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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是艺术,那么所有家里人的白墙都是艺术。
含义什么不都是胡扯出来的,油画市场的虚高,在那幅画上被体现得淋漓尽至。
这些人与其说是卖作品,不如说是卖名气,古典主义大师知道要体现出油画的美,越到现代越浮夸,偏偏还能炒成高价。。。。。。
美术馆门口,等待入场的队伍没有缩短。
中午时候降温,再加上没有太阳,而且还刮着风,感觉比早上还要冷。
韩宣将黑色羽绒服后面的帽子戴好,拉链一直拉到鼻子底下。
搂着安雅,站在欧文旁边,这家伙身体宽,跟面墙似的,用来挡风效果最好。
看了看手表,已经快要十二点。
和巴菲特的见面定在下午两点钟,自己肯定要提前过去,总不能让那位六十多岁的老富豪等着吧,这也太失礼了。
学普通人排队进场的打算落空,离开队伍往惠特尼美术馆门口走去。
检票员发现他们想插队,正准备提醒,韩宣掀开口罩,露出这张具有极高识别度的脸。
两位检票员顿时往旁边走,让出通道,一起躬身问好。
不用检票就放他和保镖们进去了,按照提示标牌,来到二楼的一间展厅。
随着玻璃门推开,热浪扑面而来,暖气调到很高的温度,热得游客们都脱了外套。
怕那三十多幅油画,被暖气里的水分弄湿,都放在密封的玻璃柜里。
等韩宣见到在人群里穿梭的那些人,才知道美术馆为什么要把温度调这么高。。。。。。
在场的服务员无论男女,都只穿着极少的布料。
其他部位用五颜六色的彩绘图案遮掩,布满全身。
这种最近刚兴起的艺术表达方式,从远古时代就有,人们忍受着痛苦,将图腾刻在自己身上。
而如今,这些彩绘无关祈福与信仰,纯粹是在表达肉身的美。
美国开放没错,但游客对这种形式的艺术,一时半会有点难以接受,表情震惊。
男人们目光笔直,一眨不眨。
当中也包括韩宣,他眯起眼睛打量了好半天,想看的都没看到,至于究竟想看什么……你懂的。
只不过是把“布”换成“颜料”,覆盖在身上,除了能看出真实的身材情况,该遮的都遮住了。
加布里尔看看屋顶,叨念着:“假如这时候能下场雨,全都冲刷干净多好。”
周围好多男人深表赞同,比划个大拇指,夸赞他机智。
然后被身边女伴给掐了,脸色涨红痛呼。。。。。。
安雅被这幅场景吓到,先捂住自己眼睛,然后再乱摸,捂住韩宣的……嘴巴。
似乎是察觉到不对劲,胳膊往上抬,说道:“别看,他们没有穿好衣服!”
“我知道,艺术嘛。”韩宣拿开她的手,再将安雅捂住她自己眼睛的手拿开,说道:“你不是要看塞尚的画,一点半我们就要走,幸好数量不多,快点。”
“这么短的时间哪里够,一张画最少要看半个小时!”安雅忍不住抱怨。
“別废话,足够了。
我和我爸妈只用半天时间,就看完了法国罗浮宫!”
“……这是值得骄傲的事情么?
根本看不出什么好吧,像绘画技法、颜色那些,都需要时间。”
韩宣辩解道:“大师不过是因为开创了流派,才能成为大师。
你看他的静物油画,我来画都比他好。
绘画技法发展到今天,早就超过保罗…塞尚那时候不知道多少倍,随便买本书,都能学到更多。”
安雅听他喋喋不休,心里明白确实是这样没错,但不想他诋毁大师的作品,瞪眼小声说道:“别吵,小心我扁你。”
“哟!我两根手指就能捏扁你。”
韩宣无视她的威胁,今天加上另类艺术展后,说话的人很多,不用刻意保持安静,伸手指着那幅《玩纸牌者》:
“我今年年初陪我爷爷买古董,在商店里看到过它。
当时要价1。2亿美元,你的画什么时候能卖这么贵?”
