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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害臊的场面,安昕赶紧别过脸,想起情到深处华宵也喜欢玩侵袭,这样的待遇自己没少遭遇,面上和耳朵就烧了起来。
程北辰睁开眼睛,看到隔着玻璃的室内,安昕的视线已从他们身上转移,才松开了怀里的人。今晚他已经不再是他自己,以后,都不再是。
程北辰和穆欣星拥吻的画面被宴席上多人目睹,现场媒体随即跟来,纷纷要求拍照采访,程北辰身子半遮着穆欣星,牵着她走到大堂中央的舞台。
没有过多的铺垫和修辞,也没有冗长的承诺,两人的恋情陈述简单却爽快。
公众瞩目下的程北辰一直护着穆欣星,穆欣星因为刚才情绪还没缓过来,眼睛还泛着水雾,看起来异常动人。
她披着大波浪卷发,盖住脖子两边和肩膀,刚好烧伤的部位。自从出院后穆欣星就没剪短过她的发,也没拿长发做过造型,目的就是为了掩盖伤口。
还好,上帝给她开了一扇窗。安昕心里想。
她不会知道,这段星辰之恋隐含的伤痛怨恨,将牵扯到她和华宵的感情,成为两人分手的导。火。索。
☆、第49章 横店之行
考试周一结束,迎来了寒假。
安昕在北影报的进修班课程也告一段落。进修班有学分要求,其中实践报告占结业成绩的40%,为减少大二至大四的压力,同学们决定将实践报告的进程往前提,由班长沈轩带头完成集体作业。
成员们的报告形式最终定为微电影,团队里超过一半是80后,开拍主题是青春纪事,向80年代致敬。
华宵最后一次去完国外,又在国内几个一线城市辗转。听容沛沛说华宵去的几次国外谈成的业务对工作室的积淀非常重要,跟国内单位合作时,渐渐转换到甲方的地位,颇具优势。很快又会有新的电视剧作品面世,而这半年来的技术交流和实力拓展,将使他们的作品有更大的飞跃。
华宵的忙碌反而使安昕自由许多,她半个多月的时间里都在组里参与讨论和拍摄,其他时间则是忙着和项阳对接房产的转移手续和入住安排。
微电影的拍摄遇到了瓶颈,集中风暴的思维火花突然冷却,拍摄中途停了三天两夜无头绪。
“去趟横店吧!”班长沈轩拍案。
横店是中国的电影之都,许多团队经常来这里观察学习,汲取灵感。沈轩决议编剧,导演,几名主演和拍摄利用寒假时间都去看看前辈的足迹,受受熏陶。
N市离横店不到300公里的距离,安昕在北京的房子也安置的七七八八,正打算回N市陪爷爷过完年就出来北京,正好和成员一起先兜去横店,再辗转回家。
抵达影视城,大伙儿找了处青年旅馆落脚,虽临近春节,这里还是布置满了拍摄基地,方圆几十里落座了大大小小的剧组。
沈轩30多岁,非表演系毕业后机缘巧合接拍过几部小作,认识了几名导演和制片人,来之前已和此时在横店有档期的熟人打了招呼,带着一群大学生来充充电。
适应了实践生活的节奏,大伙儿都一股脑力结合团队定下的作品主题,将所学化所用,经过接近一个星期的讨论,剧本终于慢慢成型,几乎完善。
导演建议接下来三天的学习集中在演员的技巧提升,提出明天试戏,沈轩还刷脸请了在横店拍戏的一位二线导演亲临指导。几位主演撑着熬了几天夜逼出来的黑眼圈,各自抱着剧本回房。
安昕也困得不行,洗了个澡躺在床上翻剧本,翻着翻着就被一个桥段吓了个激灵。
有个镜头,虽然没有牵手亲吻那么直白,却表达的很隐晦……
安昕脑子里突然回旋着华宵说过的话:“我的戏里,不会给你加吻戏,我也不会让别人给你加吻戏。”
如果华宵知道她和男主角发生了另一种肢体接触,会不会有意见呢?
