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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大部分都是中国人,年会的地点定在了一家中餐厅,他们到的时候除了公司的几个高层之外其他都差不多到齐了。
见到傅亦,都迎上来敬酒。
傅亦的胃疼虽然缓解了,但还是不能喝酒,刚开始那些人都还识趣,见他拒绝便端着酒杯离开了,但后来大家都喝多了,渐渐胆子就大了,就算他拒绝也硬拉着他喝。
傅亦举了下杯子,“今天身体不适,这杯我敬大家算是道歉,等下次身体好了再和大家不醉不归。”
时笙拦住他,:“傅总经理今天身体不舒服不能喝酒,我作为秘书,只能冒死挡酒了。”
“不行,这杯是我们敬傅总经理的,时秘书你别急,傅总经理喝了就该敬你了。”众人起哄。
“那以后傅总经理要给我小鞋穿了,他身体不舒服不能喝酒,我这个秘书居然不帮忙,你们可别害我啊,还是让我出点风头,说不定傅总经理大手一挥,就给升职了呢。”
众人笑道:“行行行,挡酒可得三杯起,时秘书的酒量,那可是传说中的千杯不醉啊。”
喝了酒,大家也散了。
时笙皱了下眉,对傅亦道:“我去趟洗手间,别人来敬你酒你就拒绝,要不我这三杯白喝了。”
那三杯酒喝得有点急,她有点反胃。
傅亦微笑,“好。”
时笙转身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傅亦道:“做的不错,回去给你升职。”
…………
从洗手间出来,时笙站在盥洗池边洗了个手,又用冷水拍了拍脸。
好像有点上头了,大概是喝的太急了。
时笙理了理衣服,一回头就看见站在她后面的徐琰,她吓的往后退了一步,惊魂未定的道:“哇,你干嘛呀,吓我一跳。”
“要回国了,来跟你谈谈心,在公司这么久,也没几个能说的上话的,下次再见,也什么时候了。”
时笙进宴会厅的时候就看见徐琰了,故意没过去打招呼,就是不想将离别弄得这么伤感。
她父母早逝,唯一的朋友也回国了,以至于她对‘离别’这个词很有偏见。
被徐琰一提,她眼眶突然就有些发热,几乎要控制不住情绪。
时笙错开视线,故作轻松的搓了下手臂,“别这么肉麻,有事就说。”
“我是没什么事,你的事呢,打算什么时候说?”徐琰往墙壁上一靠,双手环胸,“要是迟了,说不定就来不及了。”
徐琰这话说的没头没脑,时笙没听懂,“说什么?你在季总身边呆久了,人格分裂了?”
她也学着他的模样靠着墙,眼睛微微眯起,盯着盥洗池的镜子出神。
“你年纪也不小了,思春也是正常的,喜欢就去追,畏首畏尾的可不像你的作风。”
时笙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才道:“哦。”
“……”
徐琰侧头看她,见她没打算再说,气的站直身子,恨铁不成钢的戳着她的脑门,“就这样?‘哦’?我说的话你到底听懂没有?喜欢就去追,别怪我没提醒你,傅总经理可是我们公司最抢手的黄金单身汉,你现在近水楼台,要是还不伸手去摘可别怪别人捷足先登了。”
他一急就来中文了。
估计是英文已经无法准确的表达出他的愤怒了。
这一连串的成语下来,时笙都反应了好几秒才完全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哦。”
“我……”他爆了句粗,“妈的,我都要被你气死了。”
时笙冲他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嗓音沙哑:“徐琰,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凭什么去追?凭我现在糟乱的人生?傅总经理很好,他心里应该有段不能被人触碰的过去,所以,应该有个简单的女人去陪他。”
她不是懦弱,不敢去争取,只是不想自私的将一个和那些事完全无关的男人拉进她自己也理不清的未来里。
等她解决完和季家的事,如果傅亦身边还没人的话……
徐琰耸了耸肩,“女人就是矫情,连你这种雷厉风行的女强人也跳不出这个怪圈,算了,你自己考虑吧,我就是来提醒你别为个不相干的男人做蠢事,帮他挡酒还找个那么好笑的理由,我在旁边笑的都快肚子疼了。”
“他今天胃疼,不能喝酒。”
徐琰翻了个白眼,“胃疼而已,又不是胃癌,我胃出血的时候还照样喝呢,季总胃疼好几天了,昨天应酬还喝了一瓶纯的威士忌呢。”
时笙踢了他一脚,“行了,走吧,去前厅。”
时笙和徐琰走后,一侧的洗手间门开了。
季予南从里面走出来,黑色西装裤下是同色系的皮鞋,擦拭的一丝不苟不染半点尘埃。
他洗了手,抽了张纸巾细细的擦干手指上的水珠。
将用过的纸巾扔进纸巾筒,他抬眸,看了眼镜子。
……
时笙到大厅没多久后季予南就到了,刚走进大厅,就被一群高层围住了。
他低头,将胸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视线穿过人群落到时笙身上,正好对上她的视线——
菲薄的唇上勾出一层似笑非笑嘲弄的弧度,身旁的人说了句什么,他点了点头,和对方递来的杯子碰了下杯,浅抿了口酒。
灯光下,他的五官轮廓锋利深邃,很英俊,眸光深谙。
傅亦见时笙出神,问:“看什么?”
