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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皇后-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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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似乎冥冥之中注定似的,相似的洞房,相似的场景,不同的是,这次,靳旬并没有给我捡起那支筷子。
      弯腰,我自己捡了起来,靳旬坐在那里,眼睛像一潭黑水,深不可测。
      我不知为何,吓了一跳,直起身子的时候,肩膀撞在桌沿上。吃痛我闷哼了一声,手揉着肩膀。看着满桌的食物,却没了食欲。
      屋外起风了,今天的天气不好,一大早就阴沉沉的,太后气的想要拆了天鉴司,气他们竟然选了这么个日子。
      风是雨的头,看来要下大雨了。
      靳旬起身,把窗户关上,走回来,却坐在我身边。他在我耳边低语:“你今天很不一样。”
      我挺了挺身子,有些紧张道:“哪里不一样了?臣妾第一次婚礼,紧张在所难免啊。”彭语梦随时太后侄女,当初入府也仅仅是以侧妃身份。没有婚礼,只是由我主持着,吃了顿家宴。
      这个我知道,所以,我敢说。可是靳旬神色却有些不对,没等我多想,他说:“那当日在月麓湾朕补给你的婚礼,不算吗?”
      我心一惊,月麓湾……在我因为流产在家养病的时候吗?多问多错,吸取了在宇文泽那儿犯的错误,我笑而不语。
      关上窗户之后,屋子里的熏香又聚了起来,刚才那种燥热和敏感再次附上我的身体。我觉得有些不对,却又不明所以。靳旬已经坐在我身边,我听到他有些动情的呼吸。
      “梦儿,时候不早了,我们安歇吧。”靳旬的声音因为欲望有些沙哑,我视死如归的点点头,顾不上他是否会对我的表情多疑,该来的总是要来。
      几乎同时,我感觉整个人离开了地面,被他抱了起来。
      我闭上眼睛,向上天和那些冤魂祷告,希望他们原谅我这不得已的手段。再睁开眼睛,我已经被靳旬抱到了床上。
      他的手熟练的解开我身上的带子,我眼前已经迷蒙,他近在咫尺,我却看不清他的样子。凉风扫过,我知道,我已经不着寸缕。
      可是身上的重量突然消失了,我眯起眼睛,想要看清楚他现在的模样。可是依旧是模糊的。浑身像是蚂蚁爬过,我不由自主的蜷缩起身体。隐约感觉床边空荡荡的,我强撑着趴在床上维持清醒,却还是抗争不过,就这样昏死过去。
      再次醒来,已不知过去了多久,我睁开眼睛,四下里一片漆黑。我虽然赤身躺在那里,可是做人妻子十余年的经验告诉我,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身上的温度已经退去,只有一阵冰凉笼罩全身。
      随手抓起一旁的衣服,我感觉自己浑身没有力气。胡乱披在身上,挣扎着下了床,撑着床柱,一脚踩在床边那双绣鞋上,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
      这时,一个闪电,屋子里亮了起来。不远的榻上似乎有人,我心中一紧,想到昏睡前的情景,莫非靳旬睡在了那里?
      来不及究其原因,我蹑手蹑脚的走过去。他睡得安详,身上还有浓浓的酒气。我看了一眼桌子上,杯盘狼藉。究竟怎么回事?他明明动了情,为何又睡在了这里?我又为何会昏倒?我想不明白,只觉一阵眩晕,坐在在床榻旁边。
      看着他安睡的模样,耳畔又传来那折磨我多日的哭喊声。自从我醒过来,范家老小冤魂就一直缠着我,在我耳边哭喊不止,冤声震天。
      特别每当午夜梦回,我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看不见自己的容貌,我只觉得自己还是范静庄。那种苟活于世,还要屈身侍奉仇人的屈辱感,就让我感觉灵魂被刀子一片一片的削掉了似的。痛,血淋淋的痛。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尚能安睡的冷血的男人所赐!
      越想我心中怒火越旺,越想,我感觉自己眼中越热,那种想要用血来镇定的热!紧紧的抓着身上的衣服。牙齿把嘴唇咬出了血,我都感觉不到一丝痛,我知道,我要的是他的血!
      那些冤魂的声音更加清晰,不知是幻觉还是雷电的影子,我总觉得,周围有些什么在蠢蠢欲动。
      阴风吹进我的衣领,我下意识拉近衣服,一条丝带粘在我勃颈处。应该是刚才慌乱之间,缠上的。伸手把丝带扯下来,冰凉丝滑顺过脖颈,我才发现,这丝带竟然已经缠住了我的脖子。
      差点儿勒死自己,我把丝带拿在手里。突然,耳边冤魂的哭喊声弱了,靳旬微微的鼾声吸引了我。那一刻我心中竟然泛起一阵欢喜,一股念头怂恿着我,这条带子,是老天再给我暗示吗?
