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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多奢侈啊,大清的皇帝也不带这样的啊,温锦懿有特别多的让人无法理解的习惯,他会经常洗手,只要触摸过什么东西,哪怕是个茶杯,他都会在完事儿后不自觉得洗手。这个习惯停云其实一早就发现了,她只当他爱干净,可他不仅洗手勤,洗澡也很勤,阿俊会一天擦洗几遍厢房的桌椅,只要温锦懿活动的地步,几乎不染尘毁……
这不仅仅是爱干净的地步了,这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极度洁癖的地步了,妥妥的心理有问题啊。她记得大学课程里有一门心理学,专讲个人性格的养成,她坚信温锦懿有这样乖张的生活习惯,一定跟他成长经历有关,经历影响了心理,从而形成了性格,可是她了解过,他自幼养尊处优,顺风顺水,不应该有这样的怪癖。
她还发现,同一个屋檐下,温锦懿很多时候,都是一个人独处的,他独处时喜欢下围棋,看似一个人的博弈,盯着棋局能看一整天,面上的神情也能根据棋局变化莫测,有时候一天都不会落子,着实让人费解。停云甚至觉得,温锦懿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他总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整个周身都笼罩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空间感,他在这里,却又不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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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闹剧一场
她昨天偷偷将他要换的崭新衬衣调包,拿了件洗过之后熨斗熨舒展的衬衣给他,他只是拎在手中过了一圈,便不自觉得将衣服丢在床上,径直去衣柜里又取下一件。
停云忍无可忍,说,“温锦懿,一件衣服只穿一次太浪费了,外面多少人忍饥挨饿朝不保夕,咱们不能这么奢侈,你看,我这身衣服都穿了半年了,你为什么一件衣服只穿一次啊?”
温锦懿想了想,“脏……”
“什么?”停云反问,“穿过的衣服脏?”
温锦懿点了点头。
停云忽然就笑了,她很坦然地说,“女人如衣服,你是不是睡过一次不会睡第二次?我生过俊逸,有过男人,任何一个女人都比我干净,委屈跟我在一起,你不觉得膈应吗?要不,你换了我吧。”
温锦懿微微一愣,忽然摇了摇头,眉间有几许孩子气的执拗,“你是不同的。”
他是很聪明的男人,瞬息便明白了停云的意思,他犹豫了一下,将那件洗过的衬衣重新拎了起来,似乎做了一会儿思想斗争,于是蹙眉将衬衣穿上。
停云不止介入他的生活,也开始干涉他的习惯,因为她觉得一个人如果有这样近乎病态的生活习惯,一定跟他过往的经历有关,亦或者他童年经历过什么重创导致了他的异同,这样的生活方式是不正常的。
她不是圣母,无法尊重丈夫莫名奇妙的习惯,也不像嫁鸡随鸡的小女儿,爱他所有的缺点,她是一个走过刀尖,历经艰辛曲折,爱恨分明的女子,不能忍受自己的丈夫这样近乎病态的生活方式,就像她不能忍受自己成为了他的妻子,却总感觉自己对他一无所知一样,她要他改,必须改。
仿佛只有改了,她才能真正触摸到他的内心,才能将他内心深处颠覆的观念彻底扭转过来,去抚平他内心深处不为人知的痕迹。
停云微笑将衬衣的衣袖缝好,手指轻轻一挑,打完最后一个结,当着温锦懿的面儿递给阿俊,“阿俊,这是明儿个锦懿的衣服,你安排好,别忘了。”
阿俊幽怨的看了眼温锦懿。
温锦懿说,“缝过?”
停云点了点头,将自己的衣服一角掀开,“我的衣服也是打了补丁的,你的衣服我针脚缝合的很细腻,看不出来。”
温锦懿垂眸敛眉,没做声。
停云很显然是故意的,她故意挑战他的底线,踩踏他的雷区,破坏他的习惯,就像是知道他有洁癖,甚至有些追求完美的强迫症,她便刻意在他袖口打了一个不完美的结,让他难受却又要遵循她的意愿,由此一点一点他的心理障碍。
虽然她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怪异,但是她知道,这样是不正常的。
这个时候,杨天和萧澈就大笑起来,开玩笑道:“唉唉唉,还没结婚呢,你俩可真是越来越像夫妻了,锦懿,舒小姐把你照顾的无微不至啊,这妻子的角色扮演的实打实的。”
“是啊,兄弟们看了,羡慕的恨不得立马结婚了!”