还是,自己能否克服这一层心理障碍,都是个问题。
华宵回到北京开始筹谋新剧的拍摄,打算过年前把演员定下来,年后开拍。经过两部卫视档电视剧,道萧华工作室对电视剧工作已经有了上轨的模板,前期进展很快,比以往要突破的是后期拍摄手法和合成技术的应用。
华宵一回归就被安排好复镜的终面工作。
他保持往常提早到的习惯,坐在复镜室的观众席看剧本。笔挺的身姿高傲得像一座完好的雕塑,只是他手指不间断的打在沙发把手,翻剧本的频率一点不规则,时不时手抚着太阳穴,这已经是他浮躁的极大程度的表现。
就在他回京的时候,道青安插在安昕身边的保镖告诉他,安昕早在一周以前去了横店。究其原因华宵才得知这三个月安昕一直在北影的进修班学习表演。
难怪两人的电话经常对接不上,克服了时差的问题,有机会联系的时间就那么短,各自一忙起来,更没有交流的机会,以往安昕接到未接来电都会给他回,现在却不同。
他的女孩,慢慢的转变了在恋爱关系中的地位。
华宵来终面之前给安昕打了一通电话,尽量让自己保持沉着的语气:“在哪里呢?”
“在家里呀,陪爷爷呢。”安昕一副轻松自若的语气。
几天前她知道他快要回京的消息,就告诉他自己要回N市照顾爷爷了。
“N市?”
“对呀,”安昕上扬着嘴角笑嘻嘻的说,说完才意识到什么,口吻变得小心:“怎么了?”
“在家里等我,我马上到。”
电话那头愣了好一会儿,安昕才讶口出声:“你在N市?”
“嗯哼?”
“哦……我,我刚好在同学会呢!要迟一点回家,晚上!晚上九点!怎么样?”
“现在是早上8点半,你告诉我在同学会?N市什么时候流行喝早茶了?”
“……”安昕后悔得要死,怎么就不说个贴切的理由呢?偏把自己往火坑里送!
华宵把通话界面最小化,打开短信给她发去消息,“我给你手机发了个地址,晚上九点,我要见到你人。”
安昕头次被华宵果断的挂掉电话,消息紧接着传了过来,是东阳市市区的一所酒店。
安昕愧疚的要死,华宵早就知道她在说谎,可是,他身边的人没有知道她跑来东阳市的事,又是谁泄露的呢?
这一天两人心里都不舒坦,华宵无法忍受这种难耐的煎熬,又给安昕补发了一条:“五点见。”随即订了午后最快飞往横店的机票。
随后这一整天华宵的工作都无法脱离个人情绪的魔障。萧柏仁和导演组的同事都看在眼里,今天的他对试镜的演员尤其苛刻。有几名进入复镜的还是名气不小的艺人,也被薄凉对待。
萧柏仁斜眼看了下华宵,周身寒气如冰山,满心死灰,示意工作人员通告下一个。
“各位导演好,我是穆欣星。”
华宵和萧柏仁最近见到穆欣星还是在几大媒体关于“星辰之恋”的报道上。一年没接触,穆欣星还是站到哪里都鲜亮明媚,高挑的个子,单薄的身型,时尚大方的打扮,有着北影表演系姑娘的向美精神。
只是眼神少了过去的清澈,多了一丝忧郁。
“看到你重新站在这里,很高兴。开始吧!”
复镜一直到过了饭点才结束,华宵出了复镜室,离电梯到楼层还有好一会儿,打算干脆爬楼梯,推开连廊的通道门,就被一个窈窕纤细的身影拦住,穆欣星追的及,不小心撞上了他。
“对不起对不起!”穆欣星点头道歉,抬头一看,眼里闪着明媚的光:“华导,是你?这么巧,方便说说话吗?”
穆欣星带着诚意的微笑,体态礼仪都是令人难以拒绝的优雅。
然而这种修养在华宵眼里却成了千篇一律。
“我给你两分钟的时间。”华宵语气生疏。
穆欣星心拔凉了一截,但华宵的淡漠冷酷她也不是第一天知道,脸上还保持礼节性的笑容:“在北戴河的事,我还没机会好好谢你!要不是你,恐怕我就不是今天这个样子了。都怪我那时心智还不成熟,缓了好久才缓过来,后来再去工作室找你,他们又说你出差了。既然今天在,能不能,赏脸吃个饭呢?”
