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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一颤,阿里鄂一脸不可置信的低下头看着胸口。一柄精致的匕首,不知何时已经扎进了自己的胸膛。而麻姆的脸上,竟然还挂着那么甜美的笑容。
麻姆缓缓的倒退了几步,笑容依旧如此的温柔让人迷醉,“东院大王的女儿玛扎,她现在是我的妹妹玛莎的贴身侍女。就在五天前,她回家省亲的路上被马贼劫持了。这件事不仅我知道,就连父汗也知道。而就在昨天,我收到的线报,玛扎成功的逃离了马贼的手掌回到了可多部落。当初玛扎被劫持的地方父汗派人去查探过,也的确是可恶的马贼所为。原本我还不知道那一群马贼竟然是你派人假扮的,但从这位勇士的口中得到的消息,和我们调查出来的情况完全吻合。那么,事实的真相就已经很明白了。是你,命令你的手下装扮成马贼为祸着草原,而因为劫持了玛扎公主才引得可多部落的战神出手了。你不甘心自己的手下被杀死,所以欺骗了我们……阿里鄂,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麻姆的话字字诛心,阿里鄂很想狡辩,很想告诉麻姆那群马贼真的不是自己命人假扮的,之所以要替他们报仇无非是恼怒自己的财路被人断了而已。
但是这些话他却不能说出口,事实摆在眼前是不是他命人假扮的已经不重要了。阿里鄂想到这里,眼神中露出了一丝凶光。
而这一幕,又清晰的被麻姆看在了眼里,“你想杀了我们以灭口么?呵呵呵……但是你忘了,我麻姆在草原上被人称之为什么?我叫草原上的曼陀罗。那一把匕首上被抹了剧毒,你现在是不是感觉自己的胸口已经有了一点麻木了?你在被我刺中的时候已经死了!”说着,麻姆突然抬起头,眼神犀利的望向阿里鄂身后的一众手下。
“谁割下阿里鄂的头颅,谁是阿里鄂的替代者,这是我草原上的长公主麻姆说的!”
麻姆的声音刚刚落地,阿里鄂突然感觉到背后的寒芒如针刺一般。猛然间回过头,眼前便亮起了一道刀光。就像夜晚的月牙一般明亮,美丽。而这一幕,也是阿里鄂人生中见到的最后一幕。
刀光略过,一个硕大的头颅被高高的抛起,一直滚落到宁月的脚边。时间仿佛定格,一阵清风吹过,溅起了漫天的烟尘。
“尊敬的勇士,现在误会解除了,你可不可以放了赫丹?”麻姆笑语嫣然的问答,而她在杀死阿里鄂的时候。脸上挂着的也是这样的笑容。
宁月眼中精芒闪烁,他很想现在弄死赫丹。但事情解决的如此的完美让宁月找不到动手的理由。衡量左右,宁月还是放开了赫丹。一个天人合一的修为,真的不值得宁月这么较真。
以后哪怕赫丹出现在战场之上,宁月也可以轻轻一剑将他宰了。脱离了宁月的束缚,赫丹到了现在才真正的舒了一口气,“我叫赫丹,你叫什么名字。”
“铁木真!”宁月淡淡地说道,眼神扫过麻姆,转身向着西方走去。
“铁木真先生等一等……”麻姆突然开口叫道,那充满着春情的叫唤,就像四月天夜晚的猫叫一般。一边的赫丹不经意的露出一丝苦笑,长公主的春心又泛滥了。
“怎么?还要打么?”宁月顿住脚步,有些不善的别过脸冷冷的问道。
“不,请你不要误会,铁木真先生是要去什么地方,看你的方向是前往西方?”麻姆压制着自己的春心萌动,故作矜持的开口问道。
“我要去咔嚓格尔!”
“咔嚓格尔?去那里做什么?”麻姆有些惊奇的问道,虽然咔嚓格尔是传说中的黄金牧场,是草原人的发源之地。但是,数千年的时代变迁,黄金牧场已经不见了,此刻的咔嚓格尔甚至比草原的大多数地方都要贫瘠。
“我听说我的祖先就是从那里来,所以我想到那里去。而且……我需要有一个清静的地方帮助我突破天尊境界!”宁月一半真一半假地说道,而这个解释却让一边的赫丹露出了一丝认同。
宁月的武功已经是天人合一的顶端,找一个清静的地方闭关突破也很合情合理。而这一次闭关,也许需要十年二十年,更有可能直到死也无法突破。
在赫丹从心底认同宁月的时候,麻姆的心底却注意到了另一个信息,眼神一亮,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铁木真先生要去闭关?难道你不管可多部落了?”
