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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越发觉得事情严重了,竟然连宇文泽也退缩了。难道说,北国的战事已经连累了他?我把心中所想,问琥珀。
她摇摇头,说:“我看宇文公子是故意躲着您。他和绿萝在孤岛上自在着呢,根本没有北国打了败仗的沮丧。”
宇文泽的所作所为,我更加糊涂了,按琥珀所说,他一定别有用心。
正文 第八十五章 妹妹上位
天气慢慢的热了起来。我本来应该是秋季生产,秋天凉爽爽的天气坐月子。这下倒好,还未出月子,人都快热出痱子了。
琥珀给我身上涂满了去痱子的膏子,清凉凉的。
“再熬几天,就过去了。”琥珀擦着手,说,“听说同鸳殿现在正大兴土木呢,地底下专门挖了个冰室,避暑极好。”
我嗯了一声,伸手要去拿一旁的绣活,琥珀忙咋呼道:“我的姑奶奶,您不能动。月子里不能动针线。这是规矩。”
我郁闷的看着她,说:“这么多日子了,我真的都快呆傻了。满脑子惦记着我的孩子,心里,总是堵得慌。”
琥珀把绣活收了起来,说:“那也不成,再说了,陆嬷嬷前儿不是还带着小皇子过来请安吗?”
“那是我的孩子吗?”我哀怨的瞪了琥珀一眼,说,“我想知道,我女儿去哪儿了!”
“您小声点儿。”琥珀警惕的说,就差伸手把我的嘴捂上了,“这里不比朝露宫,隔墙有耳。”
这时,比心在外面敲门,琥珀过去,之间章吉月一脸急躁的站在那里。见她开了门,一把推开挡在她前面的比心,说道:“我有急事要见皇贵妃。”
琥珀看看我,我虽然不喜欢章吉月,可是见她如此着急,太后又不在宫里,为了面子上的和平,我也只好点点头,让她进来。
“妹妹这是怎么了?这么急冲冲的?”我问。
章吉月草草的想我福了福身子,说:“宫里出大事儿了,皇上要封庄妃为庄贵妃,旨意已经下来了。当时太后娘娘离宫的时候就嘱咐过,让嫔妾和玥贵嫔盯着,不让那女人作妖,接过还是防不胜防。眼下皇上旨意已经下了,还请皇贵妃拿个主意。”
这个消息倒是有些突然,我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靳旬昨儿晚上还来我这里看过我,当时并未开口想我提过。
面上我也跟着着急,忙说:“这可如何是好。宫里贵妃之位何其尊贵,怎能让她得了去?太后娘娘回来,一定又要大发雷霆了。”
章吉月见如此,好像反倒放了心,说:“娘娘说的极是。这下,宫中可就乱了。她算是什么东西,竟然成了贵妃。”
她的话让我心中有些膈应,冷了脸,说:“妹妹说话要注意分寸,不管如何,皇上旨意已经下了,她至少现在已经是贵妃,比妹妹位分高得多。这话,你在这儿说,传出去,本宫如何自处?”
章吉月倒是没被我的态度震到,她一直有太后撑腰,对我,也只是表面的尊重罢了。如今更是讪讪一笑,说:“皇贵妃姐姐说的极是。可是,太后还在呢,贵妃以上的册封,需要怹加盖印玺才行。”
“既然如此,妹妹急冲冲的找我做什么?难不成本宫月子还没出,就要出宫去求太后吗?太后远在红泥庵,就是求来了,恐怕黄花菜都凉了。”
“太后过马上就会回宫,姐姐不知道吗?顶多两天。妹妹只求姐姐,拖延两日。说句冒犯的话,那女人长得像谁子不用说,若是被她迷惑了皇上,咱们,可都没有好日子过了。姐姐刚刚准备封后,她就撺掇着皇上抬位分,只怕日后,姐姐这皇后,也能被人谋得了。”
章吉月越说越放肆,我冷冷的看着她,嘴角微微一笑,说:“妹妹的话,本宫不懂,也不想懂得。如今逆天是不可能了。既然妹妹说了,太后将要回宫,本宫倒是不介意驾前请罪的。”
章吉月被这突然转变的态度弄得一愣,只听见外面一阵嘈杂,比心进来,说:“皇贵妃,新进的庄贵妃娘娘来给您请安了。”
章吉月愤愤的瞪了门口一眼,我让她退在一旁,说:“让新贵妃进来吧。”
只见欢儿一身艳丽,满面春风的走了进来,看到章吉月,得意的一笑,说道:“想不到佳昭仪这么快就来替本宫给皇贵妃报喜来了。”
章吉月轻蔑的冷哼一声,却不得不低头请安,道:“给庄贵妃请安。”突然她好像得了什么灵光,脸色缓和了一些,继续说,“嫔妾想着,庄贵妃也还在月子里,不宜出行,没想到,娘娘这么快就出来了。您呀,别怪嫔妾多嘴,这月子里乱走动,若是伤了筋骨,吹了风,落下一身病,可怎么了得?”