“等我死后五百年,我的画也会值钱……”
安雅站在放着幅名叫《出浴的女子》油画的玻璃柜前,被韩宣说破真相后,顿时觉得没那么好看了。
明暗效果、透视和比例都不对,要是现在油画初学者画成这样,肯定被老师给骂成狗,但就是因为塞尚成名了,所有一切才理所当然。
无趣离开这幅画,开始走马观花,前后没花十分钟,看完了这里所有的油画。
塞尚开创流派的做法值得肯定,但没什么她能学到的东西。
安雅用漂亮的眼睛,盯着韩宣,撇嘴说道:“你真可恶!
恭喜你成功让我不想看画了,走吧。”
“你说的,別怪我,去吃午……”
“啊啊!”
女人大叫声突然传来,然后是“啪”的巴掌声。
韩宣转过头,往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
只见一位年纪不大的女人,正单手护住上半身。
原本用来当bra的葡萄,掉落满地,气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刚才和巴尔蒂斯在一起的那位留着辫子的胖老头,像是被她一巴掌给打蒙了。
见周围人围过来,感到丢脸,气急败坏叫道:“我哪知道那不是葡萄!你说可以碰的!”
“哇。。。。。。”
“我想我明白了点什么……”
人们各自感叹道。
韩宣眼睛微眯,他也明白了,笑容神秘。
安雅拉了拉他,迷糊问道:“怎么回事?她怎么哭了?”
“这位老先生撞到她了,应该是疼吧,没事。。。。。。”
韩宣胡乱扯个理由糊弄过去,见经理模样的人过来,和那女人说了几句,然后又低头对那老头说些什么,估计是在当和事佬调停,很快一起走了。
没看到好戏,拉好自己衣服的拉链,再帮安雅穿上外套,打算离开这里。
半路遇到巴尔蒂斯想对安雅打招呼,手里拿着张纸,估计是签名,安雅刚才跟他要过。
韩宣带着警惕神色,直接绕过了巴尔蒂斯,没给他说话的机会。
这老头年纪大了,惹不起躲着走,万一碰到哪,说不定就去了。
平白无故背上个杀人犯的名号,到时候找谁哭去。
走出好远,指指老头背影,认真嘱咐安雅,“以后別跟他说话,他脑子……”
“嗯?”
“出了点毛病,反正別理他就好。”
先前那位香江人也出来了,他发现韩宣,追上来说道:“konn…ni…qi…a(你好),哎?
你怎么那么像那个韩。。。。。。韩。。。。。。”
“。。。。。。露馅了,快跑!”
韩宣在他惊讶眼神下,一溜烟没了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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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6章 假如佛祖会英语
(给败得底的万赏加更)
俗话说,外来的和尚好念经。
但在美国,这个道理根本行不通。
最初美国基督教会,把和尚当成异教徒对待,不允许他们在美国传道。
直到1962年,华夏过来宣化上人,为五个美国人剃度为僧,之后美国的僧人团体,才日益壮大起来。
宣化上人来美国后,成立了中美佛教总会,接着又成立四大道场。
旧金山的金山禅寺、洛杉矶的金轮寺、万佛城的如来寺,西雅图的菩提达摩中心,发展几十年到现在,纽约也有些小庙。
大多是华人和东亚人前去烧香拜佛,如今入教的美国人,数量不足一千。
想在街上碰到穿着鼓鼓囊囊棕黄色袈裟,剃个光头,还拿着串佛珠的美国人,简直比安雅这种紫眼睛的保护人类还要稀少。
韩宣此时就幸运碰到一位。
在美国居住将近十二年,他还是第一次遇见。
为了赴巴菲特先生的约,刚才从上东区惠特尼美术馆,急急忙忙来到第五大道,没想在36街十字路口,意外碰见了两位和尚。
其中一位明显长着华人的脸,另一位是鹰钩鼻、大光头的老外,两位站在一起双手合十,画面莫名有种喜感。
这两人好像遇到了点麻烦,有三辆NYPD的警车,正停在路边,几位警察向他们盘问着什么。
“停车,我们过去看看。”
韩宣拍了拍驾驶座靠椅,对杰森说道。
他奶奶信奉佛教,而且当中还有位是华人,能帮肯定要帮。
现在才下午一点十分,离约定的两点钟还早,再过几个路口,就能赶到老爹的餐厅,时间足够。
又往前开了一段路,找到临时停车点,韩宣下车往回走。
等来到人群那里,韩宣见到位四十多岁的白人妇女,神情激动诉说着这两位和尚向她推销佛珠,还让她给钱,属于诈骗。
那洋和尚,对警察解释道:“不不不,我们不是诈骗!
