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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千金贼-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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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铁卫身影犹在半空,只见那长枪直朝他的左胸狠狠刺来,他抬臂一挡。
“咔嚓”一声脆脆的响,柏氿手中长枪狠狠穿透公孙铁卫的臂骨,又猛地没入他的左胸,直接将他钉在地上。
说起来很长,其实不过片刻。众人只见公孙铁卫的身影在空中一划而过,砸到地上,溅起几尺灰色尘埃,仿佛是天中阴暗的云,丝丝缕缕笼罩在他身边。他那披着纯黑护甲的左胸口,正插着一柄断裂的长枪。
浓稠血水从公孙铁卫的身体低下渐渐漫开,蜿蜒张扬成形状诡异的画。
周遭一片寂寂无声,不起风。
众人却突然滴下层层冷汗——十五年了,自从萧府落败,公孙家接了大司寇的位置后,这是还第一次,有人胆敢当众反抗公孙铁卫。
于是他们忽然颤了颤,冬日的极寒莫名就冷进了骨髓。
杀戮方歇,柏氿握着断枪的手臂微微颤抖起来。她的身体本就极弱,方才强行动武,用尽毕生气力使出那绝杀一招,虎口竟是隐隐有了撕裂的迹象。
柏氿微喘了口气,缓缓站起。她站得极缓,每动一分,全身肌肉便是好一阵酸疼,显然是用力过度的征兆。轻轻抬头,却有一阵晕眩猛地涌上。
微风拂过,这风轻柔得甚至不能撼动细长柳枝,柏氿却随着这风直直朝后倒下。
天旋地转里,她半合的眼睛里极快掠过一丝不甘。
她这身体,实在是……
太弱了些。
“夜柏!夜柏!”有呼声从头顶传来,分明离柏氿极近,她却觉得很远。整个世界都仿佛被蒙上了厚厚的雾与纱,她看不明,也听不清。
“夜柏,我这就带你去看大夫!”许谦文接住柏氿后仰倒下的身体,又兜住她的腰部和膝窝,将她抱起。
起身时,一支白玉竹节簪从柏氿的袖口悄悄跌落,在地上滚了两圈,淹没入公孙铁卫身边的血迹里,再无人看得见。
许谦文抱着柏氿急急行至城主府门口,才跨出门,却见门口围来百名骑马披甲的铁卫。
这些铁卫穿着一模一样的纯黑盔甲,执着一模一样的长枪,长枪齐齐朝前一指,他们说着一模一样的话:
“是谁在此闹事?”


