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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姐妹,以后我们都是亲姐妹。”
两个人坐在位置上,穆慕把头偏在观秘肩膀上蹭蹭,像小动物一样,观秘伸手摸摸穆慕的头发,“好啦,别撒娇了,我知道的。”
“对了,妹妹,你觉得,无条件对你好的人,除了父母还有别人吗?”观秘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应该,虽然没办法解释,但是又禾一点不像个父亲,看着穆慕奇怪的样子,观秘赶紧解释,“就是昨天李老师说的嘛,我想起来了,就想和你探讨一下。”
“哦。我觉得有吧,姐姐不就对我好吗,条件什么的,也没觉得啊。”穆慕认真思考后回答。
观秘听了有点被说服,但是,“可是我是你姐姐啊,因为我们是姐妹,所以我才对你好。”
“但是,我们没有血缘啊,其实也不一定吧,可能就是有人会无条件对另一个人好,和身份没有关系,就是想对她好。我在书上看到的,叫缘分。”
穆慕也不太懂,但她还是认真地观秘说着这个,观秘摸摸她的脑袋,“嗯,姐姐知道了,说起来,今天老师肯定是要讲课的,妹妹记得认真听课做笔记啊!争取期中考考第一。”
“啊呀,姐姐总这么说,我才考不了第一呢,我就喜欢考前十,这样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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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完一天的课,观秘和穆慕一起回家,回家的公交车人也很少,穆慕困了,倚在观秘肩上睡着了,观秘看着慢慢往后窗外的街道,想着其实也没什么可纠结的。
又禾为什么会出现,为什么一直陪着她,为什么一直对她好,他究竟是谁,所求究竟是什么,这些其实都不用她自己在这胡思乱想,等又禾这次回来,她仔细问他,把事情说开就好了。
第二天,观秘精神饱满地坐在教室,打算开始自己的初中学习生涯。
带着金框眼镜的罗老师先走进来,没关门,“同学们,上课之前先告诉大家一件事,我们班来了一个新同学,大家掌声欢迎啊——”
☆、夏禾
在同学们不怎么真心的掌声中,一个男孩子进来了,十二三岁的男生里,少见这么干净标致的,同学们沸腾了,掌声越渐响亮,尤以女生为主。
“咳咳,停了停了,大家保持安静,先让我们这位帅气的新同学做个自我介绍啊!”
在班主任罗老师的招呼下,同学们才安静下来,女生们大多都期待着,男生中不免有不忿的人,发出了唏嘘声,被洪荭记下了名字,周围人注意到,提醒他,他赶紧收敛了。
“大家好,我叫夏禾,来自海城,今年十二岁,很高兴能和大家成为朋友。”是个声音很干净的男生,看着站在老师边儿上的新同学,观秘这样觉得。
只要他认真读书,不要闹事,就很好,来自哪里多少岁,为什么会转校,不是他们班干部需要知道的。
观秘把视线移回自己的课本上,台上的夏禾看见自己一直注意的人只看了自己一小会儿,就低下了头,心里有点委屈。
“好,那夏禾你先坐去——”老师有些纠结,班上都是成对坐的,没有空位,那还得重新去搬个桌子来啊,“老师,我可以和体育委员一起坐吗?我身体不太好,我父母希望我可以多多锻炼起来。”
夏禾跟在罗京的话尾开口,罗京想想,觉得暂时也只能这样,“那你去后面拿个板凳,就先坐在旁边,诶,你知道在哪里吗?你就跑?”
