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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千金贼-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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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瑢忽然皱眉,擒住了她的手腕按在两边,“该安排的我都安排好了。”随后又一次咬上她的颈边。
“你现在只需要想着我就好了。”

日升月落,两天已过。
出征,前夜。
月色皎皎,这一夜的月色太过透亮,穿透营帐,注定难眠。
辛兰才洗完了澡,正从浴桶里跨出来,拿起干净的衣服准备换上,忽听身后传来帐帘轻掀的声响。
有夜风灌进来,拂在身上,微凉。
辛兰当即大惊,立刻拿着衣服护住了胸,慌忙回头,只见程昀半掀着帘子,怔在帐外。
“流氓——!”辛兰爆红了脸,惊叫道。
程昀被她吼得回了神,立刻放下帐子背过身去,解下腰间的酒葫芦,仰头喝了好大一口,借以压压惊顺便再压压火气。
辛兰一边手忙脚乱的穿着衣服,一边慌慌张张问道:“你……你来做什么?”
程昀摸摸下巴,“丫头,我明天就要随殿下出征了。一想到要接连好几天吃不到你做的饭菜,我浑身上下就很难受啊……”
“吃吃吃,就知道吃……”辛兰在帐子里头低低骂道,却仍旧掀开帘子走了出来,“走吧,我最后给你做一顿。”
厨帐飘香。辛兰坐在桌旁托起下巴,看着程昀拨掉最后一粒米,问道:“你这次要去多久?”
“如果战事顺利的话,”程昀放下碗筷,“大概要二十来天吧。”说着,又笑了笑,“丫头,到时候我不在了,你可别太想念我啊。”
辛兰当即皱眉怒嗔:“我才不会想你!”
程昀无声一笑,非常宽宏的揉了揉她的头,自言自语般道:“可是我会想你……”
辛兰一僵。
“……做的菜啊。”程昀继续道。
他那深邃眉眼含着笑,仿佛夏日的阳,春日的风,于四面而来,令人无所遁形。
辛兰忽然便微红了脸,别开眼眸避开他这深深的眸光,有些别扭的皱着眉,道:“那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等你回来之后,我做给你吃啊。”
话音刚落,程昀忽然捏住了她的下巴,稍稍抬起。
辛兰惊得微微睁大了眼睛,却见程昀低笑道:“我最想吃的其实是……”
你。
烛火燃在程昀的眼底,微炙。
辛兰莫名被炙烫了双颊,“是什么?”
“算了,没什么,”程昀放开她的下巴,又摸了摸她的头顶,“这些事情等我回来之后再告诉你也不迟。”
头顶上他的掌心很暖,温暖一刹却又迅速离去。辛兰抚上被他摸过的地方,有点愣。
怔愣间,程昀又拍拍她的肩膀,“夜深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哦……”辛兰缓缓起身,行到厨帐口,又不禁回过身来,“那个……你……”
“怎么了?”
辛兰被问得一怔。
方才,她想说什么?
她不知道。
可就在那一个瞬间里,她又为什么突然想要转身与他说说话?
没人知道。
桌上烛火晕出一圈一圈的暖黄光晕,映在辛兰微红的脸颊上。
“怎么了?”程昀又问。
“没……没什么。”言罢,她迅速掀开帐帘子,跑进了夜色里。
夜色清凉,月色清凉。
程昀看着帐外浓重的夜,半晌,一叹。
夜虫声声,夜虫声寂。
四野寂寥空旷的吟唱里,依稀夹着某人低低的呼唤:“媳妇儿?媳妇儿,你睡了吗?我进来咯。”殷十三站在步生娇的帐子外,道。
“滚!别来烦我!”步生娇这几日因为突然得知怀孕的事情,脾气暴躁得很,就连声音都透着足可咬碎骨头的狠劲儿。
殷十三挨揍惯了,便也没把这厉喝放在心上,继续道:“媳妇儿,主子说了,夫妻没有必要分帐睡,都命人把我的帐子给拆了。你若是不收留我的话,那我只能以天为盖以地为床,抱着夜里凉飕飕的风睡觉了……”
说着,殷十三微微一顿,见帐子里并没有动静,便又接着道:“程昀说,我这伤口还没有好透,若是再受了寒的话,只怕会落下病根。不过就算落下病根也没关系,如果你实在不想理我的话……”
他的话还没说完,步生娇咬咬牙霍的掀开帐帘子,瞪了他一眼:“别站在外面丢人现眼!”
“哎,好嘞。”殷十三笑眯眯应道。
步生娇冷哼一声,转身便要往回走,才迈出一步,却突然被殷十三猛地抱起来,直朝床榻而去。
“疯子!”步生娇一僵一惊又一怒,“我现在不能……”
“我知道不能。”殷十三将她放到床上,侧卧在她身边抱住她,“程昀同我说了,怀孕的前三个月和后一个月都不能做那种事情。”
“那你还……”
“我只是想抱着你。”殷十三蹭在她的颈边,缓缓伸手抚上她的肚子,低声问道:“这里真的会有我和你的孩子吗?”
