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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她觉得她已经彻底失去他了,他们现在连朋友都不是了。
可他却觉得她每问他一次,他的心又痛上一分。
“我们……自然是朋友。”
不知为何,燕锦然觉得有些心痛,可她有什么好心痛的?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是她说不想要眉眼如初、风华如故,他依了她的话,送她一生安然无虞,她愿他一生平安顺遂,他们就该如此了。
何况如今,她要去和亲了,他们的友情只能充当回忆。
“五公主放心,锦绣王朝一定会繁荣昌盛。”
既然慕容烨喜欢她,那么就定然会被她的温婉所抚平,两国的矛盾冲突也定然会因为她而渐渐不再凸显,是以,只要锦绣王朝内政稳定就一定会繁荣昌盛。
“谢谢你,郗维。”
他蓦地想起之前她受伤,他在她身边照顾之时,她一有事也总是喜欢叫他的名字。
当她百无聊赖之时,她会轻轻地叫‘郗维’,而他总是会想法设法为她解闷;当她不想喝药之时,她会可怜兮兮地叫‘郗维’,但他还是强制地‘逼’她把药喝完;当她得知自己的手指断后,她会压抑着哭声叫‘郗维’,他竟也痛得无法呼吸……
可当她再叫‘郗维’之时,却已是时过境迁,他们再无可能回到从前。
“五公主不必客气。”
燕锦然走了几步,离对方更近些,两人面对面,她看着他的眼睛,“世子心善,定会一生平安顺遂,世子与未来的世子妃也定会鹣鲽情深、琴瑟和鸣。”
之前,她也曾主动离他这么近,看着他的眼睛对他说:我的朋友很少,所以,我格外珍惜!
果真是时过境迁吗?
燕锦然说完便转身走向来时的路,他在她身后说了一句‘五公主定会一生安然无虞’,她听到了,可是却没有停下来,继续走她的路。
唐郗维站在原地看着她,一步一步,离他越来越远……
仿佛就此走出他的生命,他们今后将永无交集。
他想伸手去抓,可念头一冒出来,就被他立即掐断,他没有资格去抓住她。
是啊,他有什么资格?
他的北郡的世子,她是当朝的五公主,他的身份和承担的责任不允许对她有非分之想,所以从一开始便是他错了。
而她只把他当成是朋友,或许是她认为的很好的朋友,但是她对他从未有过男女之情。
何况现在她即将要为人妇了,她会成为慕容烨的妃子,或许还会成为一代宠妃,抑或是一代贤妃,两国的历史或许会因为她而改变。
他应该祝福她,她那么善良和温婉的一个人,一定会一生安然无虞!
这一边,燕萱染看着走过来的人,再看看在她远处的人,伸手抓住她的手。
“锦然,你怎么了?”
“我没事啊!”
可却已是满脸泪痕。
“那你怎么哭了?”
“哭了吗?”燕锦然伸出右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微笑道:“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变得这样爱哭了。”
燕萱染帮她擦拭眼泪,可是却怎么也擦不干,泪水不停地往下掉,但人却没有哭出声。
“姐姐,我是坏人。”
企图利用唐郗维来维护两朝的稳定,而不顾对方的感受,她觉得她是这世间最可恶的人,她是如此的恶劣不堪。
作者有话要说:
看文愉快!!!
第90章 咫尺天涯
“世子、世子妃,北平王世子来了。”
燕萱染放下茶杯,“请他进来吧!”
待侍从领命出去之后,楚越才赶紧发问,“萱染,你在做什么?”
“不做什么。”
她只是不甘心罢了。东陵王朝杀了她东郡三万余人,害得许多百姓流离失所,与亲人天人永隔,可现在却还要她的妹妹前往东陵王朝和亲,她怎么忍得下这口气。
楚越自然知道妻子想要做什么,只是这无疑是蚍蜉撼树,而且这种行为危如累卵。
燕萱染带着哀求的目光看着丈夫,“楚越,我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你就帮我这一次好不好?”
