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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的簪子,或是从路边枝头折断的树枝。
这些暗器并不致命,也不致伤,却总能从她身边擦过,划破衣袍,肩头衣料哧啦一声裂开,露出衣料下那莹润的香肩。
这雪白细腻的肩头映在男子眼底,他那森冷无情的眸光蓦地一炙。
衣服裂了,公孙慕却顾不上许多,只知道一个劲儿的往前跑。夜风携来浓重血腥的气味,迎面拂落眼角惊恐的泪水,她忽然绊了一跤,好重一下摔在地上,擦破了皮,留出了血,抬头却正巧对上爷爷圆睁的眼睛。
她的爷爷,她从小便护着她宠着她的爷爷,被人开膛破肚丢在地上,奄奄一息,不得求生,不得好死。
一眼惊心动魄,公孙慕怔在血泊里忘了动弹,身后那陌生男子追上她,将她从血泊里拎起来,呼啦一下扒掉她身上染了血污的外袍。
公孙洪看见这一幕,用尽全身的力气却只是动了动指尖,血水从他的嘴角汩汩溢出,映在公孙慕满是泪光的眼睛里,她听见他说:“替……公孙……报……仇!”
因生果,果成因,因又生果,果又成因。
生生不息,轮回不灭。
公孙洪说完了最后的话,眸光一僵,终于咽了气。
暗夜血风起,公孙慕只觉心里蓦地一凉,身上却有暖意覆上来。那男子将她压在地上,扯开了衣襟,咬上她的肩膀又一路啃了下去,埋在她胸前啧啧吮吸几口后又低笑道:“公孙家的千金小姐,到底是不一样。”
月夜如寒蝉泣血,林暗有荒草惊风。
公孙慕的指尖死死抠进掌下的土,却忽然摸到土里掩着一块石头。她当即攥紧了这块石头,狠狠朝那男子的后脑砸过去。
顿时有滚烫的血喷洒在她手心里,那男子大约是没想到她竟然能在这般悲痛的情势下奋力反击,一时松懈便中了她的招。
这是公孙慕第一次出手伤人,她一把掀开这倒在她身上的男子,没敢仔细去看他到底死没死,爬起来跌跌撞撞的朝外面跑去。
她也不知道如今她还能去哪里,只是任由双脚发了疯一般的朝前跑,不自觉间竟是跑到了三王子府前。
公孙慕怔怔的站在这朱门紧闭的府宅前,心里忽然想起她很小很小的时候,那一天她从马上跌下来,被小小的许谦文救住护在怀里。
明明坠马受惊的人是她,他却异常夸张的拍了拍他的心口,朝她道:“小丫头,你吓死老子了!幸好有老子在,否则万一你真出了什么事那可怎么办?”
年少时的回忆如此美好,烙在心里,忘不掉,不肯忘。
听说最近许谦文得了怪病,一直在府里养着不见外人。她此前也来探望过几次,却都被家丁挡在了门口。
夜风凉凉,公孙慕突然冲上前用力敲打着那紧闭的大门,“开门!开门!让我见许谦文!”
……许谦文,如果是你,你一定会救我的对不对?
她如此乞望着,却听门里传来家丁颇为不耐的声音:“三殿下有令,不许放任何人进府!”
公孙慕一怔,夜里那凉凉的风忽然便吹进了心底。
“臭丫头,你给爷过来!”身后突然又传来一声暴喝,先前的那陌生男子竟是追了过来!
公孙慕惊得瞳孔一缩,越发用力急促的去敲门:“快开门!让我进去!”
门内家丁大半夜的被人吵醒,心里火气十足,当下向外骂道:“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我家三殿下说了,谁都不许进府!”
“开门!我是……”
“我管你是谁!我家主子有令!就算是天皇老子也不能进府!”
咒骂一般恶劣的言语彻底击碎那微薄希望,公孙慕愣愣的停了手,身后那男子已然掠到她身边,揪住她的衣襟将她拽到他跟前,又阴又狠的在她耳边低低道:“臭丫头还挺能跑,看爷今天不弄死你。”言罢便将她的衣服用力往下一扯。
公孙慕立刻抬手捂住了胸,眼底迸出了泪,“不要——!”
