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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于剑荣虽然不谙雕刻,但他与大鹏最大的区别就是修为!
凡俗之人看这木雕最多觉得栩栩如生,让人震撼,而对于修士来说,尤其是那些弱些的修士甚至可能当场被木雕的气势骇死!
大鹏恭敬道:“前辈特意嘱咐不让说,小辈来此只为了救出我妹妹柳珊珊。”
“你妹妹?难道是在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手中?”于剑荣脸色微变。
大鹏点点头。
“嗡~”
于剑荣当即探放出源识,找到正在县内某处的儿子,随即源念传音。
片刻后,于剑荣满脸赔笑着来到大鹏身旁,“我已吩咐犬子,你妹妹没事了,真是对不住,还有这木雕我可不敢收啊,兄弟你还是带回去吧,顺便替我向木雕主人带好!”
……
约盏茶时间后,于剑荣望着大鹏离去的背影,脸上却是浮现出狂喜之色,随即传音一名心腹,“老左,派两名凡俗跟上那小子。”
ps:本想一口气写完,奈何一会又要出门,只能回来再写了,说的话肯定是能做到的,道友们放心,群欢迎进来吹牛皮啊。
第480章 何必开始?
时光如水,一晃眼,萧默在安义镇又呆了五年,物换星移,算下来这已经是萧默呆的第九个年头了。
九年里,安义镇涌入大片烂民,又有大片烂民死去,不少安义镇的大户也不堪清苦,迁了出去,顺着小溪走的一排老白杨右边,两座孤零零的房子伫立着,在寒夜中瑟瑟发抖。
老牛的邻居几经更迭,依旧还陪伴着的,唯有墨白一家。
又是一年严冬,小菜园里雪还未曾划开,冰晶从老牛的砖房屋檐垂下,狂风呜咽,冰晶偶有凋零。
年夜之时,萧默伫立木棚前,背着手眺望着对面小镇的万家灯火,夹杂着冰屑的风在他脸颊拂过,这种孤寂之感无可抵御。
整整八年了,萧默还是未能感悟意境,明明能看看见些许亮光,却如烟如云如雾,抓不住她。
老白杨树下,老牛家灯火通明,堂屋桌上,大鹏和柳珊珊相对而坐,脸上洋溢着喜庆。
“怎么点三根烛啊,多糟践呐。”
牛庚从主位起身,蹒跚着扶着椅子走向堂屋角落,吹熄两根蜡烛。
整整八年了,牛庚已经双眼浑浊,满头杂乱的灰白头发,一双手也在不经意间长出了老年斑。
“爹!你能不能消停会啊?今晚可是年祭!”大鹏皱眉喊道。
“你还知道是年祭啊?去请你墨哥一起吃碗团圆饭多好。”牛庚转身,瞪着浑浊的黄豆眼。
“你能不能别这么势利啊?八年前我还喊叔呢!墨叔那等人物能差咱一顿饭吗?”大鹏回瞪他一眼,旋即招呼妹妹一声,道:“咱不管他,啰里吧嗦的!先吃了!”
“你还敢还嘴?”
牛庚气得浑身发颤,抬起桌子脚边的龙头拐狠狠一拐子扫来,“你长出息了!你忘记珊珊怎么被救的了?我跟你说了多少次,来不来是一回事,请不请是一回事,咱比邻八年不能差事儿懂吗?”
“得!得!你真是亲爹!”
大鹏抱头躲避,无奈跑出堂屋。
“啪!”
门关,牛庚坐在主位上,转头望着已经二十一的女儿,小眼睛里绽放着热切光芒,“闺女,我想把你许配给墨白你看如何?”
八年了,柳珊珊也褪去了青涩,出落得亭亭玉立,巧笑顾盼兮,自有一股动人的风情。
“女儿全凭爹爹作主。”
牛庚望着一脸娇羞的女儿,不由得咧嘴而笑。
拨弦闻音,牛庚以五段姻缘的阅历岂能听不出?
全凭长辈作主,这言外之意就是同意哇,反之定然是会说:女儿想常伴爹爹身旁。
“不过……”柳珊珊倏地抬头,目光幽幽望着窗外冰雪,“据女儿观察,墨叔只怕早已心有所属。”
“难不成我女儿还委屈了他?”
牛庚怫然不悦。
两人正说着,堂屋大门忽然开了,萧默与大鹏身上挂着冰屑,并肩走了进来。
牛庚连忙止声,站起身来,拉开紧贴着女儿的一张椅子,道:“大侄子,来,坐!坐这边!这边暖和!”
萧默向柳珊珊轻轻点了点头,把椅子稍微拉开点距离坐下,含笑道:“庚叔,您太客气了。”
牛庚摆摆手,笑呵呵道:“年祭嘛,图个喜庆。”
一边笑呵呵地招呼着,牛庚转头向大鹏喝道:“鹏娃子,去!把后院的骟鸡宰了,还有那条八斤三两的大草鱼也一并烹了,速度快点弄好听见没?”
