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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当我胡说八道吧”
看着弟弟脸上决然的表情,童昭在瞬间好像也明白了什么,大概是姑姑他们说话的时候不小心让这个孩子听了去,想到这里她又忍不住唏嘘,在童家这棵大树下生长的孩子都会比别人多几个心眼,也就意味着比别人都累。
“你啊,好好学习就好了,别的事都别瞎操心,好好听你爸爸妈妈的话,别淘气,偶尔去找找你童橦姐,给她找点事做,不然过几年她结婚了,你都不知道去哪里找她。”
今天看着童橦和江遇相处的样子,童昭的心里有一半是高兴还有一半的羡慕,最近网上常有一个标题是:嫁给爱情的样子。等童橦和江遇结婚了,那他们之间的相处日常大概就是嫁给爱情的样子。
“结婚?童橦姐不是才十八吗?”
“对啊,可你江遇哥哥快等不及了,以后没事的时候就多去找他们玩,反正你脸皮厚多多当当电灯泡也没事。”
童昭的话,换来了表弟的一个大白眼,到了家之后,姑妈请她进去坐坐,她也不好拒绝。
。
看着日渐消瘦的童昭,姑妈的心里也不是滋味,可这就是童家女人的命,只是童昭的运气差了点。
“昭昭啊,听姑妈一句劝,别和你爸妈怄气了,也别和席梁怄气,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重要的是现在和将来,你们是夫妻,要多多理解,也别再去和你爷爷说要离婚的气话,你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还会惹得老爷子心里不痛快。”
端着杯子的童昭低头看着在茶水里沉浮的茶叶,感觉自己就是拿个叶子,不知道下一秒是浮上来,还是沉下去,她抬起头脸上带着一抹苦笑。
“姑妈,我知道的,您不用劝我了。”
她真没和谁怄气,只是突然之间想不通这一辈子到底是图什么,没有目标就不知道哪里才是自己的归宿。
“唉,从小你们姊妹俩就比别人家孩子懂事、聪明,这些年没有人不说咱们童家的女儿优秀,人啊,要看开的,有些事可能注定了不能完美。”
姑妈的话让童昭再次底下了脑袋,她现在后悔了,也许她小时候不那么懂事,不什么事都和堂姐争个高低,现在的她是不是也就不用活的这么辛苦,她是真的羡慕最小的童橦,羡慕她有一对好父母,羡慕她可以选择自己的人生。
童昭轻轻地点头,她不想继续听这些老生常谈的话,这些话母亲也已经和她说了很多次,听到现在都有些生理厌恶,为了避免姑妈说的更多,她只能默不作声的听着,就好像她真的记住了一样。
出了姑姑家的大门,童昭长出了一口气,看着天边的红霞都不知道该去哪里,童家、席梁的家、父母的家……普天之下却没有她自己的家。
开着车去了公园,坐到天黑才又回到车上回家,他们夫妻俩一个比一个忙,她是主动让自己忙的,他是必须必的忙,趁着他还没回来,童昭去了书房,原先是两间书房,因为她并不想掺合他的工作,更不想偶然间知道什么不该知道的秘密,可后来席梁把她的东西都搬到了他的书房,把原先的那间书房改成了健身房。
人在屋檐下,童昭只能跟着自己的东西跑,不过以往他们使用书房的时间也都是错开的,算是标准的井水不犯河水,来到书架前随手拿起离得最近的书,却看见了书页里她写下的字,看着那个被人强行涂改的感叹号,她又把书放了回去,转身拿了一本佛经帮自己静静心。
正当她把手里的佛经翻了一半时,门突然被撞开了,听着身后传来的巨大声响,童昭急忙起身,看着被人搀扶上来的席梁她丢掉手里的书扶住了他,并对司机道谢。
“你回去吧,我来照看他。”
司机离开后,她把喝醉的男人扶到沙发上躺下,嗅着他身上熏天的酒气,她迟疑了半分钟才去帮他脱外套,这个时候刚才还一滩烂泥的男人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扯到了怀里。
“你别闹,脱了衣服自己回房间睡觉去。”
“童昭,你真那么讨厌我?”
“席梁,等你什么时候真的喝醉了再来和我说这种没营养的话。”
认识他这么久,从没有见他喝醉过,她是个医生,就算是他泼了一整瓶酒在他自己身上也不能让他看起来就是真的喝醉了。
听了她不大高兴的声音,席梁睁开眼睛嘴角泛起一抹微笑,不慌不忙的坐起来没有松手而是勾住她的腰,把她再一次困在了自己怀里。
“果然是什么都瞒不住你,今天出去一趟,开心吗?”
