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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少逼婚,新妻难招架-第2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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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是能看到的就有两个,还有隐藏的。

    如果她进他的书房,就算什么东西都不碰还是会被季予南知道,她需要寻个能糊弄过去的理由。

    季家的人,每一个是好骗的。

    就像季时亦,她不知道他从她一开口说是为了绿卡和季予南结婚就知道她在说谎,还是后来听到什么才确定她说谎的,但可以肯定的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理由就能骗过去他们的。

    季予南半点都不比季时亦差。

    时笙站在楼道口发了半天呆,但确实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解释她为什么进他的书房。

    许是事情这么久没进展,连老天都看不过眼了,正当她准备暂时放弃的时候,手机响了。

    慕清欢打的。

    时笙本想直接挂断,却又突然改变了主意。

    手指从挂断的红色键滑向了接听的绿色键,“喂。”

    “时笙,我知道你喜欢予南,我们可以光明正大的竞争,但你每次都让季董事长出面警告我,不觉得手段太卑鄙了吗?”

    “卑鄙谈不上,有用就好,”她的眼睛很亮,“再说了,你担心什么,季予南的书房里不是还摆着你的照片吗?”

    她没有进过季予南的书房,更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慕清欢的照片,只是随口编了个无理取闹的借口。

    慕清欢沉默,许久之后才微涩的哽咽:“他还留着?”

    时笙:“……”

第2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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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留着,我丢下他去了法国,他竟然不怪我,居然还留着我的照片。”

    慕清欢越说越激动,俨然忘了时笙和她现在是情敌关系。

    时笙冷笑一声,没心思听她缅怀过去,直接挂了电话。

    ……

    季予南的书房没锁,时笙轻轻一推就开了。

    书房内的装修和他公司的如出一辙,都是深色调,办公桌和书柜也是中规中矩的造型。

    靠窗的位置放着一张塌塌米,米白色的,是书房里唯一浅色调的装饰。

    时笙进来只是想碰个运气,找找小印在不在书房,或者看能不能找到些有关季家移民美国的东西。

    她刚一拉开抽屉,还没来得及看里面放了些什么东西,门外就传来了开锁的动静。

    时笙抬头,正好和门口站着的季予南四目相对。

    她的手还在抽屉的拉手上。

    “……”

    抽屉里的东西明晃晃地暴露在季予南面前,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略挑了一下眉,“你在干嘛?”

    时笙搁在桌上的那只手手指蜷了一下,抿唇,下一秒,眼眶一红,眼泪就落下来了。

    季予南:“……”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时笙在他面前落泪,就连上次在贫民窟那条漆黑破旧的巷子里差点被那群人强了,她也只是眼眶通红,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哭。

    原本要质问的话在看到她突然落下的眼泪时卡住了,再想发火,已经冷静的差不多了。

    他沉下脸,转开视线,语气冷冷的道:“我记得我明令禁止过你进我的书房,”

    时笙进来时就开了办公桌上的一盏小台灯,此刻两人隔着几米的距离,昏暗的光线下,连彼此脸上的表情都看不大出来。

    “季予南,我喜欢你。”

    季予南:“……”

    面对她突如其来的表白,季予南明显懵住了,耳根处迅速漫上了一抹红晕,显出几分举足无措。

    “你他妈拍电视呢,”他几步走过去,拽住时笙的手将她从办公桌后拉出来。

    时笙的脚不能沾地,手撑着桌子跳出来。

    季予南将她带到门口,直接推了出去,“以后再敢踏进这里,就收拾行李给我滚。”

    无功而返。

    时笙回头看了眼身后紧闭的门,泄气的垂下肩膀。

    这么久没进展,她有些烦了。

    那枚小印……

    时笙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其他办法了,难不成找个女人把他灌醉了,偷过来?

    但她和季予南出差的次数不算少,时笙从没见过他喝得人事不省,当然,也没人敢灌他。

    她扶着墙去了之前住的房间,身上大部分的伤都已经愈合了,但骨折的那条腿还不能沾水。

    一个人洗澡很麻烦,总不能一直抬着腿吧。

    时笙在浴室里站了几分钟,最后还是决定只用毛巾擦一擦。

    刚将脱下的贴身衣裤放在架子上,还没来得及收回手,浴室的磨砂玻璃门就开了。

    “时笙,你刚刚……”

    季予南:“……”

    女人全身赤裸的站在浴缸前,抬高的双手还捧着毛巾架上的衣服,身体的线条修长匀称,一丝赘肉也没有。

    皮肤白皙,小腹上还有女人少见的肌肉和人鱼线!

