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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灵过来，“我帮着给了。”
越人歌嗯了一声，就抱着小九进了铺子。古灵撇撇嘴，没跟进去。花如景当然跟着进去了，云琴也没跟进去。
下午午睡起来，小九光着小屁股不肯穿衣服，越人歌和琉璃一起逮她，都逮不住。。。。。。。因为整个铺子里的妖怪们，都帮她。。。。。。
结果小九只穿了一个小肚兜，就跑到了红姑这里。被红姑一手抱起来，“又淘气是不是？怎么不穿衣服呢？”
小九一边笑一边扭来扭去，然后抱住红姑，小脸蛋陷入红姑胸前的柔软里，“香香。。。。。。”逗得红姑哈哈笑。
越人歌拿着小裤子追了过来，“小九！！穿裤子！！不然感冒！！”
小九直起小身子，回头笑嘻嘻的瞅瞅自家爸爸，却在看见小裤子的一瞬间，刷的变了脸，一点笑容都没有了。还哼了一声，扭头又趴在了红姑怀里，“不要兔子！！”
红姑亲亲小九的脑门，笑着对越人歌说，“小九长这么大，也没病过一次啊，你少咒我们小九！！”越人歌黑了脸，懒得理红姑。
对着小九纠正道，“是裤子，不是兔子！裤子！”
“兔子！”
“裤子！”
“兔子！！”
“裤子！！”
“兔子！！！”
“裤子！！！！裤子！！！裤！！子！！”越人歌都要哭了。
小九大眼睛一瞪，卡巴卡巴眨了两下之后，忽然小嘴一瘪，“啊~~~~”趴在红姑怀里嚎啕大哭，“爸爸凶我！！！”就这句说的最清楚，因为告状要用。。。。。。。
三十章 切磋
红姑抱着小九摇晃，哄着她，嘴上不住的数落越人歌，“小九才多大，口齿不清这不很正常吗，你挺大的老爷们，和孩子较劲，你好意思啊？”说着就抱着小九找秦奶奶去了。街坊们也都听见小九震天的哭声，纷纷探头探脑的问。虽然小九总是哭，每次也都是很莫名其妙的原因，可到底自家孩子，自家心疼，听不得她一点的哭声。
秦奶奶出来接过嚎啕大哭的小九，红姑给她裹上了一个小披风，屠老头走过来，“怎么啦这是？”红姑给越人歌告了一状。
穆老头和米大爷都是恨恨的看着越人歌，“你多大啦你？你和小九一边儿大的时候，还没她说话清楚呢！！”水哥春嫂等也跟着一起说落。越人歌一头黑线，他就是想闺女说话说的清楚一点，万一大了改不过来了怎么办啊。。。。。。
孟霄给小九拿了一块蛋糕，小九不哭了，亲了孟霄一口表示感谢，先用小指头挖了一块给秦奶奶吃，等秦奶奶吃了，就把整个蛋糕都递向越人歌。。。。。。。。
人家这闺女养的，都不是小棉袄了，是貂绒大衣！！！
越人歌瞬间就春花灿烂了，抱过小九，小小吃了一口，就让小九自己吃了，“算啦，不穿裤子就不穿吧。幸亏我知道你个小捣蛋不喜欢穿裤子，这次买的新衣服都是裙子，好看好穿的小内裤我也买了好几箱，足够你折腾了。。。。。。”
小九好动，穿裙子总是容易划伤小肉腿，引得无数小妖怪口水流一地的追着。虽然没有妖怪敢出手，但被惦记着也太危险。
越人歌先前就总给她穿裤子。现在小九大了，知道美丑了，有自己的喜好了，就死活不穿裤子了。。。。。。越人歌除了给她买裙子买小裤裤买护膝之类的东西，再就是让三戒加强警惕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整个长街的居民和小九之间的各种小斗争，从来都是小九单方面完胜的。。。。。。。更别说越人歌这个女儿奴了。。。。。。
吃完了蛋糕洗好了脸的小九困了，窝在花娘子怀里，睡得呼呼的。花如景照旧是无声无息的坐在一边，什么也不做，只是托腮看着小九，等她睡醒。云琴和古灵相伴上山修炼去了，他们俩经常去，会给小九带回来很多新奇的小礼物。有他们俩自己找的，还有山里的妖怪们送给小九的。
小九睡醒了，找不到云琴古灵，就闹着也要上山去。琉璃不得不完全服从的背着小九，再带着花如景这个跟屁虫上了山。找到云琴的时候，他正在闭目修炼，小九可爱的把小指头放在嘴上，示意悄悄的，不要出声，琉璃提起花如景，就遵命无声的走了过去。心里却想，小九的气息，云琴怎么可能不知道啊。。。。。。。