“和你没什么关系,去洗漱休息吧。”
她冷漠的态度刺伤了他的心,眼里恨意一闪而过扣住她的腰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了沙发上。
刺啦一声,睡裙就成了几块破布,士气高昂的他也迫不及待的想进入她的身体,却换来了她的拼死阻挠,,第一次见她反抗,他的心里竟然还觉得有些雀跃,可她下一秒的话就把他的心打回了深渊。
“戴上套!”
她不想怀孕,不想生下他们的孩子,这个认知再一次扎的他胸口鲜血直流,擒住她的双手压在她头顶的位置,不顾她的阻挠带着满腔的怨气闯入了她的身体。
痛,不光是她痛,他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个人就像是两只雪地里的刺猬,害怕寒冷,又不知道如何拥抱,每一次的尝试都会让彼此遍体鳞伤。
。
第七十一章
童橦毫无悬念的进了决赛; 当然还有狗皮膏药似的赵淼; 看见这个结果; 张怡同学又开始阴谋论了。
“你说…她是不是走了什么后门?”
正在写作业的童橦; 听见身后阴恻恻的声音下意识的抬头,差点撞上张怡的鼻子。
“这个不是一人最多两票,而且用学号投票的话,不可能出现黑幕啊。”
都是实名认证的,怎么买水军?
“这你就不懂了吧,票数统计的结果可不是真人人都能看见的。”
童橦支着脑袋; 很想让她赶紧写作业去; 可张怡在上课的时候就把作业写完了。
“我求你了,别闹; 不管她有没有鬼,咱们自己努力就好了。”
“你想好决赛要唱什么了吗?赶紧决定啊,我好给你准备乐队。”
一听这个; 童橦炸了; 站起来看着神神秘秘的张怡,一脸惊恐。
“我去,你玩真的啊?”
比赛前张怡说过后期搞了乐队; 童橦当时都没想能过五关斩六将的进决赛; 所以对她的那句话也就是听听就过去了,可现在这是玩真的?
“不然你以为我当跟你开玩笑的?是交响乐团; 还是摇滚乐团,你随便选; 我就不相信咱们自带乐团的还会干不过他们。”
看着张怡这兴奋的模样,童橦是非常想不明白。
“我就纳闷了,你当初为什么不自己报名参加这个比赛啊,你唱歌的水平也不差,又是十八班乐器样样精通,干嘛要给我报名?”
“你不懂,我就喜欢躲在人后深藏功与名。”
第一次见到这么……厚脸皮的人,童橦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想唱那个《直到世界的尽头》”
“就是当年火了半边天的动漫《灌篮高手》里的?”
“对,就是那个,因为这次的起因和打篮球有关系,所以想试试看唱这个。”
作为一个选择综合症,童橦真的是绞尽脑汁才想到了这首歌,她希翼的看着张怡,渴望从对方那里找到一点支持和安慰。
而张怡也果然没有让她失望,欣慰的拍着童橦的肩膀问她。
“你会唱日语吗?你会说日语吗?别想把这种歌直接翻译成中文唱,你会后悔的!”
花了三天想出来的心血,就这样被张怡打碎在心里。
“我…再好好考虑一下。”
张怡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样子点点头,转身打算出门去走走,也不打算走太远,就想去楼道转转,刺激一下小心眼的赵淼。
可她这还没出门,就感觉周围有些不对劲,坐在椅子上的童橦看着掉下来的洗发水,差点蹦起来。
床铺以及架子上的生活用品都在疯狂抖动,童橦一时间愣住了,直到张怡喊了一声,“地震了!”
她才醒过来,此时床上的两个也坐了起来,童橦赶紧拉着还发懵的黄钰。
“快点下来!”
说着,帮她拿起外套,等她们四个跑下楼的时候,楼里的震动暂时停了下来。
老师疏导学生往开阔的操场跑去,她们也只好跟着队伍一起前进,现在还没人知道这场地壳运动是否已经停止,也没人敢存侥幸的心理。
跑到操场后,童橦才想起来找江遇,她拿着挂在脖子上的手机给他打电话,却发现打不出去。
见她记得到处窜,张怡一把拉着她。
“没事,目前为止学校这边的情况不算严重,地震完,是容易出现没信号的情况,你再等一下。”
听她这么说,童橦才终于没那么急了,可她还是放不下心,担心他是不是在下楼的时候磕着碰着,发生这种事如果被踩踏,结果也是很可怕。。
操场上的路灯都亮着,学生们都三三两两的说着刚才的事,看得出来大家的脸上都还有些害怕,而且他们现在依然能感觉到小的晃动。
童橦的眼睛在人群里搜索,一直没看见江遇,却看见叶宸。
“学长,江遇在哪里?”