“救出玛扎公主,我已经完成了承诺……”
宁月这一句话,已经赤裸裸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一个鲜明的标签被贴到了自己的额头——无主!这无疑在告诉麻姆,自己是一个闪着金色光芒的无价之宝,有德者居之。这个时候,麻姆要不来一句此宝与我有缘的话,那真的就该被天打雷劈。
但是战神都是自命天高甚至傲娇的货,麻姆曾经替父亲拉拢过不少的战神,哪怕不惜牺牲色相。当然,这个色相在麻姆身上不能用牺牲来形容。虽然几乎都失败了,但也有成功的个例。
招揽战神不能开门见山,因为对战神看来,要他们卖命其实就是羞辱。一群励志要成为天尊跟随圣女身旁的人,怎么可以供凡人驱使?
所以拉拢战神需要技术,需要耐心,更需要诚意。只有真心真诚,才能打动战神。战神不是真正的神,他们也有欲望也需要生活,而物资和精神上的满足,就是拉拢战神的第一步。
真正能让战神死心塌地的,不能靠物质上的交换,必须是人情上的付出,赫丹就是因为欠了安拉可汗的人情,所以现在死心塌地的效命。要收服一个战神,必须先要知道他需要什么,欠缺什么。
第六百八十章 赴宴
打定主意的麻姆眼神中更加的柔情蜜语,“铁木真先生,既然你要前往喀嚓格尔,那麻姆真心的邀请您来我们王庭做客,就当我们之前误会的赔罪,还请先生不要拒绝,否则麻姆会心有不安的……”
说着话的时候,麻姆的整个身体都快贴到宁月的怀中,看着麻姆的骚劲宁月真的想一巴掌拍开再来一句丑拒。但宁月还记得莫无痕的嘱托,既然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到了王庭,要是不打探一下情报,还真对不起这次机会。
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再是单纯的来草原救人了,圣女回归,对于大周的影响就太大了。安拉可汗一次次的试探大周,他欲对大周用兵以转移内部矛盾的计划也早已经心照不宣。
无论是大周皇朝,还是草原王庭,都几乎将这一战当成了不可避免。但是,此刻大周皇朝刚刚经历内乱,自顾不暇。而之前因为草原圣女失踪,长生天宫不会介入的推断似乎也已经变得靠不住。
新任圣女是安拉可汗的女儿,一旦圣女归位,天宫随军出击,试问凉州玄州何人能挡?宁月一瞬间便衡量了轻重缓急,草原的情报他一定要打探到,如果情势危急,为了再给大周争取一段时间,宁月甚至不惜杀上圣山也要阻止长生天宫参战。
宁月脸上不动声色,眼神却渐渐的变得犀利了起来。看着宁月并没有拒绝,麻姆眼中的春情就更加的泛滥了。轻轻的抓起宁月的胳膊,有意无意的拿着高耸的胸脯在宁月的胳膊上蹭着。
“先生,请随我上马车吧……”麻姆的声音,仿佛带着电流一般,听在人的耳中顿时浑身酥麻。宁月也不禁全身的汗毛竖起,不经意的打了一个冷颤。
“那个,长公主,铁木真先生还是和我坐一辆马车吧,我也想和铁木真先生多多交流武学心得!”赫丹淡淡的说着,也不理麻姆不善的眼神自顾拉着宁月上了马车。
他倒不是不信任宁月想要监视,也不是生怕宁月伤害麻姆。而是赫丹非常清楚,一个战神的孤傲。麻姆现在的表现跟发情似的,万一哪里惹得宁月不爽,估计就适得其反了。
把宁月拉上马车,赫丹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铁木真先生不要介意,大公主比较热情好客,尤其是向铁木真先生这样的尊贵客人……”
“你不用解释,麻姆长公主的大名,在草原上可是很出名的。”宁月淡淡的一笑,对着赫丹冷冷地说道。赫丹脸色一僵,转瞬间却是尴尬的发出一声苦笑。
麻姆的大名,在草原上麻姆的名声哪里仅仅只是有名?简直就是如雷贯耳。草原上最放荡的女人,草原上最有名的英雄勇士几乎都曾经上过她的床,麻姆的淫乱,甚至能够让原本奔放的草原都羞于启齿。这样的女人,对你热情动机岂能是单纯?