“同个剧组,应该的,没什么该谢不谢。”
“对你来说是这样,对我而言,你就是救命恩人了。”
华宵看看表,“还有一分钟,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说。”
穆欣星笑颜僵了一僵,心镜瞬间明了,这就是华宵,永远占据主动权的华宵。她马上意识到对于一个说一不二的人来说,再不直言她就没机会了,不再兜圈,咽了咽气,问:“华导,你知道我的情况,这一年都没上过镜头。刚才有点紧张,说实话从刚才出来到现在,我都在后悔没有尽最大的努力发挥出来!我……”
“欣星,”华宵打断她,“以你的基础和悟性,以后发展的空间还很大。这部戏暂时没有适合你的角色,如果有需要,我会联系你。”
华宵留下最后一句,便匆匆下了楼,穆欣星杵在扶梯转弯处,只听他“噔噔蹬”的脚步声由大及小的回响,好像每一下都是对她的打击。
转身要走,忽然看到地上掉了一个男士皮夹。
穆欣星捡起来,打开一看,里面卡套层有华宵的名片,想必是刚才撞到华宵,从他兜里掉出来的。
刚要合上,发现卡套一层夹了一张黑白一寸照。
一张婴儿的照片,胖嘟嘟的小脸,可爱的小嘴巴还在吹着气。小娃子穿着肚兜盘腿坐在,胳膊上都是莲藕节。
华宵的皮夹里放着婴儿的相片?会是他什么人?以他的个性,不可能是他自己。
穆欣星怎么看怎么觉着相片很眼熟,当她再仔细想,想起在哪里见过时,不禁对突然冒出来的猜测吓了一跳。
华宵刚到一楼,就碰到伸出一只胳膊拦住他的萧柏仁:“又不吃饭?某人离上次住院,才两个月吧?”
华宵好了伤疤自然忘了痛,何况安昕的擅自做主让他有胃口才奇怪,哪里顾得了萧柏仁阻拦。
“你今天灵魂出窍呢?知道自己多反常吗?”萧柏仁无语,“我听道青说了,安昕是擅自做主没跟你商量,可那又怎么样,这是小姑娘自己的决定,我不认为她的选择是有什么不对,你要真对她好,就该让她放手一搏。”
华宵给了他一个“你就吹吧”的眼神,沉着嗓音说:“要是沛沛背着你做事,你还能这么镇定,我才算服你。”
“哈!”萧柏仁一脸苦笑的摇摇头,“你这个妹有多不好搞,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让她也去演戏试试。”
萧柏仁僵顿凝噎,随后拍拍他的肩膀:“山不过来,我就过去!你华宵现在在影视界什么影响力,还怕保护不了她?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的,折中一下,折中一下。”
萧柏仁说到最后一口老好人的语气,华宵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你才是山!”说完迈开长腿往车停的地方走了。留下萧柏仁一头雾水,刚才的话还形容错了?
穆欣星从大厅的扶手梯后面慢慢走出来,华宵和萧柏仁的话,都被她听进去了。
果不其然,华宵皮夹里的照片,是她好几次在安昕房间看到的百日照。
☆、第50章 怒火中烧
华宵还没上车,穆欣星就追了上来,把皮夹递上去:“华导,你的东西。”
华宵摸摸兜,果然皮夹不在身上。萧柏仁没说错,他今天真是魂不附体,这种低级错误都会犯。接过她手里的皮夹,利索的翻了翻里面的东西。
穆欣星低眸,留意到他在检查卡套层,确认那张小小的黑白照还在,才安心的合上。
“谢谢。”
穆欣星抿了抿唇,“是该仔细看,别丢了最重要的东西。”
华宵没有猜测太多她话里的意思,简单的道别,关上车门飞速开走了。
穆欣星手揣在貂皮大衣的兜里,挺直腰板望着苍茫的天,深呼吸鼻息冒出的寒气都凝成白雾,罩得眼前迷茫。
在她眼里,程北辰是藏在心底深处的恋情,华宵是高高在上,触不可及的远方。
她以为能和程北辰在一起是最大的满足,却无法替代安昕在程北辰心中的位置。她以为华宵这样的男人,得什么样的女人才征服得了,现在才知道他把那人捧成至宝。
嘴角不知不觉露出嘲讽的微笑,有些她看得那么重要,她永远抓不住的东西,为什么在安昕那里就变得搓手可得?
电话铃响,程北辰的电话打了进来。最近冷空气来袭,下了场大雪,程北辰在现场演出穿太薄,台上表演火热,下台就冰寒刺骨,冷热交替,高烧到41度,昏迷了一天一夜人事不省。现在打电话来,想来是醒了。
“Hey,亲故!”程北辰用沙哑的鼻音叫她。
“还记得叫我亲故,看来脑袋没烧坏啊亲故?”
“亲故”是韩语里面“朋友”的意思,“星辰之恋”在UI大酒店高调公布之后,穆欣星就跟程北辰提了分手。
那天晚上,曲终人散。穆欣星给程北辰灌了很多茶,才给他解了酒。她向来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不容糊涂。她可以一晚糊涂得到他的人,却不能糊涂一辈子欺骗自己。
程北辰解完酒,穆欣星问:“刚才安昕说的,不是她想的那么回事吧?”
安昕说,五年前程北辰借酒表白,阴差阳错表错了人……也只有那丫头才会这么想吧?谁让她跟程北辰从小玩到大,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