☆、第70章 冲冠一怒

许谦文见了这数百公孙铁卫,气得笑了起来:“我爹年前夺了我的兵权,你们便当真以为,老子这么多年战神三郎的名号是白叫的吗!”
“嚓”!
突有利剑齐齐出鞘之声从后方传来。
公孙铁卫闻声朝后方看去,只见一支白衣军队不知何时围到了他们的身后。
竟是战神三郎一手培养出来的惊羽卫!
方才柏氿在院中那一番纠缠,足够让公孙铁卫从溪宁营寨赶到城主府,却也足够让许谦文告知属下,召集惊羽卫,在城主府外埋伏等候。
兵贵神速,比得就是谁反应更快。
许谦文抱紧怀中陷入半昏迷的柏氿,瞠着眼睛一声厉喝:“惊羽卫!”
数百将士齐齐答道:“属下在!”气势恢宏直上云霄。
“给老子把这群草菅人命为祸百姓的东西,通通宰了!”
“是!”
许宣王三十一年初,溪宁城,乱。
所有惊变从开始到结束,不过短短一日。
一日之间,溪宁城主突然被杀,就连驻扎在溪宁的公孙铁卫,也被战神三郎的惊羽卫给杀了个干净。
正月尚未结束,便出了如此血腥大事,溪宁城中的百姓却是无不拍手称快。
“那城主明里暗里害死了多少无辜男童,早该死了!”
“公孙铁卫欺压百姓整整十五年,如今战神三郎终于替咱们出了口气!”
“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咱们许国的老百姓,终于有望了!”
……
一时间,各种赞美之言传得沸沸扬扬,大街小巷的茶馆里,说书人无不摇着纸扇,津津乐道着战神三郎怒斩公孙铁卫的故事。
这一战,像是破晓时从天际降临的一道金黄长光,在沉沉暗夜里,显得越发耀眼夺目。
溪宁城的信使快马加鞭,隔日便将此事上报给了许宣王。
许宣王闻之大怒,立刻下旨急召战神三郎速速回都。
说是召,派人来接应三郎的车,却是上了铁锁的囚车。随着这囚车一道而来的,还有许国世子许昌文领着的八千公孙铁卫。
许昌文抵达溪宁城的那一天,他做了两件事。
第一件,便是率着他的八千铁卫,将溪宁三郎别院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滴水不漏。
而后,他又抽了一队公孙铁卫,直朝溪宁茶馆而去。
彼时,台上说书人正在讲着战神三郎怒斩公孙铁卫的故事,台下的众人正听得入迷。
“话说那城主死后,战神三郎正要离开,却听一声巨响从门口传来,竟是公孙铁卫破门而入……”
话音刚落,只听一声巨响从门口传来,茶馆中的众人齐齐一惊,直朝门口看去。
长枪凛凛,铁甲森森。
竟是公孙铁卫破门一涌而入,那故事里的军队此刻居然活生生的出现在他们眼前。
肃杀军队里,有一人逆光而来。这人分明生了一副俊朗的模样,那一双眼睛却是极为阴郁。
他缓缓步入堂中,目光阴沉沉的扫过堂中众人,最后落在说书人身上,“先生的故事倒是生动有趣。战神三郎英勇威武为民除害,本世子反倒想问问,你猜,今日他还能不能来救下你们?”
眸光一凛,许昌文抬起手臂,朝堂中众人指了一圈,道:“凡在场者……”冷冷拂袖,“皆杀。”
长枪挥下,血溅满地。
众人惊呼奔跑,却依旧没能躲过公孙铁卫锋利的长枪。
满目血腥里,许昌文的嘴角挂上一丝阴测测的笑——你们如此称颂战神三郎,可他,现下又在哪里?
还不是照样被公孙铁卫围困得寸步难行?
闻着周围愈渐浓烈的血腥气味,许谦文阴狠冷笑着,遥遥朝三郎别院的方向望去。
别院里,随行内侍合上手中王旨,扯着尖细的嗓子凉凉道:“许三公子,接旨吧。”
许谦文单膝跪地,才接了旨,还未起身,便有左右大步上前,用铁链铐住了他的双手。
“……主子……”
院里,惊羽卫见自家主子受此屈辱,不禁纷纷有些气愤,才上前稍走了一步,便被公孙铁卫拿枪对准了脖子。
“你……!”惊羽卫眼睛一瞪,微怒。
“都给我站着别动!”许谦文厉喝一声,止下双方剑拔弩张的僵持。他挺直了脊背,缓缓转身看了眼院中的惊羽卫,什么也没说。
惊羽卫却于这短短一眼中,瞬间明白了主子的意思。
等。
等主子归来,亲自带他们走出这狭小别院,走出这偏远边城。
届时,许国上下,必将再无公孙!
凉风萧萧,壮士将别。
内侍微微躬身,“许三公子,请吧。”
许谦文回头,朝着上了铁锁的囚车走去。
“站住。”突有一声清冷语调从后传来。
众人回头,只见一挺拔锐利的俊俏少年郎正负手立于风中。
她缓缓朝他们走来,月白衣袍猎猎如旗,每一步,都像是跨过遍野横尸般的踏血森凉。
柏氿行至许谦文身前,朝着那内侍道:“溪宁城主是我杀的,两卫的冲突也是我挑的。”说着,她淡淡一笑,“我自首。”
内侍挑了挑眉,挥手道:“一并带走。”
左右立刻上前,“咔嚓”一声铐住柏氿的双手。玄铁的寒气紧贴着腕上肌肤,冷得刺骨。
许谦文微微皱眉,“夜柏,你……”
“我与你同去,”柏氿笑了笑,“这样一来,你若是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还能顺便替你收尸。”
许谦文震了震,太阳般的眼睛突然又炙热几分,像是夏季最烈艳的阳。半晌,他哈哈笑开,“好!有你陪着,吾道不孤!”
相视一笑,二人一前一后正要踏上囚车,辛兰却急急跑了出来。
她在柏氿身前跪下,磕了一头,道:“夜公子,从今往后,辛兰就是你的丫鬟。夜公子去哪儿,辛兰就去哪儿。”
柏氿垂眸,盯着辛兰,缓缓道:“这马车不大,再带上你,只怕是有些挤。”
辛兰一惊,下意识抬起头来。柏氿见状一笑,继续道:“不过这天气这么冷,挤一挤,倒是暖和。”
转身上车,钻进囚车之前,柏氿回头看了一眼许都的方向。
堆叠王城遥遥而立,似是隐在云端,尊贵又不容侵犯。
冷冷一笑,她弯腰钻进阴暗囚车,“我们,出发。”
许都公孙家,你们且等着。
我,来了。

