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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萧默钻进入口后没多久,那最大的堪称广袤的血龙双眸缓缓睁开,一对血色如太阳的龙眸扫视尾部入口一眼,随即一道饱含沧桑的沙哑的声音在这血色空间内久久回荡。
“青玄,欠你的情……还了……”
……
“嗡~”
萧默睁开眼时,眼前的一切与先前第二层已经完全不同了。
正当深秋,黄昏之时,残阳似血。
放眼望去,残垣断壁,杂草丛生,一人多高的黄色的青色的杂草覆盖空间七成疆域,萧瑟的风儿轻轻吹,杂草弯腰时,一座破败的沧桑的青砖庙宇出现在视野尽头。
那是一座约莫十丈高的庙宇,庙宇主体呈厚重的青色,只是岁月无情流逝,这青墙之上也随之出现了诸多的灰白的斑点,虚掩的黑木门上,一块歪斜的门匾上写着三个古朴的血色大字:青龙庙。
不知道为什么,在看见这庙宇,看见视野中那无尽的残砖断瓦时,萧默心中莫名生出一股悲凉之感。
“这里我来过……我好像……来过……我真的来过吗?”萧默茫然四顾,无意识地挎着雪饮刀往破败庙宇走去。
踩在枯败的杂草上,一条小路由此延伸,渐渐的,那庙宇在萧默眼前放大、清晰。
距离近了才能看见庙宇上那一撮撮青草,风轻吹,草弯腰,似在恭迎,似在笑。
“吱呀”
萧默推开虚掩的黑木门,门顶上那堆积的灰尘倾泻而下,萧默瞬间发灰白。
一缕残阳斜射入庙,庙堂之内渐清晰。
最内那斑驳的约莫两丈高七八丈长的墙壁上有着一条翱翔九霄的金龙,金龙五爪,周身被云层环绕,一对睥睨天下的金色的眸子隐现,仅看一看,便觉一股亘古苍莽气息铺面而来。
此龙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说桀骜?不是?霸气?有七分但不完全是,孤傲?两分,还有一分萧默看不出来,也说不出来,如果硬要找出一个形容词,只能说是……寂寞。
一条霸气冲九霄,孤傲凌云又沧桑寂寞的金龙。
就在萧默进入青龙庙,目光投向斑驳墙壁上的浮雕之时,忽然——
“嗡~”
胸口那许久未曾异动的石珠再次颤动起来。
上一次石珠异动还是在洪荒秘境开启之时,萧默还记得上次的场景,那是一截绳子,白色绳子,在见到白色绳索之时,石珠无比激动起来,甚至于差点脱离萧默飞出。
而这一次,却是因为一副浮雕。
萧默与石珠早已经建立了一种近乎血脉感应的连接,这一次,石珠传递给萧默的感觉是……复杂……唏嘘?
“这金龙是?石珠又是?”萧默从迷茫中醒来,低头看了胸口石珠一眼。
“叽叽——汪汪!”
这时候,左右又分别传来的数声鸡鸣与狗吠,打断了萧默的沉思。
第441章 一行字
萧默抬眼望去。
荒凉的寂寞的沧桑的庙堂之内,左面是一堆锥形小米,小米粒堆积成山,用奥匈帝国的计量单位来衡量的话,这米粒足有数以万万亿粒,从萧默脚下一直堆积到穹顶。
在小米堆脚下,则有一巴掌大的颜色花哨的公鸡,对于萧默这新客的到来,公鸡一点不怵场,此时正屁股撅起对着米堆,鸡爪子惬意地挠着痒痒。
左边是一堆米,一公鸡,右边则是一条狗,形似凡俗中的狼犬,狼犬面前则是堆积成山的面粉!
一堆米,一公鸡;一堆面粉,一条狼犬。
与公鸡不同,狼犬显然不欢迎萧默到来,不停地张口向萧默狂吠着。
“汪汪!汪!”
“这鸡与犬好奇怪啊。”萧默疑惑望着。
很快,萧默便发现了两个问题,一是无论是鸡还是犬的活动范围都被限制在各自食物范围内,每当那公鸡和犬想要离开时,便像是撞上了一层无形的壁障,被反弹而回。
二是鸡和犬的胃部看起来比较干瘪,凡俗中农家老妇只需一看便知这鸡与狗最少饿了好几天,可问题就在这,若是饿了好几天,为何对面前成堆的食物无动于衷?
在这青龙庙内,处处透着古怪,本以为的妖兽或是超强者的威胁并没有出现,反倒是这一副像是供奉的浮雕金龙和一只鸡一条犬格外怪异。
“这金龙是谁?上古龙皇?这鸡与狗在这干什么?我该怎么见到先祖青玄?怎么出去?”
