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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上被踢了一脚,我滚了出去,大夫人的鞭子很长,她不用挪动身子,鞭子梢儿轻而易举的就够到了我的身体。
一下一下,空中传来啪啪的声音,落在我身上,却没有什么响动。只是钻骨的痛,我真的喊破了嗓子,血在嘴里发出腥咸的味道。
大夫人已经不再说话,她只是一下一下的抽打着我的身子。我在地上痛的滚来滚去,直到撞上了一双脚。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夫妻
也许是疼糊涂了,我一时并没有反应过来那张陌生的脸就是宇文泽。我在地上发出微弱的呻吟,瞥了他一眼,本能的滚到一边。
一阵刚劲的风再次呼啸而起,我知道那是大夫人的鞭子,身子缩成一团,这是我唯一可以做的保护自己的举动。可是鞭子却没有落在我的身上,我耳边传来大夫人的愤怒。
“托背,你做什么?”大夫人看着抓住她鞭子的宇文泽怒吼。
宇文泽并没有因为她的愤怒而松手,他目光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说:“忽勒尔善说要这个女人。若是被大姑打坏了,只怕他要不高兴了。”
“忽勒尔善算什么东西?他不过是阿爸养在皇庭的一条狗而已。”大夫人不屑的说着,用力的想要抽回鞭子,可是她咬着牙用力,却也是枉然。
“再忠心的狗,不给他吃的,他也是要变心的。”宇文泽毫不示弱,语气却依旧平静。
我不知道原来的托背究竟是什样的人,可是宇文泽这个托背,有些太过于霸气了。显然大夫人也是这么认为的,她脸上露出怀疑的神色,送上的力道送了一些,慢慢的朝他走过去。
“托背,竟然敢这么对我说话!”大夫人的反应证实了我的猜测。虽然听说过托背是齐哈尔部族中的勇士,可是地位却不会太高。大夫人虽然是个女人,可是却是他的主子,若是真的托背,别说是顶撞,就是看怕是也不敢看她一眼。
可是宇文泽却毫不退缩,他清了清嗓子,说:“大姑,您的愤怒,卑职都明白。只是这是族长的意思。”
“你少拿我阿爸来压我!他答应过我,这个女人交给我处置!”虽然这么说,但是大夫人的语气有些示弱了下来。我挣扎着动了动身子,却被她一脚踢在腰上。再次趴在地上。
“大姑!”宇文泽激动起来,我心中哀求他冷静,不过,他当然听不见,“族长让我过来把这个女人带走。请您通融。”
“我会让你把她带走的。不过,带走之前,我还没有玩儿够呢。”说着,大夫人蹲在了我的身边,她伸手抓住我的头发,强行让我抬起头与她对视。她的眼睛如蛇蝎一样的阴狠,嘴角的笑容,更是让我的直打鼓。
突然,她的笑容不见了,我听到一声尖利的声音,她的弯刀从腰间拔出,一下子冲着我的脸扎了过来。
我的头发被她抓着,根本躲闪不得。眼看着刀尖的寒光理我的脸越来越近,我认命的闭上眼睛。想象之中的痛,并没有出现。随着咣当一声,我的头发被薅的生疼。
一只大手把我捞了起来,我睁开眼睛,宇文泽那张伪装的侧脸,在我眼前。
几个侍女扑到地上,扶着被他踢开的大夫人,大夫人手中还抓着我一团头发,我的头皮撕裂一样的疼。
“托背!你好大的够胆!竟然敢对大姑出手!”一个侍女猖狂的指着宇文泽叫骂,宇文泽却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大姑,卑职说过,族长让我把她完完整整的带过去。”他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生硬的说着。
大夫人扔掉手中的头发,被人扶着站了起来,她恶毒的瞪着我们,咬牙切齿的说:“托背,你的胆子真的越来越大了!”
她还要再说什么,身后的帐篷帘子被人掀了起来,一个干瘦的老头出现在门口,他有一双鹰一样的眼睛,那双眼睛里,闪着冷冷的光。
“丫头!你这是做什么?”看着地上又是鞭子,又是刀子还有我流了一地星星点点的血,老头皱着眉问。
大夫人却一下子委屈了起来,她冲到老头面前,喊道:“阿爸!托背以下犯上,他对我出手!按照齐哈尔的规矩,您要废了他的手脚!”
