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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个无比惨烈的意外事故啊……
柏氿脸上发着烧,心里凉凉的想。
殷瑢咬牙压下心里热腾腾的火,将她抱上来了些,又抬起她的下巴,拇指点在她的唇边,笑问道:“认输了么?”
他的嗓音低而柔,带着些微的哑,仿佛是那凝在叶尖的露珠忽然落进人心一汪春湖,漾得波澜微起。
他的模样又是前所未有的极致妖异,眉眼含笑的于衣衫半解的松垮闲散里,生出漫不经心的沉沉诱惑来。
柏氿却忽然怒了。
认输?
哈?
怎么可能?!
她虽是被禁锢了双手,但脑袋还能动弹,柏氿当即侧头狠狠咬住殷瑢的拇指,同时还颇为挑衅的朝他瞪过去,那双墨色眼睛甚是晶亮锐利,张扬着昭示她宁死不屈的刚硬气节。
殷瑢眼底幽光一沉,仿佛夜间鬼火渐行渐近,可他却又忽然轻笑起来,这笑容有一点邪,还有一些险,“那你可就怪不得我了。”
言罢殷瑢一个翻身将柏氿压在身下。
他的衣襟本就被她扯得极为松垮,动作间,那藏在衣服里的书便掉了下来。
殷瑢嫌它碍事,干脆就将它扔到了床角里。
书册子的边角撞到床围子上,听得咯噔一声响,柏氿的心里也跟着咯噔一下。
她的手还被殷瑢牢牢扣在背后,挣也挣不动,抬头只来得及瞥见他那深沉幽暗的眼眸,随后便是好一阵天旋地转。
她竟是被他捉着翻了个身,瞬间变成了趴睡着的姿势。
没等她惊讶完他惊人的速度,身后又有暖意覆上来,殷瑢压在她的背上,又伸出手来搭在了她的腰带上。
柏氿顿时一僵,又听他凑在她的耳边低低问道:“认不认输?”
刹那间像是那暗夜里有红梅的花瓣一片片随风而下,妖艳得令人心惊肉跳。
柏氿皱眉咬牙,脖子一梗,非常硬气的道:“不认!”
殷瑢轻笑一声,当即扯掉了她的腰带。
他这一扯只怕是比她方才动手时的那一扯还要用力,隐隐的竟可听见衣衫撕裂的声响。
这声响传到柏氿耳边,柏氿颇为壮烈的皱眉闭了闭眼。
没等她弄清楚那裂开的究竟是她的腰带,还是她背后的衣服,亦或是二者都已壮烈牺牲,殷瑢又咬着她的耳朵道:“入寒渊和边晴天天晚上都恩爱得很,就连十三和那个步生娇都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我们现在虽然还不能做那件事情,但是,只要不进行到最后一步,其他的都是可以的……”
柏氿越听耳朵越烫,殷瑢顿了顿,继续道:“夫人,我心头的箭伤早就好了……所以,你是不是也该兑现当时的承诺了?”
“殷瑢!那个……”柏氿慌慌张张的开口,却不知究竟该说什么,她还想再拖延一段时间,却听他又自言自语般的低声叹道:“我总是想彻底得到你,才觉得安心……”
柏氿一怔,怔愣间只觉后背一凉,殷瑢竟是直接从背上撕裂了她的衣袍。
“殷……!”
柏氿的话还没说完,殷瑢忽然扳过她的脑袋,重重的亲了她一口。
他的唇烫得惊人,柏氿被灼得一愣,待她回过神来后却已被他用腰带绑住了手腕。
柏氿一挣,这腰带却绑得极为复杂结实,硬是没被她挣动一分一毫。
而她的外袍和里衣也不知在什么时候被他撕裂了丢到地上,若是再被他撕掉肚兜和亵裤,那她可就真的玩完了!
情势逼人,柏氿紧张得浑身僵硬得要命,殷瑢却又在这个时候缓缓的抚上她那光洁的背,低声道:“别这么紧张,放轻松……”
靠,要是让他被这样绑起来任别人鱼肉她看他紧不紧张!