这一声惊呼划过天际,传入门后家丁的耳朵里,家丁掏了掏耳朵,低低骂了句:“呸,疯子。”随后便兀自回房睡觉去了。
陌生男子将公孙慕压在三王子府前的台阶上,按住她不断挣扎的双手,在她纤长精致的锁骨上用力一咬。
三王子府的人摆明了不会管外头的事,这大半夜的也不会有人路过此处。男子按着公孙慕,有恃无恐得很,啃咬间,他脑子里又浮现出第二日这位公孙大小姐衣不蔽体受尽屈辱后死在三王子府前,被路人指指点点的场景,那幽幽眼底血光一闪,越发兴奋起来。
公孙慕被他咬得出了血,嫣红的血漫开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像那朵朵红梅落于深雪,艳丽得紧。男子看得着了迷,俯下身去一点一点舔掉她伤口周围的血,才舔完,又有源源不断的鲜血渐渐渗出来,重新开出另一朵娇俏的花。
更娇俏的却是那雪峰之上一点粉红樱桃,仿佛少女羞红的颊,诱着人不由的便想凑过去亲上一口。男子看得眸光一暗,正要俯身去尝,忽有一柄利箭急速破空而来,从他的左颊穿进右颊穿出,带出一连串的血水,笃的一声钉在朱红大门上,尾羽轻颤抖落几颗血珠。
男子当即捂住遭到重创的口部,抬头只见有一人策马而来,身后跟着一小支铁甲府兵。
眼见事情败露不宜再战,男子起身要逃,马上那人已然奔至身前,迅速拔剑齐膝斩掉了他的双腿。
男子向前摔倒在地上,立刻便有府兵将他包围看押。
这一切发生得很快,公孙慕只觉周围忽然乱糟糟的多了许多人,她捂着胸口从地上坐起来,眼角溅落的泪不知是惊恐多一些,还是羞耻更多一些。
公孙慕咬紧了牙关缩在一团,忽有一件外袍朝她当头罩下,随后便有人从背后抱住她,抱得那么紧,那么暖。
晚风微拂,那人在她耳畔低低的道:“莫怕,我来了。”
这声音很磁也很醇,像那层次丰富的美酒,一杯入喉,暖了心尖。
公孙慕怔了怔,眼底的泪发了疯一般涌出来,“谦文哥哥……”
她身后的人却猛地一僵,用力板过她的身体,怒道:“看着我!看清楚我是谁!”
公孙慕看着那愠怒的人,看着他那俊朗的样貌,看着他那阴郁的双眼,半晌才像是认清了现实一般,回过神来,道:“许昌文,你怎么会……”
话还没问完,许昌文突然掐住了她的下巴,说得阴沉:“我不是你的谦文哥哥,你是不是很失望?”
一声诘问砸在心头,公孙慕怔愣着不知该怎么回答。
许昌文眼底一黯,不管不顾的将她抱紧怀里,像是要将她揉进他的骨血。
公孙慕稍稍一挣,“许昌文……”
“嘘——”,许昌文越发紧的抱住她,瞳孔之中闪过的那一道光,有些疼,有些涩,“我听说你们家出了事,便立刻来寻你,公孙府里有很多尸体,我统统翻看过,都不是你。我猜你既然跑出了府,那便一定是来找我三弟了……”
许昌文将脸埋进公孙慕的肩窝里,低低的道:“我既想在这里寻到你,又不想在这里见到你……我多希望,你第一个想到的人……是我。”
一语低软脆弱,脆弱不过一刹,许昌文又恢复了往常阴郁的模样,“你是我的。所有动了你的人都得死。”
言罢他凛然起身朝那被斩断了双腿的男人走去。
周遭拥着她的暖意骤然离开,公孙慕不知为何心里一空,抬头只见许昌文一脚踏上那男人的胸口,脚底使劲断掉他的肋骨,又拔出长剑刺穿他的右手,将他的手掌钉在地上。
顿时有哀嚎声起,她听见他又沉又狠的问:“你便是用这只手,碰她的吗?”
