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兰霜,我是想过的。可是一直以来,靳旬都让她照顾欢儿,我也以为,她是实在脱不开身。现在想来,她对于我的事情,就是晚上漏液辛苦也不会推过。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失踪这么久不来看我。
越想心里越乱,越乱我的头越晕,可是就是睡不着。琥珀也是魂不守舍的坐在我床边,满腹心事,说不出来。
终于,天黑了。靳旬变相的禁了我的足,外面都是守卫。琥珀慢慢的站起来,打开门看了一眼,又退了回来。”外面的守卫太严了,奴婢得想想怎么出去才是。”琥珀说着,来回踱步。
“什么人?”门外侍卫的声音传进来,我们两个屏住呼吸,都谨慎的听着。
“我是皇上身边的果儿。皇上让我给娘娘送吃食。”
听到果儿的声音,我和琥珀互看了一眼,露出欣喜的神色。门开了,果儿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上面是几道简单的小菜。
“娘娘,奴婢给您请安。”果儿把托盘递给琥珀,压低声音走到我近前。
“果儿,外面是不是变天了?”终于看到了自己人,我忙不迭的问。
果儿皱着眉,点点头,说:“变天了。”
“玉妃娘娘出事了?”琥珀跟过来,急急地问。
“玉妃娘娘一切安好,只是皇上下了密旨,不让她走出碎玉阁。皇上已经开始动手了。”果儿说着,声音更低了,“彭将军已经被六王爷扣了下来,还缴了他的兵符。太后也被软禁在了红泥庵。彭威虎几次觐见,都被皇上当在了外面。具体怎么回事,奴婢也不知情,只是今天下午,皇上找见了几位大臣,商量着罗列彭威虎犯上的证据。娘娘,这下,是真的要变天了。”
听果儿说着,我的心冷了一半。我知道靳旬早晚会踢开彭家,可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这么突然。不过,这倒解释了章吉月的倒戈,她一定是得了消息,趁早的弃暗投明了。或者,她从一开始,就不是彭家一边的,也未可知。
“我现在能见到兰霜吗?”我一下子没了主意,一切还未开始,我的后路已经被靳旬生生的斩断了。没有了彭家的彭语梦,恐怕毫无利用价值,别说登上高位,就是以后想见靳旬一面怕也是难了。
果儿点点头,说:“奴婢此次过来,就是要带您去见玉妃娘娘。奴婢想着,让她过来风险太大,只有您去一趟才行。”
琥珀心领神会,开始脱衣服。我明白了,她是要让我装成琥珀出去见兰霜。
换好衣服,果儿,把托盘递给我,我头低的厉害,跟在她身边。可是还未走下台阶,守门的侍卫一声喝,把我们拦了下来。
正文 第八十七章 孤独无依
我穿着琥珀的衣服,琥珀早在里面吹灭了蜡烛。只有一盏果儿拿着的灯笼。夜黑灯暗,叫住我的守卫眯着眼睛看了我半天,我一直低着头。
“你是新来的吧。”果儿拿出御前行走的高傲架势对守卫说,“这是娘娘身边的琥珀姑娘,跟我去御前去些东西。怎么,你不认识?”
那守卫寒着脸,看了她一眼,说:“皇上有命,这屋里的人不能踏出院子半步。姑娘这么说,可有皇上的旨意?”
我心里一怔,看向果儿,果儿笑道:“我又皇上的令牌难道还不行?”说着,从腰间解下一块腰牌在守卫眼前晃了一下,他刚要伸手来接,果儿一下子急了,道:“御前腰牌也是你碰得的?去把你们领队叫来,我跟他说!”
那人眉头一皱,说:“领队不在,姑娘若要见他,就在这儿等着,在下不敢随便放了姑娘。”
果儿没想到这个人竟然如此固执,一时也没了主意,我心中慌乱,此时我穿着琥珀的衣服,此时若被识破,蒙混出去的行径,恐怕难圆。
“这位大人也是秉公行事。既然无法通融,还请姑娘去回了皇上,请了旨意吧。奴婢就陷进去伺候娘娘了。”我说着,准备往回走,那守卫却不依不饶的挡住了我的去路。
“既然出来了,这位姑娘还是在这里等着吧。我看娘娘也睡下了,何必进去惊扰呢?”