“胡闹!”齐哈尔巴夏看了一眼大夫人,又看了一眼宇文泽,最后,眼睛落在宇文泽护住我的手上,冷笑一声,说,“这个女人果然是个祸害,显示迷惑了宇文泽,现在又闹得我齐哈尔鸡犬不宁!丫头,这个女人我带走了,省的你们夫妻之间因为她争吵!”
夫妻?我感到宇文泽身子一怔,我知道,他一定和我一样感到莫名。只是不好说什么。这时,进来两个士兵把我从宇文泽手中拉开,我看着他,他微微蹙眉,转头看向巴夏。
“族长,卑职刚才向您禀报了,胡尔勒善大哥向卑职讨了这个女人。您看……”
齐哈尔巴夏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讥笑一声说:“胡尔勒善也就这点儿出息。给他就是。如今大姑气也撒了,这个女人活着和死了对我们也没有什么意义。既然那小子愿意要这双破鞋,赶明给他送过去便是了。”
我听他这么说,感觉到极大的羞辱,眼睛恨恨的看着那个干瘦的老头,心里咒骂无数。可是,着并没有什么用,我毫无抵抗的被人拖了下去。
帐篷里传出大夫人愤怒的叫喊声和齐哈尔巴夏的训斥。只是声音越来越远,远到我再也听不见了。
被扔进刚才关押的帐篷,我浑身痛的像是被石磨碾过一样。绝望的闭上眼睛,我的脑子里反复出现着宇文泽的眼神。
冷笑,我的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再多的怜悯,也无法掩盖他再次亲手把我推入绝境的事实。我无声的哭着,哭泣我可悲的命运。早就知道,他和靳旬是同一类人,为了权力,为了自己的目的,一切皆可牺牲。一个女人算得了什么?一旦可以获得更大的利益,心尖儿上的肉,也可以亲手割下的。
爱上这种男人,本身就是最愚蠢的行为,一切,只能怪我自己有眼无珠。
爱上了吗?我躺在那里,问着我自己。难道,我真的爱上了宇文泽了?
这么多日子以来,我一直不去正是这个问题,可是此刻的心痛,让我无法回避的清醒。是的,我已经开始对他动心了。就像当初对靳旬一样。我想不起来从这种心动是从何而起,但是,现在,心里的痛,是不容否认的。
那种被自己心爱的人利用之后的痛,就像当时,在得知靳旬的利用之后,一样的痛。
慢慢的,心里的痛,已经盖过了我身体上的伤痛,我缩在那里,像只被主人遗弃的狗。也许,我若真的是一只狗,还会更好一些,毕竟想宇文泽说的,只要你给它吃的,他就会忘记你带个他的苦难。
可是我不是狗,我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有血有肉有灵魂的人。而带来这种痛的根源,却就是在灵魂的深处。
不过,我还是庆幸的。庆幸这次的出卖来的那么快,让我可以把对宇文泽慢慢打开的心门,重新关起来。
虽然想得明白,可是我还是没出息的希冀。希望他今天晚上会冒险来看我一眼。可是,一直到天亮,我的心门彻底的关上了,我被想一卷破布一样的扔到车上,他都没有出现过。
车子被从齐哈尔的驻地拉了出去,我不知道他们是要把我送到忽勒尔善那里还是半途中把我扔掉。大夫人的营帐,是出去的必经之路,我看到门口的侍女手中,捧着男人和女人的衣服。
我想起来昨天齐哈尔巴夏说过,他们是夫妻,我竟然笑了出来,笑出了声音。拉车的士兵诧异的看了我一眼,我笑的更加大声。
宇文泽和大夫人还真是缘分未尽,变个身份,他们又成了夫妻。
“你们要把我送到哪里?”大营越来越远,我在冰凉梆硬的木板上颠簸。身上的伤一次次的被震裂,我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拉着马车的人看了我一眼,终于良心未泯的放满了速度。拉过一旁的杂草重新为我铺好,他说:“送你回皇庭。”
胡尔勒善!我眼前浮现出他老鼠模样的脸,和那双让人生厌的眼睛。可是我没有选择的权利,只能任由他们把我像是一件货物一样的送走。
路上下起了雪,赶车的士兵在我身上盖上了一层草毡子,我冻得瑟瑟发抖,耳边传来那人的叹息。
“一个女人,你也是可怜。”他背对着我,同情的说着。
素昧平生,我的心却因为他这句话感到一丝温暖。是啊,我是个可怜的女人,可是除了可怜,我还剩下什么呢?从现在的结果看,宇文泽的计划似乎并没有进行的那么顺利,原来也有事情,会出乎他的预料。
