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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垂头丧气地说道:“好吧,既然你们两个都喜欢胡闹,就让你们在这里闹吧,我要去看看舞会现场,是不是还有人在跳舞。”
梅达林见侯凯胜要离开这里重返舞厅,急忙拉住他的手,说道:“亲爱的,我来找你正是为了这个呐。我跳舞还没有跳够,可是大管家说他已经累得直不起腰了。年纪这么轻,腰已经不好了,真让我感到难过。亲爱的,我们去跳舞吧,我要跳舞,我要一直跳舞,和你跳舞,就算跳到天亮也无所谓。”
侯凯胜为难地说道:“我不会跳舞啊,而且请你再也不要叫我亲爱的了,只有情侣才会那样称呼呐。”
“好吧,那我今后还是叫你哥吧。哥,我们一起跳舞去吧。”
“你也不要叫我哥,你还是叫我侯医生吧。”
“侯医生,这个称呼岂不是生分了很多,我看还是亲密一点的好,更能体现你们之间的兄妹之情。”当梅达林拉着侯凯胜往大屋方向走去的时候,我在他们身后冷冷地这样说道。
侯凯胜站住身,还想再说些什么,梅达林早已拉住他,急吼吼地说道:“我们别理她,赶快跳舞去吧,我都等不及了。”
侯凯胜似乎还没有梅达林的力气大,被她拉动,脚步不停地朝大厅方向挪去,一边走一边还说着:“可是我不会跳舞啊。”
“我可以教你。我跳舞跳得很好,教别人跳舞也教得很好呢。”
“是吗?”
“大管家有时跳舞显得很笨拙,我就教他,他也夸我教得好呢。”
“是吧?”
“当然啦,我没有骗你,我们去跳舞,我教你你就知道了。”
我看见他们有说有笑,走得越来越远,身影渐渐黯淡了下去,在大厅门前的亮光中一闪,终于看不见了。
黑暗里又只留下了我一个人,杵在花前月下痴痴地发呆。
“你和侯医生又闹不快了?”
我猛然回头,却见丁小小正站在我身后,眯着眼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好像在欣赏一出滑稽戏。她总是这样像幽灵似的不知怎么就出现在了身后,再突如其来地蹦出一句话,总要把我吓上一跳。
我点点头。刚才发生的事情她可能都已经看在了眼里,我没有必要否认。
“你不必为此忧伤,男人嘛,总是这样的。”丁小得轻描淡写。
我不知道她真是在关心我,还是在嘲笑我,或者两者都有,但我此时实在没有心情和她说什么话,只希望她快点离开,让我一个人在黑暗中好好地静一静。
可是丁小小一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她还是用那种奇怪的表情看着我,说道:“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解忧。”
我心里暗暗地叫道:“我不需要,我不需要。”可是嘴里不好这么说,只得应道:“你有什么办法可以为我解忧?”
丁小小默默地看了我一眼,突然转身,说道:“请随我来。”
我本意不想随她而去,可在此时,见她转身走去,我竟然也启动脚步,鬼使神差地一路跟着她而去。
我们在花园里的小路上转来转去,不停地向前走着,我不知道她要带我到什么地方,只是这样一路向前走着。她在前面,我紧跟在后面,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在这个神秘莫测的花园里,路是熟悉的路,路旁的花草是熟悉的花草,就是经过的一些建筑也是熟悉的建筑。我已经在这个花园里度过三个多月的时间了,几乎对这里的一切都非常熟悉。
可是让我惊讶的是,丁小小似乎对这个花园也很熟悉,尽管前行的路曲曲折折,又有假山、花草、树木遮挡,但她的脚步始终没有片刻犹豫,这和我初到这个花园时的情景大不相同,好像她已经在这里住了比我还要长的时间,对这里的一切比我还要熟悉。
我们继续往前走着,终于在一幢漂亮的小楼前停了下来。我抬眼看去,忽然惊呆了,这幢小楼不是别处,正是我曾经住过的地方落霞小楼。
第151章 落霞蜜露结友谊
在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之中,丁小小竟然把我带到了我曾经住过的小楼,这让我感到非常惊讶,同时也感到分外诡异,尤其当我走在丁小小的身后,在茫茫的黑暗中,看见她穿着一袭漆黑的长裙,走路时笔直的身姿,还有我知道的她苍白的面庞,黑色的嘴唇,冷漠的眼光,这一切不得不让我产生了其他更多的联想。可是更让我惊讶的是,她竟然拿出钥匙打开了这幢小楼落霞小楼的大门,飘飘然地走了进去。
“呀,她她是谁?她她怎么会有这幢小楼的钥匙?她她把我带到这幢曾经死过人的漆黑阴森的小楼里干什么?她她到底是人还是鬼?”
