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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温和,但谁知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能在皇宫里活得好的人,怎么可能是好人。”
绕至道口,却看见淡月正在那里,与侍卫说了几句就进了院内。
灵雎白月对视,只好先去了皇后宫中。
林子衿正陪皇后娘娘插花,她本不愿来,奈何淡月劝着好歹做出个太子妃的样子,遂不情不愿的来了。就像现在,插花累了的皇后头又疼起来,认命的子衿便勤勤恳恳的给皇后按摩。
揉了好一会,子衿手都酸了但看皇后眼睛闭着,丝毫没有要自己停下的意思。子衿心里默默的叹口气,这就是习武之人和大家闺秀的区别吧。往日里见那些后宫嫔妃给皇后按摩时,半天都不停还能陪皇后谈笑风生。
正巧婢女来报说四殿下的人来了,说是来送东西。
皇后轻轻扬了扬手,子衿赶紧的停下,到一边乖巧的站着。
灵雎白月进来叩了头,便把琴谱呈给皇后。趁着皇后翻看琴谱时,林子衿悄悄打量着灵雎,她见过灵雎,红莲的姐姐,果然也是个美人呢。
“你便是新跟着萧儿的婢女吧,平常都是白月来。”皇后慢慢的合上琴谱,笑道。灵雎跪着,恭敬的称是。皇后笑颜盈盈,她不老,平时又保养的好看着也不比灵雎子衿她们年长。“抬起头来,本宫看看。”灵雎抬起头,她不是很喜欢这样的语气,所以才厌恶皇宫。皇后看见灵雎的模样,面上更是笑意满满。“果然长得标志,怪不得萧儿肯留你在身边侍奉。”皇后似乎是兴致起来了,东说西说的说了许久。最后提起太子大婚时灵雎那惊艳绝伦的剑舞,灵雎叩头,说道“太子殿下大婚灵雎所献剑舞实乃速成之作,如今数月不得指教早已忘了如何拿剑,故不能为娘娘献艺,还望娘娘恕罪。”
早就叫了琴师,如今才迟迟赶到。
许是兴致好,皇后也留了灵雎白月听了一曲。灵雎听着这暮云琴弹出来的曲子果然不同凡响,音色十分动人。林子衿倒是偷偷打了几个哈欠,她对这东西没兴趣,很没兴趣。在皇后宫里出来后,灵雎注意到白月有些走神,不过也没多问。而那边淡月正好来了皇后宫里,说是十三皇子非吵闹着要找太子妃比射箭,怎么劝也没用,无奈之下只好来请林子衿回去。
灵雎是知道这个十三皇子的,从小被骄纵惯了,被林子衿收拾过几次便缠上了她,频频挑战林子衿。她看了一眼白月,二人心下了然
林子衿赶到的时候,那只可怜的鸽子已经被折磨的半死不活了。说是比射箭,不过就是把鸽子爪子绑上,看谁先射中罢了。林子衿在皇后宫中已经站了许久,身上累的很,也就随便的射了几箭,自然是没射中的。十三皇子却来了劲,可怜的就是鸽子了,已经快死了还要飞的很欢快。躲在一处的白月在林子衿拉弓放箭之后,手中薄冰飞速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割断细线,致使鸽子仓皇飞走。
看着十三皇子气急败坏去追鸽子的身影,林子衿不解的看着地上断掉的线,她如今已经这么厉害了吗?随便一拉弓居然就把那么细的线给弄断了。来不及思考那么多,林子衿赶紧招呼着淡月扶自己回了东宫,她站了那么时间腿快酸死了。
白月成功把鸽子赶往了密室方向,灵雎慢慢的走着,终于看见天空中飞过来一只鸽子。掌中内力聚集,一个弹指就将那只鸽子打落在怀。匆匆赶来的十三皇子看见那鸽子在灵雎怀里,大喝道“你站在那里不准动,我要射那只鸽子。”白月此时已经做好了冲过守卫的准备。
箭矢划破空气的声音十分刺耳,灵雎一瞬间像做了什么决定一样,樱唇紧抿,紧接着只听见箭头没入血肉的声音还有女子随即倒地的声音。
灵雎的受伤成功吸引了守卫的注意,白月飞快的趁着他们走神的空隙翻身进院。
白月回头看了灵雎一眼。吓哭的十三皇子,惊慌的守卫,只有她还是那么平静,伤口不断涌出的鲜血在地上形成了血滩。多亏灵雎的受伤,白月比想象中的很轻松进了密室。
