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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容不走,王卿自然也不敢坐下。于是她就站在一旁安静的等待,眼睛却闲不住,来回的扫视。
于是,她不经意间……扫到了他脖子上深色的齿痕。
“?”
王卿愣住了,她盯着他脖间那片深红色的牙印看了很久,马上就反应过来这是出自谁的杰作了。
怪不得他刚才声音那么性感,怪不得让她一会儿再将文件送进去!
王卿在脑海里脑补了n遍董慈和景容在房间中羞羞的画面,心脏如同小鹿乱跳。
“你在看什么?”
景容微微颦眉,很轻易就发现了王卿的视线。他眸子中染了一丝凉薄,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看了片刻后,将签好的文件扔回了她的桌子上。
王卿被吓了一跳,就在刚刚,她竟然觉得景容是想让她收拾东西走人!
这是她的错。最近是她太大意了,竟然在恍惚间觉得景容柔和了很多。
然而她险些忘记了,景容只有在董慈在的时候,才会显得柔和好脾气。
……
董慈这一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自家卧室的大床上了。
她揉了揉有些沉重的脑袋,披上衣服下楼,隐隐约约间竟然听到了小狼发出委屈的哼唧声。
她睡意一下子少了一半,赶紧慌慌张张的向楼下跑去,果然看到了景容正背对着她在对小狼做些什么,而小狼却老实的十分诡异。除了一直哼唧外,竟然一动不动。
“你、你在干什么?”
董慈颤巍巍的走近,在看清楚状况后,瞬间傻眼了。
“嗷呜——”
小狼见到她后开始委屈的嚎叫,两只爪子在地上挠了挠,很努力的想扑向她,却愣是在原地没有移动半分。
“你、你……”董慈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她伸出手指指了指被一块大石头绑住的小狼,一脸不可思议的望向景容。
景容微微勾唇,对自己的行为没有丝毫的愧疚与心虚,反而手臂一伸就将她揽入了自己怀中,笑吟吟的说道。“这是对它的惩罚。”
“为什么要惩罚它,它犯什么错了?”
董慈并不知道,在景容抱着她回来的时候,小狼正窝在他的更衣室撒欢。
这应该是佣人在打扫房间的时候,忘记将他们卧室的房门关闭,所以小狼趁机溜了进去,钻到更衣室里如同脱了缰的野马,质量再好的衣服,也全都在它的嘴下撕成了布条。
“小慈,要不是为了你,此时它可能已经在土里开花了。”
景容视线凉凉的扫向地上的哈奇士,揽着董慈向一旁的桌子走去,将一碗已经冷好的姜糖水端给她喝。
“我感冒已经好了。”
董慈不想喝,但景容却抓住她的手硬是给她喂了进去。见她全部喝光,他才用手轻轻帮她拍打了下背部,似笑非笑的说道。“你今天在外面‘玩’了那么久,我这是以防万一。”
“我身体哪有那么娇弱。”
董慈此时整颗心全都放在了可怜巴巴盯着她的小狼身上,根本无暇顾及其它,她很想过去帮它将石头解开,可景容却紧箍着她的腰身不让她过去。
“不准去。”
在景容允许的范围内,他可以无限的纵容董慈,然而在他不允许的范围内,无论董慈怎样哀求,他都不会松口。
董慈知道他是铁定了心要惩罚小狼了,但仍旧有些不死心,于是试探的和他商量道。“阿容你知道吗?它虽然看着傻,但其实是很有灵性的。它听得懂我们说话,所以我想只要我们耐心去教育它,它一定可以乖乖的听话。”
见他不语,于是董慈舔了舔嘴角,再接再厉。“所以啊 ,你看我们要不换另一种方式试试,不要将它绑在石头上了,好不好?”
“我有将它绑在石头上吗?”
景容失笑,从身后搂住了她的纤腰后,又将下巴抵在了她的肩膀上。“我只是在它的牵引绳上面绑了一块‘小石头’而已,只要它想动,自然是可以拖着那块小石头一起走。”
“……”董慈语塞,她眨了眨眼又看向小狼身旁那块有它狗身大小的石头,确信自己刚才没有听错他说的话。
“嗷嗷啊——”
见董慈看它,小狼又从地上站了起来,它四条腿奋力的向着她的方向移动,然而硬是拖不动它绳子上栓的那块‘巨石’,最后只能认命的靠在石头旁趴着,用帅气的蓝眼睛斜着视线望她,目光幽怨、委愤愤不平。
“阿容。”
知道自己是劝不动景容了,董慈无奈的叹了口气。
想起他曾经承诺给自己的那句话,她幽幽的说道。“其实,你就是丧心病狂。”
“……”
董慈昨晚才说过自己体质没那么虚弱,结果第二天就发起了高烧,喉咙肿痛干涩,一直咳嗽还说不出话来。
这场雪下完之后,马上就要到年了。可在这栋大别墅里,董慈感受不到一丝年味。
“小慈姐,我来请罪了。”
董慈生病在家,正无聊之际苏糖抱着一箱零食敲开了她家的大门。
“我听说你生病了,所以特意来你家陪你。”
明明昨日在雪地里打滚的是她们两人,而且苏糖当时还裸/着两条大白腿,然而这姑娘今日依旧是这副打扮,不仅没有感冒,反而活蹦乱跳的。
“景哥哥……去公司了?”