就在扣押囚犯的肃杀军队缓缓上路时,有一辆黑色马车,停在了溪宁城主府的门口。
一个身穿苍蓝古香缎锦衣的俊美男子,从马车上走下,黑色绣金暖靴踏过断裂的门槛,妖异眼眸淡淡扫过城主府中的一片狼藉。
杯盏四碎,桌椅倒塌,满地血污。
乌云四散,阳光普照之下,满地的血污里,忽有一物泛起微亮的光。
那人俯身将它捡起——却是一支脏得不得了的白玉竹节簪。
妖异眸光微微一凝,像是隐着惊雷暴雨的翻涌云层。
掏出袖中锦帕,极为细心的一点一点拭去这簪子上的尘土与血污。他朝许都发方向望去,一笑如皓月森凉。
夫人,看来我曾对你说过的话,你都忘了。
忘了也无妨。
为夫自会让你,一点一点……
全都记起来。
——第一卷,完——


☆、第71章 盲医边晴

天幕低垂,厚重云层终于兜不住水汽的重量,淅淅沥沥的落下雨来。
雨水一颗一颗砸在入寒渊的身上,生疼生疼。体内突然一阵激烈翻涌,他不由跪倒在地上,吐出一口乌黑的血。
失策,真是失策。那日他临时起意前去刺杀殷瑢,却不料竟是被那娃娃脸的侍卫和程昀联手打成了重伤。
他原想洒出毒雾借机脱逃,却又被程昀一个借力打力挡了回来,害他又中了自己的毒。
念及此,入寒渊突然自嘲的笑了笑。
想他风倾楼第一毒,研制出各种无药可解的剧毒,为祸世人这许多年,如今终是报应到了自己的身上。
还真是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抬手擦掉嘴角血迹,乌紫唇角的笑意渐渐又变得有些阴寒诡异。
话说起来,那位杀神世子殿下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心爱的女人已经消失不见时的表情,还当真是……
精彩绝伦得很。
他这辈子能看到这般令人难忘的表情,值了,值了。
入寒渊缓缓抬头,阴沉厚重的云层映在他的眼底,仿佛天边远山。自从他从客栈里逃出来之后,他也不知道他究竟跌跌撞撞的走了多久。
也许是十几天,也许又只有短短两三天。
不过他真的有些累了。
从出生至今的二十三年里,他还从来没有这么想睡觉过。
想睡便睡吧,这荒凉人世,倒也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
掩在银蛇面具下的眼眸逐渐涣散,入寒渊轻轻合眼,直直倒在泥泞的黄土地上。
乌黑的血从他的身体之下一点一点漫出,又被雨水冲刷成张扬的形状,仿佛地狱森冷的入口。
雨渐下渐大,似是一层灰白的雾,无孔不入的沾湿路上行人的衣袍。
行人背着药筐,拄着一根长长树枝,敲敲打打的走在泥泞山路上。
这条路她从小到大反反复复走过许多遍,早已烂熟于心。不如她干脆丢了这导盲杖,打伞好了?
正如此想着,脚下却不知被什么东西绊到,边晴哎呦一声,直朝地上摔去。
噗通一声砸到地上,她奇怪的眨了眨眼——这黄泥地怎么有些软,还有些暖?
边晴歪一歪头,伸手仔细往身下的那物摸了摸。这一摸,就摸到了半张人脸。
唇形微薄,下巴棱角分明。从人体解剖学的角度来看,这半张脸倒是完美对称,肌肉均匀,多一分显肿,少一分嫌瘦。
边晴一边默默在心中评价着,一边向上摸去。
再往上,却有一个又硬又凉的东西,盖在了这人的脸上——真是个怪人,好端端的,竟然带了副面具。
没有再继续探究这冷硬面具下的模样,她探了探这人的脖子,于那凸起的喉结上确定了他的性别。
蹲在这人身边沉吟片刻,边晴突然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小声道:“算你运气好,遇见了我。”
在这人心不古的世道上,若是换作别人,只怕非但不会救你,还会顺道摸走你身上值钱的东西。
有些吃力的扶起这至少比她高出一个头的男人,边晴缓缓朝山林中的一间木屋走去。
医者救死扶伤,将这人孤零零的留在雨中等死,她实在做不到。
入寒渊再次睁开眼睛时,看见的不是黄泉忘川,而是一片棕黄的木屋顶。
他竟是被人救了。
眼珠微转,缓缓坐起身,却发现自己从头顶到脚趾都用白纱布给缠了起来,只有两只眼睛还露在外面,像极了刚出土的僵尸。
入寒渊眉梢一跳——这是什么诡异的救治方法?
运气内力在体内一番查探,银灰眼眸又是一凛,他的毒竟是被解了。
天底下哪个人不知道他毒首制的毒向来无药可解,那么,如今又是谁能破了这连他自己都解不了的毒?
心中疑惑刚起,却听咿呀一声传来,一位女子开门走进屋内。
这女子穿了一件粉色布衣,却又配了条翠绿的长裙,一头长发懒懒的用布条扎在脑后,古怪得很。
她进了门,却也不看他,兀自坐在桌前捣了会儿药。
入寒渊默默抬手摸了摸自己那被纱布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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