密室内错综复杂,各种暗门接连不断。
至于为什么白月能成功找到颜云思,还要多亏灵雎曈昽这些人。这几个人都不爱擦那些香粉,也不在衣服上熏香,所以导致白月对那些香味很是敏感。不巧的是,淡月身上就有那些味道。
颜云思挑着蜡烛,密室不见光,他每日能做的也能是挑挑灯花。
门外传来声音,颜云思正疑惑不是刚刚来过,转头看去,见不是淡月,而是一个白衣男子。
这个时候,白月很可怜颜云思。
这个少年还小,面容也是没长开的样子。长长的头发被松垮的系在脑后,露出一双干净澄明的眼眸。似乎真是应了灵雎的话,颜云思没有大吵大闹,他只是看着白月,一言不发。白月从不多废话,他直接说道“灵雎叫我来的,问你还记得她送你的那条发带吗?”颜云思看着白月,他见过这个人,当日在山庄就是他挡住自己的。颜云思不会怀疑灵雎,这是白月敢肯定的。
毕竟被颜唐沫锁在那座山上那么多年,灵雎是第一个闯进他生活的。
颜云思不说话,默默解开自己的头发,递给白月一条洁白的发带。他已经在这里呆了好久了,那个每日来送饭的姐姐说是哥哥送自己来的,说这里很安全。可是,颜云思抿嘴,手中的发带被握的变形,他不喜欢这里。
白月掏出那块玉佩,扔到床上。“这次事出紧急,灵雎不得已才拿回发带。这块玉佩是她特意去寺里求大师加持过的,叫我拿来给你当歉礼。”颜云思拿起来,终于笑了出来,他笑起来很好看,就像大雨冲刷过的蓝天一样。
“我很喜欢,替我谢谢冬若,嗯灵雎。”
白月拿了发带就要走,其实他现在的处境很危急,进退两难。
“你很难出去的吧?”颜云思站起来,他不如白月高,圆圆的猫眼看着白月,很认真的问道。白月细长的眼扫过颜云思的脸,若不是知道这娃单纯他一定杀了颜云思。读懂白月眼神的颜云思急忙摆手解释道“你别误会,我知道这外面一定很多人。不过你是灵雎的朋友,不会是坏人的,我想帮你。”
听了颜云思的想法后,白月点点头,虽然冒险但没有更好的办法。
颜云思拉起桌上的铜铃摇了摇,白月听力敏锐,听见外面由远及近的开始响起铜铃声。他微微皱眉,自己刚才进来时根本没有发现这个。
很快一个高壮的守卫就进了密室,平常这位公子从来不会叫他们,今天是怎么了?颜云思长长的发散着,他本来就生的白,又被关在这不见天日的密室里这么久皮肤更见白皙,显得更瘦小可怜。
“我想出去走走,可以吗?”低低的声音在喉咙里出来,带着一丝丝期待。
守卫一下子很为难,没有主子的命令,他们不敢擅作主张。
似乎是感觉到了守卫的为难,颜云思低着头,露出雪白的脖颈。沉默半天,他绷紧的腰肢缓缓的松懈下来,认命一般。
“戴着脚铐,可以吗?”
白月静静的紧贴在门上的墙壁,目睹着一切。
守卫很快取来了一副脚铐,颜云思白皙纤细的脚踝被锁上铁环,他皮肤嫩,没几步就磨得通红。“公子多穿些,最近下雪,天冷。”守卫取来一披风,递给颜云思。“下雪了吗?”颜云思眼睛里焕发出了一些光彩,他犹豫了一下把鞋子脱掉,便叫守卫领路。守卫劝了几句,颜云思脾气拧,也不听。
这双眼睛许久不见光亮了,颜云思微微眯起眼睛,阳光对他来说太过刺痛。院子里的雪大多没被扫,只扫出了几条巡视的路出来。颜云思小心的走着,白皙的脚踩到雪上,冰凉的感觉瞬间蔓延至全身。脚下的雪被人体的热度融化,颜云思的脚也被冻的泛红。
小时候每次下雪,他都和哥哥这样玩,看谁踩的脚印多。不过那时候他爱耍赖,总喜欢在颜唐沫走过的脚印上再留下自己的,非说这个脚印是自己的。
脚下突然感觉一点刺痛,颜云思低头原来是一块尖锐的石头。他思虑一下,决然的踩上去。
众守卫只看见那位精雕细琢的小公子突然跌倒,脚下蔓延鲜血。
第60章 谁都活的不快乐
天色已晚,燕萧早一步燕漓出来。白月一身白衣在夜色里格外惹眼,见燕萧出来,急步上前,低语道“灵雎受了伤,太子妃同十三皇子的比射箭,十三皇子不敌,伤了灵雎。”
正巧燕漓出来,见白月耳语,笑道“何事竟然让白月都这样惊慌莫不是又被哪位小宫女递了花了?”
