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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让你等了。”邵亚似乎是想俯下身跟我说话,可是他的脸离我也太近了。
我一愣,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没关系。”
转身的瞬间,我感觉到两道冰冷的目光直直地刺过来。
许君延一袭黑色西装,面色冷峻地盯着我,周菁如打扮的宛若社交名媛一般,面带微笑地挽着他的胳膊。
两人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竟然齐齐地朝着我和邵亚走了过来。
本能地想躲开他们,可是转念一想,凭什么是我躲?
要躲也是许君延躲,毕竟强取豪夺的人是他。
于是我昂首挺胸,摆出一副横眉冷对的姿势。
“邵总,好久不见了!”令我惊讶的是,周菁如竟然主动向邵亚打了招呼。
不过想想也不奇怪,周氏集团跟环亚也有合作,周菁如作为周家的千金,跟邵亚认识也是意料之中。
“周小姐,好久不见!”邵亚淡淡地点了点头。
我不想跟许君延对视,于是侧过脸继续盯着冷餐盘里的大片绿草。
“这么说,谢小姐现在是邵总的人了?”耳边传来周菁如轻蔑的语气,可是下一秒她又故作歉意,“别误会,我的意思是,谢小姐现在是为邵总工作吗?”
又来找茬儿,分明就是存心想羞辱我。
我转过脸冷冷地瞪着她,“想不到周小姐还挺关心我,我不是邵总的人,不过听说周小姐再过几个月就是许总的人了。”
不知道是不是戳中了周菁如的心事,她沉下脸瞪了我一眼,恨恨地哼了一声。
气氛再次降到了冰点。
我突然想起两个男人似乎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在冷眼相对,周菁如大概也发现了,于是重新堆起满脸的笑意,“君延,这位是环亚的邵总,我爸爸跟他们家也合作过——”
“邵总!”周菁如话音未落,许君延忽然从她手中抽出自己的胳膊,直直地伸向了邵亚。
“许总!”邵亚也不甘落后地迎了上去。
一瞬间,我觉得两人视线交汇处似乎有火花在滋滋作响。
两个男人,说是握手,倒不如说是在暗中较量。
因为是许君延先伸的手,所以邵亚的反应稍微慢了一步,他的手背几乎是完全被许君延捏在了手里。
许君延手上的力道显然在加重,他的骨节突出,修长的手指甚至隐隐泛红,而邵亚亦是毫无退缩的意思。
以我对许君延的了解,这家伙绝对不会对邵亚手下留情,我甚至担心邵亚会被许君延捏骨折。
可是邵亚的反应却是怡然自得,唇角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一副完全不把许君延放在眼里的表情。
“许总,我想跟邵总谈谈,你不介意吧!”我再也不想看着两个大男人上演小孩子的游戏了,于是主动扯过了邵亚的手臂。
许君延眼眸一暗,几乎是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先前保持呆怔状态的周菁如终于回过神来,也顺势扯回了许君延的手臂,“君延,我们去见见商会的田会长吧!”
“好!”许君延低下头,几近温柔地望了周菁如一眼。
再抬起头望向我的眼神却是冰冷如霜,“不打扰二位了,慢慢谈!”
最后三个字差不多是咬着牙缝迸出来的。
“他似乎对你恋恋不忘呢!”望着许君延和周菁如的背影,邵亚笑的意味深长。
我无所谓地摇了摇头,“别理他,此人大概患有精神分裂症,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发作一次!”
说完,我指了指远处的冷餐盘,“走吧,我带你去吃点草!”