楚越还未表态,侍从已经领着人进屋了。
“世子,世子妃。”
楚越只好收拾好情绪,面带微笑,“世子请坐。”
燕萱染向侍女交代,“上新茶。”
唐郗维啜了一口茶,放下茶杯,“不知南镇王世子找我所为何事?”‘
唐郗维此时在心里过滤着有关南郡和北郡的事,近几年来南郡与北郡一直都相安无事,是以,他实在想不通楚越为何寻他前来。
“北平王世子近来为五公主的婚事连日操劳,我们夫妻俩这做姐姐、姐夫的心里过意不去,便想拉着世子来放松一下,我们心里也不必如此自责。”
“若是为了五公主之事,世子大可不必如此。”唐郗维含笑道:“各种大婚事宜皆由礼部主持,我也不过是走走过场罢了。”
“不管如何,世子辛苦了。”
“世子客气。”
燕萱染见两人谈得差不多了,才开口,“其实,我还有一事要与世子商讨。”
不知为何,唐郗维总觉得这才是他们寻他前来的真正目的。
“世子妃请讲。”
燕萱染看了一眼丈夫,才开口,“说实话,我觉得慕容烨太不道德了。”
楚越没有出口,唐郗维则微笑着提醒道:“世子妃慎言。”
慕容烨现在可是东陵王朝的帝王了,岂能让人们在背后随意编排!
“难道不是吗?让世子跟随送亲队伍,亲自护送心上人出嫁,这种事情……”
“世子妃恐是误会了。”唐郗维打断她的话,“我与五公主……”
“世子先听我讲完。”燕萱染也打断他的话,随即又看了一眼丈夫,才继续说道:“虽说我与夫君的结合从一开始不是自愿的,但经过时间的磨合,我们也懂得了感情。男女之情是最不容易隐藏的,世子又何必自欺欺人?”
唐郗维喝完手中的茶,放下茶杯,“世子、世子妃,今日我还有要事,改日再叙吧!”
门外的侍卫拦住唐郗维,而站着外面的桧柏和滇杨急忙过来保护主子。
“世子这是干什么?”
楚越没有回答,反而是燕萱染开口,“没想到世子这么懦弱,连自己的心都不敢面对。”
唐郗维挥手让桧柏和滇杨退下,又坐到座位上。
楚越也挥手让侍卫退下。
“五公主喜欢他,他也一定会宠爱五公主,到时两国的尖锐矛盾也会逐一化解,终将实现和平大业,这是大家都乐见其成的事情。世子妃又何必多此一举。”
燕萱染只注意听他前面的话,而对后面的话忽略不计,心里有些震惊。
“所以,世子是以为锦然喜欢他,才选择成人之美的吗?”
他心里略感苦涩,“五公主待我只是很好的朋友。”
听此,燕萱染觉得这两人简直就是傻瓜,内心却更加激动。
“若我告诉世子,锦然嫁给慕容烨并不是因为喜欢他呢?”
见唐郗维疑惑,楚越也出来帮腔,“世子有没有听过威胁?”
“以锦绣王朝相威胁,锦然一定会从他。”
他们夫妻俩一唱一和,唐郗维却不甚在意,笑道:“世子与世子妃莫要说笑了。”
“锦然喜欢你。”
燕萱染抛出一句震荡人心的话,唐郗维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世子妃的玩笑开得有些大。”
“不信,我们试试。这样世子今后也不必后悔。”
他有些不确定了,“可是,她即将要远嫁了。”
“只是试试罢了,我们只求个真相。”
他仿佛被蛊惑了,低下眼睑,最终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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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到燕萱染的房间里,燕锦然东瞧瞧西看看,时不时还伸手摸了摸精致的小玩意儿。
“姐姐的房间布置得很舒适。”
对于自己紧赶慢赶装饰出来的房间,燕萱染心里也涌现一丝自豪感。
“那比起宫里的呢?”
燕萱染只是随口问问,可燕锦然却仔细想了起来,“宫里的是华丽,可姐姐这儿是温馨。”
燕萱染拉她坐下,“你能出来多久?”
燕锦然伸出右手比划,“两个时辰,我还要回宫陪母妃用晚膳呢!”
“两个时辰也好,我们姐妹俩有许久不谈心,今日好好谈谈。”燕萱染准备动手为她斟茶,“你喝茶吗?”
“我不渴。”燕锦然拉过忙活的人,“世……姐夫呢?”
燕锦然总觉得叫楚越‘姐夫’有些不太顺口。
“他与北平王世子一起出去了,也不知道去干什么了。”
“哦。”燕锦然不疑有他,笑道:“姐姐要与我说什么?”
“嗯,也没什么,你近来似乎有些变了。”
不说其他的,就单单看她与燕锦诺的相处模式,燕萱染都觉得有些奇怪。之前她们二人情同姐妹,连她都有些嫉妒,可是她此次回京却发现她们二人仿佛形同陌路。
“人总是会变的。”
燕萱染却笑了笑,“小时候,你明明熟记宫规,却故意触犯,只为了让四公主和我不被处罚;我明明总是对你冷言冷语,你却还是每日都来讨好我……”
“其实姐姐一直对我很好。”
“傻瓜。”燕萱染揉了揉她的头发,“我从未对你好过。”
“不是的。”燕锦然摇了摇头,“姐姐是这世上除了母妃和哥哥以外,对我最好的人。”
燕萱染愣了一下,有些不敢接她的话,若她知道她的真实想法,她又会怎么想她?