最近打算在纽约建一栋寺庙,正在请求人们慈善捐款,没有强制要求她给钱。”
“那他看到我们跑什么?”一位皮肤不黑不白的混种警察,指着那位华人和尚问道。
那和尚神情疑惑,好像是听不懂英文,低头念了句阿弥陀佛。。。。。。
“他刚来美国没多久,看到你们拔枪,被吓到了才会跑,我们并没有犯罪。”
“他要不跑,我们怎么会拔枪?”
说话的警察神情有些厌恶,路边那些人则带有害怕神色,有位孩子被他们两人给吓哭了。
在美国人看来,不吃肉、天天念经的和尚,都是群怪人。
除非是华夏那种“三教合一”,玉皇大帝和如来佛主可以互相见面,一起吃蟠桃的强大融合能力,不然两种不同的信仰,很难融合到一起去。
“他刚来美国,看到你们这么多人,害怕是正常的。
你们拔枪属于违法行为,他并没有做出有威胁的举动。
我会向你们局长反映这件事情,假如今天是白人或者黑人,你们还会拔枪么?”
韩宣声音传出。
附近的人见到他,自然而然让出条道路。
警察们哪会不认识这个孩子,听到韩宣的话,顿时头疼。
这件事已经被他给拉到种族歧视的程度了,一不小心就要遭殃。
偏偏还是位华人超级富豪,拿韩宣一点办法也没有。
“当时这位女士报警说,他们向她强制推销佛珠,见到我们还逃跑,已经违法了。”
有位年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老警察,重点表达“强制”这个词。
“你们并没有证据,看来美国现在已经允许警察,向看到警察时候跑动的那些人开枪了对吧?”
“我们没有开。。。。。。”
“但有这个意图,不然拔枪干什么?
他又不是冲向你们,难道会威胁到你们的人身安全?
女士,这两位和尚威胁你一定要给钱了么?”
“……这倒没有。”那位女人摇摇头。
“穿迦裟上街并不违法吧?
而且除非碰触对方肢体,或跟踪路人强行要钱,不然警察没权利进行取缔或逮捕。
在街头进行买卖,必须取得执照,可募捐并不受这条法规限制。
他们是在送护身符和佛珠做为礼物,向别人募捐建寺庙,属于慈善事业。”
警察们被韩宣说的哑口无言,有心想要辩解,却不知道说什么。
当中职务最高的警长,能屈能伸,服软说道:“抱歉,这是我们的错。
以后请別穿这种衣服上街,会吓到别人。”
“美国有信仰自由的权利,《宪法》里也没规定着装要求。”
韩宣装律师上了瘾,补充完这句话,用中文对华人和尚说道:“好了,没事了,他们已经向你道歉。”
“谢谢,我对英文不太熟悉。”对方感激道。
再留下来丢人,警察向那位妇人说了几句,立马上车离开。
洋和尚念了句腔调怪异的阿弥陀佛,开口道:“上帝啊,幸好遇到了你,不然麻烦就大了!”
从一位和尚嘴里听到上帝,韩宣怎么想都奇怪,憋着笑:“不是应该说释迦牟尼么?”
“哦,对!抱歉,我以前是位神父,说习惯了。
我叫布鲁斯…汀布莱克,你好。”
伸手和他握了握,韩宣更加好奇了,问他:“那你现在怎么会变成和尚?”
“这个啊……
我以前做了十多年的神父,?但是心里始终有个困扰。
每当有教徒来询问,我总是无法回答信徒们问我的问题。
例如说,如果上帝是那么伟大而又无所不能的。
为什么上帝要创造出回教徒、犹太教徒,千年来跟我们作对呢?
还要导致很多地方打打杀杀,?死了许多人。
而且上帝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