罗京的话还没说完,夏禾就跑下去搬板凳了,听了老师的话,夏禾赶紧端上站好,等老师继续说,“观秘招招手,你成绩也好、体育也好,那就多带带他,蓝天,等会课间操的时候你去教导处说一下,搬个桌子回来。”
观秘、蓝天点头应了。
观秘回头冲夏禾挥手,示意他过来,然后自己往里面移了些,给他空了一点位置,本来以为他会坐在稍外面些,这样两个人还可以轻松些,也能好好做笔记。
没想到夏禾一来,就把凳子往里放,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几乎没有,不等后面的蓝天白云动手,观秘先伸手敲敲桌子左沿,“坐过去些,不许挤着我。”
好冷漠~夏禾在心里撅嘴,但还是乖乖地抬着板凳往外面移了些。
坐好后,老师也开始讲课了,夏禾想悄悄和观秘说些什么,被观秘提前制止了,“上课不许说话、开小差,认真听课。”
一节课,夏禾都没办法和观秘说话,只能盯住老师,也不知道听不听得懂。
好不容易下了课,夏禾想和观秘说话,观秘却立刻就被白云喊出去了,夏禾本来想给观秘让位置,让她方便出去,观秘却往穆慕那边走了,还拉着她也出去了。
夏禾失落地坐在位置上,也不理那些盯着他看的视线。
“秘秘,你注意到新同学的表现了吗?我感觉不是个好收拾的。”白云倚在栏杆边上和观秘说着话,回想着之前上课的时候,夏禾的表现,总觉得怪怪的。
观秘皱起眉头,往教室门口看了一眼,“不太爱学习,但是还听得进去话,应该不是大麻烦,平时还是先照看着,老师既然没有明确安排,那还是把他的位置安置在我旁边,我们先注意着。”
白云点点头,注意到穆慕有话要说,没有急着开口,“姐姐,那我呢?我想和你一起坐。”
听到穆慕出声,观秘愣了一下,才笑着答应,“嗯,我知道,没有让你换位置,我的意思是,老师没有安排,他可以还是坐在我旁边,在新同学彻底融入我们之前,我们三个人一排吧,过道挺宽的。”
得到了观秘的回复,穆慕才笑了起来,带着笑的样子很是好看,白云瞧着,忍不住开口,“你们爸妈得长得多好看啊,才能把你们生得这么好看”
白云话还没说完,穆慕害羞了,拖着观秘就要回教室里去,白云好笑地跟在后面,有一瞬间阳光照在回头看她的观秘的侧脸上,白云一下子好像顿悟了。
回到座位上坐着,新的一节课就开始了,白云忍不住地飘飞着思绪,一会儿看看观秘,一会儿又注意着夏禾,身边坐着的蓝天不舒服了。
撞撞白云的手肘,扔过来一张小纸条,【你干嘛啊?】白云低着头,没在意蓝天的小情绪,飞快地写下自己的猜测,【我觉得,新同学好像喜欢秘~,眼神怪怪的。】
收回纸条,蓝天自己的情绪瞬间不见了,八卦的心情占据整个大脑的心脏,暗暗地瞅瞅前面两个人,斟酌着写下自己的观点,【我觉得,不一定吧,新同学才来多久啊,没有那么快的吧,眼神代表不了什么,有些人天生眼神就怪怪的】
白云揪起眉头,重重地写下了自己的反驳,【不一样的,新同学绝对对秘秘有心思,我看得准,秘秘虽然有些古怪,但是不得不说,很好看,一般大家见她第一眼,不知道她性格的时候,喜欢她很正常!!!】
【但是,他们已经相处过一节课了,秘秘也丝毫没有掩饰,新同学想和秘秘说话,都直接被秘秘勒令学习了】
【那又怎么样?新同学现在根本就不了解秘秘,而且就算了解了一点,也不代表他就不喜欢秘秘了】
【你的前提是,他首先要先喜欢秘秘,才能在了解了之后还喜不喜欢】
之后又换了一张纸,开始了两个人的辩论。
前面的夏禾不在意后面的动静,观秘有察觉到后面两个人越发热闹的动态,想了想还是把思绪放在老师的话上,班长副班长自己是可以调整好的,她也不用过多担心。
一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夏禾都没能找到机会可以和观秘单独聊聊,本来以为要无聊地撑过午休时间,没想到观秘却被罗老师喊去办公室问情况。
夏禾假装自己要去厕所,也溜了出去,在办公室门口等着,暗自开心终于等到了可以开口的时候。
里面的谈话声音很小,在门外的夏禾听来有些不清楚,但他也并不想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只是盼望着观秘可以早些出来,“那老师,我就先回去了。”
随着观秘话音的落下,几秒后,门被打开又关上,观秘出来看见新同学站在旁边,有些不解,“夏禾,你是要找老师吗?刚刚老师问过我,就在里面,你可以直接进去。”
看着观秘的眼睛,夏禾赶紧摆手,小声地说,“不是不是,我是想和你说话,我们一边回去,我一边说话吧,我不想找老师的。”
观秘凝视了夏禾一会儿,还是转身走去了班级的方向,“嗯,那你说吧。”
“咳——小秘儿”
