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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无忧无虑的岁月,却在不经意飞逝如光……
他们三个渐渐长大,都是已是风致初显的少年,尤其是苏知秋最是出众,他被称为京师最有文采的官家少年,一向端方有礼,被誉为京师女学中最佳如意郎君。
她虽然在军中屡建奇功,可大昌毕竟还是重文轻武的,她的名气并不大。
时光是美好的,喜爱也是懵懂的,她知道自己一直暗暗地喜欢知秋,这人很难让人不喜欢,因为刚好他会的都是她不会的,他对她很温柔,很平等态度,两人相互起来很舒服,不同于孙棠武的大大咧咧,不同于全心报恩的石佑,也不同于叽叽喳喳的萧子忠。
看到苏知秋老是翩翩白衣,她也曾经东施效颦,也穿着一身白衣,觉得自己气质非凡,可每次以弄得脏兮兮而告终。
北勒出征之前,她彻底打消了穿白衣的爱好,因为在她和他们一起玩的时候,发现衣服上有些血迹,当时她根本不明白那是什么,显然知秋棠武他们也粗心地没有注意到。
回到家,全婶一脸欣慰地告诉她,原来她长大了,那是女子的初潮,自那以后,她再也不穿白衣了。
男女之事,她虽也年少懵懂,却不是全然一无无知。
自己的初恋还未开始,已经就结束了,两人终究是无缘的。
萧瑾感觉有什么东西往眼睛处涌动,她顿时轻轻闭了闭眼睛,把一切的思绪都收了起来。
等再次睁开时,她淡定地拒绝道:“棠武,我也不去了,我下午还有点事情,准备去一趟慈业寺,看望一下玄法大师。”
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云墨安,突然出声询问道:“玄法大师?可是那位精通佛法、玄法的得道高僧,且传说他仅凭看一眼面相就能推算那个人的一生,却又从不肯给人算命理的那位西山玄僧吗?”
萧瑾转过来望着云墨安道:“没错,怎么云世子也听说过?”
云墨安大喜,“闻名已久,就是无缘一见,不知道今天方不方便,和萧将军一起去见见?”
“一起去倒没有什么问题,就是云世子见到了以后,千万不要让玄法大师看相就好了,哈哈哈,要不之后他就也不肯见我了。”萧瑾打趣道。
西山,去慈业寺的路上。
两人分别骑着马,并排奔驰着,云墨安这样一个文弱书生,萧瑾怕他体力不济又不好意思开口提出来,因而也顾虑着,特意放慢了速度,这样他们俩几乎是一路散步过去的。
“萧将军,你可有不适?”两人被寺院僧人直接带到了厢房,刚坐下来没多久,云墨安就关切地问萧瑾。
看到萧瑾一脸茫然地表情,他又道:“我看你一路,脸色不是很好,没事就好。”
还未等萧瑾回答,玄法大师那平和的声音就传来:“萧瑾呀,清晨你父还说你今天有事,会过几天来看望老衲,怎么下午就来了,老衲甚是欣慰。”
“我甚是惦记大师啊,好久没有听你给我讲佛法了。”
萧瑾从小就在这个西山别苑住的时间,比在将军府住的时间多得多,萧定雄常年带着她来玄法大师这里玩,因此和玄法大师甚是熟稔。
“哈哈哈……”玄法大师哈哈大笑道,同时看到室内还有一人,转过来饶有兴味地问:“不知这位施主是?”
“大师,您好,”云墨安赶紧拱手行礼道:“在下云墨安,久仰大师已久,这次硬着脸皮跟着萧将军来的,唐突大师了。”
“原来是云施主……”玄法大师打量了云墨安几眼,脸色微变,语气顿了顿,不过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哦,来者皆是客,老衲很欢迎,来,萧瑾、云施主都请坐,喝茶。”
当萧瑾和云墨安见完玄法大师后,一走出慈业寺时,萧瑾就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萧将军,你笑什么?”云墨安一脸无辜地问。
“善恶在你一念之间,勿杀戮过重,玄法大师居然给你这么句忠告。笑死我了,你知道吗?我小时候,大师也曾这样说过我杀孽重,因此从小就被他唠叨地背了好多佛经。”
萧瑾笑了笑,清澈的眸子里染上一抹意味深长,“不过我一介武将,杀孽多也属正常,只是云世子,你一个谦谦君子,怎么大师也这么说,甚是古怪。”
云墨安嘴角一扬,浅浅一笑道:“云某也不知道哦,也许以后也有机会和萧将军一起征战沙场,谁也说不准,不是吗?不过萧将军,你真的觉得我是一个谦谦君子?”