步生娇白了他一眼,明显不太想搭理他,“你爱信不信。”
殷十三垂眸一默,忽然又道:“明日,我就要随主子出征了。”
“所以呢?”步生娇仍旧没什么好脸色。
殷十三手臂一揽将她抱进怀里,步生娇皱眉一挣,他却抱得更紧。
“你……!”
“步月,”殷十三埋进她的肩窝,低低道:“一想到要跟你分开二十多天,我心里就不好受。”
步生娇撇撇嘴,没有说话,却也难得没再骂他。
相拥,静默而美好。
殷十三却突然抬起头来,指着自己的心口朝她道:“哎,不如你亲一亲它,说不定就不难受了。”
步生娇脸色猛地一沉,“滚!”
她伸手便要一巴掌将殷十三拍远,却忽然被他捉住了手腕。
“步月,我不想离开你。”殷十三道。
步生娇闻言才皱起眉心,紧接着又是一阵天旋地转的晕眩,待回过神来时,她竟已被他抱起来压在了床围子上。
木制床围又冷又硬,硌在脊梁骨上,有一点疼。
身前却有暖意蜂拥而来,热得惊心。
步生娇立刻按住殷十三的肩膀,“疯子!不是说了我现在不能……”
“我不会做到最后一步的,”殷十三亲了亲她的颈边,“我只是想抱抱你,我会很轻的。”
殷十三果然一直很轻,轻柔如羽,绵软如云,携着最隐忍克制却又蓬勃难忍的爱意,一点一点,落在她的身上。
自始至终,甚至都没有留下任何印记。
步生娇在这样绵柔的爱意里,烧红着脸揪住身下床单,渐渐合上了眼睛。
一夜天明,离别将至。
殷十三起身下床,披上了衣服,“媳妇儿,我要走了。”
“走吧。”步生娇缩在被子里,语气不耐。
殷十三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我真的走了。”
“走吧走吧。”步生娇伸出一只小爪子朝他挥了挥,示意他快走。
殷十三垂眸,转身朝帐口走去。
黎明曙光照进营帐里,步生娇悄悄的从被子里探出脑袋,见他在一片金黄的色调里渐行渐远,那束在他头顶的长发随风轻扬,几分锋利,几分落寞。
“殷十三!”步生娇忽然道。
殷十三一顿,回过头来。
步生娇提着被子掩住胸口,缓缓坐起来。顺而长的乌发披散在雪白肩头,又在额前垂下零碎几缕遮住她的眼睛,辨不清神情,但那双颊却是微微的红润起来。
斜阳升,微风起。
她缓缓道:“我……和孩子……等你回来。”

铁旗猎猎迎风展,铁甲森森映朝阳。
柏氿送着殷瑢一路出了军营。
她原本还想再送一段路,殷瑢却将她拥住,凑在她耳边低低的道:“你再送下去,程昀和十三就要嫉妒坏了。”
柏氿一怔,用余光瞥了眼那孤零零无人相送的两人,不禁脸色微红,在殷瑢肚子上锤了一拳。
殷瑢笑眯眯一缩,咬着她的耳朵低笑:“哎呦,好疼!”
