:“吃饭。”
“吃饭,吃饭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吗,学校不给你们饭吃还是怎么的,吃个饭还要请假出去。快要高考了,你们不能把心思用到学习来吗?”
赵主任脸色不悦,这个张秋从拿到自己的视频后,开始不着调。自从罢课之后,更是越来越不像话,吃个饭而已,竟然还请假外出。更重要的是,他跟宋卫东吃的哪门子饭,这两人凑到一起,别是又要给自己搞什么大新闻吧。
赵主任严肃道:“虽然你们的班主任都签字了,但是我不能准给你们这个假。”
第二十九章 一面锦旗
“主任,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是主任还是我是主任。张秋,就剩最后一个月了,你消停会儿行不行,不要总想着得寸进尺!”
张秋见赵主任态度异常强硬,暂时拉着江雪和宋卫东先退出了主任室。站在门外,宋卫东发愁道:“真不知道怎么了,赵主任今天火气也太大了。”
张秋也看出了赵主任的反常,无奈地笑道:“毕竟天气太热,算了,就算他不准假,咱们也得想办法离开。”
“什么办法?”
“直接走,我认识门卫,不会拦咱们的。”
江雪拉住张秋的胳膊:“不行。我敢肯定,只要咱们赶走,赵主任就会找咱们麻烦。”
宋卫东说道:“她说的有道理。”
“那怎么办?”
“我有办法了,走,咱们先找个没人的地方。”宋卫东不由分说拉着张秋走,张秋和江雪快步跟上,来到楼梯拐角处,这里是摄像头的盲区,自习时间又没有人经过,宋卫东拿出手机来打电话,张秋从他的只言片语中,听出是在和他父亲通话。等他打完了电话,张秋问:“给你爸打的?”
“对,既然主任不给假,那让家长来接咱们,主任总不能不放人吧。”
“主意倒是好,只不过,麻烦叔叔了。”
“这有什么,本来就是我父亲想请你吃饭,你救了他儿子,他来接你还不应该呀,哈哈。”
十五分钟后,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腋下夹着公文包快步上楼,手中还拎着一面红底黄字镶黄边的锦旗。宋卫东见到来人先一步迎上去,叫道:“爸。”
张秋笑了,原来面对面的时候,宋卫东也管他父亲喊爸呀。等宋卫东和他爸上来,张秋叫道:“叔叔。”
“哎呀,你就是张秋吧?”宋卫东父亲三两步走上前来,亲热地拉住张秋的手不停地握着,“谢谢你,太谢谢你了。我家小冬能够平安无事,多亏了你啊。”
张秋不习惯这样的肢体接触,把手抽出来说道:“叔叔,您不用这么客气,我跟卫东是好朋友。再说了,换成任何一个陌生人,遇到这种事我也会出手的。”
“好,好哇,年轻有为。”宋父从宋卫东手里接过锦旗,递给张秋,郑重说道:“这面锦旗是送给你的,本来想着晚上吃饭的时候给你,但我听小冬说你们主任不给假,我就拿着这面旗来帮你们请假了。”
张秋看着锦旗上见义勇为四个大字,欣然接受,说道:“好,这面锦旗我收下。”
宋卫东走过来催道:“爸,咱们还是赶紧去找主任吧。”
“好好好,咱们去找主任,主任在哪呢?”
宋卫东指着他父亲身后的门说道:“就在你身后的这间屋子里。”
宋父敲了敲门,赵主任喊了一声进。宋父推门进去,宋卫东紧跟在身后。张秋看了看,也叫上江雪一起进去。赵主任看着张秋和宋卫东又回来,身边还多了个西装革履的大人,不由得打量起来。看这人的穿着,不像是个寻常人物,只是这人似乎很焦急,因为天热穿的又厚,脑门上已经渗出了汗珠。赵主任指着沙发说道:“先请坐吧。”
“不必客气了,您是赵主任吧,我是宋卫东的父亲,宋石印。”
“你好,请问你来找我是?”
“哦,是这样。”宋石印说着将锦旗展开在赵主任面前,“我是来学校送锦旗的,贵校培养了一个好学生啊。”
赵主任看着宋石印手中写着见义勇为四个大字锦旗,一时间摸不着头脑。往边上一看,小字部分竟写着张秋的名字,赵主任便更加糊涂了,问:“宋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赵主任,你们年级的张秋同学做了好事,见义勇为,救了我儿子,我是特地来感谢学校,感谢他的。”
赵主任算是听明白了,但还是不敢确信,又问一遍:“你是说,张秋救了你儿子宋卫东?”
