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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到王大福,心中总有一些愤愤不平,就是眼前的这个人呵,当初闯进落霞小楼抓捕伤痕累累的马艳丽,当初在乐康居粗暴地对待气息奄奄的小兰。但在此时,他和我的职位半斤八两,我无法对他发火,或表达心中的愤怒,甚至还得装作和颜悦色地求助于他。
我向王大福走上几步便站住,神情恭敬地说道:“王部长,我这儿刚才出了一点状况,需要请您帮助调查一下。”
王大福立即掏出一本本子,准备记录我说的话。于是我把刚才恍惚中看见门外有影子的事告诉了他,并且也告诉他办公桌抽屉里的资料在我离开的短暂时间内全部不见了,只不过我没有提及那本《工作笔记》,此时我还不想让别人知道有这本笔记。我说的很详细,王大福记得也很认真。等我说完后,王大福说道:“我会去查看一下这里的监控录像,如果有人经过,在录像里就能看到他。”
“这里有监控?如果这样,那太好了,那个进来偷资料的家伙一定无处藏身。”
“那当然,不过如果监控录像里能够看到有人经过或者进过您的办公室,但没有他亲手拿走资料的画面,我们仍很难断定抽屉里的资料就是那个人拿走的。根据您的描述,我想那个人一定是有备而来,因此紧紧凭借录像就想找出小偷,恐怕还不容易。因此,我建议这些天得请戴主管暂时到其他地方办公,我和保安部的同事在这里仔细勘察一下,如果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据此抓到那个小偷,他就哑口无言了。”
我听他说的有理,立即答应道:“好吧,我先另外寻个办公室,这里就托付给你们尽快勘察了。我一定要知道那个小偷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光天化日之下这么明目张胆地到我的办公室里偷东西。要知道,基地的惩罚一向很严,我就不信那个小偷不怕基地的严刑峻法。”
王大福道:“这就不用戴主管费心了,一切都交给我们。”
我点点头道:“好的。你们什么时候开始?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王大福道:“既然戴主管现在已经报告了情况,我们当然现在就开始工作。从这一刻开始,这里就是第一现场,请戴主管离开这里,我和保安部人员会封锁这个地方,以便勘察现场,采集有关证据。至于需要多长时间,现在还说不准,总得要两三天或更长的时间吧。”
“好吧,有劳你们了。”说完,我便走出门去。
刘鸿飞跟在我后面,也走出门来。我对刘鸿飞说道:“这里是否还有空闲的办公室可以给我暂时办公用?”
刘鸿飞想了想,道:“有是有,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那间本来是王晓宇的办公室,她不是去世了吗,还没有任命新的组长,因此她的办公室还一直空在那儿,不知您是否可以……”
我点点头道:“好吧,这几天就暂时借用她的办公室。”
刘鸿飞急忙道:“好,我这就去安排。只不过开始有点乱,可能还需要戴主管暂时移步他处,等我布置好了再来通知您。”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又不是在那儿长期办公,还需要布置什么的。如果真的有点乱,乱就乱一点,也无所谓。我们这就去她的办公室吧。”
刘鸿飞有些为难,抓着耳朵,似乎很不愿意的样子。但见我已经迈开了脚步,他也只好随我而去。
王晓宇的办公室是在技术部三楼,自她死后,办公室的门一直封着,里面的物品听说从未被移动过。不过王晓宇说她的全部家当都在那个水晶球上,估计办公室里能留下来的也只是一些资料而已,不会有其他值钱的东西。但这些资料——如果还在那儿的话——在我眼里可算是无价之宝了。
我和刘鸿飞很快就到了王晓宇的办公室门外,她的办公室没有占据单独的一层楼,而是和她组员的办公地点连在一起,这样做的目的只是为了方便交流。因此当我和刘鸿飞站在这间办公室门外的时候,已经被一组的人看见了。有几个人好奇地走过来,向我指点道这原来是他们组长的办公室,组长死后,门便被一直关到现在,谁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状况。
我对刘鸿飞道:“把门打开吧。”