一瞬间,萧默心头涌出无数个疑问。
这一层便是祭坛的顶层,这一层从来没人来过,对这一切都是陌生,在前几层时萧默知道一直往东便能找到出口,但在这……未必适用。
而且,即使有出口又当如何?白来一趟吗?
萧默锁着眉头,一边思考,在庙堂内来回踱步。
庙堂不算太大,萧默深陷思索,一时没注意顿时头磕在那里层的金龙浮雕之上。
“咚!”
萧默吃痛一摸额头,忽然感觉地面颤动起来。
“簌簌~”
灰尘沙烁从庙顶簌簌而落,随即只听“咔咔”一声,庙堂正中,那米堆与面粉堆中间的空地上忽然裂开一道两丈长宽的缝隙。
伴随着萧默惊愕的目光,一个黝黑的十字架浮现出来。
仿佛是有一股不容违逆的伟力托着,十字架腾空而起,片刻后,十字架重重砸在地上,而萧默的目光也在这一刻……瞬间凝固。
黝黑的金属十字架上赫然有一个人!
一个身穿白色囚服,灰白的头发散乱,脸色苍白气若游丝的人!一个萧默熟悉的人,一个叫青玄的人!
萧默绝对不会忘记青玄的脸!一张棱角分明自有一股子异样魅力的脸。
萧默更不会忘记青玄的眼神,那种睥睨众生,霸气测漏同时又略带哀伤的眼神。
这个人,这个被囚禁在十字架上穿着白色囚服的人,绝对是他,必须是他!
肉身可以模仿,气质终生不变。
纵使被囚禁在十字架上,青玄依旧如故,除了脸色比上次所见白了许多,头发散乱外,诸般皆无变化。
“你来了,孩子。”
青玄开口,声音略感沙哑,目光柔和。
“您是……青玄先祖?”尽管心中万分肯定,萧默还是想要确认一下。
“当今这世上,知我本相者屈指可数,难不成还有假冒的吗?”青玄轻笑道。
萧默讪讪摇了摇头,很快,先祖青玄身上那一条条拇指粗,其上布满金色玄奥纹路的锁链吸引了他的目光。
不得不说,这一次所见的青玄比当初所见的形容稍微要落魄了点,这一条条锁链从青玄琵琶骨穿过,绕身七圈,直至青玄脚底,连脚踝都被锁死。
“先祖,这是为何?”萧默手指了指青玄身上的锁链。
青玄眉毛一挑,略感兴趣地看着萧默,“怎么,你想救我?”
萧默默然,随即重重地点了点头。
于亲,青玄是先祖,血脉相连,刀斩不断,于情,青玄曾赠予自己心脏,因为这心脏萧默无数次险死逃生,这情很沉。
哪怕因此失了青龙右臂骨,哪怕因此魄散魂飞又如何呢?无愧本心即可。
青玄仔细端详萧默良久,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声音震得庙堂顶部灰尘簌簌而下。
“哈哈哈,魄散魂飞,无愧本心!哈哈!很好。”
萧默一惊,这才想起面前的是上古绝代高手,实力绝顶,问鼎洪荒,即使此时被四龙神镇压也绝不容小觑,连自己心中想什么都能看出!
“看见这烛火没?”
片刻后,青玄手一指浮雕旁边的一条悬空的铁链,铁链之下还有一盏烛灯,烛灯静谧燃烧着。
“这红烛似乎燃之不尽?”萧默闻言,盯着那红烛看了半晌后说道。
刚进庙堂时,注意了都被浮雕吸引了去,随即又思考着鸡与狗,这红烛燃烧铁链的事儿倒是没太过注意。
此时仔细端详之下,果然发现这又是一个疑题。
一支红烛,永远燃不尽的燃烧着的红烛,这是何意?
青玄洒然一笑,旋即在萧默疑惑的目光中,缓缓转身。
“哗啦~”
伴随着铁链划过地面的声音,萧默看见了青玄的背面,看见了青玄背后的十字架上的一行字!
一行金色的字:米尽面消链烧断可获重生。
“米尽面消链烧断,可获重生?什么意思?难道是……”萧默皱眉跟着念了一句,忽然脸色剧变。
“唰!”
萧默陡然回头,目光死死盯着庙堂内的公鸡与狼犬和红烛!
这句话意思已经很明了了,米尽,米粒堆被公鸡吃尽,面消,面粉被狼犬舔完,链烧断,铁链被红烛烧断!获重生,谁需要重生?毫无疑问是青玄!
而何人敢口出狂言,囚禁青玄,并且写下此话?
只有四龙神,四位龙神联手!