“吃草?”邵亚愣了。
等我把邵亚带到轻食自助区的时候,邵亚哭笑不得,说他以前在国外最烦的就是各种蔬菜沙拉,因为实在是吃腻了。
我说人家也不是给你准备的,你身材这么好既不需要节食也不需要瘦身。
邵亚略带得意地说他可是长年保持着健身的好习惯,我下意识地接了一句——许君延也一样。
话一出口,我立马后悔了。
刚才邵亚在他和许君延的较量中似乎占了下风,我还这么说简直是在补刀。
幸好关键时刻天降救星,先前跟邵亚聊过的一个中年大叔正好经过,见了邵亚又开始缠着他聊下季度的订单。
我刚随手端起一杯鸡尾酒,手机忽然响了。
“蓉姐,你现在在哪里?”是吕言的声音,带着不同寻常的急迫。
我赶紧说我在市区的一家酒店,让他想说什么只管说。
“我二叔现在就在临江大道的三号码头,如果你半个小时之内能赶到的话……
“我马上就过去!”我迫不及待地打断了吕言。
正文 092 生死交加的一刻
我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离开了酒会,出了酒店大门,我立马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码头。
大概是因为已经过了交通的高峰时段,出租车司机一路狂飚,不到二十分钟就把我送到了码头。
夜晚的码头人不多,冷风一吹,我猛地打了个冷战。
按照吕言给我的地址,我急匆匆地朝着岸边的栈桥走去。
“你是不是谢蓉?”一个男人的声音忽然从耳边响起。
我停住脚步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一个戴着眼镜、身材瘦削的男人正一脸戒备地打量着我。
我点了点头,“你是吕言的二叔?”
“你跟我来!”男人没否认,一边说一边环顾四周。
我想起以前吕言说过刘良义曾经派人跟踪过他,估计二叔也是害怕刘良义故技重施,所以提高了警惕。
于是我乖乖地跟了上去,直到远离了游览区,男人才在一片空地上停住了脚步。
紧接着,他告诉我他是吕言的二叔吕青山,是吕言让他来找我的。
“谢小姐,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可是八音盒现在不在我手里,我藏到了一个隐秘的地方!”吕青山盯着我,面露难色。
我顿时泄气,合着又白跑一趟。
吕青山像是察觉到了我的失望,他叹息着告诉我,自从他哥吕文山死后,刘良义就雇了一批黑道上的人四处找他,他怕失手让刘良义的人得逞,所以才把八音盒藏了起来。
我听得唏嘘不已,每天在各大媒体轮番宣传的慈善企业家,背地里竟然搞黑社会的勾当,刘良义还真是个合格的演员。
“他们的人知不知道你来见我?你现在安全吗?”我忍不住为吕青山的处境担忧。
“暂时还算安全。”吕青山点了点头,思索了几秒又说,“谢小姐,我想先避避风头,等风头过了,我再把八音盒拿来给你!”
“也好,只能先这么办了!”我答应着,毕竟我也不想让吕青山陷入危险。
话音未落,吕青山的脸色突然变了,“快走,他们来了!”
我一时回不过神来,直到背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才反应过来“他们”是刘良义的人。
吕青山说“快走”,要我说,“快跑”都来不及!
几个年轻男人快如闪电一般围了过来,把我和吕青山渐渐逼到了江边。
“吕青山,把东西交出来,今天哥儿几个也不为难你,否则的话……”带头的一个男人恶狠狠地说。
吕青山装傻,“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想要的钱的话只管把我的钱包拿去!”
他一边说一边擦着我的肩膀挡在了我面前,我感激地望了他一眼。
“你们别乱来,否则我报警了!”我尽量语气平静地说。
就算歹徒再胆大包天,可是提到警察总能震慑一下他们吧!
几个男人一愣,大概对我的在场颇感意外,他们互相交换了眼色,好像在询问带头的男人怎么处置我。
带头男人不耐烦地说,“把她绑一边去,别耽误我们办正事儿!老大说了,今天吕青山再不松口,就弄死他!”
男人说到最后三个字的时候,一副轻松自如的语气。
其他几个人纷纷点头,有人小声说了一句,“金主儿说了,抬着尸体去也给五百万!”
他们一副说笑的语气,但是每个人眼中的神色都是镇定自若,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
我心里一惊,完了,想不到遇到的竟然是一伙亡命之徒。
两个男人猛地把我拽了过去,一把夺过我手中的手包,紧接着掏出随身带的绳子就开始绑我的手腕。
“你们放她走,她只是过路的人,我根本就不认识她!”吕青山突然又说。
“行啊,只要你交出东西,我马上就放她走!”带头男人不耐烦地说。
吕青山点了点头,紧接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晃了晃,“你先放人,否则我就把东西扔了!”
