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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你当娘子了。不过我倒是不介意你当我的娘亲。”
这死孩子到底是什么逻辑?
娘子、娘亲。
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好不好?
而且他不是有自己的亲娘了吗?居然还来随便乱认娘亲。也不怕夕薇儿知道后再次掐着他脖子让他去死一死。
不过,也多亏了睿儿这顶小绿帽,宸淮宫中的小仙娥们才会给她安排房间让她得以舒舒服服地住了下来。
然而,脱离了三生石的她,身体终究还是出现了衰弱的趋势。
“她在里头?”
“是,小石头说这儿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便借给她当个小厨房使使。”
外头传来易淮离和小仙娥的对话,下一瞬易淮离便走了进来。
玉冠束发,银衫翩然。
男子明明是闲庭信步,可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息,却是让人望而生畏。
石溪丝毫不受其影响,若无其事地爆炒野兔肉。
天界的仙者们大多不食五谷杂粮,顶多也便饮用一些个琼浆玉露。可她却独独偏好人界的一些膳食,时不时便会从水镜中窥探一下人界厨子们是怎样做这些膳食的。
久而久之,也便养成了下厨的好本事。
左右在宸淮宫内无所事事,也便权当打发时间了。
“这兔子……”易淮离的视线落在锅内的兔肉上,拧紧了眉。
知道瞒不过他,石溪坦言:“是嫦娥仙子座下的玉兔……的子孙一辈。”
临时折腾出来的小厨房内因着炒菜的缘故烟雾缭绕,热意弥漫。
易淮离的眸光落在她脸上,似在探究着什么:“本殿原以为你这冥界的小石头喜好琼浆与花瓣,孰料竟喜荤腥。”
“三殿下此言差矣,五禽五谷皆为食耳,若不能一沾,枉到这人世走一遭。”
闻言,易淮离眸光微凝,若有所思。
待一盘爆炒野兔肉出锅,石溪非常具有分享精神地邀请易淮离品尝。
后者直接摆手:“今日本殿过来是为了何事,你应该知晓吧?”
“避水珠。”石溪不动声色道出三字。
易淮离睇了她一眼,脑中闪过天池中她被避水珠紧紧护住的画面,心底一丝疑惑盘旋。
“你既已猜到,便将避水珠给本殿吧。”
“珠子自然是要给殿下的,不过在此之前殿下是否该向我道一声歉?”石溪挑眉,“三殿下在明知我术法被禁的情况下还将只有三寸的我扔到了天池去救你的薇儿姑娘,是否不太厚道了些?你的薇儿姑娘是你的心尖儿宝,是万万不容有失的,那我这块小石头的命就什么都不是了?现在的我需要三殿下的一个道歉,需要被给予作为一块小石头的尊严。”
17、不知三殿下允是不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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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她这般言之凿凿地替她自己找回所谓的尊严,易淮离倒是不以为意。
当时的他确实是考虑不周。
光顾着威胁她救人,却忘了她的术法被他封印。
“我道歉。”他从容道出三字。
石溪怔了怔,没料到向来自负的天界三殿下竟为了夕薇儿如此低声下气地道歉。
“现在可以将避水珠交出来了?”
“哦,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一事需要和三殿下打个商量。要不咱们还是以物易物吧。”
千年前她的死亡,是因为他要让她救夕薇儿。
千年后她的衰竭,亦是如此。
她这仅剩的唯一一缕残魂,恐怕要提前葬送在他和夕薇儿手上。
“三殿下,我记得不差的话您带我离开冥界时还特意卷走了冥界的三生石。咱们以物易物,您拿我的本体来换我手上的避水珠吧。您瞧瞧我,没了三生石本体,我这都憔悴成什么样了。”
有困难就要提,这是她当了一千年的三生石之后悟出来的。
即使她对自己的生死早就无所谓,但为了夕薇儿而死,她是再也不愿的。
已经犯过了一次傻,她不愿再犯第二次。
石溪美美地尝着野兔肉,姿态优雅,竟完全不避讳这儿还是临时的厨房。
这等美味佳肴,当真是久违了。
易淮离瞧她这副样子,只当她在玩笑:“你这块石头虽然丑了点,但本事不俗。一直都是无坚不摧的。怎么着,不过来天界几日便受不住了?”
