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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云惊愕的张了张嘴,与律斯祈对视了一眼,原来……真的有这种可能。
第二百三十一章:千丝万缕的联系
“疯了……孽障……”唐婉如处在极度愤怒的恍惚中,忽然,她如梦初醒道:“是不是温锦懿,是不是温锦懿那个孽种教你这么说的?”唐婉如面色惨白的扶着佣人的手臂站稳了身子。
只听“哗”地一声,花瓶碎裂的声音,众人抬头看去,温老爷子不知何时站在了楼梯拐角处,浓眉竖起,手中的龙头杖剧烈晃动着,那花瓶便是他从那边砸过来的,颤声道:“你说什么?”
温碧莲顿时面如死灰。
唐婉如眼里浮起一丝绝望的恐惧,失声道:“老爷……”
温老爷子又一个花瓶砸了过来,喝止道:“混账东西,把我的鞭子拿来!”
唐婉如赶紧将温碧莲护在怀里,“莲儿说错话了,她魔怔了瞎说的,老爷啊,碧莲还小,难免有说错话的时候……”
话没说完,温老爷子接过下人递过来的鞭子大步跨下了楼梯,踉跄了两步,推开了佣人搀扶的手,一鞭子抽了过去,喝止道:“把你刚刚说的话在说一遍!”
唐婉如紧紧抱着温碧莲,长鞭打过她们的身体,唐婉如哭道:“老爷,这是个误会,锦懿是我亲生儿子,碧莲也是咱们的亲生闺女啊,她一时口误说错了话,老爷你就饶了她吧。”
温老爷子铁青着脸,胡须颤抖的厉害,眼里浮起一丝痛惜,更重的鞭子落下,“我今天非要打死这个不知羞耻的东西!你们都给我滚开!滚!”温老爷子一脚把唐婉如踹开,“锦懿为什么离开家,你们都当我不知道吗?唐婉如!这都是你做的孽!”
佣人们扑过来劝拦,哭声乱成了一团,“老爷啊,少爷是你亲自赶出去的,怎么能怪在夫人头上啊。”
那长鞭险些甩上了律斯祈,他本能的闪了一下身子,于是站在他身后的停云便被长鞭的尾尖扫过了脸颊,顿时浮起腥红的印子,傻妞赶紧上前戴正了停云的帽子,挡在停云身前。
律斯祈尴尬的看了停云一眼,瞧着混乱的场面,冷冷说了句,“真倒胃口!”便转身离开了。
停云低着头,紧跟着他离开,就像猜测的那样,锦懿并不是温家的亲生子,所以温碧莲才肆无忌惮的对锦懿动了心,而锦懿,对这一家子并未有多少感情,原本想要套取更多的消息,没成想闹成了这样。
“你了解到什么了吗?”律斯祈在街口站定,问斜着眼看她,“原来是孤儿啊,这就没办法查了吧,看这样子,温家不打算细说。”
停云摸了摸脸,摸了一手的血,没想到脸上的伤口还挺深的,她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
傻妞充满敌意的盯了律斯祈一眼,催促停云回去清理伤口,免得冻伤了会留下疤痕。
“今天就到这里吧,改天再联系。”停云拿过帕子捂着脸,跟着傻妞匆匆往回走。
“喂……”律斯祈想要叫住她,可是自尊心又不允许他为刚刚的胆怯而对停云造成的伤害道歉。
停云看似平静的表象下,心绪翻涌如波涛,满脑子都在思考关于温锦懿的事情,锦懿如果是温家领养的孩子……那他怪癖性格的养成是在温家养成的,还是更早以前……
孤儿……
走了两步,她忽然站定,猛然间想起了什么,抬手压低帽檐,快步走回律斯祈身边,适逢律斯祈要上车,停云一把抓住了他,“我想到了。”
律斯祈本就对停云这样毫不在乎他的态度惹的一肚子火,虽说信息共享,但是这个女人丝毫没把他放在眼里,加之刚刚他在停云面前失了颜面,莫名的有些焦躁,没好气的说,“你想到什么了?”
“孤儿。”停云说。
“孤儿怎么了?可怜他啊?”律斯祈讥讽道。
停云说,“你知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孤儿院,福利院,收容所之类的地方?”