温锦懿就笑,却不说话。
停云不想跟他们一起瞎起哄,起身往药房前厅走去,一转身便看见玄关处的温碧莲和萧可儿。
这时杨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老温啊,你也是的,就不能怜香惜玉一些?”
温锦懿正拿着那件缝补过的衣服纠结,听闻杨天这么说,他下意识看向他问道:“什么?”
杨天贼兮兮一笑,“儿子都两岁了,还这么腻歪!你瞧瞧舒小姐身上那些撩人的红印子,你咋跟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似得,脸蛋子都给啃成那样,你这不是亲热啊,你这明明是吃人啊!”
说完他自顾自的哈哈大笑起来,萧澈附和着笑了两声。
停云身子一僵,半晌没有听见温锦懿回应,此时所有人的目光似乎都落在了她的身上,尤其站在玄关处的温碧莲,恨不得拿眼珠子将她的身子戳个洞来。
停云下意识捂住了衣领,看着萧可儿笑道:“可儿,好久没见了。”
萧可儿偷偷瞟了眼停云脸颊上的印子,脸红的像是烂熟的苹果,她仓促的点了点头。
杨天听见声音,往这边瞧了过来,一见着温碧莲惊讶道:“唉吆,碧莲妹子,你这腿脚快赶上哥哥们了,咱们前脚来瞧瞧锦懿,你后脚就来了,不愧是兄妹情深啊。”
温碧莲恨恨地盯了停云一眼,带着萧可儿快步走了进去。
停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也不管后院怎样的热闹寒暄,她径直来到前厅坐在,有些懊恼的捂住脸,那些吻痕烙印在身上,仿佛将她钉在耻辱柱子上,永远在温锦懿面前抬不起头来,哪怕他什么都没说,哪个男人不介意呢?
当初蒋寒洲说不介意,可结果呢?他当众说出了那些羞辱她的话,甚至还打了她耳光,一个女人的清誉比什么东西都要重要。
倘若温锦懿在乎她,那他不可能不在意,他也是男人啊。
“李叔,帮我把请柬拿来吧。”停云捂着脸闷闷的说了句。
李掌柜从柜台后将一沓结婚请柬拿出,送来她面前,“这是少爷写的名单,大多是寻常的小商户,少爷已经写了一大半了,您从这边开始写就好。”
停云点了点头,放下手,接过李掌柜送来的笔。
李掌柜担忧的看着她,欲言又止,转身时,低低说了句,“少爷性子孤僻,跟了他这么多年,我也不敢说了解他,少夫人若觉得委屈,可以跟少爷说说心里话,他这个人,什么事都藏在心里,或许说说便好了。”
停云微微一笑,谢过李掌柜的提醒,眨眼间,便看到赵子龙带着三四个士兵,手中拎着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
为首的两个小兵一进来,便掀翻了桌子上的箩筐,打翻了药草,如同土匪一般,砸了放在柜台上的所有屉笼,似乎想将一切能破坏的东西破坏殆尽。
赵子龙将中年男人丢在地上,冷冷道:“接到举报,贵商铺卖假药,还请温老板跟我们走一趟。”
他声音不大,却足以传至后院。
杨天和温碧莲同时跑了出来。
杨天嚷嚷道:“子龙兄啊,你搞什么飞机,锦懿做了多少年医药生意了,会卖假药,你是搞笑来的吧。”
温碧莲急忙抢白道:“是啊,我们温家从不做昧良心的生意,你要么是栽赃陷害,要么是故意找我们温家的麻烦,说我们卖假药,证据呢!”
赵子龙看了眼地上的矮胖男子。
那男子一身油腻腻的衣服,穿着对襟大褂,哆嗦的从地上爬起来,“小的陈大胆……就是证人……我前儿个来你家抓药,给我抓的药不对……白芨不是白芨……”他哆嗦的从袖子里伸出黑漆漆的手,掌心躺着一片白色的药片。
李掌柜看了眼,提着长袍快步来到柜台后翻开账本,确实陈大胆前儿个来抓过药,他拿过陈大胆手中的白芨看了看,低声道:“恕我直言,这不是我们药铺的东西。”
说完,他径直将放有白芨的药屉子抽了出来,将白芨倒在桌子上让众人查看。
赵子龙看也不看,沉声道:“无商不奸,倒药换药的把戏还少见吗?还请温老板跟我走一趟。”
温锦懿缓缓从后院走了出来,目光扫了一眼那枚白芨。
温碧莲气急了,“我呸!什么破证据,我看你这个狗腿子就是替蒋寒洲来找我哥麻烦的!”