说着,他骤然后退一步,一手伸到了护栏外面。
我盯着吕青山手里的小盒子,几乎是一瞬间就反应过来他是在想办法拖延时间救我。
带头男人思索了几秒钟,终于点了点头,“放了她!”
我手一松,连绳子都顾不上扯开,撒腿就往前跑。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两公里之外就有一个治安岗亭,只要我跑的足够快,一切都还来得及。
我使出了百米冲刺的速度,可是冲了还不到五百米,忽然听到背后传来巨大的水声和嘈杂声。
我下意识地停住脚步转身望去,吕青山人已经不见了,刚才的一群男人本来正盯着江面,此时似乎反应过来,齐刷刷地把视线转向了我。
我一拍大腿,暗暗叫苦,吕二叔呀吕二叔,你就不能再晚那么一会会儿跳吗?
我又不是博尔特,几分钟的工夫我哪儿跑的了那么远?
“追上她!”背后传来男人愤怒的嘶吼声。
我一边拼尽全力地跑一边大喊救命,可是岸边离公路实在太远,上边的人根本听不见。
耳边传来刹车声,一个高大的人影正顺着步道飞快地冲下来。
我心里一喜,正想张嘴喊救命,后脖颈却像是被什么重物击中一般,疼得我脚下一个不稳,重重地摔倒在地。
水泥地面摔得我膝盖生疼,天旋地转中,我挣扎着站起身。
恍惚中,两个男人再次按住了我。我像是腾云驾雾一般被他们按着往前走,意识渐渐涣散,耳朵里似乎响起金属的声音,眼前的一切也变得越来越虚幻。
我觉得我出现了幻觉,因为我的眼前闪过一张熟悉的脸,伴随着一声急迫的嘶吼,“蓉蓉!”
是许君延的声音。
可是“蓉蓉”?他已经好多年没这么叫过我的名字了。
幻觉,一定是幻觉,我一边想着一边闭上了眼睛。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一个小护士迎了上来,“感觉怎么样?你可以起来走动一下。”
听起来我似乎并无大碍。
我冲她笑了笑,然后掀起被子下了床。
除了脖子和膝盖疼,好像其他地方都不疼。
“软组织挫伤,膝盖破了点皮,已经给你上过药了!运气不错,总体来说没什么事儿!”小护士一边说一边递给我一张片子。
我向她说了谢谢,又问她我是不是可以出院了。
小护士先是说我最好再躺一会儿,又说如果我坚持的话也可以回家去静养。
“不过跟你一起送进医院的帅哥可就没这么好运气了!”出门之前,小护士突然叹了口气,“他受了重伤,还在手术室抢救呢!”
跟我一起来的帅哥?
我的心猛地一颤,几乎是踉跄着拽住了小护士的手臂,“他是不是叫许君延?”
小护士一边翻着手中的病历记录一边困惑地望着我,“你们不是一起的吗?”
我屏住呼吸盯着她的手,当她抬起头一脸惋惜地点了点头时,我一下子瘫在了地上。
一股凉意从指尖开始蔓延,我的心像是被人刚突然捏了一把,揪心地疼。
怎么可能是他?真的是他?
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他一个人跟那么多歹徒搏斗,他是不是疯了?
他到底伤在了哪里?有没有生命危险?他会不会死?
此时此刻,许君延的一颦一笑似乎在我眼前无限地扩大,他生气时的样子、他微笑时的样子、他冷酷时的样子,还有他温柔时的样子——
我突然好害怕从此再也见不到他,胃里宛若翻江倒海一般难受,大脑里闪过唯一的念头就是去看他。
我强忍着膝盖的疼痛从地上爬起来,连鞋都顾不上穿就往外跑。
一路跌跌撞撞地冲到手术室,门外已经聚集了一群人,见了我都是微微怔住。
“你就是谢蓉?”一个年纪大约在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向我走来,他一脸严肃的神色,声音听起来低沉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