律斯祈靠在车子上,“我知道那玩意儿干嘛,我又不是做慈善的。”
停云说,“我知道,咱们现在就去。”锦懿有一个坏习惯,同一件衣服不穿第二次,结婚前那会儿,锦懿让阿俊把所有丢掉的衣服都捡回来过,那些衣服似乎被阿俊送去了星湖湾山那头的一家福利院……如果不是锦懿授意的,阿俊不会无缘无故大发善心做这样的举动,那些衣服随便丢在街头巷尾,都会有人抢着捡,何必要送那么远去。
停云将曾经所有零碎的疑点和线索都串了起来,尤其是她曾经想看账目,被李掌柜拒绝,她便知道,账本上一定有她不能看的东西,而这次……便是丢掉的衣服供给的福利院!那么那间福利院一定跟锦懿存在某种关系。
律斯祈见她凝重的脸色,“你还真要去调查温锦懿从哪个福利院出来的?这跟他的生意有干系吗?”
停云也不回答他,拉着傻妞上了车,律斯祈瞟了眼停云的脸,真是任性的女人,不过依她这反映,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吧,律斯祈向司机问道:“就近有什么福利院啊?”
司机是当地人,挠了挠头,“星湖湾的山那边好像有个。”
“对,就是那家。”停云说。
律斯祈向身边的秘书简单交代了几句,秘书连连低头,然后匆匆离开。
连接星湖湾的大山也连接着毗邻山,山脉相连,将整个锦县圈在山凹处,想要翻过星湖湾山那边,必要开车绕着城郊走一圈,汽车大概行进了一个多小时,停云才透过漫天大雪隐约看见了半山腰上的一座四层高的旧楼。
律斯祈说,“这种地方能查到些什么?”
这个问题律斯祈已经问过她很多遍了,这家伙似是只专注于用钱解决问题,如果让他自己动手动脚去调查,他便总显得不耐烦,娇生惯养的毛病。
停云率先下车,也不管律斯祈,大步流星的往半山腰上跑去。
律斯祈追上来,“你这么贸然的去,肯定落不着好啊,你等等,我已经让人送两车物资来,这样咱们是赞助商,名正言顺的可以咨询了啊。”
停云止了步子,认为他说的有道理,果然出生资本家,想问题的角度都不一样,停云看向律斯祈笑道:“是个好办法。”
律斯祈脸上微微一红,故作正经的咳嗽了一声,“我事先声明啊,只要你不离开温锦懿,咱俩就是仇家,信息共享完毕后,各走各的路,朋友都没得做!”
停云笑着点了点头。
律斯祈瞟了她一眼,目光触及她脸颊上的伤口,虽说用手绢捂着,看不到伤情,但应该是伤的不轻吧,还在这么重要的地方,犹豫了一下,他说,“女人就是靠脸吃饭的,舒老师,要不你去车上等吧。”
傻妞撕下了棉服上的一块布蒙在停云的脸上,把停云护进了车。
律斯祈为了掩饰心底的那抹不堪,趴在窗口说,“我没想到你站在我身后,刚刚你怎么不躲开呢。”
停云擦干净了脸上的血,笑道:“多大点事呢,物资车什么时候来?”
“等会儿吧,咱先不急着上去,吊吊他们的胃口。”律斯祈瞟着停云的脸,不晓得刚刚他的胆怯有没有给舒老师造成不好的印象,看这样子,好像不在意,虽然遮住了半面脸,眉眼依旧美艳动人,他不懂,他真的搞不懂,无论那个蒋寒洲,还是那个温锦懿,都哪里好了,一个目中无人的侩子手,一个赤裸裸的伪君子,她究竟看上他们哪一点了。
事实证明,律斯祈那两车物资运上山的办法,果真好用,这小子惯是会摆谱,先让秘书上山通知,而后刻意又拖延了一个多小时,才带着停云上山。
院长接到消息后,带领全校师生站在大雪中列队迎接,停云压低帽檐跟在律斯祈身后,细细看过那些半大的孩子,并没有因为营养不良而面黄肌瘦,反而一个个吃的圆润敦实,这么大的山里,又逢着雪灾,这些孩子的生活很好么?