“三殿下不信,一探便知。”
石溪也懒怠和他逞口舌之快,索性便朝他送上自己的一截皓腕。
面前女子红衣妩媚,盈盈而立,面色清冷。
她的素手莹白,皓腕纤细,可偏偏手腕间,却有若隐若现的细纹。
易淮离双眸微滞,竟有一瞬间的失神。
“小灯芯,你这腕纤细白皙,本殿竟有些爱不释手。不过你这腕上的细纹是怎么回事?”
“灯芯的灯引而已。”
“为何修炼人形的时候还要将灯引也弄上去?害本殿为你疼惜不已。”
“嗤,堂堂天界三殿下如此矫情。万事万物有因有果,我既是灯芯,自然得有灯引,借以时时提醒自己,勿忘本心。”
记忆中的声音真切可闻,易淮离几乎是不假思索便问出了声。
“你这腕上的细纹是怎么回事?”
抬眸,一瞬不瞬地凝视着面前的石溪,仿佛在执着地等待着一个不可能到来的答案。
石溪浑不在意地说道:“三殿下这话问得委实古怪,我身为冥界的三生石,修炼形体的时候带上点石头的纹路有何稀奇的?”
是啊,她是冥界三生石。
身上有着属于石头的纹路,自然是不稀奇的。
可稀奇的是,为何她明明可以修炼得洁白无瑕,却偏生还要带出点纹路。是否是……习惯使然?
清了清嗓子,他转移了话题:“你是如何破了我的禁制自行恢复身量大小的?”
这是故意揪她的错处了。
石溪直言不讳:“偷了老君的仙丹。”
“咳咳咳!”这一次,易淮离是真的忍不住猛咳出声了。
这小石头还真是什么都敢做。
“三殿下,您是不是还有什么正事没做?”女子清冷的声音含笑提醒。
易淮离一怔,这才搭上她的脉息。旋即,面色一凝:“怎么会这样?”
“我不过是冥界小小三生石,本就靠着三生石本体而活。三殿下如今将我和我的本体分离,我自是愈发虚弱。所以,刚刚咱们说的以物易物的事情,不知三殿下允是不允呢?”
18、极有可能是怀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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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物易物,石溪总算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一晃半月。
她总觉得近来自己越来越嗜睡了,每日里总会花费大量时间在三生石中长眠。
也正因为如此,天界众仙居然不知道她这个冥界之石居然宿在了宸淮宫。
“你这小石头怎么这么怪,平常都不爱走动,还老爱睡觉。莫不是在修炼功法?”
小绿帽睿儿自从打定了主意要认石溪为娘亲之后便往她这边跑得极为勤快。
他见她不答,愈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对了!仙人们修炼都喜欢闭关。但你是石头,所以你可以躲在三生石里修炼!你一定是在里头修炼!”
石溪瞧他一副猜中了之后兴高采烈的样,突然随意道:“这人界的妇人,若是什么时候突然嗜睡起来,还不爱走动,便极有可能是怀了身子。”
睿儿睁大了一双小眼睛:“你……难不成你怀了孩子?”
她朝他眨了眨眼:“你觉得呢?”
“不,不可能的。”
“怎么就不可能呢?你父君这般背着所有人将我偷偷带上天宫藏在宸淮宫,如此金屋藏娇,可不就是想要偷偷让我诞下他的子嗣嘛。”
睿儿仔细想了想:“倒是也有几分道理。”在天界也有一段时间了,这顶小绿帽似乎已经能够逐渐接受易淮离这个便宜爹了。
石溪不免失笑,刚想说她都是玩笑的,岂料一道愤怒的女声却先一步闯入了耳膜。
“好一个冥界三生石!如此寡廉鲜耻,竟还诬陷淮离和你有染!”
门口处,夕薇儿娉婷婀娜,夹杂着万千盛怒而来。
那张柔弱姣美的面容,经历了那般多的轮回转世,依旧是同一张面容,可那性子,却是比千年前的娇柔多了一抹狠戾。
“薇儿姑娘还真是冤枉我这块小石头了。三殿下非得让我和他有染,我除了配合他还能怎么办?难不成还要拒绝他?”
