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送我回去休息?你是不是巴不得我赶快离开,现在就离开,这样你就可以和她……”
“和她……,你说什么呢,你到底怎么啦?”
“你是不是和这个女人很好?”梅达林几乎怒不可遏。
“我和蜜思戴很好?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什么意思?你难道不知道吗?你还看不出来吗?”
“啊,梅达林,请你不要这样,这只是无端的猜疑罢了。”
“你知道吗?我已经站在这里等了有……有半个多小时了,你和她的舞蹈还没有结束,整个晚上就是你们两个人在跳舞,现场只有你们两个人会跳舞吗?”
我心里吃了一惊,听梅达林如此说,我和戴维已经跳了至少半个小时了,可是我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也没有人过来阻止,如果不是梅达林打断了乐队的演奏,这场舞还不知道要跳到什么时候呢。
看着周围那些人的目光,不是盯着戴维和梅达林,就是看着我,而在这些目光中偏偏又找不到侯凯胜的目光。我满脸绯红,想离开这个地方,可是戴维和梅达林讨论的话题的一个主角就是我,我如果就这样不声不响地离开,反而在众目睽睽之中会显得灰溜溜的,仿佛做错事了一般。即使要走,我也必须大大方方地走上前去向戴维和梅达林打个招呼,可是他们两人像事先排练好的,一接一句,我一时却插不上话,只好一个人尴尬地站在那儿,焦急地等待着事态的进展。
“梅达林,如果你想跳舞,也可以来跳舞,没有人会阻止你的。”这是戴维的声音。
“大管家,今天的这场舞会是为了欢迎我,你说谁才应该是今晚的女主角呢,是我,还是呆若木鸡站在那里、脸上涂着厚厚的粉(这完全是信口开河)的你的蜜思戴?”
“当然是你啦,这还用说。”
“如果我是今晚的女主角,你为什么不选择和我跳第一支舞,却要和那个女人跳?你……你是不是贪念她的美色?”
“哎呀,梅达林,这怎么能怨我呀,刚才舞曲响起来的时候,你不知道在哪里。你很清楚,我是基地的负责人,晚会的第一支舞总是从我开始的,我不能因为你不在就不跳舞呵,那样会让场面遭遇尴尬的。”
“哦,我明白了,原来在你眼里,这些竟然都是我的错!好吧,你去跳吧,你和这个女人去跳吧,一直跳到你的腿抽筋,跳到你的腿断了为止吧,我……我不管你了。”梅达林说完,甩开胳膊就要离开的样子。
戴维急忙上前,拉住梅达林,说道:“请不要这样,好不好,这里有那么多人,这样吵吵闹闹的,会很没有面子的。”
“你为了顾及你的面子,那把我的面子摆在哪里了,从开始到现在,我还有面子吗?今晚是为了欢迎我,结果却故意把我支开,去和你的这位老相识跳舞,难道我还不知道你的肚肠里有几条蛔虫吗?”
“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你和侯医生谈话,是你主动要去的,和我没有关系啊。”
“好吧,今晚不管怎么说,都是我的错了。既然都是我的错,你还要我在这里干什么,丢人现眼吗?快放手。”梅达林挣脱戴维的手,两眼通红,竟然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梅达林,亲爱的,别这样,你在我的心里还是唯一的。好了好了,我帮你把眼泪擦去。我会和你跳舞的,跳多少舞都可以。”
梅达林听戴维这么说,止住哭声,抬头重新打量着戴维,说道:“你说,今晚不是我的错。”
“不是你的错。”
“你说,你晚都是她的错。”梅达林用手直直地指着我。
戴维看了我一眼,顺从地说道:“我知道,今晚是她的错。”
“你要和我跳舞?”