“姐姐怎么了?”
燕萱染回过神来,对她轻轻摇了头,看到她头上的发饰,“你的发簪很好看。”说着还伸手取下她头上的发簪,在手里把玩一会儿,打趣道:“是他送给你的?”
“是。”
是上次慕容烨送给她的那支赤金蝶簪,簪子的样式确实简单素雅,但工艺极其精巧,蝶口处镶了两颗如米粒般大的蓝宝石,颜色极为艳丽和夺目。
她上次拒绝了,可这次她已经不能拒绝了。
“看来他很喜欢你,那么你喜欢他吗?”
听此,燕锦然则是想到东郡之事。
“姐姐,东郡之事……”
“我知道不一定是东陵王朝、是慕容烨做的。”燕萱染打断她的话,将发簪别至她的发间,“可是,我不甘心让自己的妹妹远嫁到东陵王朝,但是,事已成定局。你必定是要前往东陵王朝和亲的。”
燕锦然低头不语。
燕萱染又笑道,“看来他真的很喜欢你,这个也是他送给你的吧!”
“不是。”
看到她一直低着头,燕萱染又说道:“那是昊辰他们夫妻俩送给你的新婚礼物?”
伸手摸了摸佩戴的东西,她像是鼓起了勇气,抬头开口:“这是唐郗维送给我的。”
燕萱染震惊过后,立即严厉批评,“你都要出嫁了,身上怎么还能佩戴其他男子送给你的东西。”
说着连忙动手为她取下来。
她抓住燕萱染的手,忙解释道:“姐姐,这是平安扣,只是保平安的。”
她直直地看着她,“你难道相信这世间的男女之间存在纯友谊?一个男子送给一个女子饰品,就说明他喜欢那个女子。”
“可是他说这只是保平安的。”
燕萱染有些恨铁不成钢,“他喜欢你,你知道吗?”
燕锦然点了点头,随即又说道:“可是,我已经和他说了希望两人是朋友,他应该不会再喜欢我了。”
燕萱染真是要被她给气恼死,急忙灌了一口水,才能使心情冷静下来。
“锦然,你喜欢他!”
她忙摇头,“不是……”
“既然不喜欢,那你那日为何哭?”
燕锦然无以为继,她也不知道她为何要哭,可能是因为她觉得她要失去一个很好的朋友了,可能是觉得她就要背井离乡远嫁到东陵王朝了,可能是……
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
燕萱染循循善诱道:“方才我拿你的发簪,你不觉得有什么,可是我想要拿你的平安扣,你却死死护住,你心里真的是只把他当成是朋友吗?”
“我们是朋友。”她一直在心里是如此想的,所以嘴上便一直强调这句话。
“锦然,你知道吗?”燕萱染耐心诱导,“一个女人为了一个男人哭,无非是两种原因,一种是因为恨其不争气,另一种则是因为爱而不能。你喜欢上他了,只不过你自己不知道罢了。”
她一直静静地听着,可心却怎么也沉静不下来。
她一直都以为她只是把他当成是朋友,可是,难道他在她的心里不是朋友的存在?是不是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潜进了她的心底?是不是在她毫无知觉中她已经喜欢上他了?
经过她养伤的那段日子,她已经渐渐习惯了他,习惯了与他聊天,习惯了同他对弈,习惯了一有什么事就想到他……
当她手断了,她抱着他痛哭时,他会难过;当他双手皆是伤痕时,她亦会心疼;当他拉着她的左手,两人一起合奏时,她的心是从未有过的宁静,甚至觉得没了左手也无妨……
可原来这早已不是友情,是她太过迟钝吗?
她知道他喜欢她,在东郡时她便知道,可是她逃避开了。但在京城他第一次僭越抱了她之时,她心乱如麻,当即委婉地‘拒绝’了他,他也大度的表示两人只会是朋友。当他们再次到北郡边境,他被圣令召回完婚时,她说不想要‘眉眼如初、风华如故’,他当即洒脱地赠予她一生安然无虞。
她以为他不会再喜欢她了,可是如今,她竟然喜欢上 他了吗?
“姐姐,我即将是慕容烨的妃子,东陵王朝的皇妃。”
一句话,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