第50章 我接受你(十)
董慈点了点头。
她现在嗓子很疼; 所以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极为艰难。她其实很想问问昨天她被抓回去究竟有没有被打的; 然而几次张口,嗓音破碎沙哑,语不成调。
“小慈姐你嗓子不好就不要说话了啊。”
苏糖将从她身边路过的小狼抓住; 抱在怀中使劲儿的搓头,随即在它毛耸耸的脑袋上亲了一口。
因为董慈嗓子疼痛的原因; 所以她开口说话的次数很少。本以为这样会使气氛变得有些尴尬,可没想到两人出奇的和睦,就像多年没见的老友一般,亲密自然; 没有任何的不适。
苏糖像是个话痨,她很能说话; 哪怕是董慈不理她; 她也能自言自语很久; 一个人玩的很嗨。
这样一个活泼灵动的姑娘,董慈是真的讨厌不起来的。她朋友很少,除了性格高傲冷淡的燕凝霜以外,如今又多了一个苏糖。
“小慈姐; 你要不要尝尝我做的蛋糕呀?”
也不知怎的,苏糖忽然想给她做蛋糕吃。见她双眸亮晶晶很兴奋,董慈不忍拒绝她,于是就随着她去了厨房。
苏糖一看就是从小被家人宠大的; 这样娇嫩嫩的一个姑娘; 没想到做起蛋糕来极为熟练; 显然是混迹在厨房的老手。
“k,我做好了!”
她做了一个很美观的蛋糕,蛋糕的外形被她做成了心形,上面一层涂抹着红色透亮的果酱,在中心的位置,用奶油雕了个容&慈。
“你可以等景哥哥回来一起吃哦。”
苏糖在放下蛋糕后,又从背后里掏了很久,然后拿出一瓶装满红色浓稠液体的瓶子,塞到了董慈手中。“这个是我自创的果汁,很好喝,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叫甜蜜蜜,小慈姐在吃蛋糕的时候记得配上它哦。”
“啊,景哥哥快下班了啊,那我得赶紧走了,小慈姐我下次再来找你玩!”
“……”来时手抱零食箱,走时还留下了蛋糕和饮料。
董慈不由的一笑,觉得苏糖这姑娘实在是太有趣了。
“苏糖来过了?”
景容一回家,就看到了摆了一桌子的零食。他在看到那块心形蛋糕后眼中闪过一丝兴味,用指腹抹了奶油‘慈’字上的一块,塞进了口中。
“你怎么知道她来过了?”董慈有些不解的望着他。
“如果她没来,难道这些零食是小慈自己买的?“
董慈没有吃零食的习惯,更不可能会在家中的桌子上摆满零食,唯一会做这种事儿的人,只可能是萧辞家的某位小祖宗。
景容似乎是很喜欢吃这个蛋糕,他将蛋糕整个的拖了起来,放在嘴边一口口的咬着,他像是故意的一般,只吃那半带着‘慈’字的,令一半一动未动。
“小慈不想尝尝吗?”
景容见她只是盯着他看,于是将块带着‘景’字的蛋糕递到她的嘴边,诱哄道。“很甜的,尝一尝。”
董慈顺从的咬了一口,口感滑嫩,甜度适中,还带着一股香软的乳酪味,的确是很好吃。
“好吃吗?”
景容帮她把唇边沾着的奶油抹掉,凑近她笑眯眯的说道。“那我把小慈吃掉,小慈再把我吃掉好不好?”