石溪解释的话到了嘴边,蓦地收了回去。
从三生石中幻化出了人形,赤足而立。
火红的衣裙,犹如开到荼蘼处的曼珠沙华,妩媚张扬。
唯独她的脸,虚虚实实,让人看不真切。
夕薇儿目光流转在她的脸上:“淮离绝不会被你这块其貌不扬的三生石所蛊惑的!”
“哦,是吗?”上扬的语调,石溪勾唇浅笑,“既然薇儿姑娘对三殿下的自制力如此有信心,为何还要来我这儿撒泼闹事呢?”
上一次她差点便被夕薇儿捏碎,好在忘川水救了自己一命。
恩将仇报这一点,她算是从夕薇儿身上看得透透彻彻了。
既然两人心知肚明,也便没必要再伪装表面的和平假象了。
“薇儿姑娘若是不喜三殿下亲近于我,不若让三殿下将我送还冥界?”
石溪依旧是笑着的,她又何尝愿意待在天界,看着易淮离和夕薇儿郎情妾意?
既然易淮离在她将避水珠找出来之后还要扣着她,那她自然得想法子自己回去了。
想必此事由夕薇儿提出,易淮离绝对会满足自己的这位心尖宠的要求的。
19、以后想要再用水来对付她,恐怕不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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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夕薇儿在受了她的言语刺激之后便要甩袖去易淮离那儿告状。临走前瞧见杵在石溪跟前的睿儿,一双美目便锐利了起来。
“你为什么在她这儿?”
睿儿的小身板往石溪身后躲了躲:“我来找我娘亲玩。”
一声“娘亲”,让夕薇儿当即脸色大变。
“你这孽种,喊谁娘亲呢!”温柔和善的外表不复存在,似乎只要触及睿儿,她就会发狂发颠。
石溪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样子的夕薇儿,神魂明显便有不稳的征兆。
按理说不应该才是……
“薇儿姑娘这话说岔了,你自己不将睿儿当儿子,动不动就唤他孽种要打杀了他,还不准他认别人当娘亲了?虽说我是做不出如薇儿姑娘一般和人私通且未婚先孕这种丑事的,不过睿儿这孩子我倒是喜爱得紧。原本我还不想夺人之爱,但薇儿姑娘既是不喜这么可爱的儿子,那我便应了他这一声娘亲,也全了他的孺慕之情。”
被人如此言之凿凿地冠上了私通、未婚先孕等标签,甚至还抢夺了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夕薇儿只觉得无边的怒火升腾而起。
掌心中一簇火苗升起,化为噬人的火龙一瞬便朝着石溪袭去。
察觉到了异样,石溪面上一紧,暗自庆幸服用了老君的仙丹之后法力有了提高。
“看来薇儿姑娘还是不记教训。忘川水的滋味忘记了?”
乾坤袋内的忘川水洒了出去,一下子就浇灭了那条袭来的火龙。
待石溪还要将忘川水洒向夕薇儿时,她体内的避水珠蓦地化身成为一道屏障,将她紧紧护在其间。
她暗暗叹了一声。
有些后悔和易淮离做下这个交易了。
不仅交出了避水珠,还让避水珠认了夕薇儿为新主。
以后想要再用水来对付她,恐怕不易了……
*
凌霄宝殿,祥云笼罩。
天帝端坐其上,面容威严。诸事已毕,刚要让诸仙退去,便见当先的易淮离走了出来。
“父君,儿子这边有件事,需要和您商量一番。”
用词上,特意模糊了君臣之别,而是强调了父子之亲。然而却是在满殿的仙者面前提出。
三殿下如此这般,让诸仙不免议论开来。莫不是又要起什么风云了?
这些年天帝游历,逐渐将天界事物交由三殿下处理。若是寻常之事,三殿下定然早已决断,不会与天帝当着诸仙的面说什么商量。
这哪儿是什么商量,分明便是有意让他们这些仙者当这父子俩的见证。
若是料得不差,恐怕与前不久被三殿下从人界带上来天界的那名女子相关。
天帝显然也早料到了这事,那张威严的脸霎时便有破功的迹象:“本君有些不适,容后再与我儿商议。”
竟是直接便要起身摆驾离开。
“父君,儿子这婚事都耽误了千年,您是否该替儿子好好张罗着办起来了?”
可惜,易淮离根本就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