柏氿咬咬牙,心里有千万匹草泥马奔腾呼啸而过,面上却是露出几分娇羞的神色,红着脸道:“那……那你……那个……慢一些……”
殷瑢低低浅笑出声,在她耳边轻轻吹了口气。柏氿痒得一缩,便听他道:“好。”
柏氿心里才松了口气,紧接着却又感觉到他极为缓慢的在她的腰上摩挲起来。
他的掌心里长着练武时留下的薄茧,这般一点一点比蜗牛还慢的移动摸索反而比平常时更加酥痒难耐。
柏氿越发的僵硬起来,咬紧了牙关,握紧了拳,心里千万遍的骂这个混蛋一定是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的是故意的故意的故意的……
她已然如此难耐,殷瑢却仍旧不肯放过她。
柏氿趴在床上,看不见身后殷瑢的动作,正兀自隐忍时,忽觉有两片温润柔软雨点般落在了她的后背敏感处,随即又不轻不重的一吮。
越是毫无防备,便越是刺激。
柏氿当即拳心一紧,全身一绷,不由的闷哼一声。
仿佛小奶狼细细的撒娇。
柏氿一怔,猛地涨红了脸。
殷瑢一笑,又低头吻了下来。
但任凭他再怎样撩逗,柏氿硬是咬紧了下唇,将脸埋进绵软的枕头里不肯出声,那露在外头的耳尖通红通红。
殷瑢大约是担心她一不小心活活将自己闷死在枕头里,便抱着她坐了起来,让她靠在他的身上。
也不知他是在什么时候解下的上衣,她的后背贴着他的前胸,清清楚楚的便能感受到他那灼热的温度,还有他那微快的心跳。
像是一座火山,下一个瞬间便即将爆发。
柏氿被他灼得在额角微微沁出一层汗,她直觉有些想躲,却被他扣住了下巴,迫着她朝后靠下去,侧着头枕在他的肩前。
随后,殷瑢搂住她的腰,从后方咬上了她的颈边和肩膀。
他的吮咬向来极具分寸且富有技巧,不轻不重也不疼,却酥痒得刚刚好,像是反复用羽尖拨弄在心头,柏氿忍不住想要将整个人缩起来,却又偏偏被他绑着双手桎梏在怀里,不得动弹。
他的吮咬便已够让人心慌的了,偏偏他手上的动作还不停。
殷瑢抚着柏氿的腰,缓缓的探进她的肚兜里。
她的腰上还绑着一圈圈的纱布,但他掌心里的热度却透过这纱布传进了她的心底,越发灼热她的脸颊。
柏氿忍受不住微微喘了口气。
炙热像是一团熊熊的火把杵在心口,乱了心跳,焚了神智。
殷瑢偏偏还不肯安抚她,与她贴近了些,又咬了咬她的脖子,低低笑道:“如何,我想你时的样子,你可还满意?”
☆、第131章 耽于你
柏氿从来没如此热切的希望过自己腰上这伤还是不要痊愈的好。
她万分艰难而僵硬的侧过头想要骂他混蛋流氓不要脸,还未来得及开口,却被殷瑢封住了唇。
他的唇舌很热,身体也很热,相拥紧密无间,像是要将她融化进他的骨血里一般。
柏氿不由皱眉闭上了眼,他那抚在她腰上的手又一点一点往上缓缓探了过来,所经之处便是烈焰焚身。
柏氿微微颤了颤。
心里慌得厉害,殷瑢又收紧了手臂将她抱得更紧,窒息般的相缠间,他忽然咬了咬她的下唇,又痒又疼,柏氿不由微微瑟缩着轻轻嘤咛一声。
仿佛小奶狼那细微的嘤嘤叫唤着撒娇。
殷瑢一顿,终于不再逼她,稍稍退开一些,将她缓缓的放倒在了床上。
柏氿躺在床上,心里微微松了口气,呼吸却仍是有些紊乱的。
没等她从方才那样的惊心动魄里缓过来,殷瑢便从她的上方压了下来。
他身体上那一条一条纵横交错的疤痕便清清楚楚的映在她的眼底。
那得是多深的伤,才能留下如此经年不褪的疤?
柏氿的眼眶忽然一涩,渐渐泛起了丝丝缕缕的水光雾气。
“殷瑢……”她低低唤道。
“嗯?”殷瑢蹭在她的脖子边上含含糊糊应着。
柏氿一颤,继续道:“你小时候……”
殷瑢一顿,忽然抱住她,将头埋进她的肩窝里,“我小时候可惨了。”
他这般说着,却像是在撒娇,又抚着她的脸颊吻了吻她的唇角,道:“所以,你就不准备心疼心疼我么……?”