我心里犹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但最终还是踩着这个女人的脚步走进了这幢四周弥漫着恐怖气氛的小楼。
“你大概很奇怪我为什么会把你带到这里,”丁小小好像背后长着眼睛,一下就看穿了我的心思,“这没有什么奇怪的,我现在就住在这里,这里就是我现在住的地方。”
她说这些话时的语气十分平淡,平淡得没有一丝声调的抑扬顿挫,平淡得没有一毫感情的起伏转折,平淡得只剩下了空洞和冷漠。
我对她的这番话更加惊讶。我离开这幢小楼没有多长时间,丁小小竟然已经住进来了,而且我对此竟然丝毫不知,这让我感到有点不可思议。
她难道不知道这幢小楼里曾经死过人吗?她难道不觉得住在刚死过人的地方非常晦气吗?或者说,她一个人住在这里,她不害怕吗?
“你你真的住在这里?”我的声音竟然有些颤抖。
“你是不是感到很奇怪,因为这个地方就是你不久前住的地方,这些椅子,这些桌子,还有楼上的床,楼上的橱柜,这里的摆设我全都没有动过,和你以前住的时候的一模一样。”
“你知道我以前住在这里?”
“当然,我住进来的那天就知道了。我当然要弄清楚这个地方以前曾经住过什么人。如果是一些我不喜欢的人曾经住在这里,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大管家的安排的。”
“你是说,是大管家安排你住在这里的?”
“除了大管家外,还能是谁?我是大管家的秘书,当然应该由他来安排。不过,这幢小楼还真的不错,不仅建得漂亮,住在里面也很舒适。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搬走,搬到办公室那么令人厌倦的地方去住。”
“你住在这儿,的确让我感到非常惊讶,我以为这里会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人居住呐。”
“你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这么漂亮的地方应该很抢手才对,如果我不是大管家的秘书,恐怕就是打破了头也住不到这么好的地方吧。”
听她这么说,我忽然想到了马艳丽,在我入住这幢小楼之前,马艳丽不就是住在这里的吗?
“你在想什么呢,戴小姐?”丁小小看见我在走神,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没有什么,只是看到这里还是原来的那副模样,一点都没有改变,想起当初我住在这里的情景罢了。”我从沉思中惊醒,努力这样解释道。
“既然这是你以前住的地方,你又对这里那么熟悉,我就不再客气了,你就把自己也当作是这里的半个主人,随便坐吧。”
丁小小转身走到冰箱前,从里面拿出一瓶酒以及两个小小的杯子。
我找了一张椅子坐下,这张椅子就是之前陈大为、戴维、侯凯胜等人都坐过的那张椅子。椅子在客厅的正中间,方桌的旁边。当我住在这幢小楼的时候,这张椅子一直是留给客人坐的,以至于直到今天我才有机会感受到坐在这张椅子上的滋味,因为今天,我自己却成了这幢小楼的客人,以前在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已经离我远去了。
丁小小把手中的酒瓶和酒杯放在我旁边的方桌上,为我斟了满满的一杯酒,轻轻地摆在我面前。当她斟酒的时候,我注意到她手上的皮肤十分白皙细腻,手指颀长,没有一丝斑纹,甚至让我产生了一种看上去晶亮透明的错觉,好像是一根根洁白无瑕的美玉。可是在她如此漂亮的手指的尖端,却涂着黑黑的指甲油,上面没有任何其他装饰。那个盛酒的小杯子也做得十分精致,约有一寸来高,又有一寸来阔,通体碧绿,摸上去感到滑腻腻的,有一股寒凉的气息渗入指尖透入肌骨。那支酒瓶也颇与众不同,瓶身似瓷而非瓷,洁白得纤尘不染,却又透明可鉴,不知是什么材质。瓶身细长曲折,造型像所谓的“美人瓶”,却又和通常所见的“美人瓶”有些差异。这个瓶子即使不叫“美人瓶”,也会让人爱不释手,忍不住就要拿在手中摩挲把玩。瓶中所倒出的酒更加特别,色泽淡红,中间漂浮着一点点浅蓝色的细小颗粒,看上去十分奇特,闻上去却有一股淡雅的酒香。