柏氿当即用力推了他一把,“走吧,我不送了。”
殷瑢抚上她微烫的脸颊,垂眸望着她,道:“二十天后,等我回来娶你。”
垂柳轻扬,梨花落雪。
柏氿轻轻点了点头。
“好。”


☆、第135章 风起

穹苍如盖,笼在旷原。
原上燃起篝火点点,跃然如茫茫星辰。
星辰浩渺,银河一线。
夜色,深沉。
沧原,泽军营。
帐内烛火细长而直,烛尖微起一缕青白的烟,袅袅娜娜晕开在空气里。
乐正萱扶了扶微疼的额,眸光深远,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听得一声簌簌轻响,微风拂得烛光一倒,有人掀帘进帐。
乐正萱微微皱眉合眼,那头疼之疾令她有些恍惚,恍惚间又朝帐内那人道:“瑢儿,替母妃倒杯茶吧。”
那人静默片刻,却没有动作,随后道:“母妃,是我。”
乐正萱一怔,仿佛忽然从回忆里剥离出来,“是琮儿来了……”
她缓缓转身,执起棋篓当中一枚黑棋,垂眸道:“琮儿,与母妃下盘棋吧。”
“……是。”
月过中天,乐正萱看着棋盘之上那交错的局势,半晌,放下手中的棋子,一叹:“琮儿长大了,看来母妃当真是老了……”
殷琮看着她这般稍显感慨的模样,行到案上的沙盘地图之前,拿起一枚小小的铁旗插在地图某处,“沧原虽说粮草丰盈,适宜驻军休整,但毕竟离泉州太远。所以,我将此次的交战地定在扶石。殷瑢若想从泉州到扶石来,沿路穷山峻岭,少不了一番车马劳顿,士气大减。但我军过去却可以走水路,轻便得很。”
殷琮微顿,看了一眼乐正萱,见她没有什么表情,便又继续道:“再者,扶石临近白木国,我已经让九千策先生去白木借兵了。届时,我、燕将军还有策先生领着白木精兵三军夹击,殷瑢,必死无疑。”
乐正萱看着沙盘地图上那一杆小小的铁旗,眸光淡淡,不惊喜,也不哀伤。
殷琮面色一沉,悄悄握紧了掩在袖口下的拳,“母妃,天明时,我便要出发了。此战之后,我必会提了兄长的人头来见你。”
……届时,你自会知道,我,才是你最优秀的儿子。
殷琮阴沉着,想。
晚风轻拂,帐帘随风微动,呼呼然似那战场之上空广的浩歌。
乐正萱缓缓抬头朝他望过来,那本应极艳的精致面容上不知何时多了几缕鱼尾细纹,尽管抹了再厚的妆,也难以掩去。
夜幕四散,晨曦的第一束阳光照进暗沉营帐里,暖黄而暖软。
乐正萱突然轻而柔的微笑起来,向殷琮伸出手来,那是一个母亲,最温柔祥和的笑意。
“好琮儿,让母妃再抱一抱你吧。”
殷琮那沉沉神色不变,脚步却依言向乐正萱迈开了去。
乐正萱微笑着抚上他那与殷瑢像了七分的脸,低声道:“儿子,我的好儿子……”
却不知究竟是在说谁。
殷琮微微皱眉,乐正萱却已然拥住了他,如此温暖。
像那萦绕在朝阳四周的柔柔云层。
如此虚幻,拖不起任何真实的重量。
若是一朝置身其间,便会立刻自这空落的云端跌落进地里,摔个粉身碎骨。
殷琮瞪大了眼睛,嘴角缓缓溢出一汩嫣红的血。
有一柄匕首插在他的后背。
而那匕首的柄端,握在他母妃的手心里。
母妃的怀抱依旧温暖如云,那刺进心里的刀刃却寒进了骨髓。
“母……妃……为……什么……”
乐正萱的眼底泛起湿润的微光,她用那染血的手,缓缓的轻抚着殷琮的后脑,柔声道:“睡吧……睡醒了,母妃就会来见你……”
言罢,她用力拔出了那柄匕首。
顿时有血流如注,一路湿透衣袍,蜿蜿蜒蜒漫开在地上。
殷琮的脸上渐渐失了颜色,露出尸体般灰暗的白,那一双眼睛却瞪得厉害,似是仍在惊愕于这一刹的突变。
乐正萱轻轻的将他放在地上,动作间忽有一颗泪滴落在他的脸上,乐正萱缓缓的将它拂去,那望着他的目光是极致的爱怜,“琮儿,你是个好孩子,孝顺又努力。可你却偏偏生在了帝王家,做了我的儿子……”
殷琮颤了颤嘴唇,却已说不出话来。
又听乐正萱继续道:“我啊……是个太自私的母亲,所以,你要记着,记着今日穿心的疼痛,下辈子,别再做我的儿子,投个好人家吧……”
殷琮瞪着眼睛,眼角几欲撕裂,喉咙里又突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仿佛将死之人最后的绝望挣扎。
桌上烛火无风而熄,殷琮忽然一僵,直直的盯着上方帐顶,断了呼吸。
死了。
乐正萱的呼吸也随之一滞。
天地浩广。
静默成渊。
死亡后的寂静里,乐正萱忽然想起很多年以前,那时殷琮五岁。
五岁的小孩子,读起书来却是比寻常人还要废寝忘食的模样,他书房里的那盏灯,常常彻夜不熄。
这般拼了命的苦学,终于生生熬坏了自己的身子。
得了病便需要静养,他却仍不肯放下手里的书。
后来太医问他,为何要这般用功。
那时他说,他要成为比他兄长更加优秀的人,只有这样,母妃才会真正看着他。
……真是个……
……傻孩子。
乐正萱垂眸微叹,缓缓覆上殷琮那圆睁的眼。
掌心下是冷硬的触感,帐口却有熏软的风微荡进来。
抬头,只见一宽袍带帽之人正站在帐外。
乐正萱牵起唇角轻缓笑起,站起身来朝那人走去。
一步一步,踏过半生光阴,仿若初见。
初见时,她站在那雕梁画栋的朱红殿上,看着阶下一身铠甲凯旋归来的他,问:“你就是替申国立下过赫赫军功的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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