“是的,我和你跳舞,跳多长时间都可以。”
“我要你今晚一直陪着我跳舞,不许再和其他人跳。”
“好的,亲爱的,今晚我就是属于你的。”
梅达林终于破涕为笑,对着身边那个手足无措的矮胖男人——乐队指挥——说道:“你别傻站在那儿了,你快去为我和大管家演奏一曲,我要和他跳舞,一个舞接着一个舞,一直跳到我跳不动了为止。”
矮胖男人赶紧应了一声,飞快地准备去了。
这一切都被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冷冷地看在眼里,这个女人就是丁小小,她正一动不动地站在不远处人群的前面。戴维刚才专注着和梅达林的对话,竟然没有注意到这个穿着黑色礼服的颀长女人。她和梅达林的地位不相上下,看着梅达林在戴维面前侍宠撒娇,眼中不禁流露出一股厌恶之色,却自始至终一言不发,默默地站在那里。如果不是事先在戴维身边看见了她,我绝不会想到她本来也应该是这个晚会的女主角之一,戴维如果要跳舞,决不能仅仅为了梅达林而忘了这个女人啊。
可是目睹刚才的状况,有一点却使我更加糊涂了。戴维是基地的大管家,本来在基地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威,可是今晚为了一个女秘书——梅达林——竟然放低身段,几近恳求,这种天翻地覆的变化却是为了什么?听戴维称梅达林为“亲爱的”,难道他们之间是情侣关系?如果想到这一点,梅达林在戴维面前撒娇、戴维在梅达林面前让步,哪怕被基地那么多双眼睛看见了也无所谓,就似乎都可以解释得通了。
但是,他们之间真的是情侣吗?
如果他们之间是情侣,他和丁小小之间呢?
第148章 同是秘书不同声
在梅达林的催促之下,晚会的乐曲很快又响了起来,曲调还是像先前那样婉转悠扬,节奏铿锵。戴维重新步入舞池,只是此时身边的舞伴已经换了一人,现在陪在戴维身边的是他亲爱的梅达林,戴维的新秘书,而不是我了。
我则呆呆地站在一边,目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对“新人”在喜乐的节拍声中旋入舞池。
梅达林的脸颊因兴奋而变得通红,眼睛里的泪水却还没有擦干净。当她拉着戴维的手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故意昂起她那高贵的头颅骄傲地朝我瞥了一眼,我则看见她的眼睛里有一丝寒光倏忽一闪地飘过。
如果从专业的眼光来看,梅达林的舞跳得的确不错,只是身体不太灵活对像她那么体态丰腴的女人已经可以说是相当灵活了,本应非常轻盈的脚步免不了显得有些沉重呆滞。但她跳得很熟,虽说有时免不了不太自然,把几道弧线走成了直线,但凭借娴熟的动作很快就能一带而过,以至于没有一定舞蹈基础的旁观者不容易一眼就看出来。但我想戴维一定深有体会,因为要带动像她这样的女人一定会吃力许多,有时我甚至在怀疑,到底是戴维领着梅达林跳,还是梅达林领着戴维跳,因为我发现他们旋转到我面前的次数明显比到其他地方的次数要多出许多。不管怎样,戴维和这样一个女人跳舞,跳的不是舞姿,而是体力。果然,没有过多久,我就看见戴维的脚步明显地慢了下来,以至于有几步甚至没有踏准节奏。他们两人的舞姿到底如何也可以从围观者的掌声中分辨出来,我总觉得这些向来不吝惜掌声的人给他们两人鼓掌的力量明白比给予我的要小了很多。
我正站在一旁用带着挑剔的眼光认真地看着戴维和梅达林跳舞时,忽然身边出现了一个黑衣人,淡淡地说道:“戴小姐,你看他们两人跳得怎样?”
我吃了一惊,转头看去,见这个黑衣人正是丁小小。她本来站在人群的前面听戴维和梅达林的对话,却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走到了我的身边。我顾及她也是戴维的新秘书,和梅达林同样是戴维身边的红人,不便对梅达林的舞姿评头论足,于是简单而笼统地说道:“他们跳得很好啊,你听,周围的掌声多么热烈。”
“跳得很好?”我好像听见丁小小鼻中发出了一声轻蔑的声响,又听她继续说道,“如果别人说他们跳得很好也就罢了,因为那些人根本就是舞盲,除了看热闹以及送他们那些没有任何价值的奉承之外,什么都不懂,如果表现得做作一点,就是不懂装懂。你就不一样了,从你刚才的那些舞步和舞姿中,我一眼就能看出你才是个舞场高手,跳舞的行家,如果你说不能看出他们跳舞的好坏,竟然把那么差的舞都说成跳得很好,我是怎么都不会相信的。除非是你……戴小姐……你不想坦诚地和我说真话,有意和我保持距离,这又何必呢。”
我听丁小小这么说,不禁大为惊讶,心中暗暗地道:“她竟能听出我说的是言不由衷的话,并且能看出舞蹈的好坏,可见她也当属于舞场高手了。只是她这样对我说是什么意思呢?”
