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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不安份的小家伙见到这一幕,相互对视了一眼,就开始叽叽喳喳起来。
“大哥、君姐姐快看,楼下的对歌比赛开始了呢!”
“那个女的好丑,都没有君姐姐千分之一的美,如果君姐姐上台表演,一定会迷倒全城的百姓。”
“那是当然了!君姐姐要是上台,一定要找一个跟她相匹配的公子一起上台,最好就是像大哥这样玉树临风、潇洒倜傥的……”
“那干脆君姐姐和大哥一起上台去表演吧?我们好期待呢!”
燕君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好嘛,说了半天就是想让她跟聂风两人上台去对歌,不是吧?亏他们想得出来!
也不想想他们现在是什么身份,一个是燕字营的上位,一个是燕字营的大帅,让他们两个人去登台演出,那岂不是乱了套了?若是一不小心让军中的弟兄们见着了,也不知会传出怎样的绯闻,尤其是她现在还穿着女装,他们肯定会想他们的上位一定是男扮女装,跟他们的大帅搞背背山呢。
聂风也觉得三人胡闹,且不说他现在的身份特殊,不方便轻易在大街上露面,就算他真的同意上台了,他一个大男人哪里会唱歌?这不是存心为难他吗?
英俊的脸孔上再次映出一抹浅红,他故意板着连训斥三人:“你们懂事些,现在可不比以往,君彦是燕字营的上位,怎么能在大街上随意抛头露面呢?更何况还是参加这等节目?”
“这个节目怎么了嘛?我觉得挺好的,君姐姐现在穿的是女装,谁能认出她就是燕字营的上位?”聂蓉儿嘟着小嘴,不服气地反驳道。
“还顶嘴?要玩你们自个儿玩去!”聂风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脑袋,言语之中还是包合着无限的宠溺。
聂蓉儿一双灵动的眼珠子咕噜一转,计上心来,连忙和其他两人使着眼色,打哈哈道:“那好吧,你们在楼上看,我们三个去参加比赛去。记得,一定要等到看我们比赛哦,可不许随便走了。”说罢,三人相互挤眉弄眼着,一起离开了。
没有了三人在旁叽叽喳喳,气氛反而变得有些怪异,两人尴尬地看了看彼此,相视而笑。
“聂大哥,最近你一直处理军务,又要亲自训练新收录的士兵,真是辛苦你了。”
“这不算什么,若是离了军营,我倒反而有些不习惯,觉得无所适从了。”聂风说的倒是实话,自从重新领兵之后,他又找到了寄托,整个人恢复了从前身为楚国战神时的状态。远离楚国、远离楚国战神的日子,他也曾经迷茫过,他以为自己是不喜欢战场、不喜欢战争的,可是当他真正离开了战场,他却恍然发现其实自己早已和它融为了一体。
燕君轻盈地一笑,说道:“你天生就是个将才,战场就是你的舞台,你会充分发挥你的才能和价值的。”
“士为知己者死,我今生只为你四方征战,称霸天下。”他的话语无比真挚,目光热烈,让她有瞬间的恍惚。
燕君逐渐收回了目光,重重点头道:“好,他日我若是打下了天下,我就封你为天下兵马大元帅,替我掌管天下兵权。”
聂风的脸上闪过一阵恍惚,能得到她如此的信任,他该欣慰才是,可是,他们之间难道永远只有上下级的关系,永远难以跨过那条鸿沟吗?
桌子上顿时陷入了静默。
邻桌的声音在此刻骤然响了起来,他们谈话的内容不期然地传入了燕君的耳中,她整个人都被镇住了。
“听说了吗?三日前,秦国的王叔靖王爷突然猝死在了王府,据说是秦王怀疑他通敌,所以下旨要将他赐死,结果人还没被押到刑场,他就心疾发作死了。真是可惜啊,听说靖王爷是个不错的人,文韬武略也样样精通,若不是一身疾病缠身,也不会一直不受重用了。”
燕君手中明显地抖动了下,这个消息对她来说犹如晴空霹雳,那可是她的义父,待她视如己出的父亲,他们相处才那么短的时间,怎么说没了就没了呢?脑海中不断浮现靖王爷的音容相貌,他那样一位善良慈祥的老人就这么去了吗?
秦风,你究竟想让我恨你多深?为什么一次次伤害我身边的人?
一股恨意夹杂着悲痛自心底油然而生,义父,我绝对不会让你枉死!