古灵这里却热闹异常。一群妖怪在摔跤。古灵常胜，摔得一众小妖怪呲牙咧嘴的。看见琉璃三个，古灵故意把一个妖怪甩了出去，妖怪撞在树上，惨叫一声就钻进土里消失了。古灵哈哈笑，然后挑衅的看着花如景，“怎么样？和我来一局？”花如景不动。
古灵撇撇嘴，就知道你怂货一个！！琉璃看不惯古灵这个德行，“你比小景强那么多，对他挑战，你不嫌丢人啊？再说了，你赢了小景，你有什么可光彩的啊？人类的那个成语，逞强凌弱，你知道的吧？要点脸成不成？”
“他自己弱小没本事，打不过我，还有理了？”古灵冷笑，“你琉璃跟我说逞强凌弱，这四个字从你嘴里说出来，才是真的讽刺呢！！你杀了那么多的除妖师，却没堕为妖邪，还不是仗着你从越人歌那里得来的查灵玉，只杀入了邪道的除妖师？别的除妖师你怎么不去杀啊？你这叫什么？看碟下菜？卑鄙无耻？狡猾多端？”
琉璃把小九放下来，交给花如景背着，转转脑袋松松手腕，“也罢，和你这种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崽子，说什么也是白费口舌。我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逞强凌弱。你既然觉得生来弱小就该死，那这句话，你就亲身体会一下吧！！”话音一落，琉璃就双手冒着黑气，排山倒海一般拍向了古灵。
古灵自知不是琉璃的对手，可她也不怕。她正面迎上，拼死也要看看，她和琉璃之间，到底有多大的差距！！！
蓝夜从茂密的枝叶间探出头，只觉得琉璃就是闲的，趁越人歌不在，欺负小孩子。
小九察觉到头顶的动静，抬头一看，是一条蓝色大蛇，“男夜~~~~”使劲摆手。
蓝夜无语，是蓝夜，不是男夜！！垂下来，蹭蹭小九，“什么时候你才能好好说话啊。。。。。。”说完伸出舌头把小九一卷，就放到了自己头上。小九哈哈笑，以她的大小，在蓝夜头顶翻跟头打把势都没问题。
“飞飞~~~”小九拍拍蓝夜，要他飞到天上去。蓝夜应了，腾空而起，扶摇直上，就进了云层。把自己当做是过山车似的，带着小九在云朵之间高高低低，忽快忽慢的穿梭。小九牢牢的坐在蓝夜头顶，高兴的直欢呼。
这么刺激的过山车，只有小九做得了。。。。。。。
琉璃一掌把古灵拍进了地里，只让她露了一个头，扭头看了看坐在一边给一个小妖怪梳头的花如景，有点无语，“你到底是讨厌妖怪还是喜欢妖怪啊？不要和妖怪太友好哦。你不是小九。人类和妖怪的界限，可是很明确的。你已经在远离人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这几个孩子真是没一个省心的，这么一对比，还是小九可人疼。。。。。。。
想着，琉璃仰头长啸了一声，这是让蓝夜带小九回来。玩时间长了，冻着小九，越人歌又该暴走了。上次烧了白猿那几个心爱的杜鹃树可不是开玩笑的。
蓝夜也是很有分寸的，带着小九瞬间就回到了地面，琉璃伸手抱起小九，蓝夜周身蓝光一闪之后，就变成了一个梳着双髻带着蓝色缎带的白净小童子。
回来晕车，睡着了，对不起，晚了这么多。。。头晕目眩啊。。。
三十一章 挣扎
蓝夜走到古灵身边，蹲下来，乐不可支的拍拍古灵的脸，“你这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啊？一边是舟山，一边是古大爷和小九，你也快精神分裂了吧？可惜啊，妖怪可是不会得精神病的。。。。。。。不过，会堕成妖邪哦~~~~”
完全就是一副等着看好戏的德行。
古灵啐了他一口，“滚你娘的蛋！！”蓝夜偏头躲开，抬脚踢了古灵一下，“小崽子，我可是你长辈，注意你的措辞！！”明明是一个萌娃娃，神色和语气却都是霸道总裁的范儿。。。。。。花如景想，妖怪都是精神分裂的吧。。。。。。。
小九揪揪琉璃的头发，“回回~~~~”要回家，“吃糕糕~~~”哦，秦奶奶的糕点要开盖了。
琉璃把小九放在肩膀上，跺跺脚，古灵就从土里弹了出来。一身的灰头土脸。古灵也不在意，瞪了蓝夜一眼，就带头下山了。蓝夜切了一声，陪着琉璃一起下山，送送他们。
花如景沉默的走在最后，时不时的做鬼脸给回头看的小九瞅。小九也做给他瞅，都得周围妖怪们哈哈笑个不停。