她的话起了效果,欢儿脸色一凛,她的月子跟我的不同,毕竟刚刚失了孩子,如今又被揭了伤疤。她的心情,我懂。
“佳昭仪,这里没你什么事儿了,本宫和贵妃有些话说,你先退下把。”
虽然厌恶章吉月,可是,毕竟她是太后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我还不能不帮她一把。
章吉月却不知死活,似乎被糊涂油蒙了心,还在继续说:“早知道娘娘不在意这个,嫔妾就该和众姐妹去流芳台给新贵妃请安道喜呢。”
“本宫自然不在意这个。”欢儿看着他,笑容有些僵,眼中透着隐隐的愤怒,说,“佳昭仪没有福气怀上皇上的孩子,自然不知道,其中的规矩。只是,本宫话说到这里,日后恐怕佳昭仪这辈子,没有这个福气了。”
我惊讶的看着欢儿,她这是明目张胆的威胁,毫无顾忌。难道靳旬对她的宠爱,已经让她如此有恃无恐了吗?还在我面前,她竟然已经如此放肆。
如果再不说话,就说不过去了,我拿过随手可及的茶杯,扔了出去。正好砸在欢儿脚边,她到还算镇定,倒是章吉月狼狈的叫出声音。
“贵妃新喜,本宫本应该祝贺。只是不知道是本宫在屋里呆久了还是怎么地,你刚才的话,本宫似乎听不明白呢?佳昭仪的福气,何时由妹妹决定了?莫非,以后皇上宠幸谁,是妹妹定的?”
欢儿也不怯懦,柳眉轻佻,哼了一声,说:“本宫可没有那个本事。只是,有些事情,不用说明。皇贵妃姐姐好生养着吧,少听些有些风言风语。”
章吉月恨恨的看着她,她边说,竟边向我这边走来。琥珀紧跟其后,我却看见章吉月伸出脚来绊倒了欢儿。
她身子向前一扑,膝盖正好跪在我刚刚砸碎的茶杯碎片上面。痛得她一声惨叫。
我心中一急,顾不得什么月子里不能下地的规矩,一下子从床上翻了下来,扑到她面前,伸手要扶她。
这时,靳旬却正好走了进来。看到眼前一幕,他愤怒的质问:“这是怎么会是?”
欢儿见到靳旬,一下子推开我,哭了出来,说:“皇上,庄儿这贵妃做不得。”然后又转向我,哭道,“皇贵妃姐姐,妹妹真的是来请安的。您何必如此折磨妹妹啊!”
我整个人坐在地上,一脸茫然的看着她的表演。琥珀也被她突然的失态弄得措手不及,屋子里只有我们四个人,她进来的时候,已经隔开了所有的宫人。
我刚才人在床上,明明是章吉月出的阴招,怎么怪罪到我头上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庄儿,你慢慢说。”靳旬看也不看我一眼,心疼的蹲在她面前,柔声的问。
“嫔妾不敢说。”欢儿声音充满了委屈,却又装作无奈的说。
靳旬更加着急,抬头看看琥珀,又看看章吉月。“佳昭仪,你说,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看章吉月已经瑟瑟发抖,本以为她是因为自己害人的招数将被看破,谁知,她抬起头,一脸恐慌的看着靳旬,嘴里却说:“皇贵妃娘娘人还在月子里,脾气难免有些暴躁。还请皇上明鉴。”
正文 第八十六章 骤变
我被章吉月突然胡说八道的话弄得一头雾水,忙说:“皇上,臣妾只是想扶贵妃起来,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啊!”
“你为何要扶她起来?她若是站在这里,你扶她作甚?朕只是好奇,贵妃来给你请安,没有蒲团,跪在地上,也不用铺上这些劳什子?”