这一次,萧瑾竟然觉得这人,这次的笑容不同于平时的面具式笑脸,而是深不可测又似带着点不可言说的调皮。
而此时,厢房内的玄法大师却在囔囔自语,“可能的转机出现了……”,他突然朝外喊道:“了真,去将军别苑帮我送个信,就说请萧施主前来一叙。”
了真和尚推门进来后,看着玄法大师,疑惑地询问道:“大师,萧施主不是刚刚离开吗?要去追吗?”
“不,是萧定雄萧施主,”玄法大师解释道,随后又想起来什么,挥了挥手又让了真下去了。
“算了……你去忙吧,不用送信了……我已泄漏天机太多了,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了真一头雾水地摸了摸自己的头,他跟随大师十几年了,大师的高深古怪,他也已经习惯了,又出去院子继续干活了。
第十七章 百戏盛宴
十日后。
大昌和北勒和谈成功,北勒答应退出阴山山脉以北,两国签订停战和约,且北勒柴骏答应在他有生之年,绝不一兵一卒入侵大昌境内。
盛德帝大悦,重赏了所有参与和谈的人,且在皇城南门外举行百戏盛宴,连开三日,后两日允许百姓皆可来参加,与民同乐。
“萧瑾,今日才是最佳观看时机,今晚会的很多精彩表演,之后两天可是看不到的。”孙棠武早早就约好了萧瑾还有苏知秋,一起去观赏。
等他们一行,来到南门外,现场张灯结彩,灯火烛天,场面实在是浩大,热闹非凡,中间搭起八里之长的戏台,而戏台上又有一个个的乐棚,环绕戏台是搭起上百个休息棚帐,允许百官纵观休憩。
他们几人家里身份都不低,尤其是萧瑾还是本次战场的有功之臣,因此将军府的棚帐位置是最佳的中间位置,位于陛下和皇子们的棚帐旁边,萧瑾本意不想去,可是自己父亲不来,她怎么都要去坐坐充充场面。
他们一路走过去,不少百官和萧瑾打招呼,而棠武和知秋又有很多官家子弟热情打着招呼,好不容易才走到萧瑾家的棚帐,当然陛下和众皇子们还没有来。
“萧将军,又见面了。”另一旁的棚帐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萧瑾转头一看,居然是云墨安正含着笑和她打招呼。
“是呀,云世子,又见面了。”萧瑾礼貌地回应过去。
孙棠武对这个云世子,似乎太过崇拜了,一看到他就非常殷勤邀请他来萧瑾家的棚帐。
只见云墨安毫不拘泥和他棚帐的其他几个人低语了几声,然后悠步走到了萧瑾面前,萧瑾拉过一个木椅子请他坐下。
几人兴致高扬地一边谈天论地,一边观赏节目,有丰富多彩的歌舞不息,当然还有坐在乐棚上弹着琵琶、笙、笛、箜篌、拍板等各式各样的乐器……真是应有尽有!
“哇,据说等一会还有各地民间艺人献艺,这场面搞得真夸张。”孙棠武唏嘘不已。
“哈,陛下一向都喜欢如此奢华的事物。”云墨安付之一笑。
“哼,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萧瑾一脸正色。
“咳,”苏知秋赶紧咳嗽了一声,又朝不远处指了指:“看,宁王殿下和兰心公主朝这里来了……”
众人抬头一看,果然宁王殿下正和身边的两个美貌女子,有说有笑地朝他们的棚帐走过来。
云墨安那百年不变的温和笑脸,露出了一丝不豫的情绪,转瞬即逝,在场众人并没有人注意到,萧瑾亦没有注意到,因为这一刻,棠武突然凑到萧瑾耳边,轻声道:“诺,那个年幼一点的就是兰心公主,另一位就是之前说的那位沈小姐……”
原来她就是棠武之前在茶楼说的,那位传言是凤星的沈小姐,吏部尚书家嫡女沈汝玥,萧瑾不由有点狐疑,沈汝玥也是盛德二年,元日子时出生?那是不是预示着自己有可能不是凤星?萧瑾真希望是玄法大师断定错了,凤星她真不想当,谁爱当谁当去。
