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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千金贼-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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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童自始至终都没有出声。
有粘稠的血水漫过草尖,沿着粗壮树干蜿蜿蜒蜒的绕了一圈。
浓重的腥臭味熏得少年忍不住坐起身体,朝下望去。
看到树下的景象,向来面瘫的少年竟不由微微跳了跳眉梢。
这还真是个精彩绝伦的分尸现场。
三位成年男性皆被斩掉了四肢,挖去舌头,瞪大着眼睛,却只能淹没在自己的血液里,用从喉咙口挤出的呻吟来缓解自己的痛苦。
满目血腥里,女童将那柄比她还高的长刀直直插在身旁草地,掏出解剖课的课本,皱着眉心极为严肃认真地阅读起来。
她执着书本的手臂上,少了一小截素白的衣袖,露出一小段细腻的白。撕下来的布料被团成小团,塞在耳朵里。扎了双丸子头的发髻上,还插着几根方才睡觉时粘上的青草。
少年了然,方才他听见的衣衫撕裂声,大约是这小家伙嫌吵,撕下衣袖堵耳朵时发出的吧。
树下的小家伙蹙着眉心,将草地上的残破躯体与她手里的课本内容,来回比对。
半晌,女童苦着小脸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她分明已经照着书上所说,挖掉了这三人的舌头,让他们再也说不了话,可他们怎么还是这么吵吵吵吵吵呢?
突然有一颗小石子轻轻砸在女童的头顶,她疑惑抬头,却见树上正坐着一名青衣少年。
少年低头对上女童那双藏着刀芒的眼,问道:“嫌吵?”
小小的脑袋点了点。
“知道该怎么做吗?”
……摇头。
少年漠然抬手,指着那三人的脖子道:“切那里试试。”
女童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拔出长刀,直朝还没死绝的三人走去。
血泊中的三人惊恐万分,瞪着少年的眼睛里写满了不可置信。
九千策,我明明是你的师兄,你居然……!
心中的“居然”还没有结束,女童已然挥下了手中的长刀。
于是世界又清净了。
长着黑色羽毛的鸟儿,扇着翅膀飞落到地上,埋下头颅,大口享用着新鲜的尸体。
女童摘下用布料团成的耳塞,轻轻扬起唇角,似是有些高兴。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道异常柔和的女声:“小鬼,该吃饭咯。”
女童听见这呼唤声,眼眸微亮,直接撇下地上的尸体,头也不回地朝着声源跑去。
少年盯着她远去的背影,默默在心下了个结论:
武艺超群,谋略不足。
只要查看那三人的伤口形状,很容易便可得知杀手是谁。
若是有人企图为这三人报仇,那岂不是有些麻烦?
如此想着,少年便从枝头跃下,一边默默处理起尸体,一边暗自思索:
该找那小家伙要些什么谢礼好呢?


☆、第37章 好吃吗

柏氿走近山洞的时候,果真发现洞口的草地上,有旁人行经的痕迹。
想来便是九千策了。
她转头,朝着四周扫视了一会儿,锐利眼神在某棵松树上略作停留。
片刻之后,她终是淡淡的收回了目光,朝山洞里走去。
相比起与老熟人寒暄唠嗑,还是去救某只半死不活,嗷嗷待哺的伤患,更重要些。
藏身在松树后的九千策垂眸转身,抬头,却见一位戴着银蛇面具的黑衣男子,正斜靠在某个树干上,抱着手臂,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你真准备把她拱手让给别人?”入寒渊问。
九千策不咸不淡地瞟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径直朝前走去。
“目标还没死,你作为这次行动的主谋,就这样两手空空的回风倾楼,可是会被关入黑狱受刑的。”入寒渊在他身后道。
九千策依旧走得脚下生风。
入寒渊见状,极浅的叹了口气:“为了一个夜百鬼,值吗?”
脚下生风的九千策闻言,突然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盯着他道:“这句话不如换我来问你。”
他直直对上银蛇面具后,那双银灰的眼,“十年了,入寒渊,自从那次任务结束之后,我就也再没见过你摘下这银蛇面具。为了一个死人,值吗?”
银灰色的眼底登时冷芒乍现,仿佛瞬间出鞘的剑,在黑夜里划出一道阴寒的光,却又转瞬消逝。
“罢了。”入寒渊站直了身体勾唇冷笑,“是我不该过问你的事情。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最近要去一趟许国,不知何时才能回楼。若你活着从黑狱出来,就算我想替你疗伤,只怕也是有心无力了。”
拍了拍九千策的肩膀,他阴阴地笑道:“所以谋首,您就好自为之吧。”
话音刚落,却又艳香自远而来。
步生娇急急行至二人身前,问道:“夜姐姐在哪儿?她没死可是真的?”
九千策面瘫着脸,并不回答。
入寒渊抱着手臂,不知在想什么。
见这二人磨磨唧唧的模样,步生娇的暴脾气顿时上了头,当下拔出华光长剑,猛地斩断二人身旁的树。
尘埃四溅,她冷冷问道:“你们说不说?”
九千策与入寒渊却仍旧默不作声,像是哑了一样。
步生娇妖媚一笑,浅褐色的眼眸里却升起丝丝戾气。
“既然你们不肯说,那我便自己去找,回来再割了你们的舌头泡酒。”
言罢,她就朝前走去,“步生娇,”入寒渊忽然朝她道,“你夜姐姐,怕是回不来了。”
步生娇脚步一顿,缓缓侧身盯着这戴着银蛇面具的男子,艳丽眸光泛起阴戾的芒。
“可是因为那个殷瑢?”她问。
入寒渊与九千策尚未答话,步生娇却已猜出了个大概。
夜姐姐生得那么美,这世间男子见了,能有几个不动心的?
北风微寒,她缓慢而娇柔的笑起,上扬的嘴角却是狠辣嗜血的弧度。
“无妨,”步生娇握紧了手中华光长剑,轻声笑道,“我杀了他便是。”才往前走了一步,却被入寒渊抓住了手臂。
“何必如此着急,”他阴冷的笑着,“不如且看看……”
这阴冷的笑意又逐渐变得有些诡毒。
“看看三个月之内,她到底能不能亲手杀了他。”

