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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这事情就交给了阿武,谢子川不能让关岩溪知道,更不能留她一个人待在这里了,所以谢子川就借口说养养身子,然后他们再出发。
关岩溪安静的要命,每天只是静的出奇,不像之前那么爱说话了,发呆的时候多,谢子川真的很担心她的脑子会出了什么问题。
期间陈楠也是在来的路上,听说了刘子阳的事情,简直就是不相信,还说刘子阳已经死了多少回了,都活了过来,这一次肯定也是没有问题。
挂了电话,谢子川的心始终放松不下来,可一转头就看见关岩溪倚在门框上面看着他,他的心里一惊,竟然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岩溪,那个……”急于解释的话却是无法说出口,他该说些什么,难道这样了还能安慰着。
“他说了会来找我,要在山下和我汇合,我一直在等着他,你说他还会来吗?”她的神情有些恍惚,说话的时候一直摸着胸前那个吊坠的链子。
谢子川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走过去抱住了她,“岩溪,你不要这样,你要知道子阳是想让你好下去,现在我们已经到了这里,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关岩溪的脸上挂了泪痕,哽咽着看向了远方,那是刘子阳所在的那座山,“那天晚上来了很多的狼,刘子阳砍死了很多,可又有很多的过来了,我们滚下了山坡,只能站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他抓着藤蔓都缠在了我的身上,告诉我活下去……”
谢子川给她擦了擦眼泪,看着她泣不成声的模样。
“他说这里站不下两个人,他说站不下两个人……”关岩溪的双眼模糊的看不清东西,她的心疼得开始滴血,她真后悔让刘子阳那样做,现在才知道没有他活下去是多么的艰难。
“或许还有希望,岩溪,我们正在找,就像子阳说的,他会想尽一切办法来找你的。”
“会吗?”
“会的,一定会的!”
看着关岩溪重新燃起的希望,谢子川心里却变得恐慌起来,可他总觉得时间是个好东西,可以让人忘记很多不愉快的,他相信如果刘子阳真的回不来了,这也会是他希望的。
让她活下去,在他知道自己已经不行的时候,竟然给她铺了很多的后路,这才让他们这么快的找到了她,刘子阳,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又是在用着什么来爱着关岩溪!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抬头望着天边无暇的彩云,他多希望下一秒刘子阳就推门走进来,真的如他所说过的,来找她了。
习惯了她的痛,而也习惯了她的梦,原来在真正放手的那一刻,她才懂得了她的心。
终于在找寻了很多时日之后,还是没有任何的消息,村里的人都在谣传,那天晚上夜狼嗷叫的事情,说这里很多年都没有狼出现了,那个人就算是没死也一定是被狼吃了,所以现在才会连个尸体都没找到。
这些话听在了关岩溪的耳朵里,她只能默默地哭泣着。
“子川,我想家了,我们能回江城吗?”瘦削苍白的面孔上面挂着未干的泪痕,说出的话让人的心无形之中多了一份莫名的痛。
谢子川就那样看着她,沉了好久才握上了她的手,“好,我们明天就回家!”
站在边上的阿武嘴角动了动,却最终没有说什么,在那个女人的眼中他看不见求生的欲望,而一个情字则是艰难的拴住了这两个人,他虽然不懂其中的道理,却能感受那些痛的刻骨。
第二天天一亮,阿武就将车子开了过来,关岩溪安静的坐在了后座上,双手一直把玩着胸前的吊坠,那么的小心翼翼。
“等一等!”在车子开了一段距离之后,突然地她大声的喊着,喊得人心头一震。
阿武闷了一脚刹车,车子停下来。
关岩溪迫不及待的下了车,谢子川有些急切的追了下去。
她面朝着后山的方向,双眸中拧着深深地绝望的痛楚。
阿武看了一眼后视镜,心跟着一抽,他不习惯这种让人说不出来的感觉,像是一块大石头压着身体,哭不出来说不出来的。
“走吧,我们离开这里!”就算是蛊毒好不了,接下来的日子还有他,谢子川伸出手拉着关岩溪让她上车。
关岩溪抬起泪眼,然后开始泣不成声,“他骗了我,真的回不来了!”