赵子龙也不恼,一把推开了挡路的温碧莲,走了进来,带着不容置喙的气势,一抬手,“带走!”
身后两名士兵便向温锦懿走去。
萧澈和杨天同时挡在温锦懿身前,两人互看了一眼,心知这定是蒋寒洲的意思,他们晓得蒋寒洲的性子,决不能硬碰硬,于是两人上前去跟赵子龙套近乎。
赵子龙软硬不吃,目光沉沉的盯着温锦懿。
那两名士兵大步来到温锦懿身边,正要动手。
停云忽然慢悠悠的说了句,“慢着。”
她起身,缓步来到温锦懿身前,随后转身将他挡在身后,看着那两名士兵,“被人举报,我们接受检查,但那也是实业局监督管辖的范畴,何时轮到军部出马了?这名不正言不顺的,谁能信服?”
两名士兵一看是停云,顿时拿不定主意,扭头去看赵子龙。
赵子龙神情些微的尴尬,势在必得的气势顿时减去一大半,低声道:“一切威胁锦县百姓安危的危险分子,军部有权处置,还望温少夫人行个方便,莫让末将为难。”
说完,他示意两名士兵继续动手。
“赵子龙!”停云面色一沉,站在温锦懿身前纹丝不动,她本就对蒋寒洲窝着一肚子的火,此刻赵子龙又无缘无故的来闹事,她心头的怒火更盛,不由得怒喝一声,“你动我丈夫一根手指试试看。”
“等一下。”赵子龙唯恐伤及停云,硬着头皮抬手制止了士兵。
那两名小兵知晓停云在蒋寒洲心上的分量,见她动怒了,更是不敢动手,只得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等赵子龙进一步吩咐。
停云缓步来到赵子龙面前,步步逼视他。
赵子龙似是不敢看她的眼睛,尴尬的低下头。
停云从袖中顺出一把匕首,盯着赵子龙,一字一顿道:“回去告诉蒋寒洲,想要抓我丈夫,要么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要么让他亲自来跟我说个明白!”
她掷地有声,手中的匕首用力插在桌子上。
赵子龙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恭敬的低头,思想挣扎了一会儿,他咬了咬牙,“是。”
随后将两名士兵招了回来,匆匆离开了药铺,对于赵子龙来说,这或许是他此生最为狼狈的一刻,对手如果是那个女人,哪怕是蒋寒洲亲自来抓人,那也得碰一鼻子灰,无功而返,还不说是他这个小喽啰了?他要真有能耐从艾停云手上把人给弄走,恐怕艾停云不得闹到蒋寒洲那里去?到最后蒋寒洲一个怜惜,背黑锅的还是他,左右都不是人。
第一百七十四章:婚不结了
“棒棒棒,舒小姐,你也太牛了,三言两语就把赵子龙那个冰疙瘩给轰走了。”杨天愣愣的来到门口,伸长了脖子往外看去,直直看到赵子龙带着士兵消失在街口,方才回头道:“他可是个硬骨头,跟着寒洲从烽火里走出来,能把他吓成这个样子,你可真厉害。”
“那是,我云姐是谁?”志成狐假虎威道:“就算天王老子来了,我云姐也不怕!”
“呸!你也不怕把牛皮给吹破了!”温碧莲愤恨的怼了一句,小声嘟囔道:“还不是仗着寒洲哥哥的情谊,才敢这么说……一口一个丈夫的,也不害臊。”
停云把刀从桌子拔下来,放入袖中。
温碧莲拧了拧裙子一角,来到温锦懿面前,“哥,那个蒋寒洲是不是故意跟你过不去呀,你才回来几天啊,他就要生个事端抓你。”
温锦懿一直沉默不语,他缓步来到桌边,拿起那枚假冒的白芨,慢慢道:“李叔,把证据收集齐全,再找那位陈姓证人了解了解情况,无条件配合赵副官调查,再把资料备一份提交给实业局。”
李掌柜诺诺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