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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可儿被她和颜悦色的神态感染了,忽然红了脸,匆忙的点了下头,便躲在了萧澈的身后。
萧澈笑道:“多大点事,不需要惊动锦懿了,他在武汉快分身乏术了。”
停云歉意的颔首,目送萧澈等人离开。
律斯祈一直站在一旁,端的是架子,待人走光了,他才说,“今晚你是逃不掉的,副会长不在,只能你代他去,你要是不去,就是不给约翰先生面子。”
他喋喋不休,停云扶起傻妞,深深看了她一眼,傻妞回了一个得逞的笑容,停云暗暗捏了捏她的手。
“我去还不成么?”停云淡淡丢给他一句,随后对傻妞说,“你先回去,要是超过九点我还未回来,便来百乐门寻我。”
傻妞点了点头。
锦县的秋夜总是缀着满天闪耀的星子,密密麻麻的镶嵌在天空里,这个时候的县城总是车水马龙,呈现出少有的繁华,停云跟随律斯祈来到百乐门二楼的包厢时,方才发现整个包厢里全是男人,既有武汉学生代表张淼、吴世勋、薛坤,又有商户代表萧澈、杨天等人,此时,蒋寒洲和山田、约翰等人正在内间玩麻将牌,其他公子哥则坐在一侧寻乐子,闲聊。
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想要就此离开。
杨天大咧咧的出声道:“稀客啊,舒小姐来了,咱们这边三缺一,他们几个不想玩,你来不来?”
其他人皆是微微一愣,仿佛他们没料到停云会来,此次庆功宴应该没有邀请女人吧?
蒋寒洲淡淡抬眸看了眼,便飞快的垂下眼皮,微微皱起眉头。
第一百四十八章:有妻有夫
停云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这哪里是庆功宴?连个女学生都没有,分明是属于男人的应酬场合。
她硬着头皮走进去,山田推了麻将站起身,面上狡诈而粗犷,他拄着腰刀说,“中华麻将艺术真是源远流长,本少佐还不太懂,舒小姐过来教我一下。”
停云微微笑道:“我不会玩牌。”
“那过来,本少佐教你。”山田傲然一笑。
停云微笑低首,“舒云愚钝,总参不透牌路,多谢少佐美意了。”
山田面色一阴。
气氛忽然有些古怪,在场的众人都是情场上身经百战的老手,山田是什么意思,他们瞬间便洞悉了,暗暗为停云捏一把汗,张淼等人不停的给律斯祈使眼色,让他想办法,有人看向蒋寒洲。
蒋寒洲看了眼萧澈,萧澈起身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带了三个姿色上乘的女人进来。
茉莉一进来,看了眼蒋寒洲,心里顿时敞亮了,妩媚而又妖娆的来到山田的身边,娇笑的攀上山田的身体,坐在牌桌上睨向山田,“听说少佐不会打牌?让茉莉来教少佐怎么玩可好?”
说着她的手从山田的腰间一直攀上他的胸膛,山田的喉头上下滚动,见茉莉轮廓惊艳妖娆,当下咧嘴笑道:“好好好的好。”
另外两名女子一名身穿刺眼的黑裙却清纯的让人不忍染指,一人粉妆粉鞋,十分的娇俏可爱。
“蔷薇,今儿个你出台了?”杨天历来喜欢她,奈何穷追不舍却无果。
黑裙女子冷艳的点了点头,看了眼萧澈,随后垂下眼皮来到山田身边,几个女子将山田围绕,一下便解决了停云的危机。
可是停云此刻有些坐不住了,对于男人这样左拥右抱的场面,她还有些不适应,于是借口去卫生间拿着包走了出去。
“舒老师……”律斯祈追了出来,他脸色有些难堪,“我知道你为什么不肯来了。”想了想他说,“你回去吧,你在这里太危险了。”
停云勉强笑了笑,“没事。”便径自走下了楼,现在还走得了么?莫名奇妙的来,莫名奇妙的走,无非惹人不快,使山田嫉恨,她来到一楼大厅的一组沙发前坐下,直等到饭局开始才进去屋内。
见停云进来,蒋寒洲摁灭了手中的烟,萧澈将她安排在约翰和律斯祈之间,则由茉莉和蔷薇左右夹击分散山田注意力,粉色的可爱女子名豆子,则坐在约翰一侧。
停云对这样的饭局极不适应,以前在蒋府,蒋夫人嫌她丢人现眼很少让她出席饭局,在武汉,温锦懿的一切应酬也未让她出席,此时她坐在约翰和律斯祈之间,些许的不适应,还好有另外三名女子替她分担了不少尴尬。
约翰低下头说,“舒,如果你不舒服,可以先离开。”
停云感激约翰的善解人意,可这个时候离开,反而引起山田的注意,她笑着摇了摇头,“我没事。”
饭局间,男人们无非说着不着边际的话,加上约翰抛出的话题,青年们倒是积极响应,另外三名女子的活跃,让现场气氛十分轻松。
停云面带微笑的默默听着,手中轻轻搅动着汤勺,直想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而蒋寒洲似是沉默异常,他修长的指间拎着一杯酒,却并不喝,冷若冰霜的脸与热络的氛围有些格格不入,约翰似是对他很感兴趣,不时地找他聊天,他也耐得住性子,淡淡应着,微微眯起的眸子深沉的落在停云的脸上。
酒过三巡,山田显然醉的神志不清,他拿着酒杯踉踉跄跄的起身,来到停云身边。
茉莉瞧着不对,赶紧上前娇笑道:“少佐,莉莉这杯酒您还没喝呢,咱们喝个交杯如何?”