“你看那个自以为是的女人,梅达林,身体肥胖,脚步拖沓,根本不是跳舞的材料,可是为了她身边的这个人,不惜以身献丑,可不怕把天下人的牙齿都笑掉了吗?大管家也真是,为了顾及这个胖女人的感情和脸面,竟然也下场陪她一起跳,毁了这么多日子来他在基地建立起来的良好形象,真是可惜,真是可惜。为了这样一个不值一哂的女人,如此一个精明的男人,竟然也做起捡芝麻丢西瓜的傻事情,岂不是很让人懊恼!”
“这是大管家自己愿意陪梅达林跳舞,你何须为他感到懊恼。”
“当然懊恼了,大管家是何许人,梅达林又是何许人,大管家如此迁就梅达林,连一个男人的气概都不要了,怎么不让人懊恼。”
“看得出大管家对梅达林的感情可不一般呐。”
“不一般,的确不一般啊。你难道不知道吗,他们可真是不一般的情人呐。”
“你说梅达林是大管家的情人?这可真出乎我的意料。她不是大管家的秘书吗,怎么却成了他的情人?”
“哼,对一个男老板来说,女秘书不就相当于情人吗?更何况大管家是一个很帅的单身汉,很能吸引女孩子的喜欢。这样一个强壮的男人整天生活在花丛中,面对的是这支牡丹那支玫瑰的,哪有不会拈花惹草的呢?”
“对于你说的大管家是个很帅、很能吸引女生的男人,这一点我非常同意。但女秘书相当于男老板的情人,恐怕未必这样吧。况且你也是他的秘书啊。你说大管家在外面拈花惹草,恐怕我也不敢苟同呢。”
我虽然这么说,但暗暗吃惊道,我和这个黑衣女人并不熟,她怎么一见面就对我编排起大管家和梅达林的不是呢?他们三个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丁小小冷笑了几声,又说道:“你以为我不是他的情人吗?告诉你,我也是他的情人,我不否认,我不会像有些人那样极力去否认这样的事情,好像情人的身份就让她见不了光似的。情人也是人,她也渴望爱情,渴望生活,她对他也很专一,不会因为他仅仅把她视作情人、甚至是情人之一而改变她对他的专一。”
“丁小姐,说实话,我对您有关情人的这种观点不敢苟同。我不喜欢一个三心二意的男人,我不喜欢一个女人不以结婚为目的而和一个男人保持如此亲密的情感的来往,对不起,我很鄙视你的这种情人观。”
“所以,戴小姐,”丁小小的鼻中又发出了轻蔑的声响,“请恕我直言,你只是一个俗人,庸俗的人,市侩,思想被俗不可耐的所谓传统禁锢得死死的。我对此感到非常遗憾,也感到很伤心,我本来以为我们会有共同语言的。”
“很遗憾我们有些观点不同,但这并不妨碍我们今后在工作的交往,不是吗?希望我们今后在工作能很好地合作。”我有好地向她伸出了手。
丁小小把两只手紧紧地握在她的胸前,转过身去看戴维和梅达林跳舞,不再理我。我看见她眼里流露出颇为不屑的神色,自知无趣,也转头看舞池中的戴维和梅达林,不再和她说话。
戴维和梅达林依旧在舞池中不停地跳着舞,旋转再旋转,如果梅达林没有玩得尽兴,恐怕这数不清的旋转也不会停止。整个舞池中只有他们两个人在跳舞,其实整个晚这个舞池中也只有两对人在跳舞,开始时是我和戴维,后来就是梅达林和戴维,其他人则尽做观众,始终没有跳过一曲,只是围绕在舞池周围,不停地喝彩、鼓掌,把他们廉价的行不由衷的欢喜或庸俗的让我厌恶的恭维不停地送给场的人。
“你看场的那个女人,是不是又傻又呆,在众目睽睽之下惹得满身腥骚,舞跳得像胖子在搬锣,却还拿它当有趣,丢人现眼。唉,更可气的是,这种人竟然还不停地拉着大管家,让大管家也在基地这么多重要的人物面前陪着她丢人现眼。真不像话,真不像话。”丁小小在旁边看了一会,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