“对了,鹏娃子你再点上几根蜡烛,这屋里光太暗了,嗯就点八根吧。”牛庚转头望向与堂屋仅隔着一层蓝布门帘的伙房内的大鹏,念叨着。
珊珊脸色略有些尴尬,侧过俏脸不看牛庚。
大鹏磨牙的声音隔着十步远都能听见。
萧默真怕老牛的家当一夜间败光了,连忙站起来笑道:“庚叔,我今日来呢,就想喝两碗热酒,没别的意思,您别太见外了。”
“唰~”
萧默从青玄戒内掏出三大坛花雕摆在木桌上。
这如若变戏法一样的手段当时就让牛庚看呆了,他揉揉眼皮,一脸狐疑地望着萧默,旋又瞧瞧桌下,“大侄子,你这这是什么戏法?”
萧默招呼大鹏赶来一块坐下,四人就着桌上的三菜一汤和三坛子酒,一边吃一边唠嗑着。
泛黄的窗纸外狂风呼啸,屋内如春,很温暖。
半个时辰后,连同柳珊珊在内,四人都喝得有几分醉意,脸上都挂着酒红。
牛庚喝得最是畅快,醉眼朦胧地一拍萧默肩膀,“大侄子,今晚你也别别回去了,你你那个个床啊太冰,我这这里暖和。”
萧默甩甩脑袋,站起身来,“庚叔,今儿我其实是来辞行的,我要离开了。”
闻言,牛庚三人皆是一惊。
“辞行?为何?”
一瞬间牛庚酒醒大半,一边说,连忙向女儿与儿子使了个眼色。
柳珊珊咬着贝齿,犹豫着,大鹏却是一咬牙,拉开椅子“噗通”一声面向萧默直接跪下,“墨叔!我想跟着您!”
萧默皱眉看着他,既没扶,也没吭声。
大鹏匍匐在萧默脚下,声音掷地有声,“墨叔,我大鹏什么人这么多年你应该也清楚,我只想跟在您身边,为犬马牛也无怨言,大鹏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我爹能在垂暮之年过得更好些,希望珊珊的余生不要悲观,求!墨叔成全!”
萧默沉吟良久,而后扶起他,沉声道:“鱼羡人为至尊主宰,人类何尝不向往鱼儿的自在一生呢?你跟着我只会毁了你明白吗?”
大鹏猛然抬头,双眸直视萧默,口中蹦出四个字,“虽死无悔!”
萧默愣愣看着他,好半晌,忽然咧嘴一笑。
萧默翻手从青玄戒内掏出数本秘籍,又从怀中掏出一枚须弥戒指递给他,“路是你选的,我不便干预,这是可直接修行到问鼎之境的秘籍,还有一枚须弥戒指,你滴血可用,戒指内还有一些小玩意,便当见礼,但你不能跟着我,明白吗?”
萧默将秘籍与戒指交到大鹏手中,向珊珊和牛庚点点头,随即转身。
快到门槛之时,背后传来柳珊珊一声幽叹。
“墨叔……我……”
萧默顿足,举目望着凋零的冰花,始终没回头,“明知没结局的故事,又何必要开始?”
“哗!”
萧默大步离去,撩起门帘的刹那,风雪漫天。
第481章 布料店掌柜
修罗王宫大殿内。
如今的修罗岭尤其是在王岭周围的卫兵多了不少,从山下到王宫,不时可见披着甲胄的卫兵目光冷然走过,一道道源识扫过,十二个时辰覆盖。
八年来,在青湖皇的默许下,在紫龙王和白鹰王的打压下,修罗岭可谓举步维艰,连同其他四位王将也对修罗岭疏远起来。
并且这种尴尬情况伴随着萧默离开越久越甚,修罗岭的实际掌控者蛮羽两鬓已经出现了几许白发,整个人也从八年前的二十五六模样变成中年。
大殿内,洪钧手枕着后脑,躺在穹顶横梁之上
“小羽子,你说大哥也真是,将我们丢在这受罪,自己却跑去泠域逍遥快活。”
蛮羽瞥了他一眼,“你想去便去呗?”
洪钧哼了一声,悻悻道:“俺前年去过一趟,他把俺赶回来了!”
蛮羽狠狠瞪了他一眼,随即皱眉沉吟道:“少扯这没用的,此次碧螺山发现的黑曜石矿脉关系重大,黑曜石不但是炼制鸿蒙丹的主要材料,更可以用来为森墨号充能,老二你必须亲自去一趟!”
闻言,洪钧一翻眼皮,“为什么是我?”
蛮羽脸色一板,正色道:“要不然咱们换个位置,你坐这,我去碧螺山?”