柏氿一走进山洞,便看见殷瑢正坐在火堆旁边,闭着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管他在想什么,她只知道她现在十分、非常、特别的想揍人。
柏氿噌噌噌走到火堆前,一脚踹翻正燃着的柴火堆,又一把拎起殷瑢的衣襟恶狠狠地说道:
“世子殿下,看样子,您玩儿火还玩儿得挺开心?”她磨了磨牙,“您这是嫌您的命太硬,还是嫌这火毒的劲儿不够大?既然您这么想找死,要不我干脆成全您得了?”
命硬的世子殿下抬手搂上柏氿细软的腰,吊儿郎当笑嘻嘻地道:“夫人莫气。寒冬腊月的,夫人想必冻坏了吧,快让为夫好好抱抱。”
闻言,柏氿的额角登时暴起一根十字青筋,直接甩手将一整袋冰渣用力拍到殷瑢的脸上,“滚!热死了,离我远点!”
脸皮比墙厚的世子殿下当然不可能识趣地滚远。
他一手托住掉落的冰袋,一手揽住正欲起身离开的柏氿,朝后用力一拖,皱眉道:“寒疾都发作了,你又何必逞强?乖乖待着取暖不好么?”
柏氿直接撞进殷瑢的怀中,炙热的温度瞬间透过衣料,噌地烧红了她原本略显苍白的脸颊。
“不好!”她愤然怒道。
何止是不好,简直是灾难。
柏氿抬手撑在石壁上,挣扎着想要退开,动作间,膝盖却顶到了某个十分不得了的部位。
紧接着,环抱在她腰上的手臂猛地收紧。
柏氿顿时惊得僵成一尊冰雕,有灼热掌心抚上她的后脑,耳侧又传来微哑的声音:
“夫人,你这才是在玩火。”
这微哑的声音,带着摩擦声带的性感与诱惑,生生将柏氿脸侧的红晕扩散到耳尖。
她不由垂下了眼眸,似是有些极为细微的心虚。
这心虚的感觉才升起一刹,却又立刻被满腔的不甘取代。
她就是玩火,怎么地了?
暗暗磨一磨牙,柏氿冷声道:“你放手,我不舒服。”
殷瑢果然卸下了手上的力道。
柏氿刚在心中松了口气,抬眼却见他从冰袋中掏了一小把晶莹的碎冰渣,放到口中咀嚼起来。
撇了撇嘴,她心想:这火毒果然厉害,都把这家伙给烧傻了。
才想着,殷瑢又突然停了咀嚼的动作。
柏氿微挑眉梢,凑过去,戏谑般问道:“好吃吗?”
那人却并未答话,反倒是抬手轻轻勾起了她的下巴,又暗又沉的眼眸仿佛正压抑着赤红的火。
柏氿被盯得有些莫名其妙,皱眉道:“你又想做什……唔!”
最后的一个“么”字还没来得及出口,便硬是被俯下身来的殷瑢给堵了回去。
封住她嘴巴的那双薄唇炙热得厉害,唇间又有甘甜的泉水,缓缓渡到她的口中,携着温热的暖意,洗去一身疲累。
柏氿这才想起,算起来,她与他已是有一天多不曾进食饮水。
墨色沉沉的眼眸中,似有水光微晃,唇齿间热烈的纠缠,亲昵到危险。
她不由揪紧了殷瑢的衣领,微皱眉心,正想将他推开,再斥一句“够了”,那人却仿佛摸透她心中所想,紧紧扣着她的后脑,箍着她的双手,容不得半点反抗。
得寸进尺。
柏氿在心中恨恨地想。
这想法才刚刚闪过,殷瑢又在她的下唇处轻咬了一口,仿佛惩罚一般。
这轻浅的咬,不疼,却麻到发痒。
于是柏氿揪着衣襟的手,不禁攥得更紧。
许久之后,餍足的世子殿下终于舍得退开几寸,他捧着她发烫的脸颊,额头抵着额头,鼻尖对着鼻尖,低低笑道:
“好吃。”
……
好吃吗?
好吃。