“你……走开……”山田摇摇晃晃的来到停云面前,笑道:“舒小姐,来,我敬你一杯。”
停云眼皮跳了一下,她是不会喝酒的,上次在律家喝了两杯葡萄酒便醉的厉害,何况是这等烈性的烧刀子酒。
山田将酒递到她的唇边,带着狂肆的侵略气息,大有她不喝,不罢休的架势。
活络的气氛骤降,谈话声忽然安静下来,她清晰的感受到蒋寒洲投过来的冰冷目光。
心莫名的抽搐了一下,她微微偏开头,稳了许久,扬起唇角,笑的温婉:“少佐客气,舒云盛情难却,该是舒云敬少佐一杯的。”
说着,她拿起酒杯大方的碰了一下山田的杯盏,一饮而尽。
山田大为高兴,一挥手,“拿酒来!”
茉莉面上挂不住,不停的给停云使眼色,让她赶紧退了。
山田一高兴,便又给停云倒满,晃晃悠悠的说道:“中国有句老话,酒不过单,来再来一杯!”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却无一人敢替她说话,那冰冷的杯盏边缘尖锐的抵在她的唇角上,根本没有回绝的机会和资格,山田这个架势几乎逼上身来。
屈辱从心底滋生出来,停云唇角却绽放了一抹淡定的笑容,接过酒,二话不说,仰头喝下。
“好!爽快!哈哈哈哈!我喜欢!”山田抚开众人的搀扶,目光烁烁的落在停云脸上,摇摇晃晃的又倒了一杯酒,“第一眼看见舒小姐的时候,我就觉得你的样貌长得太像我家乡的妻子,来,为了你的这张脸,我们再喝一杯。”
全场倒抽冷气的声音传来,众人纷纷站起了身子,恨明显,山田今日不打算放过她。
约翰看不下去了,说道:“山田先生,我学生不胜酒力,不如改日……”
律斯祈心下一紧张,“舒老师不会喝酒,要不我替她……”
“哪有改日!”山田晃晃悠悠的站稳,一手搭在停云的肩膀上,反复着:“你们不是说过,择日……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
众人虽有心,却无胆儿,律斯祈顿时不敢做声了。
蒋寒洲拎着酒杯冷静的坐在一旁,深深冷冷的看着这一切。
停云深吸一口气,笑道:“那真是舒云的荣幸了。”她当真拿起酒再一次一饮而尽。
看得山田大快人心,这一次,不等他开口,停云似是喝开了,朗笑道:“不能我一个人喝,来,我敬山田少佐一杯,不对,少佐是男人,怎能和吾等小女子用同样大小的杯子。”她看向律斯祈,“去拿个大碗来。”
律斯祈不解其意,吩咐服务生拿个碗过来,不一会儿服务生拿了一只中等大小的碗进来。
停云笑道:“小了,要大碗。”
律斯祈仿佛明白了她心中的想法,跟着服务生一起出去了,几乎是挑了一个最大的碗进来。
停云将酒倒满了瓷碗,笑道:“既然是男人,要喝就要喝大碗,只有最大的碗才配得上少佐的英明神武。”
山田虽说醉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但听闻停云这么说,为了体现男人雄风,端起大碗就干了下去。
这一碗下去,他还没睁开眼,便醉倒在桌边。
停云挣脱山田滑腻的手,向着约翰微笑道:“老师,少佐喝醉了,今日的饭局该散了吧。”
约翰惊诧的看着停云,点了点头,“辛苦你了。”
停云刚想往门口走去,山田忽然又站了起来,醉声道:“谁说……谁说我醉了。”他忽然向着停云扑去。
停云脸色瞬间苍白下去。
只听咚的一声,蒋寒洲忽然拎着酒瓶子,一瓶子从头给山田掼了下去,竟当众将山田给打晕了!