我这才明白,他早已经识破了我们,刚才一定一切不过是故作不知罢了。
“这大半夜的,怎么这么热闹?”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我心中一明,是海蓝。
“燕贵嫔安。”守卫看到海蓝,忙行礼,指了指我们,说,“娘娘身边的琥珀姑娘要随果儿姑娘去前面取东西。只是皇上有旨,未得特令,不得放行。”
海蓝看了一眼,并未在意,说:“琥珀,娘娘今天怎么睡得这么早?灯都熄了?”
我声音尽量小的说:“娘娘也是刚睡下,想是还没有睡着。燕贵嫔若要看她,奴婢进去回禀一声便是。”
海蓝嗯了一声,然后猛地回头看向我。我们两个四目相对,有些尴尬。她眼睛一转,道:“你快去禀报。”
我忙点头要走,那守卫又说:“燕贵嫔,皇上有旨,外面的人也不让进去。您别为难小的。还是回去吧。”
海蓝一听,柳眉倒立,冷笑一声,说:“皇上的旨意是下给你们的,我不曾听过。琥珀,快去通报。”
那人见海蓝如此蛮横,伸手拦我,海蓝却抢前一步,将他手给搬开,厉声说:“好放肆的奴才!男女授受不亲都不懂的?”
我惊讶的看着海蓝,那守卫五大三粗的一个人,竟然被她钳制的动弹不得,其他卫兵也不敢放肆,她这才对我说:“快进去通报。一会儿娘娘睡着了,就不好了。”
我对她点点头,快步跑了进去。推开门,琥珀正一脸担忧的站在那里。
我一边宽衣一边说:“快,收拾起来,今天怕是出不去的。”
琥珀抬高声音,说:“娘娘,燕贵嫔来看您了,您快些起来吧。”
我们一边换衣服,一边虚张声势的说这话儿,一会儿,琥珀穿戴妥当,我才把蜡烛点上。海蓝已经无人敢拦的走了进来。
“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一进来,她便看着我狼狈的样子问。
我无奈苦笑道:“你消息向来灵通,难道不知道,宫里要变天了?”
海蓝看着我,疑惑的说:“什么变天?我刚从外面回来,就听说你被禁足了。我还奇怪,你没事儿惹庄静娴做什么呢。这不,赶快过来看看你。本来想去叫了玉妃娘娘一起过来,可是碎玉阁外面也是门禁森严。”
这就对了。我心里明白,说:“刚刚听果儿说,太后也被禁在红泥庵不得回宫了。”
海蓝看样子是真的不知道,她瞪大了眼睛,诧异的看着我。
“娘娘,您这些日子,就什么也没听说?”琥珀问。
海蓝点点头,说:“这些日子,皇上派我去了趟西山。说是竹燕国进了一些花草,宫中的花匠收视不好,让我去看看。”
一个贵嫔,被派出去做这些,也就是海蓝,搁着旁人早就疑心了。不过也不能怪她,毕竟她是竹燕国的人。对于我们的一套规矩,并不十分了然。加上她说话从来毫无顾忌,否则也不会之前把前线的事情,在我面前说的肆无忌惮了。
看着她,我有些无奈。按理说,她是我现在可以用的人,可是我却不敢用她。
海蓝听我说完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我这回的麻烦真的大了。迟迟的,她才开口说:“如果真如你所说,之前六王爷在北境受伤,竟然是场苦肉计,彭将军明着是去救急,实际,是被算计了?还是被皇上算计的?”
我点点头,说:“如果从现在的情形看,的确如此。只是我知道的也有限,连听带猜的。”
屋子里安静了,我们两个相顾无言。海蓝对我本就不似兰霜那般亲密,刚才她帮了我,也只是因为她并不知道其中缘由。如今知道了,我看得出来,她也有些畏惧。宫中的斗争,她稀里糊涂的已经站错了边。
看得出来她的犹豫,我说:“时候不早了,既然你刚从西山回来,还是早早休息吧。我这里,也不要再来了。今天的事情,妹妹的情,我心领了,如果还有以后,我定报答。”
海蓝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似乎对我的深明大义感到庆幸。然后站了起来,说:“姐姐体恤,妹妹谢过了。”说完,转身离开了。
我看着屋里的一盏孤灯,心中怅然。打开窗户,外面那个守卫,心照不宣的看了我一眼。看着海蓝不见了,我关上窗户,琥珀站在我身边,脸上说不尽的忧愁。
“一切都还没有最后结论,娘娘您也别太忧心,可能事情也不是咱们想的那样。如果真的已经到了那般地步,皇上怎么可能对您只是禁足这么简单呢?”