谢子川抿着唇,眉头深锁,这个刘子阳的确是骗了她,而且还骗了她的一辈子,可这种痛谁也劝不了,只能等着时间来慢慢的愈合。
第NO149他在桃子坳
远处一阵烟尘滚滚,伴随着汽车紧急刹车的声音,一辆车子停在了路边上。
谢子川谨慎的将关岩溪护在了身后,看着那辆车敞开了车门,而车上的阿武也走下来,手里拿着武器。
说实话在这个半莽荒的地界,真的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可算是找到你们了!”而车上下来的不是别人,就是陈楠。
“陈楠!”谢子川倒是一愣,没想到刘子阳的身边不光是一些商业精英,还有就是能随时摸爬滚打的硬汉子。
“还有一个人。”说着那边的车门打开了,威廉也走下来,跟大家打了招呼。
躲在谢子川身后的关岩溪此时却压抑的哭了出来,尤其是看见威廉的时候,那种思念而不得的痛楚,让她心如刀绞般的疼着。
“大嫂,别哭了,我们这次来也算是带了一点的希望,如果你再这样下去,恐怕接下来的日程就得将你祛除了。”
关岩溪抽噎了两声,果然的不哭了。
“威廉,你不是在部族那边吗,怎么会和陈楠在一起?”刘子阳说过陈楠还在打理他的公司,不在江城就在阿拉斯加那边,他们两个现在一起过来,就真的有些奇怪了。
威廉点了点头,“你们走了之后,我就一直在研究那本日记,终于看到了关于蛊毒的由来,似乎指向的就是桃子坳,我想把这个消息告诉你们,可此时子阳你们就失踪了。”
“不,我不去,我要在这里等子阳。”关岩溪抹了抹眼泪,子阳在这里,她哪里也不会去了。
“嫂子,你可想好了,你真不去吗,如果大哥在那边,看见我们都到了,最后就没有你,你说他会不会失望了。”
“陈楠,你说的是真的吗,子阳真的会在那里吗?”关岩溪的双眸中燃了希望,一种迫切的神情,让人不忍直视。
威廉拉扯了陈楠一下,却被陈楠不找边际的推开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再说了大哥的事情我能拿来开玩笑吗?”
“好,我跟你们去,我们现在就出发。”只要还有一点的希望,她都必要要跟着去看看。
“这样,风尘仆仆的赶了好几天,我们先回村子找个地方歇歇脚,有些事还得找村里的人问一问。”威廉敛了神色,神情中却多了几分肃然。
就这样他们两车五人又回到了那个村子,轻车熟路的自然是住到了那对母子家。
“什么你们要去桃子坳,那地方可是去不得啊,真的不行啊!”老妇人一听他们要去的地方,吓得手里的汤碗都差点掉在了地上,脸色煞白着,看样子像是吓得不轻。
饭桌上,他们一边吃一边还在商议着明天的事,本来他们去而复返又多了两个人,已经够让人吃惊的了,没想到他们还要接着往里走。
“大妈,这桃子坳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怎么就不能去了。”陈楠一看大妈的表情就知道有事情,本来他来的时候已经做了很多的功课,可就是找不到一点关于桃子坳的记载,甚至连一点的事迹都没有,如果不是地图上那么的一点,估计就谁都会错过了。
这么一问大妈就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像是想起了什么特别伤心的往事,弄得一桌人还挺尴尬,最后只得关岩溪站起身来扶着大妈走进了屋子。
“大妈,这是怎么了?”
“你们不知道,那都是我妈从小念到大的故事,我爸就是在桃子那边没的,当时同行的还有其他人,你们要真是想去,还得找人问问。”大妈的儿子看得出来,这群人不简单,能从后山下来,还要去桃子坳。
“好,最好是能有人给我们带带路,到时候钱少不了。”
“那行,我现在就去问问,要说去这桃子坳,还真的只能有一个人带着你们去。”这个阿里也算是个活分人,心眼不坏,就是太穷了,有时候走过偏路,不过在这件事情上也算是很上心的,别管目的是什么,他们这些外来人就缺这个。
“这小伙子不错!”陈楠笑了笑,看着阿里的背影,点了点头。
威廉也随着看了一眼,而谢子川的脸上从回来之后就一直心事重重的,他看了看里屋,见关岩溪还没有走出来,就拉了陈楠走向了一边。
“你说的是真的?”
“啊,什么,那小伙子吗,真的啊!”陈楠被谢子川搅得一懵,之前还是上下级的关系,可到了这里也都算是朋友了,想了想还是没有喊出那个谢总。
“我说的是刘子阳在桃子坳的事情。”
威廉也走了过来,用力的瞪了一眼陈楠,“都是你惹得好事!”
