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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人,好像一个个,都在慢慢离开自己,那种说不出的伤感。
也不知道,自己死的,该是哪天?
席安收到了一封信,吃过晚饭之后,突然有几分乏累,这一天,想着和林芝的过去,想着从前的那些日子,一切,都好像是梦。
只是睡一觉,还是原来的样子,该多好。
那封信,是纯白色的,在自己的桌子上。
‘你身边的人,因为你的存在,都要慢慢死去。’
那犀利的笔迹,彰显着一种莫名的苍白。
席安跌坐在地上,肩膀颤抖着,素净的小脸,似乎因为这些话,带着明显的激动。
身边的人,爸爸,夏小雨,林芝,因为自己的存在,都要慢慢死去。
席安只觉得自己的后背,带着莫名的冷冽,千思万想,却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如何做。
并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也并不知道,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他想要的,只是自己的死讯吧。
席安眸子,瞬间变化,带着更多的深邃。
将那封信,狠狠捏在手中,似乎瞬间消逝。
有人等着自己死去,可是这能怎样。
席安冷笑。
再一次见到卫思白,席安便答应了卫思白的要求。
“二叔,我想知道,为什么选择帮我?”席安带着浅笑,眼神瞬间犀利。
眼前这个算不得熟悉的男人,为什么会选择帮助自己。
“我也是有条件的,不过,什么样的条件,想必席安小姐,也一定会答应的。”卫思白的脸上,有一瞬间的柔情,也有一瞬间意味不明的神色,总之,所有的一切,都在慢慢的变化。
有些事情,该是有个结束的时候了。
席安笑笑,又恢复往常的平淡。
“二叔,需要你帮我一个忙。”席安带着莞尔的笑意,在这个地方,第一次没有什么牵绊自己的东西了。
卫思白,慢慢走近席安,带着几分笑意。
眸子里,冷炙的颜色,瞬间而逝。
树还是摇曳,带着鬼哭狼嚎的戾气。今晚,是这个城市天气变化最明显的时候,只有这样的时候,才发觉,这座城市,原来是有四季的。
小雨泛着泥泞,慢慢的涌过来。
席安觉得自己胸口,带着烦闷,眼前是那一杯纯白色,无纤尘的液体,犹豫许久,竟是什么都没有落下。
席安一饮而尽,只是等待着时间而已。
只是这一瞬,便是能够忘记什么伤痛,便是足够了。
“快来人啊,快来人啊……”护士看着倒在地上,周身都是鲜血的席安,带着更多的惊恐。
她想不明白,为何下午还是好好的人,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
护士颤抖着自己的手,慢慢探向席安的气息,却在瞬间猛的收回来,带着惊恐。
一行人,竟是匆匆赶来,第一次手足无措。
“快告诉卫先生。”院长全身都是冰凉的,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白话。
“院长,怕是脾脏破裂,人已经没救了。”一个年轻的医生,额头豆大的汗珠,慢慢滚落,带着恐惧。
院长,颓然的坐在地上,镇定的心神,早已经变化,说不出什么话。
“院长……怕是感染了病毒,尸体,要尽早火化。”另一个医生,带着镇定的声音,慢慢说着。
其实所有的人,都知道,这突如其来的死亡,是如此让人害怕。
“卫先生的电话,接不通。”一个护士的声音传来,带着焦急。
“山下的路,被雨水冲刷,发生了泥石流。”一个护士慌张的跑进来,带着着急。
“院长,如果不尽快火化,怕是要搭上所有人的命了。”
一个浅淡的声音传来,带着鬼魅。
第一卷 第186章 :席安,为什么?