燕萧迎上燕漓笑意满满的琉璃眼,面上多出些焦急之色,语气竟是夹杂丝丝担忧。“臣弟的侍女被十三弟误伤,伤势严重,故白月才慌张来报。”燕漓一征,随即换上一副贤良兄长模样,关切嘱托道“即是四弟的侍女受伤,那便赶快去探望吧。想必四弟亲去,那侍女也会倍感高兴。”
燕萧谢过燕漓,又唤来门口的太监。“今晚本殿下恐怕不能来陪父皇下棋,还望公公代为转告,说儿臣定会来请罪。”说完便急匆匆的走了。
公公将此事禀于皇帝时,还感慨了几句虽然四殿下平日里冷冰冰的,想不到还有如此焦急的时候。
燕漓回到东宫,在淡月那里听了来龙去脉,不禁叹气,这个子衿啊。若是这事被父皇母后知道,再加上十三弟那把黑说成白的本事,又该说这太子妃如何的不称职了。
淡月换了熏香,取代的是一盘盘新鲜的瓜果。还不是那个古灵精怪的太子妃,嫌弃熏香的味道太难闻,硬是磨着太子殿下撤下了东宫所有的熏香。想到这,淡月微微的心累。
话说回来,淡月不解的问道“据探子回报,四殿下对灵雎并无多少宠爱,那今日殿前又如何做的那般焦急模样”
“真真假假,不过是做戏罢了明日给子衿打扮的稳妥些,这个小丫头,真会捣乱啊。”燕漓头痛的揉揉眉头,他珍惜子衿的活泼率性,但有时候也着实让他头疼啊。
灵雎虚弱的躺在床上,伤口已经被包扎过。伤口不深,但灵雎身子薄弱,太医也是费了好一番力气才稳住了伤势。
晚上风重地凉,虽然太医院的人已给她多添了盆炭火但灵雎还是觉得凉意自脚底蔓延上来。咳嗽了一阵子,灵雎拉了拉棉被,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门口守着的小太监犯困打着哈欠,刚想偷会懒跑去内屋烤会炭火,就看见燕萧一身夜色匆匆而来,正要磕头请安,就被白月拦下。
燕萧进了屋子,见炭火几近熄灭,长眉一皱。平日里山庄上好的炭火供着灵雎尚且怕冷,这太医院的破炭火如何能保暖。
平时不笑的人笑起来才好看,平时不脆弱的人脆弱起来才惹怜,大概说的就是此刻的灵雎了。灵雎很白,脸也小,好像一个巴掌就能盖住一样,就是看着太瘦了,连点肉都没有。燕萧心里想着,手不自觉的捏了捏灵雎的脸,触感很好,燕萧挑挑眉,看来山庄伙食不错。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的燕萧皱眉,他僵硬的收回手,静静地坐在床边,一言不发。
没遇到灵雎之前,他的感情只给过陆烟雨。他出生在黑暗中,行走在黑暗中,连呼出的气都是黑暗的,他本以为自己会这样过一生。如果没有给过他光明的话,他便不会憎恶黑暗。年少时的陆烟雨成了他的太阳,满身戾气的他最终被软化,差点就放弃了复仇的想法。可最终,他的太阳,被夺走了。从此,再没人禁锢住燕萧。
那现在又是怎么了?
燕萧眼神迷惘,他很少或者说基本没有过迷茫。他一直在寻找烟雨,好像找到她,自己便能好好的,正常的活下去。然而现在他有些动摇了,好像灵雎来了之后,这种黑暗血腥的日子也可以慢慢的继续走下去。他不再是孤独的困兽,他身边,有了,陪伴。
他习惯了没有太阳,可命运又给他送来了火焰。这一小簇火焰,只够照耀他,只够温暖他。
他能守护住这一点点的光吗?周围的黑暗,他的黑暗,他能全部挡下吗?
白月在外面清咳几声,燕萧才回过神,虽是要做出来的深情,但呆久了总会惹人生疑。他故意放出来的弱点,又会引来多少藏在暗处的豺狼之辈?
“今夜你留在这,探一下燕漓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自然不相信燕漓脸上演的和他心里想的是一回事,名贵的雪狐皮说送便送,又纵容林子衿与红莲交好,堂堂东宫太子,管的也太宽了些。
夜半时分,冷月悬挂,树影稀疏。
“殿下真的要去太医院吗?下人来报灵雎已无大碍,殿下何苦要去冒险呢?”淡月一脸急色,她已劝了燕漓小半个时辰,但一向通晓轻重的燕漓却如何也劝不住,非要亲自前去太医院探望灵雎。自灵雎第一次出现,殿下就送了雪狐皮过去,她便觉得这个女子势必会成为殿下的绊脚石。思及此,淡月狠狠心拦住燕漓,直直地跪下,语气恳求道:“太子殿下担忧灵雎便要去探望,可想过若被陛下知道,四殿下知道,东宫会如何太子殿下没有考虑过吗”
燕漓离开的步子最终收了回来。
淡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