“君彦,节哀顺变。”聂风感觉到她的心绪波动,伸手按在了她紧握微颤的手背上,轻轻地安抚,纯净的眸子里满是真诚和关切。
“我没事……若是可能,我想尽快去趟秦国,义父走了,我必须去送送他。”身为女儿,哪里有不送父亲的道理?更何况他生前是那么照顾她。
聂风微蹙了下眉头,担虑道:“话虽如此,可是你独自一人去太过危险,还是我陪你一起去巴 ”
燕君苦笑了声,摇头道:“如果你我都走了,那燕字营怎么办?而且最近的风声很紧,燕王的大军已经向安逸城开来,不日就会来到城下,抵挡燕军的任务我只有交给你才能彻底放心。”
“你放心,润之还在秦国,我到了秦国后就和他联系。秦国毕竟是天下第一镖的根基地,我不会有事的,有些事情我也该去处理一下了。我们想要入主燕国,只有这些士兵是不够的,等我回来,我会给燕字营带来最新的武器,到时候别说是燕军,就是其他两国的军队也休想击败燕字营!”黑亮的眸子瞬间乍亮,迸射出耀眼的自信的光芒,此去秦国,有太多的事等着她去做。
第四卷 入主燕国 021 王府祭拜
燕君坚持,聂风也不好再说什么。恰时,娇柔的歌声自楼下的戏台上传来,两人对视了一眼,皆觉得有些熟悉,于是立于窗台前望底下的戏台上看。果然,在戏台上对歌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聂蓉儿和聂云龙两兄妹。
别人上台对歌都是情侣,这两兄妹倒好,一上去就玩得不亦乐乎,这唱功也不错,有模有样的。燕君看着台上的两人,眉宇渐舒,方才心底笼罩的阴霾一扫而空。
聂风一看她的神情,心底也跟着松了口气,他情不自禁地揽过她的肩头,将她拥入怀中,那张俊魅的脸上光芒四射,勾人心魂。他忽然之间很感激弟弟妹妹们所做的一切,让他有了勇气冲破心里的阻碍,向前迈进了一步。
燕君微愣,想要推开他,头顶上方传来他低低的沉吟:“君彦,让我抱你一会儿好吗?”心神有片刻的恍惚,燕君停止了挣扎,静静地偎在他的怀里。他的呼吸声或深或浅,心跳强劲有力,耳边不时传来吟唱,燕君的心也跟着静了下来
恰时,一男一女头戴斗笠,正好出现在了楼梯口,两人相拥的一幕撞入他们的眼帘。男子骤然止步,整个人诨身一震颤,使得后面跟随的女子也急急煞步,险些撞在了他的背上。
“师弟,怎么了?”黄莺般清越的嗓音响了起来,同时也吸引了燕君和聂风的注意力。
当燕君回首,只看到一男一女仓促转身下楼的一幕,好熟悉的背影,他到底是谁?
心口某处突跳得厉害,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呼之欲出,她推开了聂风,趴在窗口处往下张望,很快就看到了一男一女的身影,直觉告诉她,她一定在哪里见过他们,否则为何她会有如此强烈的感觉?
“他是谁?他到底是谁?”她嘴里低低地轻念,心中、脑海中一片混沌,终于她朝着楼下破口大喊,“青云!是不是你?”
人群中,男子的身影明显僵了下,他没有停留,反而加快了速度,疾步消失在了人群中。
反倒是跟随着他的女子在人群中稍作了停留,转目望向燕君所在的方向,投来一抹意味深长的目光,让燕君再次生出陌生的熟悉感。
“青云、青云……究竟是不是你?你为什么不来见我?”她嘴里不住地低喃着,脚下情不自禁地拔腿追了上去,无论对方是不是穆青云,她都要上前去问个清楚。
“君彦!”身子向后一倾,聂风无力地绮靠在窗栏处,低头凝视着楼下一抹身影急急地从酒楼门口奔出,追逐着,消失在了人群中。他的目光逐渐迷离,露出茫然之色。原来,她一直忘不了穆青云,哪怕只是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她也会如此失控。他到底该拿她怎么办?该如何面对她?
燕君紧追着戴斗笠的男子,穿过街市,来至一片树林。前方失去了男子的身影,但是她有种感觉他就在附近。
“青云,是你吗?”
“青云,你出来见我!”