琥珀安慰着我,可是我看得出来,她的心也是虚的。
我叹了口气,回到床边。事情变化的太过突然,我毫无防备。就如那时,范家的骤变一样,猝不及防。
出不去了,我看着琥珀,说:“也不知道果儿会不会因为今天晚上的事儿收到牵连。”
“果儿向来机灵,娘娘无需担忧。再说,那个守卫似乎对您还是有些忌惮。否则,也不用等什么领队回来在处置,对您的身份,他大可以当场揭穿。”
我听着琥珀的安慰,心中认可,叹了口气,说:“时候不早了,既然不出去了,咱们就歇了吧。你也去歇了吧,让比心替你守夜。”
琥珀看着我,叹了口气,起身离开,可是没一会儿,又回来。
我刚躺在床上,见她一脸愁容,还未开口,她先说到:“偏房里一个人也没有了,刚才问了守卫,庄贵妃把咱们的宫人都遣回朝露宫了。”
欢儿下手倒是很快。我躺在床上,琥珀守在我床边。我们两个各怀心事,默默无言。一夜,睡也没有睡,第二天一早,太阳出来,谁也没有动。
还是我先起身,对琥珀说:“我想,昨天的事情,今天就会传出去,你怕是也呆不久了。算日子,我这月子也快完了,你去弄桶热水过来,伺候我洗洗澡吧。”
琥珀看着我,眼中有些伤感,紧紧地抿着嘴唇,没有再用月子里不能碰水这些规矩反驳,起身走了出去。
我从床上下来,坐到妆镜前,看着镜子里彭语梦的样子,竟有些恍惚。恍惚她在笑我,笑我鸠占鹊巢,却还是落得如此下场。
琥珀动作麻利,挪了一个浴桶进来,又一桶一桶的倒满了水,拴上了门。
我们两个人,一句话也没有说,我坐在浴桶里,闭上眼睛。琥珀默默的为我擦拭着身子,然后从一旁的柜子里去除一套藕荷色宫装,伺候我穿上。
“皇上有旨!”头发还在滴水,外面就传来一个尖锐的声音。我示意琥珀开门,一个太监捧着一卷黄色的圣旨走了进来。
“皇上有旨,让琥珀姑娘去同鸳宫中帮着布置娘娘您的寝宫。”
我听太监这么时候,冷笑道:“同鸳宫是皇后的寝宫,与本宫有何干系?”
“娘娘,你瞧您说的,这后宫之中谁人不知,不日,您可就是皇后了。皇上命人返修了同鸳宫的大殿。只是皇上拿不准娘娘您的一些习惯细节,这不,让奴才来请琥珀姑娘过去。”
“我身边只剩琥珀一人了,她也走了,本宫的饮食起居如何是好?”我虽然知道,拒绝都是枉然的,可是心中还是不甘。
那太监四下里看了看,笑道:“娘娘您放心,这宫人,自然另有安排。皇上说了,让您禁足,是因为昨儿的事情,您别多想。怹也是觉得,您还在月子里,禁不禁足也无关痛痒不是?”
我看着人巧舌如簧,不禁多看了他两眼,从未见过的新面孔,不是杜来得身边的徒弟。
“你是新到皇上身边的?”我问。
那太监笑道:“奴才是庄贵妃身边的人。皇上今早起床,正好奴才在身边伺候,就领了命过来。”
听他提到欢儿,我心中一沉。既然欢儿就在靳旬身边,靳旬为何还要说立我为后的话?越想,我心中越不明白。
正文 第八十八章 莫名其妙
无法忤逆靳旬的旨意。不得不让琥珀离开。我一个人守着空屋子,看着镜子里满头湿发的自己发呆。
未施粉黛,披头散发,我厌弃的看着镜子里的那张脸,一下子把镜子盖上。
琥珀走的匆忙,屋子里的脏水还没有清理。那太监没有骗我,每到一个时辰,内侍监就安排了宫人过来。只是一个个面色阴沉,凶神恶煞一般。我有一种被打入冷宫的错觉。明明已经到了夏日,周围还是感觉到无限的凄寒。
走出房门,我坐在院子里,这里原来是雪青带的马棚,如今外面已经被琥珀她们收拾的干净整洁,倒像是一处别致的小院。
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