    她也没料到季予南会突然闯进来,愣了几秒之后才想起要去遮挡,但动作也是不慌不忙的,全然没有女人在遇到这种情况时该有的羞涩,“季总,你进别人浴室都不敲门的吗?”

    时笙取下毛巾架上叠放整齐的浴巾裹在身上,“还不出去?要不进来一起洗?”

    季予南本还有几分尴尬,被她先声夺人的反问,才想起自己是来兴师问罪的。

    “你进书房找什么?”

    时笙:“……”

    就知道没这么容易骗得过去。

    时笙虽然靠着墙,但单腿站着还是很累,见季予南短时间内不打算出去,便在浴缸边缘坐下,那条伤腿微微前伸,“我不是说了吗?我喜欢你。”

    男人眯了眯眼睛,幽深的眸注视着她脸上的神情。

    灯光下,女人的脸越显白皙,她说‘喜欢他’时,脸上没有半点羞涩。

    哼。

    睁眼说瞎话,满嘴谎话。

    他撩起唇角,冷嘲热讽:“你喜欢我?”

    ‘喜欢’两个字被他咬得极重,像是在刻意嘲讽。

    时笙:“我……”

    季予南的目光很犀利,面对这样咄咄逼人的目光,时笙没有把握能骗过他。

    她错开视线,一脸镇定的道:“慕清欢给我打电话了,她说你书房里还留着她的照片,她说你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她,她说你不会喜欢我。”

    “所以?”他好整以暇的靠着门框,看着她胡编乱造。

    “所以我吃醋。”

    “哼,”男人站直身体,“时笙,我再问你一次,你去书房找什么?”

    “我被她刺激得脑门充血,就想进去毁了照片,结果你就进来了。”

    “相片就在桌上,你开抽屉干嘛?”

    “找找还有没有多余的照片啊。”时笙觉得自己睁着眼睛瞎掰的本领越来越强了,她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我要洗澡,你打算在那里站多久?”

    季予南:“……”

    他冷着脸转身出去了,浴室门‘砰’的一声关上,震得门上的玻璃都抖了抖。

    时笙很快擦完了澡,却在准备穿衣服的时候犯了难,她进来的时候将衣服脱在外面了。

    刚才洗澡解浴巾时又不小心将浴巾掉浴池里,湿了一大半,她顺手就扔进了装脏衣服的篮子里。

    裸奔?

    万一季予南还在呢?

    时笙在浴室里找了一圈,最后在盥洗池的柜子里找到一套叠放整齐的浴袍,很新,应该是给客人准备的。

    她裹了浴袍出去,季予南站在窗边,单手插进裤兜里,背对着他抽烟。

    听到开门的声音,他回过头来,道:“时笙,你是不是在找……”

    话音戛然而止。

    时笙抬眼看他——

    季予南手里拿着那方晶莹透亮的小印,而目光却森冷的紧盯着她身上的天蓝色浴袍,咬着牙,“谁让你穿的?”

    那一字一句,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像一把锋利的刀刃,随时都要将她戳个对穿。

    “你也没挂个不能穿的牌子,我怎么知道能不能穿。”

    她不甚在意的耸了耸肩,走到梳妆台,拿了保湿乳开始涂脸,“穿个浴袍而已,不至于这么小气吧,你放在那里,不就是给客人准备的吗?”

    男人掐了烟,大步朝她跨了过来。

    ‘砰’的一声。

    时笙手里的保湿水被打落在地,“客人的房间?谁告诉你这是客人的房间?”

    “……”

    房间是她选的,第一次的时候,他拧着她的行李毫不客气的将她赶了出去,她当时还以为他是单纯的讨厌她,所以觉得她不配住二楼。

    瞧他现在的模样,不太像啊。

    不是客房?

    瞧他对一件浴巾都这么紧张,那就是某人专属了。

    “慕清欢的?”