这个时候,任何一种声音,都是带着低沉的,也不知道,谁有一个主意,也不知道,谁敢把这个女人,放进焚烧尸体的炉火中。
那男人,带着催人的气魄,让所有的人,都不敢轻举妄动,只是都退后,离得席安越来越远。
席安没有了任何气息,就像是一根枯草,并没有任何的气息。
许久都没有生命的迹象,院长还是带着发号施令的沉静,终于决定,将席安送进去,所有人的命,带着命悬一线的急切。
席安被白色的布幔,整体包裹着,最终由那位年轻的医生,抱着席安上了车子。
小雨慢慢转变成大雨,随后又变成小雨,淅淅沥沥,好像并没有结束的时候,不知道,这雨,什么时候是尽头。
院长一行,随后赶来,看见了席安被放在太平间,编好号码,只剩下安稳的静静等待。
所有的人,都慢慢推出去。
院长是负责人,必须守着。
只是醒来的时候,看不见了席安的影子,追到火化间的时候,正看见那年轻的医生,带着手套,手中端着褐色的坛子。
郑重的交给院长,带着几分坦然的凝重。
上面赫然写着席安的名字,那是带着几分尖锐的小篆,并没有郑重,更像是一种随之而来的解脱。
院长呆呆抱着手中的骨灰盒,头发在一,夜之间苍白。
这个地方,好像就是这样,带着说不出的邪魅,也带着死亡特有的气息。
“再说一遍。”卫修霁从沙发上跃起来,额头的青筋泛着丝丝的涌动,十指蜷缩,捏的紧紧的。
暴戾的声色,带着说不出的喑哑。
“席安,死了。”院长浑厚的声音,从听筒那边传来。
这一天,太阳明媚的不像样子。
这一天,四周的风,吹着风和日丽的空气。
这一天,席安,永远的离开了卫修霁的世界。
从前的那些欢呼雀跃,从前那些,带着天真的笑意,情动的劫难,好像随着席安的死,一切都变成了空气。
卫修霁疯狂的开着车子,腥红的眸子,带着蚀骨的颜色,全身的冰凉,好像都因为那句话,变得更加汹涌。
不可能,席安还好好的。
不会的。
卫修霁是带着仇恨的,他还没有听自己说最后的一句话,他们之间,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
而他的承诺,还没有兑现。
卫修霁终于知道,原来眼泪,是带着咸味的。
那是席安的味道。
那是席安留给自己最后的感觉。
车子,被卫修霁开的飞快,似乎是一声轻叹,又或者,带着无奈。
陆尧着急了,匆忙的下楼,冲进车库。
席安怎么好好的,会死了,对谁来说,都是一个难以置信的答案。
对卫修霁来说,就是天塌了。
陆尧害怕卫修霁出了什么事情,便赶着去了,路上给习向东打了电话。
卫修霁,会杀人的。
似乎几分钟,便到了医院,那一段难走的路,也在慢慢的清理,好像等着卫修霁的到来。
医院一行人,连带着许多病人,都远远站站着,表情凝重的像是等待着什么。
卫修霁现在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所有佯装的坚强,都变成了灰烬。
卫修霁失去了席安,那就是全世界。
卫修霁狠狠甩上车门,静静站定,千千万万遍,告诫自己,席安还在。
目光沉沉的像是暮霭。
卫修霁下车,慢慢走过来。
一步一步,像是千斤般的重量,最终,还是走到了那一行人之前。
端端像一个颓废的王,带着更多沧桑,而卫修霁青色的胡茬,更加猖狂,发丝也不再服帖。
看着院长手中抱着的骨灰盒,不难发现,上面刻着席安的名字,那上面,还有席安一张带着笑意的照片。
院长看见卫修霁,慢慢躬身,所有的人,都跟着院长的动作,做着同一个动作。
院长要这里所有的人,都好好活着,不会因为卫修霁,而死去。
他知道,要给卫修霁一个交代,便是用所有人的命,作为筹码。
卫修霁站着,定定的站着,没有任何声响。
像一个孤傲的王,不说一句话,就足以震动天地。
卫修霁眸子中,只剩下,冰凉。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站着的病人,医生,护士,有人慢慢倒下去,而卫修霁,还是站着。
院长手中的骨灰盒,在阳光下,带着奇异的色彩。
陆尧赶过来,习向东赶过来。
甚至,纪辰风,也赶过来。
可是席安留下的,大概就是这个骨灰盒。
习向东,看着卫修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入土为安,大概是席安最后的夙愿了。
“她,还说了什么?”卫修霁许久没有说话,一天的时间,就这样的慢慢变化,是如此的冗长。
席安,可还是留下了什么话?要交予自己说的。
卫修霁带着最后的希冀。
“席安小姐,什么都没有留下。”院长沧桑的声音,带着轻微的颤抖。
卫修霁慢慢走过去,像是一个世纪,终于从院长手中,接过了那褐色的骨灰盒。
沉甸甸的,却是盒子的重量,根本不是席安的重量。
