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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千金贼-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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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在琼台闹事的泽国难民,一律格杀勿论。
这一反常态狠辣血腥的命令自然是遭到朝中大臣的一致反对。
“杀戮过重,不合仁义,恐落人口舌啊主君!”
……
“擅自惩治泽国难民,恐令泽国不满,并以此为由,命那杀神世子兴兵来伐啊主君!”
……
殿中群臣左一个“主君不可”,右一个“主君三思”,叽叽喳喳吵成一片。
若是放在以前,向来温和的君王一定会面露难色,将此事作罢。
只是今日这主君不知是怎么了,漠然看着殿中群臣惺惺作态,神色平静得让一众朝臣反倒有些心惊肉跳。
呜呜呀呀的吵嚷声终于渐渐安静下来,温怀时这才开口淡淡问道:“你有何见解,夜姑娘?”
夜柏?!
朝臣齐齐一惊。
她也在这大殿上?
她何时来的?
现在又站在何处?
惊慌的朝臣当即朝四下张望,却就是没发现柏氿的身影。
“各位大人倒是一心为国分忧解难,夜柏佩服。”
清冷的声音从大殿门外传来,殿中朝臣齐齐向门口看去。
金黄的阳光中,有一道月白的身影,踏着朱红地毯,缓缓向殿内走来。
“泽国难民毁我琼台村落,抢我琼台钱财,杀我琼台百姓,罪孽滔天,逍遥法外。各位大人谨遵大苍帝令,不愿惩治。这便是仁义。”
柏氿声音不大,却震得一众朝臣低落颗颗冷汗。
薄底黑靴一步一步踏在朱红地毯,她继续说道:“琼台养兵上万,每年,单是这军用银两,便是好大一笔开销。如今琼台百姓饱受侵扰,各位大人又恐泽国兴兵来犯,不愿引战。这便是忠义。”
满头冷汗的朝臣们又缩了缩脖子,恨不得立刻消失在地底。
柏氿停下脚步,凛然拂袖,“你们的血性哪儿去了!”
一声厉喝惊得朝臣猛地一颤。
“都被饭袋酒囊给浸傻了吗!”
朝臣们一张张老脸涨得通红,柏氿挥手继续道:“带上来!”
左右侍卫立刻抬着担架入殿。
柏氿一把掀开素白的裹尸布,露出一个被腰斩的小孩的尸体。
腐烂的恶臭登时充满大殿,有嗡嗡蚊蝇停在尸体上叮咬。
“呕——”
不知是哪位大臣受不了这满目惨厉,忽然干呕起来。
“如果现在躺在这里的,是你们家的孩子,”柏氿冷声问道,“你们战,还是不战?”
少将陆平赤红着眼眶,哑声怒喊:“泽恒王那老贼,我要让他跪在这孩子面前磕头谢罪!”
“好!”柏氿回头瞧了眼这年轻的少将,极淡一笑。
甩手拂袖,月白衣袍掠起一阵寒风,“欺我琼台者,杀!”
一声厉喝,满堂寂静。
“至于泽国那号称杀神的世子殿下,”柏氿冷笑一声,“叫他不服来战!”


☆、第13章 喜欢

泽恒王二十四年十二月,邻国琼台君主温怀时将前往琼台避难的泽国难民斩杀了大半。
泽恒王听闻此事,当即拍案而起勃然大怒。
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中原大陆一贯秉承一国不治二民的大苍帝令,再者,我大泽乃千乘之国,我大泽的百姓,是你区区一个五城小国君主说杀就能杀的吗?!
你琼台君,这是有心要与泽国为敌,与大苍帝国为敌!
你这是要造反!
盛怒下的泽恒王立刻就派杀神世子——殷瑢亲率三万精兵,前去讨伐那不仁不义胆大包天的琼台小国。
而当三万大军浩浩荡荡的从泽国都城诰京出发,慢悠悠行至胡州时,突然又有人快马加鞭送来一道王旨。
那冷静下来的泽恒王思来想去,觉得泽国只有世子一个可用的将才实在是有些危险,加之那琼台不过一个五城小国,实在没必要为其动用世子这种等级的危险人物。
万一那世子一不小心灭了琼台,自立为王,领着那三万精兵反过来攻打他这个老泽恒王,那实在是不妥,不妥得很……
但借攻打琼台的机会培养一名初出茅庐的将才,却是极好极好的。
将才多了,才能有人跟世子抗衡。
有人跟世子抗衡了,他的王位才能坐得稳嘛。
泽恒王一拍大腿,当即又下王旨一封,急召世子回京,并将此次讨伐琼台的主将换为费业。
那泽恒王似乎是对这初出茅庐的费业寄了很大的期望,为了保证这场战争的胜利,还特意联合了丰国的军队一同讨伐琼台。
联合军队的军旗上写着几个狂草大字:替天讨罪!
被莫名其妙夺了兵权的世子殷瑢居然也不挣扎不愤怒不反抗,反倒还微笑着交出了手中的虎符。
侍卫殷十三盯着自家主子那如曼珠沙华妖娆艳丽的淡淡微笑,有点纳闷。
“主子,您谋划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这一场仗么?怎么那老爷子夺您的兵权您都不伤心不失落不绝望呢?那琼台君抢了您的媳妇儿,像您这般疵瑕必报的记仇性子,不亲手将他碎尸万段,您能咽得下这口气?”
记仇的世子殿下斜斜瞟了眼身边的二货侍卫,微笑着,答非所问:“胡州山水不错,我们在这儿多待几天。”
山水不错?!
殷十三默默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远眺望了望光秃秃的山,又低头瞅了瞅黑乎乎的水,觉得自家主子的审美真呀真奇特。
追上殷瑢前行的步伐,殷十三眨巴着眼睛咕哝了一句:“主子,您的心思真是比怀春的娘儿们还难猜。”