      就这样想着,我像是梦游一般,慢慢的把丝带两头缠在手上,中间拉的平平的。我居高看着靳旬,想着他被勒住脖子那副狰狞痛苦的表情,我感觉自己兴奋的浑身发抖。
      慢慢的,手往下沉,那条带子离他的脖子越来越近。四周都安静了,那些喊冤叫屈的鬼混都安静了,大家屏气凝神,生怕错过将要发生的任何一个瞬间。

      正文 第十二章 同心已异

      突然,又是一击闪电,屋子里一下子亮了起来,靳旬睁开眼睛,我几乎同时,将手收了回,整个人和丝带一样松懈下来,我心中打鼓,不知道他是否看出了我刚才怪异举动的用意。
      外面雷声大作,秋雨倾盆而下,脚底一股寒意自下而上,灌入我衣裙。我不禁颤抖,身上单薄凌乱的衣服根本扛不住这雨夜的湿寒。靳旬躺在那里,并没有什么举动,但是我感觉,他在看着我。
      故作镇定的站起来,走到一旁,拿出引火之物把蜡烛点燃,屋子里一下子被柔和的光晕染了个通透。我走到镜前,随意的把散落头发编成发髻,手中的丝带绑了个花结。
      回过头,靳旬已经坐了起来,他手敷在额头上,手肘撑在膝盖上面,头痛欲裂的模样。
      “皇上喝了多少酒?竟然睡在了这里。”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轻松一些,掩盖刚才想要杀人的那股戾气。
      靳旬看了我一眼,眼睛直直的盯着我头上的花结。
      我一时没有多想,见他看我,犹豫着走上前,站在榻边上。
      靳旬的手缓缓的抬了起来,拉我坐下,爱抚似的触碰我头顶那朵丝带花。
      “庄儿,是你吗?”靳旬梦呓般问我。
      我心头一紧,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他眼神有些迷离,又好似受了什么打击。
      “皇上……”我试探着喊了他一声,他依旧像是丢了魂儿似的,看着我的发髻。
      “庄儿……庄儿……”这次我听得更加清楚,他嘴里喊着我的名字。
      莫名的一种恐惧,难道他知道了什么?怎么可能!我下意识的向后退着,想要逃离。却被他一把抓了过去。
      “庄儿!不要离开朕!”他像是一只豹子,一下子把我擒住,我的腿撞在睡榻的边沿,痛的表情有些扭曲。来不及喊出声音,我已经被他按在榻上,冰凉的薄唇不由分说的压下,比秋雨还要冰冷。我想要摆脱,左躲右闪,却毫无招架之力。
      一股酒气从口舌间化开。原来他只是酒醉,将我认错了。
      心中悲凉,我贝齿将他的嘴唇锁住,用力,一股血腥味儿冲淡了那股酒气。
      他浑然不觉的痛,紧紧地抱着我,不留一丝空隙。
      我还是下不了这狠心。眼泪划落,牙齿松开了。
      也许意识到我不再挣扎,他稍稍松了些力气。冰凉的手划过我的胸口,我躺在那里,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任他刀斧相向。
      感觉到衣服一件件剥落,再熟悉不过的亲密,此时只让我百感交集。
      “庄儿,再也不要离开了,好吗?”他依旧没有清醒,他的气息扫过我的耳廓,我认命似的,闭上眼睛。
      突然,一声巨雷,将我再次震的清醒过来,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趁着他在我身上摸索分神,我曲起腿,重重的磕在他结实的小腹,然后又是一脚,将还在诧异的他从榻上,从我的身上,踢了下去。
      砰地一声,他摔在地上,我胡乱抓着衣服,裹住那几乎不着寸缕的身体。迎接着靳旬错愕的眼神,我半真半假,气呼呼的说:“皇上太过分了,与梦儿亲近,竟呼喊别人的名字!”
      靳旬好像大梦初醒,他坐在地上,身上衣服松垮的,露出麦色结实的胸膛。
      “皇上!”