谢子川的心一沉,情不自禁的看了看里屋的方向,“你们不能这样,岩溪会受不了的。”
这几日关岩溪是怎么走过来的,没有人比他更加清楚的了。
“也不是没有一点的希望,子阳这个人很难说,如果还活着就一定会去桃子坳,只有那里可以找到蛊毒的解毒方法,我就是想如果子阳回来了,大嫂却等不了,这个……”威廉的话欲言又止,关于刘子阳为关岩溪这个女人做的那些事,真的是可以用一生二死来形容了。
谢子川抿了抿唇,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一个连命都可以不要只为了让她活下去的男人,如果这个女人没有了,他会是怎么样的?
他笑了笑,说这个话题就此打住,他们就这样相信刘子阳真的在那里。
诉说话有钱能使鬼推磨,第二天他们就找到了愿意带路的人。
那是黑狗他爹,也就是带着关岩溪下山的另一个人的父亲,听说是当年从桃子坳回来的唯一活着的人。
这个人被阿里说的很神秘,在大家的心里都蒙上了一层什么。
那人来的时候,却又是看着极普通的模样。
那是个质朴的土家族男人,身上穿着一身土蓝色的土家族服装,头上缠着黑色的头布,苍老的脸上满是皱纹,还有一条十分骇人的伤疤,一直从左眼角延伸到了脸颊到了耳朵后面。
“听说你们要去桃子坳,我倒想问问你们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吗?”这男人不像黑狗他们两个年轻人一直咋咋呼呼的说起来没点谱,一副想表现的模样,可能是年龄摆在那里,所以他说的话不由得让人有些佩服。
“想必大叔也听说了我们的事情,那个朋友对我们来说很重要,我们必须去看一看。”
大叔在房门口磕打着烟袋,然后点了点头,“带你们去可以,但你们必须要听我的,不然我什么都保不了。”
“那是,这里只有大叔去过那个地方,我们都听您的。”这里最会说话的就是陈楠了,一副能屈能伸的模样。
“我指的不是光带路这件事,那坳子里不简单,老天让我们进去我们就进,不让进我们就回来。”
几个人面面相视,实在想不明白这大叔指的老天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先答应了下来,毕竟等先找到了桃子坳再说了。
黑狗和大妈的儿子阿里也要跟着,大叔纵了眉头却没有反对,这俩小子的性格在村里谁都知道,想去的地方没有人能拦得住的,与其让两个人自己去冒险,还真的不如跟着他安全。
“他叔啊,阿里就交给你了。”出门的时候大妈还在抹着泪,想必是害怕儿子会在桃子坳里出点什么事。
大叔不爱说话,只是沉着声音点了点头,眼角那道伤疤纵了纵,看着特别的骇人。
几个人上了车,谢子川开了一辆,让威廉和关岩溪坐在后面,阿武坐在前面,前面的那辆车还是陈楠开着,副驾驶就坐了带路的大叔,后面则是黑狗和阿里哥俩。
这件事情在村子里闹得还挺沸腾的,所以他们出发的时候村子里的人几乎都出来了,站成了两排,虽然人不多,但声势也够浩大的。
走了好久,陈楠还在笑着,“看我们都成了焦点人物了,这要是有记者,想必就成了这几日的头条了。”
黑狗和阿里挺悻悻然的,前面的大叔则是脸色一沉,用力的咳了一声,两个人这才不说话了。
车子开了一阵就不能走了,那个地方似乎很少有人去,所以连路都没有了,此时天色已经黑了,四周漆黑一团,只有头顶一轮圆月照得远处的山峦跌岩起伏着。
几个人从车上下来,山风冷的让人一抖,他们往四周看了看,不远处猫头鹰咕噜咕噜的叫着飞走了,似乎是在责怪他们打扰了这里的宁静。
“大叔,前面没路了,我们明天还怎么走?”一路上时不时的说上两句,陈楠也算是摸透了这个不爱说话的老头,其实挺热心肠的。
“我们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明天的路车就不能开了,只能走着上山,山路不好走,不需要的东西就不要带着了。”大叔也看了看远处,然后走到一边,拿出烟袋子抽了起来。
“那好,我们就来收拾一下东西,大家尽量都少拿点。”
谢子川看了看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