丁小小在我对面的椅子上轻轻地坐下,指着桌上的酒说道:“我才来不久,所陈有限,对您这么尊贵的客人拿不出什么好东西招待,只有区区家酿薄酒,尚请见谅。”
我急忙谢道:“丁秘书选在这么特别的地方招待我,我已经很知足了,更何况还有如此佳酿,让我颇有受宠若惊的感觉。”
丁小小道:“我看你今天和侯医生闹得很不开心,我一直在想,是不是因为我的缘故。我真不该把他和梅达林之间的私人关系告诉你,这样好像我倒是一个在背后拨弄是非的小人了。”
“我和他闹口角只是因为一些日常鸡毛蒜皮的琐事而已,以前也常是这样的,和您没有关系,请您千万不要在意。”
“戴小姐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到基地来的时间不长,对这里的人和事都不清楚,虽然我一直保持着战战兢兢的心态,但有时难免会在做人和行事上就得罪了某些人,我可根本没有想得罪人的意思啊。戴小姐已经在这里待过一段时间了,对这里的人和事都比我清楚许多,我有空一定要向戴小姐请教呐。”
“丁秘书千万不要这么说,我在这里的时间虽然比您长一些,但我显然还像是一个初出茅庐的野丫头,什么都不懂,自己还经常得罪人呢,怎么敢配得上您的请教两字。依我看来,丁秘书才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啊。”
“戴小姐不必自谦,您是技术部主管,年纪轻轻就能担任这么重要的职位,一定有特别的能耐,这是谁都可以想象到的。如您还一再谦虚,那可实在就是看不起我了。”
“丁秘书这话说得太重了,让我怎么能够承担得起呢。您是如此年轻,就已经成为大管家的秘书了,是大管家分外看重之人,更是大管家的身边人,这却让我好生佩服啊。”
丁小小笑道:“戴小姐,我们俩不必退让谦逊了,彼此彼此吧。来,作为后来者,我先敬前辈一杯。俗话说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但愿戴小姐喝了这杯,把与侯医生之间的不快统统忘记吧。”
“请!”我拿起桌上的酒杯,把杯中之物一饮而尽。酒到口中,却使我吃了一惊,感觉它像酒非酒,虽有一点酒味,但十分清凉,略带一丝丝香甜,酒虽已下肚,但那如花似酿的清甜却还徜徉在舌尖,回味无穷。
“这是什么?好像不是酒。”我端详着杯子里还残余的一点枚红色液体。
丁小小看着手中的那个杯子,慢慢说道:“两个女孩子在一起当然不能像两个老男人那样把那能让人烂醉如泥的浊酒当作解忧之物啦,万一真的喝醉了,洋相百出,在那里又唱又跳,或者又吐又呕,或者睡得像死猪,哪里还有一点女性的优雅和尊严呢。既然认识到这一点,就更不能把酒这种浊物当作宝贝看待了。其实我给您喝的不是酒,您在我这里根本找不到一滴酒。我给您喝的是我家自己酿造的酒香玫瑰蜜露。”
“这是酒香玫瑰蜜露?”我惊讶之情不绝于色。
“是啊,这东西做起来可费功夫了,而且原料也不太好找,必须是秋季里经初霜打过的似开非开的玫瑰花蕾,经焚香沐浴后的十六岁的小姑娘在她生日那天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摘下,其上露水不得有一滴溅落,再选择骨朵饱满,颗粒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的,经少女口香吹干了备用。再取立春那天西域昆仑冰山上飘落的雪,用羊脂玉瓶收集后,深埋在地底一十六丈处一十六年,待其吸收玉瓶中的精气方可拿出使用。蜜一定是新年才出生的蜂宝宝在将开未开的玫瑰花中采来,亦用玉瓷瓶收集好,深埋在地底一十六丈处一十六年,再拿出来用排成桃花状的各不超过八十度的五枚文火慢慢地熬,引火之物必须是经冰雪整整覆盖了一十六年的雪山蕨,这样熬满一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