      未来得及发作,杜来得的声音划破雨夜,隔着门响起。
      靳旬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向门口,拉开紧闭的木门,杜来得一身雨水浇灌的狼狈。
      “怎么了?”靳旬的声音没有了刚才的迷乱,更加应景的冷冽。
      杜来得以为坏了他的好事,怯懦的跪在一汪水里,磕头道:“奴才该死,只是这事儿事关重大,奴才不得不来禀报。”
      靳旬背对着我,我看不见他的表情,杜来得声音虽然尖利,可是老天似乎故意给我打哑谜,一阵急雨,声音大躁,我听不清他的话。
      只是靳旬身子一直,大步跨进雨里。
      “万岁爷!”杜来得连滚带爬的跟了上去,手中的雨伞挡在靳旬的头顶,两人疾步走进院子,消失在雨夜里。
      一切就像是噩梦一样,我跪在榻上,后怕的瑟瑟发抖。多亏了杜来得,我赤着脚,不顾交心刺骨的寒利,走向门口。风卷着雨,扑面而来,我的脸上已经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关上门,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朝着那张床走去。突然脚下一疼,我挪开赤脚,低头看去,地上躺着一件刺我心头的东西。那是我曾经送给靳旬的定情之物。
      “同心结发丝千缕,何如卿心似我心?”他当年浓情蜜意的声音在我心中响起。我弯腰将它捡起来,放在手心里。曾经费尽心思做出来的礼物,如今被我踩在脚下,正如我那颗真心,之与靳旬一般。
      心心相映已惘然,何须留的同心环?
      我拿着那个载着我曾经全部情谊的东西,走向一旁将要烧尽的蜡烛,将它付之一炬。
      躺回床上,今晚注定失眠了。脑中想着刚才靳旬意乱情迷时喃喃的喊着我的名字,心中说不上是讽刺还是悲凉。
      院子里细细索索扫帚清扫落叶的声音,有人叩门,我沙哑的声音让她们进来。珊瑚带着一众宫女鱼贯而入,低头捧着各样洗漱更换的东西。
      我从床上下来,走到她们面前,换上锦鹤团云吉服,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要去给太后请安了。
      琥珀平静的走过来,扶着我走出房门。朝露宫外,杜来得候在那里,见我们出来,忙请安道:“皇上知道娘娘一早要去景灵宫向太后问安,特让奴才来接娘娘。”
      “皇上呢?”我随口问道。
      杜来得笑说:“昨儿个夜里,通安大捷,皇上还在御书房。特让奴才来接了娘娘过去,与怹同去向太后报喜。”
      我看了他一眼,原来昨天晚上靳旬从我这里冒雨离开,竟是为了这个。
      轿夫稳稳地抬着我,向御书房走去。
      一路上,我不禁思量着,靳旬究竟是何用意。一大早大张旗鼓的来接我,皇贵妃的恩宠,看在所有人的眼里。
      从我住的朝露宫,到太后住的景灵宫,中间隔着靳旬的乾平殿,御书房是乾平殿的侧殿,轿子停在高台之下,我静候着,不一会儿,靳旬撩开轿帘。
      我没有动,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他并没有因为我冒犯的举动生气,而是笑着说:“你哥哥又立了一大功,通安收回来了,西南彻底通安了。”
      “恭喜皇上。”我平淡的说。
      靳旬哈哈笑道:“爱妃还在为昨晚朕离开不悦?朕已经让内侍监安排了,过两日,你同朕一起去墨平行宫,好好的游玩数日。”
      说着,他已经坐了进来。轿帘再次放下,里面一暗,靳旬的脸色,也不似刚才明媚。
      我们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彼此沉默。突然,靳旬摸了一下腰带,脸色一沉,眉头深锁,像是在回忆什么重要的事情。我瞥了他一眼,心知肚明,他在找那枚被我烧了的同心结。
      “皇上在找什么?”我明知故问。
      靳旬没有回答,他薄唇紧抿,眼中却无限的失落。
      “罢了。”他淡淡的说出这两个字,我嘴角泛起一抹苦笑。罢了罢了,物是人非,罢了罢了,同心已异。

      正文 第十三章 刺杀

      人逢喜事精神爽。后宫是个藏不住秘密的地方。看到太后一早神清气爽的样子,我就知道,通安的捷报,已经传到太后这里了。
      靳旬很是体贴的拉着我的手,走进景灵宫。太后端坐中央,我规规矩矩的向她叩拜。就在不久之前,我还是范静庄的时候,封后大典第二天,也是同样的跪在她面前,那时,她虽然也是面带慈色,眼底却透出一抹掩盖不住的冷然,全然不似今天,心里的花儿都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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