律斯祈运了一车的被褥衣物,一车的粮食和炭火。
院长看到那些东西的时候,并未体现出太多的惊喜,像是习惯了这样的捐赠,出于对律斯祈身份的敬畏,而展现了应有的礼遇。
这样看来……这座偏僻的福利院着实不简单啊,各地闹饥荒,这里的孩子和老师,生活的却很富足惬意。
这一瞬间,停云又想到了温锦懿,她目送律斯祈跟着院长进入了楼里,这小子,应该能套出点什么来吧。
目光扫过楼道时,忽然一凝,远远的看见一名穿着白色袄褂的短发女子站在楼梯的暗影里,她的脸被窗外的雪光照耀的朦胧不清,但那张从脑门横惯整张脸的刀疤显得尤为刺眼,那女子正满眼期盼的往外张望,似是在找寻谁的身影。
停云忽然眯了眯眼,志成说过锦懿从洪水中救过一个脸上有刀疤的姑娘……该不会……
心跳莫名的加速,停云快步往那姑娘的方向走去。
刀疤姑娘缓缓后退,见停云走上前了,忽然拔腿就往,停云迫不及待的去追。
于是两人逐渐演变成了追逐的拉锯战,那刀疤脸姑娘冲出了后院,飞快的翻了院墙往山林里跑去。
停云穷追不舍,那姑娘往山下跑的时候,忽然脚踝一崴,往山下滚去。
停云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了她,“我说,你跑什么啊?”
那姑娘惊惧的看着她,结结巴巴道:“怕,我……我害怕……”
由于惯性,停云忽然被扯了过去,两人纠缠在一起滚下了山,只听撕拉一声,停云胸前的衣服被撕裂,帽子也滚掉了,胡子掉了半边,披散着头发,露出了女相。
那姑娘怔怔的看着她,下意识捂着领口,怯怯而又鼓足勇气的说,“你……你是女子?”随后她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了雪里一角。
停云喘息着,慌忙捂住脸上的伤口,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一块剔透的碧玉掉落在那里,那是锦懿送给她的,她一直戴在脖子上,刚刚混乱中被扯了下去,她伸手去捡。
那姑娘更快一把捡起了那块玉佩看了眼,见着上面的“温”字,眼里掠过一抹犹疑,将玉佩提了起来,迎着阳光下去,似是看到了什么,震了一下,随看向停云,结结巴巴道:“这玉佩你……你……你哪儿来的?”
停云说,“我丈夫送给我的定情信物。”
那姑娘难以置信的看着停云,结巴道:“你……你丈夫姓舒么?”
停云困惑道:“姓温,温锦懿,你认识么?”
姑娘怔怔的看着她,眼底有泪翻涌,缓缓摇头,她手中的玉佩滑落掉在雪窝里。
停云赶紧从雪窝里捡起那枚玉佩揣在怀里,瞧这反应,又是哭,又是不可思议的表情,一定是认识锦懿的,很有可能就是锦懿在洪水中救起的姑娘,是锦懿把她送到这里的么?还是她一直住在这里?两人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问他的丈夫姓舒?这玉佩有什么故事么?
姑娘一句话也不说,默默地起身,站了许久,忽然跑回福利院内,冲进了顶楼的一间房,关上了门,
停云赶紧戴好帽子,贴好胡子追了上去。
刀疤姑娘将衣服和饰品通通从窗口丢了出来,似是不稀罕这些东西那般,一股脑的从窗户扔了出来。
一名福利院的工作人员慌张的站在门口,向停云诺诺解释道:“这位老板,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位姑娘是几个月前才来的,她怕生,性格也有点怪,希望老板不要介意。”
衣服和饰品还在源源不断的从窗户里丢出来,停云看了眼,那些衣服都是崭新体面的品牌服饰,饰品昂贵精致,这样贵重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福利院内……
工作人员尴尬道:“那些都是大老板送给她……”
“大老板?”停云问道:“是这家福利院的赞助商么?”
工作人员点了点头。
停云说,“大老板是谁你知道么?”
工作人员摇了摇头,“大老板定时提供我们物资,但是从来没露面过,我们在这里工作五六年了,也不知道大老板是谁。”
停云暗暗叹了口气,透过窗户看了眼屋内的姑娘,姑娘抱着腿蹲在床角,头深深的埋进膝盖里,这么内向胆小的姑娘,敢打锦懿耳光?
迟疑了一下,她把心一横,决定试探一下这姑娘,于是停云轻轻敲了敲门道:“我们能谈谈么?”
姑娘依旧一句话也不说,身子缩的更紧了。
停云轻声道:“你刚刚问我丈夫姓不姓舒,其实……我丈夫姓舒,也姓温。”
门口的姑娘身子紧了紧,困惑的抬头。
停云见有效,急忙说,“我丈夫是被领养的,后换了温姓,你也认识他么?”
静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