卫修霁身子趔趄,有点站不稳,快要倒下去。
拿着席安骨灰盒的手,却泛着白色。
陆尧见状,抵着卫修霁的身子。
这样冷静的卫修霁,是他们所有人,都没有见过的。
“别跟着我。”卫修霁留下一句话,沙哑的嗓音,带着腥甜,有几分暗涌。
这话,是说给所有人听得,虽是低沉,却没有人,敢反驳。
一个人的消逝,原来这样容易。
卫修霁嘴角残存的笑意,竟是对自己的嘲讽。
看着卫修霁的身子,慢慢的走进了医院去。
“三哥,没事吧。”陆尧说着,语气淡漠,从来没有见到这样的卫修霁。
习向东看着卫修霁,话却是对着陆尧说的:“这是他的劫难。”
这一刻,吹过的风,是带着沉痛的。
从没有人,见过这样的卫修霁,眼神泛着红色,泪痕肆意。
“席安,为什么?”卫修霁慢慢推开了席安在医院的房间,轻声问着。
第一卷 第187章 :莫我肯顾
推门进去,房间里,席安的味道,若有若现,带着几分苍白。
卫修霁轻轻将席安的骨灰盒,放在桌子上。
知道席安喜欢看书,这里便有席安读书的痕迹。
隽秀的字迹,上面写着几行字,好像是留给卫修霁最后的话。
人总是复杂,攥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何其辛苦。
上面的落款,画着一个长长的横线,最后写着唯安两个字。
卫修霁眼前的字,慢慢模糊。
那纸条,已经没有温度,好像席安的行踪,并没有丝毫的印记。
卫修霁眸子冷冽,只剩下眼中,那转瞬即逝的光亮。
他不相信,眼前这个小小的盒子里,装着席安的一声。
只是黑夜来的如此轻快,如此漫长的黑夜,该如何慢慢往前走。
陆尧靠着习向东的肩膀睡着了。
习向东倒是第一次,没有多话。
卫修霁一直待在席安的房间,直到房间的气息,慢慢变成了卫修霁所有的冷冽。
“卫先生,我深感抱歉。”院长也是在那天,苍老了许多许多。
那个年轻的医生,在那夜之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去了哪里?”卫修霁两只胳膊交叠,指着照片上的影子,那个晚上,所有的影子,都是模糊的,寻找着所有的在场人物。
“抱歉。”院长擦着自己脸上的汗珠,带着颤抖,身子站不稳,快要倒下去。
那个晚上,记忆席卷,不知道那个年轻的医生,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
院长也是懵的,为什么当时,并没有这个人的一点消息,就那样出现。
院长说了一下午的抱歉,卫修霁最终,关上门,走了出去。
林芝的丧礼,来了很多人。
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前来。
因为是未嫁的姑娘,林家的人,还是郑重的为林芝,做着最后的送别。
林芝放大的笑脸,像是诉说着什么。
一个穿着黑色长衣,带着轻纱的女子,面对着林芝的那一方极小极小的位置,那女子,竟是生生的忍着自己的眼泪。
很多事情,并不是一句抱歉,就可以说的清楚。
她,要离开了。
慢慢的躬身,说着最后的告别。
这座城市,留给自己的,怕是一身伤。
慢慢走出来,揭去脸上的轻纱,那是一张清秀苍白的脸,带着几分孱弱,又有几分坚强,并不知道,那眼神中的失落,究竟是什么。
“走吧。”车子里走出来一个儒雅的男子,将手轻轻搭在女子的肩膀,带着少有的温柔。
女子轻轻点头,眼角有泪滑过,带着薄凉。
这个城市,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并没有因为任何人的离开,少了本身的繁华。
飞机轰隆而过,女子看着手中拿着的所有文件,带着更多的嘲讽,那上面大大写着的莫肯顾三个字,惊扰了女子本身的安稳,仔细看着,那上面,带着有几分酸涩。
莫肯顾,莫我肯顾。
这名字,还真是应景啊。
自此,那个席安,便是消失不见了。
两年后。
宁城的四季,便是无论如何,都在轮转,少去的那些人,换上了另一种生活,也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重来了一世。
莫肯顾,一个行走在英国这片陌生的土地上,带着少有的娴静淡雅。更多时候,梳着旧时的盘扣的头发,穿着一身素净的淡白色旗袍。
标准东方女子的小脸,便引来许多人的欣赏。
说那是行走的一幅画,倒是没有人反驳。
“莫老师,可以给我签个名吗?”一个蓝色眼睛的男子,站在娇小的莫肯顾面前,带着几分请求,莫名的站直了身子。
这是他犹豫很久,才做出的决定,不敢相信,他做出这个决定,花了他多少的勇气。
都是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