说着,靳旬一脚踢散地上沾了欢儿血的碎瓷片,眯起眼睛,看着我。
我猛抬头,却看见欢儿对章吉月使了个眼色。我还未来得及开口,章吉月却一下子跪在地上,拉着靳旬的衣角哭道:“皇上息怒,皇上还请体恤皇贵妃娘娘。怹也是气糊涂了……”她说到这里,猛然捂住了嘴,好像自己说漏了什么天大的秘密。
我看着欢儿哭花的妆容下,得意的眼神,心里突然明白了,她们两个是串通好了,在我这里演戏。心中懊恼自己的不冷静,可是事已至此,我只能冷眼看着章吉月一个人继续演着。
“气糊涂了?”靳旬念着这几个字,看向我,问,“贵妃做了什么,让你如此生气啊?”
我知道,自己就是有一万张嘴也解释不清了。琥珀在边上,也是束手无策。毕竟,我们主仆的话,哪里敌得过这两个长久表面为敌的人可信呢。
“为什么不说话?”靳旬走过来,弯腰捏住我的下巴,眼神厉厉的看着我,冷笑说,“是不是朕喜欢的,你都看不下去啊?”
我突然好想笑,看着靳旬,我确实也这么做了。哈哈大笑,仰天大笑,我用力的打开他的手,慢慢从地上站起来,靳旬也直起腰,我抬着头和他对视,说:“皇上相信,假也是真,皇上不信,真就是假。梦儿不解释,懒得解释。皇上信或者不信,都半点不由人。臣妾没必要白费口舌。”
靳旬看着我,眼神深邃。我看着他,一脸坦然。我们如此僵持着,欢儿已经被扶到一旁。杜来得何其激灵,一下子拦住了本来是来给我请脉检查的太医,引向一旁。太医只得先给欢儿治伤。
章吉月站在一旁,脸上露出奸计得逞似的小人模样。琥珀忙站到我身旁,好像靳旬如果突然发难,她能替我挡一下似的。
靳旬看着我,眼中尽是怒气,他语气生硬的对杜来得说:“皇贵妃既然情绪不稳,就让她在这里好好养着,出月子之前,不得有人探望。至于庄儿受伤的事,朕会好好的调查,等你出了月子,我们再慢慢的谈。”
说完,他看也不再看我,径直走向欢儿,推开跪在地上的太医,一把把她抱了起来。抬脚就往外走。章吉月一脸幸灾乐祸的从地上站起来,得意的说:“皇贵妃,嫔妾也告退了。”
我一把抓住她,气急败坏的问:“你为何睁眼说瞎话!为什么要诬陷我?刚才伸脚的明明是你!”
“皇贵妃不是不愿意解释吗?干嘛把错都怪在嫔妾头上。您这般冤枉嫔妾,嫔妾实在不知从何说起。您还是好好地养着吧。皇上不是说了吗?从今往后,不许探视。嫔妾还得赶紧离开才行。”
说着,她泥鳅似的从我手中滑走,脚步依旧匆匆,却不是刚才来时着急败坏的样子。一副轻松,一副小人得志。
“呸,什么东西!”琥珀对着她的背影啐了一口,说,“她就不怕太后回来让她好看吗?”
琥珀的话让我心头一惊,忙问:“玥贵嫔多久没有来过了?”
琥珀不解的看着我,并没有反应过来马上回答。我心中愈发着急,拉着她,问:“兰霜多久没来了?月娘多久没来了?快说啊!”
“也,也就是,小半个月吧。”
我心中不安越发明显,心砰砰直跳。倒不是靳旬的反应让我心中生疑,而是章吉月。她是个惯会见风使舵的人。今天如此明目张胆的助着欢儿冤枉我,她一定是有极好的退路。因为如果太后一旦回来,我定不会在太后面前放过她。而且,我一旦封后,她就是我的对头。
她如此精明,怎会冒这样的风险呢?我心中想着,只有一个可能,她要么知道,我的皇后有变,要么更可怕的是,她知道,太后回不来了……
这个想法,像是晴天霹雳,我感觉如此燥热的天气里,自己却像是一下子被浸进了一个大冰窖里。
“娘娘,您别胡思乱想,晚些时候,奴婢想辙出去看看,去碎玉阁看看,玉妃娘娘怎么这么久不来了。”
只能先如此。我叹了口气,琥珀负我坐回床上,我感觉浑身无力,头也发晕。这些日子,自从宇文泽推脱与我见面,我完全得不到女儿下落的消息。我一直意志消沉着。加上宫里的大小宫嫔每日走马灯似的来看我,弄得我不胜其烦,竟然后知后觉,一直不见月娘。
兰霜,我是想过的。可是一直以来,靳旬都让她照顾欢儿,我也以为,她是实在脱不开身。现在想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