“你们大姑和托背大人是夫妻?为什么没听人说起过?”我觉得这个士兵并不是穷凶极恶之人,忍不住想跟他说说话。谁知道,开口,却问出了这个。本以为他不会理我,也许是旅途寂寞,他竟然回答了我。
“托背大人离开之前向族长提了亲。如果大事办成,就要娶大姑。”他一边赶着车,一边笼统的回答着我。
“那大姑同意了?”我继续问。依我对她的了解,她不像是那种没有主意的女人。而且从昨天她对待宇文泽伪装的托背的态度看,她对他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好感的。
“呵呵,说来奇怪。昨天之前,大姑好几次以死相逼,就是不同意。可是昨天晚上,却又同意了。族长也觉得意外,也是怕她再后悔,当即让他们完了婚。就在昨天晚上。”
赶车的人的话匣子打开了,他掏出腰间的酒喝了一口,“其实我们都说,族长也是怕托背大人后悔,毕竟,大姑是被人休过的女人。”
我没有再说什么,天气实在太冷了,我缩在草毡子里,听着那人说着关于大夫人和托背大人的事情。慢慢的,我竟然睡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又黑了。
皇庭比行猎的大营远多了,看样子,今天晚上,我们要在山里过夜了。
那人是个好人,他升起了火,打了一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烤来吃。还分给了我一半。我千恩万谢,他却只是笑了笑,说:“你不能出事儿,族长交代过,一定得把你安全的送到皇庭。”
虽然他只是为了完成任务,但是我还是感激的。吃着不知道是什么的肉,我感觉自己的身子慢慢暖和了起来。
突然,远处传来急急地马蹄声,那人忙抽出弯刀,警惕的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一支长箭射了过来,那人举刀把箭打开,箭直直的立在离我不到一步的距离,我忙把身子向后缩。
马蹄声不见了,我听见呼啸的声音,一个身影从密林中飞了过来,押送我的人来不及反应,已经被他踢飞了出去。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 再被利用
“丫头,你还好吧。”听声音有些耳熟。
我惊慌失措的揉了揉眼睛,篝火闪烁之中,我看到了克木大叔。
“大叔!”我惊喜的看着他,掀掉身上的草毡,想要向他走过去,可是脚上的连锁却让我动弹不得。
一路上,齐哈尔的人怕我逃跑,想锁牲口一样的锁着我。
克木大叔想我走了过来,押送我的人想要扑过来,却被他的剑抵住了喉咙。
“不要杀他。”我恳求的看着大叔,“这位大哥一路上挺照顾我的,他不是坏人。”
克木大叔那双小眼睛打量了我一下,又看了看那个人,收起拉了剑,他冷冷的对那人说:“我只是跟她说两句话,你不用担心。”
那人看着克木大叔微微一愣,疑惑半天,直到大叔再次举起剑,他才点了点头,退到一边。我的心一下子跌进谷底,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问:“你不是来就我的?”
克木大叔已经看清了我满身的伤,有些不忍的别过脸去,他语气有些悲怆的说:“我不能救你,只是来告诉你一件事情。齐哈尔家挟持了阿泽。他们认出了他的易容。一切远比我们想的复杂。宇文专珠这次谋反是蓄谋已久的,我们轻敌了。”
“大叔,您有话直说,要我做什么。”我越听,心中越冷,语气也没有了刚才的激动,平静的让我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丫头,你是个聪明人。忽勒尔善现在是宇文专珠的左膀右臂,他现在的地位在皇庭非同寻常。他既然要你,你可要好好的利用这次机会,帮我们弄清楚他们的兵防,我们好反扑。”
大叔眼睛闪着兴奋的光,似乎我的配合让他惊喜。看得出来,他本来准备了一大堆话要来说服我,如今看来是白准备了。
“这时您的意思,还是宇文泽的意思?”我继续冷静的问。
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