赫丹很像解释两句,至少不能让铁木真先生心底有什么芥蒂,但是到了嘴边,却最终只能变成你别见怪这样的话。
宁月淡淡的一笑,“没关系,我修炼的是不动明王法决……”
“哦?原来是密宗的弟兄?难怪我在长生天宫的时候没有听说过先生!”赫丹恍然大悟地笑道。
在草原之上,至高无上的神抵乃长生天,但是长生天也不是独一无二的神。在长生天坐下,还有十位次一等的神明,而这十大神明便是传承出来了十个武学流派。
说起来,草原的包容性要比中原九州的强的太多了。至少出现了分歧之后,并没有选择排斥和驱逐,而是包容在长生天宫之内。而宁月所说的不动明王真诀,就是属于佛门密宗的武功。
密宗脱离佛门,归附于长生天之下,但是密宗又没有完全脱离佛门,至少密宗还是遵守着佛门的清规戒律,也研习佛法。唯一的不同恐怕就是对佛的认知不同。
不动明王真诀,必须保证法相金身。武功大成之前不可以破身,当然密宗的弟子不管武功有没有大成都不能破身。所以宁月这么说也是为了告诉赫丹,麻姆的引诱对他起不到什么作用。再美丽的女人,在密宗弟子面前都是红粉骷髅。
马车很平稳,也许也是因为草原一马平川。坐在马车之中一路行来并没有感觉到什么颠簸。宁月和赫丹也激烈的讨论起武学心得,以宁月武道之境的境界,要忽悠一个天人合一境界还不手到擒来?
在武学之参杂哲学,在哲学中参杂佛法,每一句都如此的高深莫测,每一次都能直指心境。赫丹每一次听完宁月的解说,都露出满脸的惊骇而后有一副恍然大悟受教的姿态。不知不觉,赫丹已经彻底的被宁月给带弯了。
宁月敢保证,只要赫丹一直坚持着自己给他的武学理念,别有有生之年突破成为天尊,就是不倒退不走火入魔都能是烧高香了。但对于这一点,宁月心底没有一点压力,谁让你是草原的人呢?
月朗星稀,清风拂面,到了深夜马车才来到了突也部落。草原很大,但也很小,漫无边际的草原,其中一半是荒芜贫瘠,而只有强大的部落才能占据一处肥美的草原。突也部落的所在,就是草原中最肥美的地方。
还没靠近部落,一队万人骑兵就已经飞奔而至。他们是安拉可汗的黄金狼骑,也是草原中最强大的一支狼骑。麻姆替可汗视察各支部队的状况,为秋后的作战提前做好准备。而现在,麻姆竟然只视察了一半就回来了。
虽然不解,但黄金狼骑还是向往常一样出来迎接。每一次大人物前来,黄金狼骑都会这样做一次。一是为了体现可汗的礼遇和重视,第二当然是有着押送的意思。哪怕身边的马车中,坐的是可汗的亲生女儿。
“布鲁夫,父汗在么?”麻姆突然掀开帘子,对着身边的骑士冷冷的问道,此刻的麻姆是多么的高贵而不可侵犯。但是谁能想到,麻姆在床上的样子是多么的放荡和不堪。
“尊敬的长公主殿下,大汗正在设宴宴请威廉斯先生,如果公主没什么重要的事的话,还希望公主明天再去见大汗吧!”布鲁夫一本正经的回到。眼神却不由的瞄上麻姆冰冷的脸盘和深深的锁骨。
麻姆公主在床上的样子让布鲁夫如此的厌恶,但此刻的样子却让他那么的痴迷。有时候布鲁夫甚至怀疑床上的麻姆长公主和眼前的这个根本就是两个人。
有时如此的高贵,就像一件圣物,而有时却如此的低贱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就是这样的麻姆,却成就了草原中最变态人的称谓。
“不行,我有重要的事要见父汗,你替我去禀报一下吧。”麻姆阴沉着脸说道,轻轻的放下帘布消失在马车之中。布鲁夫望着封闭的严严实实的马车,眼神中再一次露出了迷茫。
宁月坐着马车进入了驻地,这个突也部落,就像是一座巨大的城市。唯一的区别在于,九州的城市是用砖瓦石头搭建的,而眼前的这个却是一顶顶帐篷组成的。
没有楼阁,没有亭台,只是无数大小不一的帐篷错落有致。一顶两顶看起来很是寒酸,但成千上万的帐篷密密麻麻却是殊为壮观了。
麻姆去面见大汗,宁月便由赫丹招呼。在专门接见贵宾的区域,安排了一顶豪华的帐篷。虽然宁月并没有骄奢淫逸的习惯,但也看出了突也部落对自己的看重。
“铁木真先生,对这个安排还满意么?如果有什么不满意的尽管说,我们会尽量满足……”
“密宗的修行你难道不知道么?无论什么样的环境,都是修行的一部分,风餐露宿也好,锦衣玉食也罢,都是磨练心境认识自我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