很快,宁王殿下三人已经走到了萧瑾她们的棚帐内,棚内众人早已起身,准备参见宁王殿下和兰心公主,但很快被宁王殿下开口制止了,“你们几个,免礼了,云世子也在呀,来一起坐吧,”拉过两个木椅让兰心公主和沈汝玥一起座,同时还指着另外几个椅子和萧瑾他们说道。
大家刚一坐下,很快宁王殿下又给他们相互介绍,“岚儿,刚刚一直喊着要见见打败北勒的少年英雄,萧瑾,本王来介绍,这位就是我的九皇妹,兰心公主,旁边这位是沈尚书家的小姐,沈汝玥。”
“萧瑾见过兰心公主和沈小姐。”萧瑾再次起身见了一个平辈礼,这位兰心公主,萧瑾其实也有所耳闻,她叫秦岚,排名第九,因此大家也称其为九公主,与宁王殿下同一生母,深得陛下的喜爱,小小年纪就被封为兰心公主。
“萧将军,快请坐,你快能给我和汝玥讲讲,你是怎么抓到北勒摄政王柴骏的?”兰心公主双眼已经开始熠熠生光,在女子书院就听不少女子都在讨论,萧瑾的事迹,自己早就很好奇,没想到年纪居然只比自己大一岁,长得也那么俊秀,完全不逊于京城四大美男子。
萧瑾甚是无奈,自从回京太多人问及这个问题了,她又不得不轻描淡写地讲了一遍。
即使萧瑾粗略的描述,兰心公主还是崇拜看着萧瑾:“太精彩了,难怪父皇特许你任何场合都可以不用脱帽,萧瑾,你真是智勇双全呀。”
“公主,萧瑾惭愧,只是侥幸一点而已。”萧瑾谦虚道。
这时旁边坐的沈汝钥,也一改之前矜持的形象,笑语盈盈地附和道,“是呀,萧将军,你真自歉,你可知道我们女学中,有好多女子背后讨论萧将军你呢。”
“哦?汝钥,你们女子学院真的有很多女子讨论萧瑾?”宁王殿下突然朝沈汝钥凑近了点,问道:“汝钥,那你们有没有讨论本王呀?”
沈汝钥白了宁王殿下一眼,看着宁王殿下心中大悦。
“那还用说吗?皇兄,你和云世子可是女子学院中常年最热门的话题,不过最近被萧将军顶替了,嘻嘻。”兰心公主很俏皮的说道,还朝在场男子们吐了吐舌头,很是率真可爱。
“云某,可没有什么值得众小姐们讨论的,确实不如宁王殿下文采非凡,以及萧将军的斐然事迹。”云世子自嘲一笑道。
“你们,怎么都这么谦虚呀,你们都是大昌最有前途的人呀,当然不包括我,哈哈哈。”旁边赏武哈哈大笑,打趣众人。
“棠武,你难得也自谦了,知秋,成亲还没有恭喜你呢。”宁王殿下拍了拍棠武的头,他和棠武知秋他们都比较熟,都一起上过国子监的。只有萧瑾没有上过国子监,当初萧定雄以常年需要出兵打仗为由,拒绝了让萧瑾去国子监。
“多谢殿下关心。”苏知秋客气地回了一礼。
苏知秋话音刚落,兰心公主才猛然想起,这位苏公子已经成了自己堂姐的夫婿,转过头道:“对呀,苏公子,宁姐姐,现在怎么样了?她成亲后,我好久没有见到她了。”
兰心公主的一声宁姐姐,也让萧瑾想起,前几天棠武去她家,和她说的那些话。
知秋的新婚妻子是敬王府的宁馨郡主,知秋家本来就是家里一脉单传的独子,苏尚书早就急于让自己这个唯一的儿子,早点成亲,传宗接代,可偏偏知秋一直不肯点头。
宁馨郡主本就非常艾慕知秋,去年年底,敬王爷主动促成这场婚事,苏尚书更是大喜过望,毕竟宁馨郡主肯下嫁,他们家还是高攀了。
棠武说,当时知秋极力反对,可终抵不过家里的压力,不得不成亲。
谁知,这位宁馨郡主才过门不到半年,性情大变,变成了一个母老虎,这都是棠武的原话,说郡主天天在家里和知秋闹,知秋找他不知道喝了多少闷酒。
不过棠武还煞有其事分析说,这个宁馨郡主原来就不是什么端庄温柔之辈,听说在女学里就是娇纵的很,只不过之前是喜欢知秋,所以才表现的像小绵羊一样,也不知道是什么刺激到她露出了真面目。
“宁馨,她挺好的。”知秋仍是一脸温润答道。
萧瑾心轻轻地揪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