☆、第38章 你的命是我的

眼前的人低声浅笑,仿佛暗夜里悠然绽放的彼岸之花,诱人沦陷。
……这绵绵情意如沧海浩大,莫非,风倾楼曾经最冷酷狠辣的夜百鬼,动心了?
柏氿突然想起入寒渊阴寒而讥讽的话语,仿佛骤然拉响的警铃。她眸色一颤,猛地将身前的殷瑢推开。
她的手掌重重拍在了他的伤口上,便立刻有丝丝血水蜿蜒的从他的嘴角溢出,低落在她月白的衣料上,宛如朵朵盛开的血色红梅。
这艳丽的红梅映在柏氿眼底,她微愣,下意识便想要说一声“抱歉”。张开了口,却仍是狠下心道:“你最好别忘了,我说过我会杀了你。”
所以,何必为她枉费心力?
“是么?”殷瑢抬手抹去嘴边鲜血,唇角笑意微凉如霜,“那好,我给你机会,现在就杀了我。”
说着他竟从袖中,掏出一柄收在古铜雕花刀鞘里的短刀。
竟是她多年来,从不离身的薄翼短刀。
她被关押在琼台时,这刀便被人收了去。
她原以为这刀早已与琼台王宫一同葬身火海,却不料,竟是在他的手中。
殷瑢将刀柄塞进柏氿手中,轻笑,“这是你惯用的短刀,此前我命人将它从琼台王宫里寻了出来。如今也该物归原主。”
他握着刀鞘,缓缓向后拔去,逐渐现出刀锋寒凉,在幽暗的洞穴里,泛着幽幽冷光。
隔着柏氿的手掌,他握住刀柄,将锐利的刀尖对准了自己的心口。
殷瑢噙着浅淡的笑,说得不急不缓,“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我,报仇雪恨,从此天高地广,再无人阻你去路。”抚上柏氿的侧脸,暗沉的眼底渐渐多了几分阴狠,“不杀我,那你便要一辈子与我纠缠在一起,哪怕断翼折肢我也要把你囚在身边,死后,也只能与我埋骨在同一处墓葬。”
柏氿的瞳孔微微一缩,手上忽然传来迅猛的力道。
他竟是握着她的手,将刀尖朝自己的心头刺去!
锋锐的刀尖穿透衣料,眼见就要没入身体,柏氿当即抬手,用力按住殷瑢的肩膀,迅速朝前一推。
殷瑢的后背撞上石壁,哧啦一声,胸前一凉,耳边又传来一声细微的石壁碎裂声。
柏氿左手按着殷瑢的肩膀,牢牢地将他压在石壁上,右手握着短刀划裂他的衣襟,锐利刀尖连同刀尾整段刺入他身后的石壁。
柏氿的脸色有些白。
她握着刀柄的手掌,微微颤抖。
不是惊慌,而是用力过度。
方才,她几乎是在瞬间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才推开眼前的这个混蛋,同时向上改变了短刀刺入的方向。
晶莹的指间深深陷入殷瑢肩头,柏氿那双掩在阴影中的墨色眼眸,晦暗不清。
这个混蛋……
这个混蛋!
她骤然抬头,狠狠掐住殷瑢的下巴,咬牙怒道:“方才只要我反应得再慢一点,你就真的会死,你知不知道!我何时杀你,如何杀你,只有我说了算!凭什么你想寻死,我就一定要成全你?!我偏不如你所愿!”
喘了口气,眼眶忽然有湿润的涩意,她声音微哑,却说得极狠:“你的命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你便不准死,你听见没有?!”
“我听见了。”殷瑢伸手覆上掐着他下巴的小手,纳入掌心,语气低柔得仿佛正在安抚一只炸毛的小狼,“是我不好,我不该这样逼你。”
许是这低沉的声线太能蛊惑人心,诱得柏氿的眼眶猛地一酸。
委屈与愤怒往往让人丧失理智。极怒之下,柏姑娘心下一横,直接张嘴咬上了殷瑢的脖子。
尖锐的银牙擦过他脖侧的动脉,死死叼住了附近的皮肤,用力得仿佛誓要将这些日子所受的屈辱与不甘统统发泄出来一般。
为什么当初她没杀了这个混蛋?!
咬!
为什么她还要担心这个混蛋的死活?!
再咬!
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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