“你这样绑着我,我怎么……”柏氿说着,忽然咬咬下唇,涨红了脸。
殷瑢挑眉一笑,伸出手去解开了那绑住她手腕的腰带。随后又支着头侧卧在她身边,眉眼含笑的等着她来“心疼”。
他这模样太过妖异浪荡,柏氿看得脸上一烫,垂眸抿了抿唇,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缓缓侧过身朝他靠近了些。
他身上的伤疤大多都是狰狞可怖的,一眼便足以惊心。最触目惊心的却是他心头那一块比手掌还大的灰色疤痕。
如今这疤痕上又添了一道三棱状的箭伤,箭伤结了紫黑的痂,痂下不断跳动着的,是他那颗装满了阴谋算计的心,伤痕累累,却依旧如此温暖。
柏氿忽然伸手抱住了殷瑢的腰,一个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
随后,她便朝他那触目惊心的心口吻了下去。
她吻得很轻,仿佛白雪轻飘飘栖在梅花花瓣上,小心翼翼的,像是在担心她的力道稍重一些,便会唤醒当年他那样惨痛的记忆。
日落云遮月,星辰四起,晕开在柏氿湖光粼粼的眼底。
她缓缓的撑起身体,乌发从她光洁的肩头滑下来,掠过一道乌亮的光。
柏氿伸出手覆在殷瑢的心口,触着他那沉而有力的声声心跳,微红着脸,抬头看进他的眼底,随后道:“我的。”
我的。
你的心是我的。
殷瑢眸光一沉,柏氿又俯下身来,吻上了他的脖子,学着他的样子在他的颈边吮咬一番,留下一个嫣红嫣红的小草莓,道:“标个记号。”
殷瑢那沉沉的眼睛里顿时燃起了熊熊的火,捏着柏氿的下巴咬上了她的唇。
他扣住她的腰,正准备转个身调换一下二人的位置,柏氿突然按住他的肩膀,曲起腿来跨坐在了他的腰上。
这个动作太莽撞,殷瑢顿时喉头一紧,竭尽全力绷住了身体才硬是克制着没去伤了她。
柏氿却像是没有察觉到此时的危险一般,又奋力往前一探,也不知是去探什么东西,动作间却是一不留神压到了殷瑢的脑袋……用胸。
……啊,真是个磨人又要命的小妖精……
殷瑢埋在这样云层般绵软的海洋里,护着柏氿的腰,想。
柏氿完全没注意到这一刹那间的旖旎,迅速伸手捞起那本被丢在床角的《中原战事录》,啪的一下拍到殷瑢的脸上,兴冲冲道:“我赢了!”
殷瑢在心里深深的叹了口气,忍着体内如岩浆般翻涌的冲动,哑声道:“……嗯,你赢了。”
柏氿听得眼睛一亮,坐起身来,笑哈哈道:“想不到你这位英明神武的杀神世子殿下也会有沉迷美色失策认输的一天!”
说着,柏氿又兴冲冲翻开手里那本《中原战事录》,翻到其中某一页,指着那页中的某一个句子朝殷瑢道:“你看看你自己三岁的时候是怎么评价历史上那位声色犬马最后亡国的周湘王的——耽于美色,愚蠢之极!哈哈哈哈——”
柏氿笑眯眯拍拍殷瑢的脸颊,嘲笑道:“耽于美色,愚蠢之极。”
殷瑢挑挑眉,也不恼。他捉住柏氿拍在他脸边的爪子,放在唇边吻了吻。
灼热如烈焰惊心。
柏氿忽然噤了声。
殷瑢轻笑着撑起身体坐起来,面对面将她与自己揽得更近一些。
滚烫而骇人的心跳里,她听见他在她耳边说:“我不耽于美色,我只耽于你。”
柏氿一怔,殷瑢又咬了咬她的耳垂,道:“若是有朝一日,有人用你来对付我,那我一定会……缴械投降。”
他的声音有些哑,柏氿听得鼻子微微一酸,殷瑢又抚上了她的背,摸索着寻到那绑着肚兜的结。
柏氿耳尖一热,浑身僵硬得要命,却终是抬起手臂缓缓的抱住了他,将脸埋进他的肩窝里,没有说话。
殷瑢抚了抚她的后脑,偏过头来在她的发上落下一吻。
衣衫散落如流云。
肌肤为亲,灼了心跳。
柏氿埋在殷瑢的肩头,又羞又窘得一动也不敢动。
殷瑢拥着她,轻而柔的将她放倒在床上,撑起了身体在上方细细的欣赏着她。
他的目光太沉,柏氿下意识就想要收紧了手臂将自己遮起来,她才抬起了手,却被他捉住按在两边。
她从未与谁这般坦诚过,柏氿咬了咬牙,偏过头避开他那摄人心魄的眸光,将自己埋进枕头里,不太想去面对现下的局势,涨红了脸,道:“你别这样看我……”
“为何?”殷瑢轻笑着明知故问,伸出手将她从枕头里挖出来,逼着她迎上他那脉脉深沉的眸色,“风景美如斯,当细细赏之……”
柏氿在他那样迫人的眸光里,噌的熟了,脸上几乎要滴出血来,她握紧了拳咬牙骂道:“你闭嘴!”
殷瑢低笑一下,吻了下来。
他占着她的唇,又卷住了她的舌,热烈的纠缠了一番,直至她的嘴唇微微发肿之后才放开了她,伸出拇指来抹过她的下唇,道:“这儿是我的。”
柏氿一愣,殷瑢又在她的脖子上烙下几枚红痕,“这儿也是我的。”
言罢他又一路往下,沿途种下那嫣红的印记,直到碰到缠在她腰上的纱布。他隔着纱布寻到她的伤口,轻轻吻了吻。
“都是我的……”他撑起身体,自上而下的望着她。
柏氿侧着头微微喘息着,抬眼又见殷瑢伸出了手,覆在她的心口,低低问道:“这里,是谁的?”
柏氿咬了咬唇,觉得那个答案实在是羞于启齿,干脆伸出手来掐住殷瑢的下巴,将他拉近了些,皱眉道:“吵死了。”
随后她便搂住了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