四周无人应答,唯有她的声音在林子里不断回荡。
“别喊了,他不会出来见你的。”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她身后响了起来,燕君蓦地回首,恰巧见到女子摘去头顶上的斗笠,露出秀丽的姿容。
是她,墨欣儿?
“刚刚那个人真的是青云?他为什么不出来见我?”燕君认出她是墨欣儿,就更加肯定了方才之人的身份,他既然是穆青云,那为什么不出来见她?她心中一直凌乱,忽而想起方才在酒楼上,她跟聂风之间曾有过亲密的肢体接触,他会不会是因为这个所以才躲避着她,不肯见她?
想到此,她连忙朝着林子里高声喊道:“青云,你出来!你误会了,我跟聂风之间是清白的,我们什么都没有!我爱的人是你,我嫁的人也是你,难道你都忘了吗?我一直在逸河城等你,我没有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只是中间发生了很多事,我不得不离开。你能谅解我吗?”
“青云,你出来见我,我一直都没有变,我还是原来的我!我一直在等你,你出来见我好吗?”
林子里除了她的回音,得不到任何的回声,燕君不由地失望了。
“你别喊了,我都说了,他不会出来见你的。”墨欣儿轻轻叹息,看着她如此真挚的言语和感情流露,她都不忍心再隐瞒她。
“为什么?你倒是告诉我,这究竟是为什么?”
墨欣儿秀眉轻蹙了下,举目望向林子某处,叹息道:“他不能出来见你,并不全是因为你说的这些原因,而是他……他身上的毒发作了,没有解药,所以部分的身体开始溃烂,惨不忍睹,我想他是不希望让你看到他现在的模样。”
“你说什么?什么叫身体开始溃烂?他到底怎么了?他没有拿到解药吗?”这个消息犹如靖空霹雳,击得燕君站立不稳,他迟迟不来见她,难道就是因为他身上的毒发作了,他没有拿到解药吗?
他怎么这么傻?
“青云,这是真的吗?如果是真的,那么你就更应该出来见我,我们已经成亲了,已经是夫妻,有什么事不是应该一起面对的吗?你不要躲我,不管你变成什么模样,我都不会在意的,真的!”
她不住地朝着林子里呼喊,苦苦哀求,然而得到的仍然只是她自己的回声。穆青云躲在一棵树后,痛彻心扉,十指扶在树干上,几乎都要陷进树干里面。他现在变成这样,又如何能去见她呢?即便是见了又如何?到头来他身上的毒发,一样会死。
与其让她抱存着希望,然后希望覆灭,倒不如从此不相见。她的身边有聂风的存在,他相信就算他真的离开了,她也不会孤独寂寞。
心底酸楚莫名,为什么每次他刚刚触及幸福,上苍总会无情地将这份短暂的幸福夺走?他究竟做错了什么,要得到这样的惩罚?
“欣儿姑娘,你告诉我,怎样才能弄至解药,解他身上的毒?他现在……现在究竟还可以活多久?”燕君逐渐恢复了冷静,他不愿意见她,她没有办法劝服他,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快为他寻得解药,解了他身上的毒。
“你想为他寻找解药?”墨欣儿颇为意外,想了想说道:“天道的解药只有师傅一人身上才有,可是倘若他不愿意给,那么哪怕是你对他百般求情,他也不会给的。师傅就是这样一个固执无比的人,他只相信自己,从来不相信别人。”
“请你转告青云,我会为他寻得解药的,一定会!”似下了某种决心一般,燕君再次环扫了一眼林子四周,毅然转身离开。既然他不愿意见她,哪怕她现在真的找到了他,那也是无用的,他的心病未除,事情就没有转机。
天道,你究竟是多强横的毒药?
她忽而想到了聂风,他的身上也残留着天道的毒药,那他会不会也跟穆青云一样,身体发生溃烂呢?
不可以,她一定不可以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他们两个都不能死!
她狂奔着离开了林子,一个疯狂的计划在她脑海中逐渐形成。
“师弟,出来吧,她已经走远了。”
墨欣儿的话落下后,穆青云这才从一棵树后徐徐跛步而出,他头上的斗笠一直没有摘除,谁也看不到斗笠下面的面容究竟是什么模样。他的目光穿透斗笠前面的薄纱,遥遥地眺望着燕君消失的方向,静默不语,唯有他深嵌入掌心的指甲在昭示着他此刻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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