暗夜微凉,单薄苍白的月光映得宫廷园林中的枝头泛着丝丝寒凉。
有一只修长的手掌,执着狐皮轻裘,轻轻搭上树下女子的肩头。
感受到周身忽来的暖意,柏氿侧身道:“多谢。”
“你我之间,何必言谢。”温怀时笑道,“明日便要出征了,夜姑娘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可是在想破除泽、丰二国联军的法子?”
“嗯,”柏氿低低应着,抬首看向温怀时,道,“你放心,琼台百姓的账,我会一笔一笔跟泽国讨回来。”
月下女子容颜冷而惊艳,眼角一颗血红泪痣,诱得年轻的君王不由向前迈出一步。
温怀时微微俯下身道:“夜姑娘,你并非琼台人士,为何要为琼台如此尽心尽力?”
温润的君王眸色微漾,绵绵情意中又蕴着几分小心翼翼的期待。
一样的表情,一样的眼神。温怀时如今看向她的神情,与多年前,蝉翼师姐看着那个混账时,一模一样。
柏氿微微皱起了眉。
“这个答案很重要?”初升日光中,她如此问道。
“是。”温怀时又朝前迈出一步,向她迫近,“你如此为琼台着想,可是因为……”
“天亮了,”柏氿打断这急切的话语,语调清冷,“我该走了。”刚转身,掩在月白衣袖下的手腕却被人猛地拽住。
“柏儿!”温怀时用力抓着柏氿的手臂,“我喜欢你,从第一次见到你开始,便发了疯一般的喜欢你。不论睁眼闭眼,脑海里想到的全是你。你费尽心力要替琼台讨回公道,可是因为,我?”
“是。”柏氿淡淡答道,没有回头。
温怀时眼神一亮,尚未来得及欢喜,又听她继续说道:“你很像我一位故人。她死在我的手上,我想赎罪。”柏氿抽回被温怀时攥在掌心的手臂,“仅此而已。”言罢撇下呆立的君王,径直离去。
“柏儿!”温怀时追唤一句,垂眸掩下些许失落,复又温润笑起,“你一向喜欢琼台的鱼子汤,等你回来,我亲自下厨,做给你尝尝,权当是主君体恤下属征战辛劳,聊表谢意,如何?”
暖黄晨曦之下,身着月白长袍的女子微微转身,一笑,顷刻艳刹绚烂朝霞。
“好。”