“对呀,就是张秋,救了我儿子。好人,大好人呐,校方一定要奖励他,钱可以我来出。”宋石印挺起胸脯作保证,即是激动又是因为天气炎热而脸色通红。
赵主任看着自己宋石印满头大汗,从桌子上的纸巾盒里抽出纸巾,宋石印接过去连连称谢。赵主任问:“这么热的天,宋先生怎么穿西装来了。”
宋石印笑道:“这样穿显得正式嘛,本来我是在酒店的,空调温度很足。可是,主任你不让我儿子出去,我只好亲自来接了。是这样,今晚我设宴感谢张秋同学,赵主任也一起去吧,车就在校外。”
赵主任这才真正明白了,原来,人家是来接学生的。锦旗都送来了,话也说到这个份上,不给假是不行了。赵主任只是好奇,怎么什么事都能牵扯上张秋呢。给张秋和宋卫东牵了请假条,赵主任叮嘱:“你们三个,早去早回,别喝酒啊。”
张秋和宋卫东自然是连连答应,至于听不听,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宋石印再次邀请道:“赵主任,一起去吧。”
“多谢宋先生的好意,只是学校有事,我身为年级主任实在走不开。关于张秋同学,学校一定会表扬的。”
“太谢谢赵主任了。”宋石印说着,又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一条烟,塞到赵主任手中,笑道:“小小意思,赵主任留着抽。”
赵主任立刻拿起烟来拒绝,正色道:“宋先生这是干什么,学校有规定,不能收礼。教师节连老师都不收礼物了,我这个主任怎么能坏了规矩呢,宋先生还是拿回去吧。”
“这不算送礼,一条烟而已,不值几个钱,就是表达个感谢的意思。毕竟,是咱们学校培养出了张秋这么优秀的人才,饭局不去,这点小礼物总得收下吧。”
“不行不行,这不能要。”
在推推搡搡中,宋石印和赵主任都站到了主任室门口。最终,赵主任被迫留下香烟,宋石印满面春风的大踏步走了。张秋则回了教室一趟,把锦旗丢给王正祥,笑道:“同桌,帮我收好。”
张秋说完,也不解释扭头就走。王正祥诧异地打开锦旗,周围的学生也都看向这边。看着锦旗上见义勇为四个大字,王正祥一头雾水。只有同样投来目光的赵平川明白了什么意思,微微一笑,继续做题。
校门外,停着一辆黑色的奔驰轿车,早有一个司机打开车门迎接,说道:“宋总。”
宋石印点点头,坐进副驾驶。张秋江雪和宋卫东三人坐在后排,一点也不显拥挤。汽车里冷气十足,司机熟练地发动汽车,十几分钟后,开进了北滦大酒店停车场。司机在引导下停车后,下车帮宋石印拉开车门,宋石印对着玻璃整理一下头发才出来。
宋石印指着北滦大酒店笑道:“今晚咱们就在这里吃,北滦大酒店是咱们县最好的了。”
张秋抬头仰望豪华的酒店大楼,上次站在这里他还感觉到无所适从。再一次来,已经没有了第一次的新鲜感。对于在哪吃饭张秋并不看重,作为资深吃货张秋坚信味道好才是硬道理。
宋石印走在最前,本以为会在张秋眼中看到一丝惊讶的他并未发现。走在后面张秋拉住宋卫东低声问道:“你媳妇呢,怎么没带来,就我媳妇一个女生,多么孤单。”
宋东卫连忙把手放到嘴边嘘了一声:“可别提这个,我父亲不知道我有女朋友。我这个父亲什么都好,就是不允许我早恋。”说罢又感叹一声,“我多羡慕你呀,你们两个都住到一起了。”
张秋嘿嘿一笑,牵上江雪的手走上红毯,一碗狗粮猝不及防地砸向宋卫东,正当中的旋转玻璃门在夕阳下闪烁着橙红色的光辉。
大厅内穿着旗袍的服务员往来穿梭,手中的餐盘上是一道道造型精致的菜肴,江雪眼前一亮,低声说道:“她们好漂亮哦。”
“她们不过是装饰过的花朵罢了,哪有你漂亮。”
江雪白了张秋一眼,但还是对他的赞美很受用。有哪个女人,不喜欢自己的男人夸自己呢。
温婉动人的侍者引领着宋石印往电梯方向走,张秋往大厅里四处打量,里面除了工作人员外几乎分成两类人,一类是西装革履的商人,另一类是黑西裤白衬衣的公务员,有的人一看就是上了年岁的干部,裤腰带直接勒到了鼓胀起来的肚皮上。张秋笑着感叹,不愧人们戏称北滦大酒店为2号办公大楼。
电梯在“更上一层”楼停下,所谓更上一层楼,其实就是第十八层楼。只不过,国人对于十八层楼过于敏感,总是爱往十八层地狱联想,许多地方干脆管第十八层叫十七加一或十九减一。但北滦大酒店更是不同于其它地方,来这里消费的都是达官显贵,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