走在前面的观秘瞬间停下了步伐,身体有一些晃动,是本来第一反应要转过身又强行停止的晃动,夏禾,也是又禾笑嘻嘻地转到观秘面前,看尽观秘眼里,“小秘儿,你是不是很吃惊?我也是,第一次这么奇怪,变成人了啊,还可以和小秘儿做同学,真的好开心的”
观秘有些不知所措,本来自己的猜测就让自己心烦意乱了,蓦地又禾变成人,还出现在她面前,她也分不清自己是欣喜还是惶然了。
眨眨眼睛,观秘垂眼绕过又禾,快速回了班级,“我知道了,赶紧回去午休吧。”
趴在桌子上,观秘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无视着旁边人炙热而不解的视线,慢慢地让自己尽快平静下来,冷静地去考虑之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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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观秘一从桌子上撑起来,又禾就抬起了脑袋,观秘看了又禾一眼,示意他跟她一起出去,又禾咧嘴笑起来,赶紧就出去了。
午休还没结束,外面走廊只有寥寥几个上厕所的同学,观秘和又禾站在靠近厕所的楼梯口,又禾依然笑得傻乎乎地看着观秘,观秘表情有一丝严肃,在又禾的笑有些不稳的时候,观秘开口了。
“又禾,我现在不想考虑你为什么变成人了,我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个问题,我只有得到这个问题的回答,我才有心思考虑其他的,我希望你给我真实的回答,我不在乎这个回答是不是我想听到的,我只想知道真话,不要骗我。”
面对这样严肃的观秘,又禾也收起了自己笑意,正经地回答,“嗯,我不骗你。”
观秘缓慢地深呼吸了一口气,才正式问出了自己的问题,“又禾是我什么人呢?为什么在我进入孤儿院没多久的时候出现呢?在我的记忆里,依稀记得我的父母在的时候,应该是没有你的。”
又禾愣住了,有些茫茫然的样子,瞪大了眼睛,“啊,小秘儿,我有点不懂你的意思,我是你的朋友啊,我们说好了,要做一,两辈子的好朋友的。小秘儿,是不愿意了吗?”
观秘闭了闭眼睛,“又禾,父母和孩子也可以做朋友的。我的意思是,又禾,你是我父亲吗?”
☆、奇妙吗
“啊?!”又禾真的震惊了,表情特别古怪,“小,小秘儿,你想什么呢?我怎么会是你爸爸呢?我绝对不是啊,我还没谈过女朋友呢,怎么会有女儿呢?”
观秘猛地睁开眼,直视着又禾,“你确定?你真的和我没有血缘关系?”
“对啊,我确定,小秘儿,我真的和你没有血缘关系,不是爸爸也不是哥哥,就是朋友,说起来,小秘儿为什么会觉得我是你爸爸呢?”
观秘移开视线,仔细地回想了一番,才慎重开口,“又禾,你很奇怪,真的很奇怪,莫名其妙地出现,就一直在我身边,没有别的任何要求,如果又不是我的亲人,那么,为什么呢?”
又禾皱了眉头,扯起一个笑容,“小秘儿,你什么意思啊?我就是想做小秘儿的朋友啊,所以一直陪在小秘儿的身边,是不是亲人和这个没有任何关系嘛。”
观秘看着面前的地板,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被午休结束的铃声唤醒后说,“又禾,我想信你,因为以前现在,只有你陪在我身边最长,我不希望你是我的亲人,我,还不懂这是为什么,但我有一瞬间也希望你是我的亲人,因为这样,我就没有任何理由可以怀疑你,以后再出现任何怀疑的思想,我都可以坦然地过去。”
观秘慢慢地直视着又禾,陆续地有从教室出来的睡眼惺忪的同学,没有人注意到楼梯口上对立而站的两个人,“小秘儿——”
观秘打断了又禾的话,“又禾,我一直没有问,为什么我会重新回来,以前是不敢问,现在是不想问。如果你有瞒着我的,你直接和我说,如果我有什么可以给你的,你直接拿走它。”
话题为什么会偏到这个地步呢?
又禾的身份有了一个可能后,更多的疑惑就出现在观秘的心里,一个个地再也无法忽略,这些疑惑成群地出现,冲垮了观秘的围墙。
又禾愣神地看着观秘回去的背影,张张嘴想说什么,又喊不出声音叫停观秘,只能看她走进教室后,才慢吞吞地回去,直到放学离开,再也没有试图讲过话。
回去的路上,观秘和穆慕并肩走在别墅群边,依然是人少的一段路,穆慕偏头看着观秘的侧脸,犹豫了一会儿讲话,“姐姐,你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观秘摇摇头,看着前方,脑子里有些混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能说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