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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吸了一口气,心里对这人有了一些愧疚,她挪开脚:“拉你女儿抵债确实是他们不对……可你如果不吸毒不是什么事也没有了?”
这人的身世遭遇确实挺可怜的。
不过,也不能全怨自己的父兄吧?
父兄虽然是贩毒的,但也没强逼着这些人吸毒……
还是他们自己意志不坚定……
这毒贩和吸毒者之间,应该算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意打一个愿意挨吧?
怎么可以全怪一方?
尹晏晏虽然是毒枭的女儿,但历年来她被保护的太好,她的父兄根本不让她接触这方面的东西,所以有时想法有些天真……
尹晏晏下意识地替自己的父兄辩解。
“哈哈,你以为老子愿意吸毒?!我告诉你,我原先对吸毒也是深恶痛绝的,根本不想沾惹,可是尹靖国在一次商业聚会上,趁我们不注意,给我们这些企业家一人递了一颗含了冰毒的烟……
畜生啊畜生
“哈哈,你以为老子愿意吸毒?!我告诉你,我原先对吸毒也是深恶痛绝的,根本不想沾惹,可是尹靖国在一次商业聚会上,趁我们不注意,给我们这些企业家一人递了一颗含了冰毒的烟。
让我们在不知不觉中沾惹上了毒瘾,等我们发现已经戒不掉了!你知道那一次有多少人中招吗?三十二个!三十二个身家数千万的企业家富豪,都被迫染上了毒瘾。
几年的时间我们的家产都归了你们尹氏!个个倾家荡产,妻离子散……畜生啊!姓尹的都是畜生啊,他们被枪决的太晚了!这样的人立什么碑啊……”
那男子似乎恨到了极点,又开始絮叨先前的话。
尹晏晏脸色发白,她虽然知道父兄是毒枭,但是却没想到他们会做下这么令人发指的事,为敛财不择手段,不知道害得多少人家家破人亡……
撇开私人恩怨不谈,叶言墨当年做卧底扳倒了尹家几乎算是为民除害了……
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移脚放开他:“我这次可以饶了你,但你别再对墓碑下手了,毕竟人死万事了,你就算把墓碑砸个稀巴烂,也回不去了……”
“哼!”那人不置可否,扭头就想走。
“喂,你答应了才能走!”尹晏晏拦住他。
远处有手电的光芒闪了一闪:“谁在那里?”
听声音是陵园的工作人员。大概是听到了这边的动静赶了过来。
这次来的工作人员是两个人,两道亮亮的光柱照射在尹晏晏和那个人脸上:“喂,你们在这里做什么?不要再破坏墓碑了……”
其中一人大概认出了尹晏晏:“咦,这位小姐是刚才换墓碑做法事的,不是砸墓碑的。”
尹晏晏听到他们的对话,心中一动:“这里常常有人砸墓碑?”
一位工作人员叹气:“尹小姐,说个不怕您生气的话,您这两位亲人的墓碑常常被砸,我们人员少,看不过来,虽然时常盯着,但一个不注意就被人溜进来砸掉……这都换了几十次了……”
尹晏晏呆住,脸色有些涨红,原来——父兄在d市这么招人恨……
那个犀利哥模样的男子哈哈大笑:“听到没有!恨你们尹家的可不是我一个,你就算让□□把我抓起来,还是有别人来砸的!”
“尹小姐,难得你自己抓住砸碑的人,要不要报警?”其中一个工作人员询问。
尹晏晏颓然摇了摇头:“让他走吧!”
父兄造的孽已经够多,这个人也是可怜人,让□□把他抓走又能怎么样?
最多接受一点治安处罚,关个三天五天的又被放出来,更何况砸的人也不是他一个……
她难道能天天守在这里抓人?
情不自禁想起了叶言墨,她本来以为是叶言墨失手砸了她父母的墓碑,看来她是误会他了,碑是别人砸的,倒是他频繁为他们立碑……
你掏钱我卖人情
接下来的日子尹晏晏好一阵忙碌。
先回到a市为尹果办了退学手续,又把自己的屋子托付给君慕租了出去。
当然,凌少莫也终于知道了她要去d市天歌公司上班的事,他大少爷老大不高兴,一整天没露面。
尹晏晏忙的脚不沾地,也不理他,随他去赌气。
把a市的事打点完毕,她又接到了一条短信。
短信的内容让她有一瞬间被天上掉下来的大金砖砸到的错觉。
上面显示的是,有一笔巨款划拨到了她的银行账号上,那一连串的零让尹晏晏眼前金光闪闪,瑞气千条。
她静下心来数了数,不多不少一千万!
也就是说,她现在真的成为一名小富婆了!
她怔了片刻,打电话给况静夜,劈头就是一句:“况少,这一千万是不是你打过来的?真批下来了啊。”
那边况少顿了一顿,呵呵笑了一声:“是啊,尹小姐,这是你应得的。不过,尹小姐,能不能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刚刚发了财的尹晏晏心情无比好。也格外好说话。
“奖金的事请别对外说,我怕有些宵小之辈逮着这件事大做文章。”
“好,那当然。况少放心,我不会说的。”尹晏晏答应的很爽快。
虽然这奖金有些多,但既然是奖给她的,那她收下也就心安理得了:“那多谢况少了,什么时间有空,我请你?”
这笔巨额奖金是这位况少为她争取的,她请他也是理所应当。
“呵呵,改日吧,我最近有点忙。”那边况静夜推脱。
大概觉得自己说的有点生硬,又加了一句:“过几天我去d市,到时候我们再聚。”
好吧,尹晏晏不坚持了,和他又哈拉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遥远的C城,一个商业酒会内。
况静夜放下电话,看了旁边某位气质男一眼,似笑非笑:“叶总,那笔款子她收到了,刚刚打了电话来询问。”
叶言墨懒懒地坐在沙发上,手里水晶酒杯里酒液轻轻摇晃,浓黑的长睫半阖:“她有没有起疑心?”