蓝夜悬在半空着移动，和琉璃高度一样，“古灵这个小崽子，情况不好。越人歌这么疼爱小九，干嘛要把她放在小九身边啊？一边是舟山传教给她的宏图大志，把人界变成妖怪的粮食库什么的，一边是古大爷对人类的友好和向往，他老人家只想妖怪能在人类的世界，作为一个人，而存活。这两种思想，南辕北辙，完全相反，古灵早晚有天会暴走的。。。。。。”
琉璃嗯了声，“你这些话，包括我在内，好多妖怪妖王都和越人歌说了，可越人歌完全听不进去。他跟我说，古灵现在这么挣扎，才是好事。如果哪天她不挣扎了。。。。。。。”
蓝夜懂了。叹口气，越人歌不愧是越人歌啊，这心胸，无敌了。“所以说啊，不要和人类太接近啊，不会有好事的。。。。。。不过，小九太可爱了，另当别论。连舟山教出来的小崽子都挡不住小九的魅力啊~~~”
琉璃笑出来，亲了亲小九的小腿，“我家小九是三界最最可爱的！！！”
蓝夜点头，“是啊是啊，留下来给我吧？”
“做你的春秋大梦！！”琉璃回了一句，就大步往前走了。蓝夜不动了，发现花如景在看他，抬抬爪子，“小景白白~~~”花如景点点头，算是回答了，脚步加快，就追琉璃去了。
蓝夜微微笑了下，“所以说，也不要和妖怪太接近哦~~~”话音一落，蓝光一闪，就消失了。
古灵已经又变回了公主的样子，公主裙和头冠。云琴知道小九来了，后来就没继续修炼，原地打拳，等小九过来。古灵指点了他一下，就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若有所思的发起呆来。云琴一边打拳一边看看她，一套动作打下来，古灵动都没动。
云琴停下来，一跃就站到了古灵身边，“怎么了？”这么烦恼。
古灵开始没理他，后来扭头看了看他，又沉默了一会，才开口，“你讨厌人类吗？”
云琴看着古灵认真的眼神，也认真的回答，“不讨厌。”
“为什么？”古灵站起来，“你一年前还嫌人类又臭又丑呢，看不起人类，这不就是讨厌吗？”
云琴坐下来，拿出一根玉笛把玩，上面刻了小九的名字，这是小九送他的新年礼物，“人类比妖怪确实弱，确实又臭又丑，可这些，并不是我讨厌他们的理由啊。而且，你不觉得，那些长街之外，看不见咱们的人类，他们其实很强大吗？强大到可以无视任何一位大妖王。。。。。因为他们就算死，也是看不到的啊。。。。。。再说了，人类到底是什么样的，我也不知道。他们也没对我做过什么，我为什么要讨厌人类？”
这句话是完全没把越人歌小九和长街的那些人类算在人类范畴里了。。。。。。。
古灵也坐了下来，“人类有句话，叫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人类和妖怪生来就是两个世界的生灵，而妖怪和有灵力的人类，因为食物链的关系，生来就是死敌。不是被吃掉就是被杀死。这是天道必然，是丝毫不能改变的事。无论你讨厌不讨厌，人类都是你的敌人。这就是宿命。你懂吗？宿命是逃不掉，挣脱不开的。”云琴没出过长街，自然不知道外面的血雨腥风。。。。。。
“除妖师真的很可怕。他们想尽一切办法消灭妖怪。各种手段。我曾亲眼看到一个除妖师，把一个恢复原形哀哀垂死的妖怪，抽筋扒皮，挖眼睛剪舌头，一点点折磨那个妖怪，直到妖怪彻底断气化成土，还不肯罢休。那个除妖师把那些土一把灵火烧化了，连个渣子都没剩下。。。。。”
“那只是一只吃野草为生的小妖怪而已，甭说杀生吸食灵力，连人界里的一只猫都害怕的小妖怪。。。。。。”
古灵的语气很平静，声音却好似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微弱而深刻。
云琴第一次听见这种事，心里也是一阵寒颤，可是。。。。。云琴咽口吐沫，“可是，妖怪吸取人类的灵力，也是很残忍的事吧？被吸取了灵力的人类，寿命会减少很多的。人类的寿命本来就那么短暂。。。。。。这和杀害没有区别吧？还有那些妖邪，吃人杀人，其中还有看不见的凡胎，手段肯定不比除妖师好到哪里去。。。。。。如果大家都停止这种杀戮，不就没事了？看不惯就互相打一架，打死了是自己技不如人，何必要能成死敌呢？”
“你太天真了。。。。。。”古灵说完就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