众人惊得目瞪口呆。
第一百四十九章:酒醉真言
众人惊得目瞪口呆。
停云来不及收敛惊愕的神情,蒋寒洲转脸对律斯祈说,“山田少佐喝醉了,不小心撞了头,你,送他回去。”
“我?”律斯祈微微一愣,心中一百个不情愿,但又不敢犟嘴,只得叫来张淼等人将山田驾了出去,交给外面的关东小兵。
“我送你回去。”蒋寒洲来到停云身边。
停云惊魂未定,只想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拿起包匆匆往外走,刚走两步,双眼一花,踉跄的扶住栏杆,酒劲儿上来了。
蒋寒洲冷眼看着她,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醉了么?”
停云摇了摇头,“我没事。”便扶着栏杆强撑着往一楼走去,眼前的路仿佛高低不平,起伏不定,她一脚深一脚浅的刚走到公路对面,便扶着墙壁剧烈呕吐起来,五脏六腑翻江倒海的难受,那种恶心感冲击着她的泪腺,恨不得将胆汁都吐出来。
蒋寒洲冷冷的站在她身后。
停云狼狈的擦了把嘴,扶着墙壁往旧城区的方向走去,虽然醉的厉害,但她知晓蒋寒洲跟着她,仿佛那一晚什么都没有发生那般,透着淡漠的疏离,哪怕这个男人在清醒的状态下,跟她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可她的心里还是畏惧的,这个男人对她的伤害已经根植于她的灵魂深处,永远无法根除。谁知,刚走两步,一阵天旋地转,若不是她抓住了路边的信箱,怕是一头就栽了下去。
“你……”蒋寒洲上前一步,手刚碰上她的肩膀。
“别碰我。”停云警惕的挥手,打开了他的胳膊,不停的擦着肩膀的位置,那里是之前山田过的,恶心的她胃里直返清水。
她的脸上有呕吐过后分泌的泪水,醉眼朦胧,却对他充满了警惕的敌意,她说,“蒋少帅,你有妻,我有夫,您这样跟着我,委实不合适。”
蒋寒洲渐渐抿紧薄唇,抿出微薄的怒意,末了,他只是淡淡笑了笑,“舒小姐醉的这样厉害,一个人不安全,不如我送你……”
“不必了。”不等他说完,停云一边扶着墙往前走,一边喘息道:“锦懿自会派人来接我。”
许是心有灵犀,停云的话刚落定,药铺掌柜的带着傻妞匆匆从街道尽头走了过来,一眼看见停云狼狈的模样,当下迎上前,“少夫人,怎醉成这样了?”
停云扶住掌柜的胳膊,“我没事,走……走吧。”
掌柜的看了眼蒋寒洲,恭敬欠了欠身,方才和傻妞扶着停云往回走,边走边说,“温少爷不放心,让我来接您,还好我来了,傻妞,你先回去,让志成给少夫人准备好醒酒汤。”
那些细碎的话语像根刺一样扎进了蒋寒洲的内心,他看似平淡冷静地目光在停云的背影消失在街角后,骤然阴郁下去,眼底流淌过清晰的伤痕,只是转瞬间便无影无踪,舒云?温少夫人?他唇角勾起一抹不明意味的笑意,冷的如数九寒天的冬雪。
直到萧澈和杨天打点完一切,拍了拍他的肩膀,邀他一起离开。
秋风是凉的,却怎么也吹不散停云体内炽热的烁痛感,喉咙仿佛冒火一般,她从未喝的如此醉过,怎会想到醉酒是这样生不如死的体验,那些喝醉酒的男人,都是跟自己过不去么?还是活的太辛苦,要采用这样的方式来宣泄痛苦。
回到药铺的时候,她便走不动了,趴在桌子上又喊又叫,又哭又笑,仿佛酒劲儿彻底散开了,神智都疯魔了,她一会儿疼惜的摸着傻妞被打红的脸,一会儿抱着掌柜的腰,死活闹着要给温锦懿打电话,掌柜的看了眼时间,都快凌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