“没有。毕竟叶总您前期已经给她造成一种假象,她已经有了接受一千万的心理准备。而且我也嘱咐了她不必对外说,她也答应了。”
叶言墨点了点头,懒懒地一举杯:“来,况少,我敬你,多谢你陪我演这场戏。”
况静夜笑了一笑,和他碰了一下杯:“不必谢我,你掏钱我卖人情,这种好事哪找去,应该我谢谢你才对。”
叶言墨淡淡笑了一笑,抿了一口红酒,没说话。
况静夜眸子里滑过一抹好奇:〃其实我倒有些纳闷,你既然有心资助她,那为什么不亲自给她,还要假手于人?说不定她心里一高兴就和你重归于好……叶总,你错过一个赢得佳人的好机会。”
爱她的机会
况静夜眸子里滑过一抹好奇:“其实我倒有些纳闷,你既然有心资助她,那为什么不亲自给她,还要假手于人?说不定她心里一高兴就和你重归于好……叶总,你错过一个赢得佳人的好机会。”
叶言墨唇角一勾,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心中苦笑,她如果能接受自己的资助倒好了。
如果给她资助就能和她重归于好,那他再给她几个亿也没关系……
那丫头的骄傲他最明白,那么拼命想和他划清界限,怎么可能接受他的资助?
这次只是他无意中抓到的可以名正言顺给她资助的一个机会……
他仰头喝干了杯中酒,楚子衿走了过来,挨着他坐下:“叶哥哥,况少,你们在谈什么呢?”
“没谈什么,一些商业上的事,子衿,你陪况少玩一会。”叶言墨站起身来,大踏步走了出去。
楚子衿愣了一愣,小嘴撅起来。
她发现她的叶哥哥从回来后,对她冷淡了不少,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
不远不近,让她无法靠近……
她想追过去,况静夜已经向她举起了杯:“子衿,老同学见面,不陪我聊会?”
楚子衿和况静夜也算大学的校友,况静夜大她两届,他大三时她大一。
之所以认识一是商业圈子本来就小,在酒会上见过一两次。
二来也是况静夜是校草,而楚子衿是校花,常常被人拎出来相提并论。
一来二去的二人也就熟识了。
楚子衿那时也追求过况静夜。
但那时况静夜有一位固定的女朋友,二人连体婴似的分也分不开。
她拼命插脚也插不进去,无奈之下只得放弃。
幸好她后来又认识了叶言墨,一门心思全扑到了叶言墨身上,和况静夜已经五年没见面了……
现在见了面冷淡人家自然不好,楚子衿只得坐下。
向他身边看了看:“况少,怎么没和洛溪学姐一起来?”
况静夜淡淡一笑:“我们分了。”
“分了?为什么?”楚子衿挑眉,眸子里闪过一抹讶异。
那时候况静夜和云洛溪可是公认的一对金童玉女,听说二人早就打好了主意,一毕业就结婚,怎么会分开的?
况静夜仰头喝干了杯中酒,笑得满不在乎:“什么为什么?合则聚,不合则散,分就分了,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
既然当事人不想说,楚子衿也不聪明地选择不问了。
她站起来又想去寻找叶言墨,况静夜却冲她又举了举杯:“子衿,我们老同学见面,当浮三大白。来,再喝!”
楚子衿没办法,只得又陪他喝了两杯。
再回头找叶言墨,整个酒会早已不见了他的踪影。
她不死心,正要去找找。
残花败柳
楚子衿没办法,只得又陪他喝了两杯,再回头找叶言墨,整个酒会早已不见了他的踪影。她不死心,正要去找找。
一个角落处忽然有些喧闹起来。似乎有些纠纷。
楚子衿好热闹,拉着况静夜去看。
见一位打扮时髦的漂亮女子正绷着一张俏脸骂一名酒会的服务小姐。
原来是这时髦女子在酒会里快步走的时候,无意中和这服务小姐撞上。
这服务小姐手里正捧着托盘,盘中有酒,酒液洒出来,溅到这时髦女子晚礼服上几滴。
服务小姐低着头,连声说对不起,那时髦女子却不依不饶,各种斥责和辱骂……
骂得那位服务小姐脸色涨红,却一句话也不敢回……
楚子衿本来对这一出戏不怎么感兴趣。
但无意间看清了那位服务小姐的脸,忽然吃了一惊,脱口叫出来:“洛溪学姐!”
或许她这一声嗓门大了点,那名服务小姐身子一震,抬起头来,迅速向她这个方向望了一眼。
目光忽然和楚子衿身后的况静夜对上,脸色微微一白,又忙低下头去。
真的是云洛溪呢!
怎么沦落到来这里端盘子了?
楚子衿眼眸中闪过一抹诧异,同时心里又隐隐有些快意。
当年这位云洛溪可是有名的才女呢。
琴棋书画都是一绝,而且文笔也特别好,时常有文字见报。
她人又长的漂亮,是公认的第一校花。
被c大的男生暗喻为‘小天鹅’。
没想到今天会在酒会上碰到她,以服务员的身份……
楚子衿不由得看向况静夜,想看看他见了前女友是什么表情?
是震惊?还是惊喜?
不过,她还真的失望了。
况静夜没有表情,神色不动,握着酒杯站在那里,像看一个和自己无关的笑话。
那名骂人的时髦女子也看到了况静夜,忙走过来,挽住了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