☆、第14章 暗杀

怀时五年冬,泽、丰二国联军发兵琼台。
与以往不同的是,这场战事中,琼台派出迎战的将领除了主将木毅、少将陆平和蔡宁之外,还多了一位女将。
这女将名唤夜柏。
相传,这夜柏曾凭一己之力斩尽疏那河盗,为琼台除去好大一桩心事;又曾令琼台君罢免朝中群臣近半,以极为强势的手段肃清朝中贪污受贿之风。
前段日子,这夜柏又莫名消失了一段时间,待她重返朝堂时,竟是令向来软弱不喜战事的琼台,不惜公然与泽国为敌,也要为琼台百姓讨回公道。
这桩桩奇事传到各国贵族的耳中,引得一众诸侯不由派人纷纷前去调查这夜柏的来历,探一探究竟是什么经历才能培养出这样的奇女子。
只可惜,所有满怀好奇前去查探的贵族们皆是无功而返。
没有人知道这夜柏生于何处,长于何处,仿佛这女子是凭空出现在疏那河上一般。
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悄然引起各国注意的奇女子夜柏,今日又一次乘船渡上浩瀚广阔的疏那河。
远方泽、丰两国的军队船只绵密如墙,船头铁旗迎风招展,隐约可见“替天讨罪”几个漆黑的狂草大字。
肃杀而森严。
陆平见了敌军铁旗上的字迹,愤愤冷笑:“泽恒王这老东西还真是不要脸!当初将自己国家的难民当垃圾般扔到我琼台来时,怎么不见他如此关心这些泽国难民?如今倒是满口仁义道德,替天行道来了。我呸!”
甲板上,站在陆平身侧的柏氿负手迎风,盯着远处飞扬的旗帜,神色平静到冷漠。
她在等天黑。
中原大陆各个诸侯国之间的交战原则很有意思,各方的将领要事先互相约定好交战的时间与地点,等各方军队都准备好之后,再鸣鼓示意,开始不失礼节的交战。
与其说是交战,倒不如说是各国贵族之间彰显军队国力的,一场点到为止的比赛。
只要有一方认输,则获胜者应立刻停战,不可再趁胜而追。双方归还交战时俘获的战俘,败者赔礼道歉,胜者班师回国。
至于灭国屠城什么的,那都是天方夜谭,根本不会发生。
因为谁都不愿违背这大苍帝国定下的诡异交战原则,落下个不守信义的罪名,引得众国联兵来讨。
所以尽管现在琼台与泽丰二国的将士们能远远的看见对方的船只,没到约定的时间,两军也不会有出格的行动。
柏氿垂眸,心中微有不屑。
这简直就是沉迷在各自虚伪的仁义表象中,无法自拔。
贵族之间这种看似高尚的仁慈,对士兵而言,却异常残忍。
正是因为伤而不杀,败而不灭,才会频发战争,烽火连年。各诸侯国之间牵制平衡,谁都不能一家独大,才是大苍帝国最想看见的吧。
“泽丰二国联军压境,木将军可有破解之法?”凛冽的河风里,柏氿负手问道。
虽然她没有带过兵打过仗,但凡是有点脑子的人都该明白,泽丰二国五万联军,可不是随便打打,就能赢的。
听柏氿这般问道,琼台的常胜将军木毅笑道:“费业初出茅庐经验不足,丰**队远远的跟在泽军后头,一副作壁上观的漠然态度。要破这群乌合之众并不困难。就看夜姑娘你,愿不愿意出力了。”
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柏氿点头表示满意。
看来这常胜将军也不是白叫的。

冷白残缺的一轮弯月高悬夜空,有一道黑影从这凄厉的惨白中极速划过,掠出一线黑灰的残影。
夜晚,是刺客杀人的标配。
难得有机会重回老本行,柏氿一双眼眸闪着微红的光,是隐忍克制的兴奋。
所谓擒贼先擒王,只要费业死了,泽国必然军心大乱。而那本就打算只出兵,不出力的丰**队,自然会撤兵而去。
死一人而破万军,多好。
柏氿无声无息的潜入泽国主将费业的房内,房内费业的鼾声震天般响。
悄悄靠近床边,柏氿步履极轻,不出任何声响。
迅猛一刀直刺费业心脏,刀尖刚没入锦被,柏氿眸光便猛地一凛。
这被子手感不对!
这被子里藏了机关!
柏氿当即向后翻出一个柔软后桥,与此同时那锦被间竟“嗖”的射出一根利箭!
利箭紧贴着柏氿的鼻尖险险擦过,箭身所携带的气劲竟是将她纯黑的蒙面布巾生生劈裂。
裂成两片的布巾从空中悠悠飘落,仿佛女子柔韧曼妙的舞姿。
柏氿眸色微凛。
方才若不是她躲得及时,此时她必定已被一箭穿喉。
暗黑的屋子骤然变得明亮刺眼,门口士兵齐齐拔剑,雪白剑锋如月色凄寒,严密封锁柏氿的退路。
装睡了许久的费业掀开锦被,大笑着起身:“世子殿下果然说得没错,今夜木毅必派刺客杀我。”
世子?
又是殷瑢!
柏氿微微蹙眉,想起那妖异的世子殿下,本能的就有些憋屈,又莫名的有些火大。
仿佛同类遇见同类时,源自天性的厌恶。
费业抱着手臂上下打量着柏氿冷艳绝美的容颜,很是惊叹,这惊叹里又夹杂着几分轻蔑:“琼台常胜将军是老糊涂了么,竟敢派一个黄毛丫头来杀我?”
门内是一触即发的紧张对峙,门外是铁甲带戈的上百护卫。
紧张,凶险,刺激,这才是无数次穿梭于生死之间的刺客,最适应的环境。
无路可退的绝境里,柏氿咧嘴一笑,这笑容有点冷,有点艳,还有点诡。
仿佛孤傲睥睨又阴险诡谲的狼,立于山巅月下,俯视众生。
这高冷又艳丽的妖娆姿态,轻而易举的,挑起男人将其彻底征服的**。
费业缓缓绕着柏氿走了一圈,脑海里不由开始幻想眼前这绝美女子染上情意绯红的模样,会是怎样一种极致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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