☆、第116章 无关风月
被一剑刺穿了手掌的男子疼得答不上话,许昌文见状冷笑起来,“你既不想说,那便不用说了。”
随后他一点一点将剑尖扎进那男子的嘴巴里,缓缓搅烂了这条曾经在她肌肤上舔过的舌。
男子破碎痛苦的哀嚎传进公孙慕的耳朵里,眼见着许昌文便要举剑捅穿他的心脏,她忽然站起来,走上前去拦下他的手臂,握住他手里的剑柄。
许昌文停下动作,朝着公孙慕的方向偏头看去。
月色很凉,夜风很凉,他在这一夜凉凉的空气里,看见她凉凉的盯着他脚下的男人,沉静而坚定的道:“我来。”
于是许昌文便松开了手,让出了位置。
公孙慕握着手里沉甸甸的剑,刚开始时她的手掌还有些颤抖,渐渐的便静了下来。
夜虫低啼,仿佛剑上呜咽嗜血的嘶鸣。
公孙慕霍然抬手,冷冷剑芒照映着她森森的眼。
一剑刺下,瞬间有血水竖直着高高溅起,溅上她的脸颊,又顺着她的脸颊滑落进地上血泊里。
这是她第一次杀人。
没有传闻里那么令人恐怖。
轻轻巧巧不过是一瞬间便能完成的事情。
公孙慕拔出饮了血的剑,忽然又朝地上的尸体狠狠刺下。
“噗嗤”一声轻响过后紧接着又是一声剑刃入体的声响,一剑又一剑不断的捅在地上尸体,血水漫了一地,尸体成了血泥。
公孙慕却仍旧没有停手,凶狠的像是要把爷爷惨死和公孙家一夜被屠的深海血仇统统发泄在这具尸体上。
眼见着一剑又要挥下,许昌文上前拦下她的手臂,皱眉道:“够了,他已经死了。”
公孙慕这才住了手,她看着脚边这一滩肉泥,忽然丢掉了手里的剑,转身抱住许昌文的脖子,踮起脚尖将自己的唇送到了他的嘴边。
她想清楚了。
当初公孙家权倾朝野的时候,她是金贵的千金大小姐,只有他配得上她。
如今公孙家一夜之间被灭门,她是整个王朝的通缉犯,只有他还肯接纳她。
也只有他,才会为了她去给公孙家报仇。
佳人献吻,无关风月。
许昌文眸色一沉,揽住她的腰身,扣上她的后脑,微微俯下身去夺回了主导权,撬开了她的齿,探进她的天地里。
公孙慕的腰背被他这样压迫式的下倾稍稍弯折出一个弧度,这样的姿势令她有些不适,她却越发热情的迎了上去,放下所有曾经的骄傲和任性,她的回应有些笨拙生涩,跌跌撞撞,却是竭尽全力在讨好着这个唯一可以救赎她的男人。
这是一桩交易。
她这般打算。
他心里清楚。
但那又何妨?
他要得到她。
哪怕是以这样的方式。
她是他的,谁也别想动,动了就得死!
许谦文,惊羽卫,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许昌文越过公孙慕盯着她身后那滩肉泥里惊羽卫独有的服饰,眼底如刀芒一凛,唇齿间的纠缠却越发热烈起来。
这样热烈的纠缠又掀起燎原的火,焚在心里,沁出额间。许昌文咬了咬公孙慕那如云朵柔软的唇,突然将她抱起来,翻身上马,一路扬鞭飞快的奔回了世子府。
雕花门,青纱帐。
许昌文抱着公孙慕一脚踹开房门,疾行进去将她压在绵软的床榻上。
陷进那微凉的床褥里时,公孙慕心里一惊,却是垂下了眼眸没有反抗。
许昌文撑在她的上方,抚了抚她的侧脸,道:“看着我。”
公孙慕依言抬起了眸,微润眼底映着他俊朗的面容。
“我不是你的谦文哥哥。”许昌文道。
“我知道。”公孙慕抬手揪住他的前襟,将他拉下来与自己靠近了些,抚着他的眉眼,低低道:“我只要你,许国的世子殿下,许昌文。”
言罢她搂住他的脖子,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自己身下。
公孙慕跨坐在许昌文的腰上,伸手扯开了他的衣襟,俯下身去从他的脖子一路吮咬着吻上他的胸膛。
她显然是第一次这样伺候男人,青涩生疏得很,有时会不小心让她的牙齿撞到他的锁骨。
但这青涩生疏的技巧于他而言,却是致命般的诱惑。
许昌文喉头一紧,竭力忍着才没让自己立刻翻过身去压住她,伤了她。
公孙慕趴在他胸口放肆,又伸出手来在他的腰腹上缓缓摸索,没有什么技巧可言,只是胡乱的在移动,动作间不小心碰到他的裤头,便像是受了惊吓一般立刻缩了回去。
许昌文轻轻一笑,按住她的爪子,带着她一点一点探了进去。
炙热如火山喷涌一般惊心动魄。
公孙慕瞬间僵成了一块石头。
到底还是未经人事,青涩得很。
许昌文没再为难她,拔出手掌拥住她,吻了吻她的额,安抚道:“等我一下。”
公孙慕垂眸点点头,许昌文下了床走到门外,挥了挥手招来一名下人。
公孙慕从床上坐起来,屈起双腿抱住膝盖,她隐隐约约听见他在门外说:“今夜随本世子一道出府的那些府兵们,一个活口都不要留下。”
“是。”
王权至上,一言可定万人生死。
公孙慕抱着膝盖缩在床角,这一方青纱帐下的天地里,到处都充斥着他的气息,像那夏日清晨凝在绿竹叶上的露水,有一点凉。
她的掌心依稀残留着他那样炙热的温度,仿佛火山岩浆,越灼越热,似要将她焚化一般。
她却不觉得可怕,只觉得心安。
门外,许昌文吩咐完了事情,转身走回屋子里。
雕花朱门咿呀一合,搭上了门栓,不会再有旁人进来打扰。
浓重夜色被挡在门外,桌上熠熠烛火映出一室暖意,像那春日微熏的风,如此虚幻。
他在这样虚幻的光景里一步一步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