有几个人听说我要打开这扇门,便围拢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议论着留在他们头脑里的房间里的状况。
刘鸿飞迟疑着,说道:“现在真的要打开这扇门吗?我怕里面有一些污秽的东西,侵犯了戴主管,那样我可承担不起。”
我坚持道:“里面能有什么呢?王晓宇已经死了多日了,难不成里面有她的鬼魂?”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可是当我毫无征兆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却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好像被我无意间说中,里面真有她的鬼魂似的。
刘鸿飞听了,也感到有点心惊胆战,我看见他拿着钥匙的手微微颤抖着,但最终还是把它插进了锁孔,用力一扭,只听见“吧嗒”一声,门锁滑落,那扇门“吱吱”地开了一道缝隙。缝隙里面的房间黑洞洞的,什么都看不见。
房门刚开,好像忽然从里面刮出一道又细又凉的风,正吹在门外这些人的脸上。旁边有好几个人“啊呀”地叫了一声,好像看见什么魔鬼朝他们扑来似的,急忙向旁边躲闪。我站在原地,没有动弹,心想如此白昼,又有这么多人在场,即使真的见了鬼,又有什么可怕的呢,却没有想到如果真的有鬼,恐怕外面的这些人跑得比我要快得多,最终落下的还是我一个人要面对从里面蹿出来的魔鬼。
我见门开了一条缝,便上前一步,用手掌在门上用力一推,那门便很快打开,外面的亮光一下子溜进房间,把房间里大部分的角落都照得通亮。
我这才发现房间这么暗是因为这个房间的窗帘被关得严严实实的,没有留下一丝透光的缝隙。屋子中间是一张红木办公桌,后面是一张椅子,好像也是红木材质的,办公桌旁边有一个花盆,里面种着一棵高大的绿萝,枝叶十分繁茂。在屋子的一侧则是一排落地书橱,书橱里排满了各式各样的图书,显然经过仔细整理,排列得甚是工整。
刘鸿飞见房门打开,迟疑了一会,便捂住口鼻快速走进房间,到窗户旁边把窗帘拉开,又把窗户推开,好让外面明亮的阳光和温煦的清风进到房间里来。当窗帘打开的一刹那,房间里果然变得亮堂堂的,这个办公室所处的方位的确很好,阳光照进来,房间里几乎每一个角落都很通明。
王晓宇啊,如果你的鬼魂真的还在这里,就请让这明亮的阳光把它化开,化作一阵轻烟飘走吧,不要再纠缠、聚集在这里,让后来的人不得安生。
我走到办公桌前看了看,因为这间房间一直紧闭着,所以桌面上并没有什么灰尘,但是刘鸿飞仍然迅速通知了做清洁的阿姨,不一会儿就见两个四五十岁的女人拎着捅、带着抹布和扫帚一路小跑着过来,一进到办公室里,便手脚麻利地干了起来。不到一盏茶时分,她们便把房间里收拾得整洁光亮,桌上、椅上、橱上、地上几乎一尘不染。我向她们道了谢,她们满面春风地退出门去,看起来特别快乐。
刘鸿飞道:“戴主管,现在这间办公室就是您的了。我还会在楼上的那间办公室里,如果您有什么吩咐,尽管打电话给我,这里的电话是可以拨通我、各个组长以及一组的每一个成员的。”
刘鸿飞走后,其他看热闹的人也陆续回到了各自的工作岗位。我则在这件办公室里来回走了几圈,又在书橱前停了一会,一来想认真地感受一下,另外也想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希望新的办公环境不要对我造成任何不利的影响。
我在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心想,这里的办公环境也还不错,只是办公室小了一点,而且没有更衣室和卧室。我看着面前的这张办公桌,心想王晓宇曾经在这张办公桌上工作了那么多年,其实也着实不容易,她的死的确很可惜。可是死了就已经死了,可惜也只能是可惜。
我轻轻感叹了一声,不再他想,打开了面前办公桌的抽屉。可是,抽屉刚打开,我猛然吃了一惊,甚至把我的魂都要抽了出去,我竟然在这个抽屉里看见了……
第98章 又见夺命杀人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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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笔记》?
这里竟然有本《工作笔记》?
《工作笔记》竟然在这里?