“没什么,”时笙将视线转到傅亦身上,“胃还疼吗?要不要让服务员给你熬一碗粥?”
“不用,我没什么事,你去和季总打个招呼吧,我刚才见他在看你。”
时笙摇了摇头。
季予南见时笙和傅亦聊天,眼神蓦然变得冷漠,收回视线,仰头喝完了杯子里的酒。
他吸了下腮帮,从服务生的托盘里重新取了杯酒朝着傅亦走过去。
他站在时笙面前,由男人的身形投下的阴影将她笼罩在其中,他的唇角掀起弧度,“傅总经理,这杯我敬你,感谢你这段时间为公司所做的一起。”
“应该的,季总付了我工资。”
顶头上司亲自敬酒,没理由不喝了,他招了招手,立刻有服务员端着托盘过来。
傅亦取了一杯,和季予南手里的杯子碰了碰:“还希望以后季总多多关照。”
时笙:“季总,这杯我代傅总经理喝吧,他胃疼。”
季予南挑了下眉,眼睛微微一眯,“胃疼?”
他玩味的咀嚼着这两个字,就在时笙以为他要说出什么‘你也配’这类的话时,他点头道:“那行,就由时秘书代吧,傅总经理好好养身体,胃疼就别胡乱折腾。”
他和时笙的杯子虚碰了一下,仰头将杯子里的酒喝完。
喝的太急,那股灼热感从喉咙一路冲到胃里,立刻变成一股尖锐的疼直冲头顶。
季予南神情微变,下意识的要伸手去按住那处疼的地方,但被他硬生生的忍住了。
他唇上噙着笑,将空了的杯子放进服务生的托盘,又取了一杯,“这杯我敬时秘书,这段时间你辛苦了,人事部已经给傅总经理挑好了合适的秘书,你明天就回总裁办。”
时笙手指微微一抖,杯子倾斜,里面的酒洒出了不少,湿透了她的手指。
“对不起。”
她意识到自己失态,急忙道歉,想让服务员给她拿点纸巾,傅亦已经拿了手帕给她了,“擦一下,弄湿了。”
“谢谢。”
傅亦在她接过手帕的时候顺手接过了她手里的杯子。
季予南在一旁冷眼旁观的看着,眼睛里像是结出了一层冰霜,冷得沁人。
第300章 给你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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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予南的视线一直不清不淡的落在时笙脸上,看她蹙着眉打理干净手上的酒渍,时笙微微低着头,喝了酒的缘故,皮肤上泛着一层淡淡的薄红。
他顶了下腮帮,似笑非笑的挑眉,“傅总经理这是打算代她喝?”
傅亦还没说话,时笙便已经将他手里的杯子接过来了,“季总,我敬您,感谢您对我的刻意关照。”
‘刻意’两个字被她咬得极重。
四目相对,气氛很微妙。
傅亦不动声色的收回了微微抬高的手,淡笑的看着面前神色冷凝的两个人。
同样是沉着脸,一副不耐烦的模样,但又有着天差地别的不同。时笙的冷,是从里到外没有丝毫感情波动的无所谓,而季予南的冷,更多的是愤怒和某种陌生的情绪。
时笙将空了的酒瓶在季予南面前挑衅的晃了晃,“季总还有事吗?”