洪钧望着蛮羽两鬓的几许霜白,紧皱的眉头旋又舒开,无奈道:“得!得,俺去!”
“小心紫龙老杂毛使阴招,带一队死士过去!”蛮羽在背后喊。
洪钧没再多说,大步走出王宫。
黑曜石乃炼制鸿蒙丹的主要材料之一,也是在修罗岭相对较为常见的矿石之一,明面上其价值堪比须灵石,可实际上对萧默而言,黑曜石更珍贵!
原因很简单,此次碧螺山发现的小型黑曜石矿脉市面上价值也就几亿源石,但若是用来给森墨号充能却能达到数十亿源石的效果。
连黄土、海水乃至尘沙都能被森墨号转化充能,而黑曜石、明玉石、庚金矿等数种矿石乃少有的几种转化率比之源石更高的矿,尤其是这个庚金矿石转化率极高足足是下品源石转化率的上千倍!
庚金矿内有庚金精矿,这精矿乃炼制本命源器的主材,洪荒大陆极其罕见,而黑曜石虽然比不上庚金矿,却也能有超源石近十倍的转化率,很不错了。
也正因为此,蛮羽才如此看重。
一炷香时间后。
去往碧螺山的千丈虚空中,洪钧独自一人扛着极品灵器斧头,自言自语。
“哼!这个小羽子,俺还用带死士?若是连俺也敌不过,死士有用吗?”洪钧摇头一笑。
与之同时,十余万里外的紫龙王龙宫内忽然飞出两道白光,速度快若长虹,眨眼从天际消失,去往修罗岭。
“抓住了这洪钧,不怕蛮羽不就范!甚至可逼迫修罗交出从秘境中得出的重宝!”
虚空中,狂风从耳畔呼啸而过,两人快若电闪,一眨眼便是数里距离,紫龙王冷笑着向身边的白鹰王说道:“老白,一会由你麻痹洪钧,老夫突然出手,务必要快!”
闻言,白鹰王眼神怨毒地向东面修罗岭方向投去一瞥,点了点头。
紫龙王瞥了他一眼,转而轻笑道:“老白,你无需担忧,便是那修罗回来了也无用,陛下对其也是有颇多不满……”
……
泠域泰安县。
萧默浑浑噩噩,神游一晚,在翌日清晨来到泰安县县上。
许是季节的关系,一晚上,萧默想了很多,从有印象时记忆中爷爷萧自清的模样,爷爷的简陋的葬礼,而后便是萧正云大伯,还有耗子、猴子还有芹儿,还有许多多的人物,姐姐萧白雪、萧雅,世外天的一幕幕如在昨日,洪钧蛮羽、蓝蝶蓝薇,还有师尊还有师兄还有先祖还有许许多多从未谋面却是如此清晰的人物。
还有很多人和事儿,一幕幕从脑海闪现,如潮水。
还想起过柳珊珊,那个曾经送她一条鱼儿的小女孩,也有诸多欢喜,仿佛一夜大雪,人长大了,记忆泛黄,一些曾经铭记刻骨的事儿也有了些许模糊。
念念叨叨着,如沙如水如云如雾,散了,也忘了。
“掌柜的,给我来十斤沂黄橘。”
萧默站在水果摊前,茫然四顾,一夜神游,萧默双眸布满血丝,满脸胡渣。
“神经病啊?”
水果摊中年老板怒瞪萧默一眼,拎起摊上的带着冰渣的棍子就来敲,“大冬天来买橘子!走!赶紧走!别妨碍我生意!!”
棍子打在萧默身上一点也不疼,萧默失魂落魄的走。
“掌柜,给我来十斤沂黄橘子。”萧默又来到一家水果摊前,睁着通红的眼睛,沙哑着问。
“给我滚!买沂黄橘去沂水县啊?大清早遇到神经病!真他娘的晦气!”
……
“掌柜,我要十斤沂黄橘。”这一次,是在一家早餐铺子前。
中年妇女掌柜一愣,叹息一声从蒸笼中拿出一个大白馍馍塞到萧默怀中。
“谢谢。”
萧默咬了一口大白馍,很甘甜,似乎和沂黄橘子的味道一样。
萧默再走,仔细看他的步伐很凌乱,像乞丐、像浪子。
清晨的雪大多被清扫开,只余下一些雪儿的余烬,阳光微微,街道上水漫脚踝,一如天上下的蒙蒙细雨,很凉。
从萧默方向左拐不到二十步,有家唤之莫回首的布料店,店是开着的,微朦的阳光投射而下,许是因为掌柜太过貌美的关系,往来客繁。
“这是您的十丈云绫,请收好。”
声音温婉,如初春之泉流过心扉。
萧默骤然回首,怔怔望着布料店,沙哑呢喃:“芹儿?”
手中的半个白馍翻落,在大街上打着旋儿,水花砰然四溅。
萧芹儿如被雷击,红唇微张,与萧默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