也就是说,这米粒堆边的小鸡、面粉旁的狼犬、红烛上的铁链都是……龙神布置的!
龙神布置的三项考验,完成三项考验可解救青玄!
萧默不至于傻到自己去搬弄那面粉米堆和劈断铁链,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儿,弄不好,这就是冒犯天威!
一瞬间,萧默脸色极度难看起来。
第442章 一个故事,一段往事
萧默眉头紧锁,涩然道:“先祖,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青玄洒然一笑,相当淡定地向脚下的公鸡与狼犬努努嘴,笑道:“有啊,等鸡吃完米,狗舔完面,还有那红烛烧断了铁链即可。”
萧默默然半晌,忽然脑海中闪过一道亮光,连道:“既然这鸡吃米,何不多捉几只鸡来?这样不是能加快速度吗?”
闻言,青玄哑然失笑。
话刚出口,萧默嘴角便泛起一丝苦涩,显然也意识到此法不妥。
这显然是无稽之谈,这么简单的法子自己能想到青玄想不到?四龙神布置的难题若能被萧默这般轻松解决,那可就真是笑话了。
“那……这都数百万年了,这米还没吃完?这面也没舔完?还有那红烛居然烧不断铁链?”萧默诧异道。
所谓水滴石穿,哪怕那红烛之火只是最普通的火,数百万年时间流逝,居然烧不断?
最奇怪的那是那鸡与狗!
一座小山一样米粒与面粉看似很多,可坐吃山空立吃地陷,至于数百万年还吃不完么?
一个凡俗吃大米之人一生能吃多少米?按正常的七十年寿元算,每天三顿共吃一斤,就得吃25500斤!而一只公鸡虽然食量略少,可架不住时间长啊!
就算是十天吃一斤,两百万年得吃多少米?最少二十万斤!而面前这米粒堆虽然多,但应该没到那夸张的程度,目测最多一万斤也差不多了。
似是看出了萧默的心思,青玄微微一笑,道:“是不是很奇怪?那我便告诉你,这鸡乃龙神所召,寿元无限,一年只吃一粒米,而那犬同样的,一年就舔一口,那铁链是连源器神兵都砍不断,别说两百万年了,就是两亿年!这米这面粉这铁链依然如故。”
闻言,萧默呆滞了,颓然坐在地上,久久无言。
这就是个死结!根本不可能解开,除非四龙神亲至!
可四龙神早便化身天道规则,没有情感,根本不可能出面管这事儿。
“先祖……为何……”萧默想问四龙神为何要这般镇压囚禁您,只是后面的话未免冒犯,强忍着没说出口。
青玄一副早知你会有此一问的表情,轻笑一声,随即双眸陷入回忆。
“给你讲个故事吧。”
……
很多年前,那时候的天比今更蓝,蓝天一碧如洗,阳光和煦,风很柔。
天域某地,一条小溪水流潺潺,小溪旁碧柳如新,呼吸着湿润清新的空气,沿着小溪的鹅卵石小道往上,转一个弯儿不到十丈处有一座僻静小院。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伴随着山间泉流般的古筝音,那如清晨莺鸣的歌声涤过心扉,幽静而充满古韵的小院内,一名年及豆蔻貌倾日月的少女端坐于筝前,她白雪凝琼貌,明珠点绛唇,那可颠倒众生的容颜上有着一丝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恬静,素手如跳跃的精灵,在筝弦上起舞。
风轻点儿吹,撩动了她的发,黄花树下,幽静院前,有女独奏。
“吱呀”
木门初开,一名有着一模一样倾世容颜却穿着乳白色华服的女子慢摇着散开的折扇,蹑手蹑脚猫着腰,走了出来。
哦,应该是一个男子,你看她锦衣华服,面若冠玉,头戴羽冠,这分明是个貌胜潘安,帅得祸国殃民的美男子呀。
一步步,悄无声息,俏男子挪步到少女背后,一声轻笑,白皙的左面颊上浮现出一个浅浅的酒窝,而后少女明眸被蒙上。
“哈哈哈,天下有此绝色!正好掳走做本王的压寨夫人。”
俏男子故意沙哑着嗓门说道,状似恶徒浪子。
“灵儿姐,别闹。”
少女红唇微嘟起,将遮住眼睛的手移开。
蓝灵儿折扇轻摇,如会说话的两只大眼睛左右端详少女,笑道:“吾略懂算术,今见素妹两靥泛红,眸如九渊,看来是思春了。”
蓝素素两靥泛起一丝红晕,嗔视姐姐一眼,“你才思春了呢!姐,能不能别在我奏乐时候来烦我?”
蓝灵儿毫不为意,折扇一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