当我打开王晓宇办公室里那张办公桌的抽屉时,我竟然在抽屉里看见了一本《工作笔记》,和我刚刚丢失的那本一模一样:同样的大小,同样的封皮,同样的封面文字,同样的新旧程度。难道……难道它就是我丢失的那本《工作笔记》?可是它是怎么在时空中穿梭来到了这间在我到来之前一直被紧锁着的房间、躺到另一个主管——已经死去的技术部一组主管——的办公桌的抽屉里的呢?抑或这根本就不是我丢失的那本笔记本,而只是曾经被王晓宇拥有的一本看上去一模一样的《工作笔记》?
不管它是谁的,只要我拿起这本笔记本翻开来看看就知道了。无论它是谁的,对我来说都是特别重要的东西,即使它里面是王晓宇平时记录的一些事情,也会对我了解一组的工作会有很大的帮助,或许我可以从这本工作笔记里获得一些一直悬挂在我心头的有关基地那项秘密研发的信息呢,虽然一组比不上整个技术部,王晓宇也比不上技术部的原主管,但一组毕竟是技术部最重要的一个研发部门,说不定王晓宇就知道那项秘密研发的一些情况,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一想到这里,那本工作笔记在我眼里好像变成了圣物,全身发出了金光,我看着它越看越是眼热,于是打定主意,伸手便到抽屉里去拿那本笔记,可是我伸出手去,却又大吃一惊,因为我伸手所及之处,哪里碰得到那本笔记本。那本笔记却像时空中的幻影,它只是一个虚无飘渺的影子啊,根本不是一个实物,我的手竟能穿过那个影子,穿过那本笔记,触及到抽屉的底板。
呀,这是怎么回事?
我眨了眨眼睛,再仔细看时,原来抽屉里哪里还有《工作笔记》的影子。抽屉里什么都没有,不用说《工作笔记》,就连一张纸都没有,一切就在我眼前突然消失了。
我心里惊魂未定,心想我刚才明明看见了一本笔记,和我在楼上遗失的那本笔记一模一样的笔记,它明明就在这个抽屉里啊,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难道我开始看见的只是一个幻象?只是心中的一个影子?只是心中的影子投递到了这个抽屉里?其实抽屉里根本没有什么笔记本,什么都没有?
正当我这样狐疑的时候,忽然听见身后有一点轻微的脚步声响,“嗒,嗒,嗒”,脚步声如此轻微,只有在如此死寂的办公室里才能听见。可是我身后就是窗户,此时办公室里应该只有我一个人呀,这……这脚步声?
我猛然回头,可是身后什么都没有。身后只是那扇窗户,但是此时窗外的天空中已经不知从何时开始突然涌出了许多乌云,把整个天空都遮盖得严严密密。风也迅速大了起来,把树冠摇得左右巨幅晃动,不时有一些枯叶碎叶的被大风卷起,在空中到处流蹿。
——好像就要下雨了,而且是暴雨。
屋里的光线也因这布满天空的乌云迅速暗了下来,可是我竟然呆坐在椅子上,这把王晓宇曾经做过的椅子上,没有开灯,不知为何,我竟然丝毫没有想到去开灯。
正当我呆坐之际,忽然耳边响起一个尖细的声音,非常尖细,尖细而刺耳。
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声音里还夹杂着一丝怪笑。
“你一个人坐在这里,坐在黑暗中,无边无际的黑暗,不害怕吗?嘿嘿。”
这是谁的声音?自从我今天进入这幢大楼,还没有人如此不敬地对我说过话,因此此时我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感到特别不舒服。更让我惊慌的是,这间办公室里明明只有我一个人,这声音却是从哪里来的?
我急忙四周看了一圈,没有看见任何人,这间办公室里的确只有我一个人。
鬼!难道是鬼?难道这个房间里有鬼?
“你……你是谁?”我禁不住声音颤抖地问道。
“我是谁,我是谁,哈哈,难道你不知道?难道你竟然不知道我是谁了?”那个声音“呷呷”地怪笑起来。
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迅速充满了整个房间,我竟然无法分辨它是从哪个角落里传来的,但觉得任何一个角落、任何一个地方都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