季予南的脸色有点发白,但在灯光下不太能看的出来,他的眸印着灯光,幽深寂静。
他笑了下,毫无温度,接着便不再看时笙,将视线转到了傅亦身上,“傅亦,我们喝几杯,恩?”
“季总,”时笙静了几秒,重新端了杯酒,“傅总经理今天不舒服,我代他……”
季予南注视着她的脸,打断她,嗓音轻描淡写,脸仍然有几分冷,“我以私人的身份敬他,你以什么身份替他挡?”
时笙:“……”
说这话时,她分明看到季予南脸上的嘲弄。
“季予南,”时笙压低声音警告他,任谁都看得出季予南是有意刁难,“副总经理怎么说也是为你打工卖命,你不想明天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您在明知道他胃疼的情况下还将他灌得深夜进医院吧。”
男人眼神一暗,不紧不慢的从托盘里拿了杯酒亲自递给傅亦:“傅总经理打算一直躲在女人身后?”
傅亦淡笑,没有立刻伸手去接杯子。
季予南薄唇勾起,手臂往前伸了伸,“怎么?真胃疼?”
有时候,男人和男人的战争往往就是不动声色,仅靠着一个眼神或一个动作,就能感受出对方的敌意。
傅亦接过杯子,“季总敬的酒,别说胃疼,胃出血也得喝。”
时笙拧眉,眼睁睁的看着傅亦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她想阻止,但也知道自己没有立场阻止。
季予南是以私人的身份和傅亦喝酒,除非傅亦开口让她帮他挡,要是自己凑上去,她和他都会很尴尬。
时笙已经不是十八九岁全凭冲动做事的小姑娘了,现在,她在做一件事之前会先考虑造成的后果,再考虑自己的感情。
所以,她明知道傅亦胃疼,还是站着没动。
周围的人都是商场上的人精,从季予南敬时笙的酒就已经敏锐的察觉出几人之间的暗涛汹涌了,时不时地转头朝这边看过来,但碍于季予南的威慑,不敢有大动作。
一杯酒喝完,季予南又取了一杯,“费城那个地方你怎么看?”
“季总指的是哪方面?如果是想在那边开分公司的话,我觉得那个地方不是很适合。”
“怎么说?”
傅亦用下颚示意了一下外面的花园,旁边的人已经用眼角的余光扫他第二十八次了,“外面走走?”
季予南径直转身往外走。
傅亦没有立刻跟上,而是对时笙道:“你去吃点东西,没事,我有分寸。”
“好。”
傅亦快走了几步,和季予南平行。
两人身高都差不多,又都是穿的深色系西装,气场却迥然不同,但却同时吸引了场上大部分女人的目光。
……
酒店的花园。
两个同样出色的男人相对而立,傅亦单手插在裤包里,靠着身后的护栏。
即便绿植很多,但也掩盖不住夏天夜里的燥热,
季予南脱了西装外套扔在一旁的凉椅上,点了支烟,反手撑着围栏,微微仰着下颚。
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
他胃疼,喝了酒后尤甚,但一直强忍着没有表现出来。
这个动作更是让他胃里一阵痉挛的疼,季予南拧眉,松开其中一只手,侧了下身子。
傅亦:“季总也不舒服?”
季予南沉默无言,下颚的线条紧绷,双眸幽暗,冷峻中又带了几分复杂。
“我有打算在费城开个分公司,年前动工,到时候你过去当负责人。”
傅亦并没有表现出意外,季予南问他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到了。
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季总,我能不能问问,让我去费城,是不是因为时笙?”
季予南眼角的余光瞥了他一眼,“不是。”
“呵。”
傅亦只笑了一声,没再说话。
季予南的手指点了点烟,磕掉烟头上的烟灰,他垂了下眸,又看向傅亦,突然敛了那副漫不经心,俊美的脸上一片冷厉,“我生存的环境造就了我的性格多疑,所以,能为我所用的人必定都被调查过,傅亦……你,也不例外。”
傅亦抿唇。
没人喜欢通过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