    房间里很静,甚至能清晰的听到两人加重的呼吸声。

    季予南身材欣长,站在时笙面前,完全将她拢入了他投下的阴影中。

    黑色的短发,五官利落深邃,一身黑色的西装将男人本来就冷的气场衬得越发阴沉。

    “脱了。”

    时笙的脾气不好,但面对无关紧要的人,她向来懒得发脾气。

    弯着唇笑了笑:“季总,我这腿伤还没好呢,您不用这么猴急吧?”

    “猴急,你,”季予南像是被气笑了,那双修长的眼睛里如同蔓着黑色的雾气,阴鸷,冷漠,他捏着时笙的下巴,强硬的掰过她的脸去看后面的镜子,“你觉得,你这全身上下有什么值得我猴急的?”

    扭着头,时笙有点呼吸不畅。

    她跳着退了一步,靠着身后的梳妆台,冷笑,“既然不猴急,你让我脱衣服干嘛?难不成你还有什么只看不摸的怪癖不成?”

    “伶牙俐齿。”

    季予南甩开手,粗暴的将浴袍从她身上扒拉下来。

    时笙里面什么都没穿。

    浴袍的质地粗粝,加上季予南毫无怜香惜玉的粗暴动作,她一侧肩颈的肌肤被磨得通红,皮下层透着殷红的血珠。

    女人轻‘咝’了一声。

    季予南将扒拉下来的浴袍扔进一侧的垃圾桶里,“穿好衣服,我们谈一谈。”

    他一眼都没看她,转身出了房间。

    时笙准备去找衣服,低头随意的一瞟,正好看到浴袍上的LOGO。

    这个牌子。

    啊——

    果然是慕清欢惯用的牌子。

    ……

    季予南出了时笙的房间,重重的闭了下眼睛,他刚才,有点情绪过激了。

    他生气,并不完全是因为时笙穿了慕清欢的浴袍,他还没有那么矫情,会为了件死物这么大动干戈,如果真那么在乎,当时就连房间都不会让时笙住。

    既然睁只眼闭只眼让她住进去了,就说明他不在乎时笙占的那个房间是不是慕清欢的,也不在乎她碰不碰里面的东西。

    慕清欢还是个活生生的人,只要他想,可以有一千件一万件她碰过的东西。

    他生气的是……

    时笙那句——喜欢你。

    明知是假的,他还是为那句话失了神。

    甚至差点被她糊弄过去了。

    吃醋?

    什么鬼话。

    时笙做了他几年的秘书,在公事上,一向沉稳内敛,雷厉风行,在公事上干练的人,私底下也不会幼稚到哪里去。

    就算吃醋,也绝对不会用这种小孩子的发泄方式。

    所以,他在明知道她说的是假话的时候,还失了神,甚至忘了问她进他书房的真正目的。
第2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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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排高谈阔论的几个人渐渐察觉出他情绪不高,也识趣的禁了声,目光询问的看向坐在副驾驶的时笙。

    时笙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不知情。

    她今天进过几次傅亦的办公室,但都是谈论公事,也没觉得他情绪有什么不对。

    车里没人再说话,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后排的三个人互相看了看,都识趣地闭上嘴没再说话。

    车子驶了一段路,傅亦将车停在路边,对时笙道:“你来开车。”

    “你是不是不舒服?”

    时笙的目光落在他的右手上,从上车起,他的手就一直压着上腹部的位置,连握方向盘都是一只手。

    他的脸色一直很正常,时笙就没往那方面想。

    傅亦摇头,“有点胃疼,没事,缓一会儿就好了。”

    他解开安全带下车,时笙也跟着下了车,目光在四周看了看,正好瞧见对面有个药店,“你先坐一会儿,我去对面买点胃药。”

    “不……”

    傅亦的话还没说完,时笙已经快去朝着对面的药店走过去了。

    他弯了弯唇角,摇头。

    时笙很快买了药过来,还在药店用纸杯接了杯温水。

    傅亦接过来,拆了包装盒按说明吃了药,“谢谢。”

    后面的路程是时笙开的车。

    公司大部分都是中国人,年会的地点定在了一家中餐厅,他们到的时候除了公司的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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