看着突然冒出来的童橦,叶宸拍拍胸口说。
“他刚才跑去找你了,我们怎么拦也拦不住。”
叶宸话音未落,童橦就往宿舍楼的方向跑去,张怡一跺脚也追了上去,刚跑出操场就看见远处的男人。
“江遇!”
童橦刚喊出他的名字,他的人就到了跟前,一把抱住她,抱的紧紧的像是要把她嵌入自己的身体一样。。
“你没事吧?”
听着他有些发颤的声音,童橦的眼泪夺眶而出。
“你是不是傻子啊,地震来了你往我们宿舍楼跑做什么?你知不知道我刚才多害怕,你知不知道我多怕你出事。”
没人知道当她听见,叶宸说江遇去了宿舍楼找她的时候,心跳都停止的感觉,地震来了,她在跟着人群的方向跑,他却在逆行去找她。
江遇抱着怀里嚎啕大哭的童橦,对抱着猫的张怡点头,请她先离开这里,给他们一点空间。
张怡点点头,抱着江小鱼转身离开,刚才江遇跑过来的时候,猫也难得的在奔跑。
“橦宝,橦宝你别怕,我没事,我就在这里。”
虽然他一遍遍的安慰她,可她还是心有余悸,一直抓住他的手,生怕自己一个眨眼,他就又不见了。
“以后别做这么傻的事,发生危险记得去逃生啊!”
她想不通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不去逃命,而是回头去找她。
“好,我记住了。”
嘴上虽然是这样说着,可江遇知道如果真的发生危险,他可能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一晚上,大多数同学都在操场上休息,好在这个季节也不是特别冷。
江遇坐在地上,童橦把头枕在他的腿上,这个时候也没有人会去在意会不会弄脏衣服。
“等天亮了,咱们就先回家吧!”
童橦想和他待在一起,哪怕是翘课也在所不惜。
“好,等天亮了我就开车带你回家。”
因为周围余震不断,老师不许大家回宿舍楼,有些同学就出去打算找个地方过夜,童橦宿舍的剩下三人抱着挤在一起睡着了。
而另一边,裹着被子的童昭不知道刚才自己是怎么出来的,反正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屋子外。
看着旁边站姿有些奇怪的男人,她眨眨眼走到他身边蹲下去,掀开裤腿,看见他扭伤的脚踝。
“我没事,等一会儿看看情况咱们再进去。”
说着,席梁收回了自己受伤的右腿,蹲在地上的童昭扯了扯身上的被子,看见家里的佣人后,起身抓住席梁的胳膊,没有一丝温柔的把他拖到院子里的长椅边。
在众人错愕的眼神里,把他摁在椅子上,抬起他的右脚,接着微弱的灯光看了看伤势。
“忍着!”
话音刚落,她就手腕一用力,把他错位的骨头移了回去,席梁的身上瞬间都是冷汗。
看着归位的脚踝骨,童昭直起身看向了屋子,她盯着屋子的样子实在是诡异的紧,让席梁都有些害怕,可他还没说什么,童昭身上的被子就落到了他的身上。
接着,那个女人就毅然决然的跑进了屋子。
“童昭!”
坐在椅子上都能感觉身下的一直不安宁,席梁撑着靠背打算坐起来,却因为用力过猛,差点摔到地上,这一晚他真是狼狈到了极点,他刚站稳,刚才那个风风火火的女人就跑了回来,肩上还背着一个医疗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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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睡裙的童昭感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放下箱子就先抢回了被子卷在身上,一声不吭的把席梁压回椅子上。
蹲在他脚边从箱子里拿出跌打酒,倒在手心搓热了之后,把滚烫的掌心贴上他受伤的脚踝。
“疼的话就咬着这个!”
一直听着他吸气的声音,她都有些下不去手,从医疗箱里取出一卷纱布扔到他怀了。
盯着落在怀里的纱布看了几眼,席梁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伸手把快要滑落的被子给她提起来,她怕冷,特别怕,所以夏天卧室里也几乎不开空调,每次抱着她的时候,席梁都不知道她的身子怎么像个冰块似的冻手。
狼狈的夫妻俩一个坐着,一个蹲着,一个帮对方处理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