他指的是蛋糕,但董慈望着他说这话的神色,却怎么听怎么觉得是意有所指。
“来,再吃‘我’一口。”
正当两人靠在一起甜蜜的吃着同一块蛋糕的时候,景容接起了一个电话,随后他的脸色就变了,挂断电话后马上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怎么了?”董慈见他神色冷凝,不由的有些担心。
“我爸告诉我,乔乔瞒着他自己偷偷跑回国了,让我现在去机场找她。”
“你、你妈妈?”虽然对‘乔乔’这个名字极为熟悉,但是董慈却还从未见过他母亲的一面。
更为确切的去说,就算是她和景容结婚的时候,他的父母都从未出现过。
“……”
董慈也曾幻想过他口中的乔乔到底会是副什么模样,然而在真正见到的时候,她还是有些愣住了。
“妈……”董慈有些紧张的搅了搅衣摆,喊这称呼的时候明显底气不足。
乔乔长得太年轻了,年轻到如果董慈不知道这是他母亲,一定会张口喊姐姐!
“小慈。”乔乔闻言也是一愣,她目光澄澈的望向董慈,眼睛中闪过一丝愧疚与落寞,声音柔柔弱弱。“阿容每次去看我的时候总喜欢在我耳边提起你,今日总算是见到了。”
她的眼眶开始有些泛红,微微倾身抱了她一下,用很小的声音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对不起。”
董慈一开始并不明白她这句对不起是什么意思的,直到乔乔在这里住了几天之后,两人熟悉了起来。
“小慈,你喜欢阿容吗?”
在接触过之后,董慈才明白景容为什么总喜欢喊她乔乔。她性子太柔弱了,甚至董慈在她身上找不到一丝作为母亲该有的姿态。
明明年过不惑,乔乔的目光却依旧澄澈干净,她一看就是被保护的很好,身上看不到一丝成年人该有的世俗与沧桑。
董慈近几日嗓子已经好许多了,虽然不知道乔乔为什么会问她这个问题,但她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喜欢。”
“喜欢就好。”
经过这几日对他们两人的观察,乔乔对她的话还是比较信服的。只是她叹了口气,仍旧说了一句,“对不起。”
“妈,您为什么要这样说?”
董慈如今对着她喊妈的时候仍旧显得僵硬生疏,虽然景容说过她可以也跟着她喊她乔乔,但董慈总觉得这样显得很不尊敬。
“我是在为阿容替你道歉。”
乔乔她下意识的去抚摸手腕上的佛珠,那串佛珠和景容手上带着的极为相似。“他以前去看我的时候,曾告诉过我,他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只是那个女孩并不喜欢他,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我告诉过他方法,甚至还送给了他一串佛珠,我很想让他心中的黑暗与冷厉消退一些,可是……”
无奈、委屈、痛苦,这一系列的情绪在乔乔身上一闪而过,她顿了顿,缓缓的说道。“我这一生,过得好失败。”
“阿容自被我生下来后,就一直是由景琰教导。我没想到他会把阿容教成一个和他一样的人,等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这像是一段痛苦回忆,乔乔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眶特别红,她一直紧握着佛珠,像是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我不想让我的孩子变成第二个景琰,我有试图改变过他,可他们父子二人的秉性实在太像了……”
‘她曾告诉我,如果以后遇到喜欢的人,一定要好好对待她,真正的喜爱,是不会以伤害爱人为代价的,所以她送了我佛珠,希望我向善。’
‘小慈你知道吗?在乔乔告诉我这些话的时候,我的父亲早就在我很小的时候告诉我:如果想要得到心爱的某物,就必须不择手段去争。’
董慈恍惚间想起当时景容对她说过的一些话,她眼眸微微一颤,再次看向周身被悲伤笼罩的乔乔,心中有一种想法破土而出,她几次张了张嘴,却硬是没敢问出来。
“……”
“阿容,可以给我讲讲你母亲的事情吗?”在晚上睡觉的时候,董慈试探的问向景容。
她想要多了解乔乔的一些事,这样才能知道自己萌生出来的想法究竟是不是对的。
“怎么忽然对她的事情好奇?”
景容刚刚洗完澡,他黑发潮湿凌乱,身上的浴袍大敞,露出一小块精壮的胸膛。
见董慈支支吾吾的有些紧张,景容擦着头发的手一顿,他微微侧眸望向床上的小妻子,漆黑的眸子中清晰的倒映出她的影子。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董慈被他看得浑身发麻,赶紧用被子遮住自己,将头埋了进去。“我就随便问问,你不想说就算了。”
“没有什么是不能和你说的。”
眼前才刚刚陷入黑暗,董慈就感觉到床边塌陷了一块,接着身上的被子被人轻轻拉开,景容长臂一伸将她搂入了怀中,低声笑道。“我刚才只是在想,我的小慈怎么可以那么聪明。”
“正如你想的那般,乔乔不喜欢我父亲,她是被强迫的。”
景容让董慈躺在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