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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几天的经历简直就是一个奇迹,我甚至连自己为什么能逃离那个魔窟都不清楚,我知道如果单凭我一个人的力量是无法从那里逃走的,这一点只需看看逃离时复杂的路线就知道了。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主动放了我,如果他们不放我,我还能逃得出来吗?他们为什么要放我走呢?既然不想让我留在他们的那个世界里,当初为什么又要抓我过去呢?尤其是那个黑衣人,他一直躲藏在那件黑色的长袍下面,深深地把头埋在那硕大的斗篷之后。就是他,吴志远送我出来,不就是应他的命令吗?如果单单是吴志远,他可能恨不得我死在那里才行吧?那个黑衣人到底是谁?他是谁?我好像听他对吴志远说过,我是经马教授的特意推荐才来到基地的,他因此而对我网开一面,说明这个黑衣人和马教授有密切的关系。马教授是我的导师,又是我的恩人,还一度是我的衣食父母,但我好像没有听他提起过黑衣人啊,这个黑衣人到底是什么来历?如果他是火舌计划的创建者,那么马教授很可能也知道这件事情,难道马教授和他是同谋?
想到这里,我心里就像被针刺了无数下。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马教授是我的恩师,他在我心中的形象是那样地高大、伟岸,我绝不能把他和那个卑鄙龌蹉的火舌计划联系起来,绝不能。可是那个黑衣人又说,留着我有特殊的目的,他所指的特殊的目的是什么呢?
这些问题真是太难想像了,稍一深思,我就隐隐约约觉得有些头疼。与其现在去想这么难想的问题,还不如暂时放一放,等条件成熟的时候再去想吧。
于是我真的很快就放下了这些难缠的问题。当这些问题被放下之后,头脑中忽然一下变得空空的,于是我很快就睡着了。
第166章 依依两心悦晨光
当我醒来的时候,天已蒙蒙亮,浴缸里的水还没有凉,始终保持着预设的温度,因此我仍然感到非常舒服,不愿从浴缸里爬出来。其实我已经不知在水里泡了多长时间了,或者两三个小时吧,或者只有二三十分钟吧,这期间我睡着了,谁知道呢!不过在我睡着的过程中,我庆幸没有滑入浴缸,否则以我这种疲惫得只想死睡的状态,说不定会被淹死。但老天爷不会让我淹死,他要留下我另做安排。
我从浴缸里爬出来,精神抖擞,浴缸是我今晚最舒服的床,我在这个特殊的床上恢复了绝大部分精力。但尽管如此,这些天的体力显然消耗过大,我仍然感到四肢酸软无力,尤其是手腕,根本用不上劲,甚至拿一个水杯也哆哆嗦嗦地要掉下来,不得不用双手捧住杯子,就像用两根奇怪的夹棍夹住了杯子似的,嘴唇就着杯沿慢慢地喝上一口水,让温暖柔滑的水如一道线似的流进我的身体。水好像一把钥匙,渐渐地打开了我身体里每个器官上的锁,让它们重新焕发出活力。
我穿上自己的衣服,虽然比不上吴志远拿来的那套衣服富贵华丽,但它是我自己的衣服,十分温暖舒适,也很贴合我的身体,即使没有艳丽的花纹和丰富的修饰,却能带给我更多的自信和满足。
无论在什么地方,只有属于自己的东西才是最好的东西,衣服是这样,其他东西也是这样。
我移动脚步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正好看见在东边的山峰旁边,有一轮艳红的太阳露出了一半的脸,把天上的一片云彩照得通红。我喜爱太阳落山时的晚霞,但太阳初升时明亮的朝霞也一样让我欣喜雀跃。万丈阳光从遥远的天边笔直地射进我的房间,把我的房间也映照得明艳可爱,我仿佛站在一个充满了玫瑰色彩的梦幻般的世界里,甚至我的思想、我的心情也都被阳光染成了玫瑰色的。
这里是我的世界,这里是只有我自己才能欣赏的世界。我喜欢这个自然的世界,我宁可在这梦幻般的世界里灰飞烟灭,也不忍离开这个自然的世界!
可是让我苦恼的是,这个自然的世界和那个属人的世界为什么总是对比得那么明显呢。眼前这个霞光万道的世界是美丽的,可是我这几天所经历的那个地狱中的世界却是那样地阴险恐怖,在同一个星球上,在同一个时空中,在同一个现实里,为什么差距竟会如此之大?我只能为自己做这样无力的解释,因为一个世界是纯自然的,而另一个世界却是人为的。纯自然的世界无论刮风下雨,还是艳阳高照,总会带给我自然的壮美,而人为的世界可以有一点爱和温暖,但往往逃脱不了控制、冷漠、杀戮和仇恨。
我的心在这两个不同的世界里来回波动着,酸甜苦辣,何等强烈!
我宁愿一生站在窗前,站在这个美丽世界的一端,任早晨温煦的阳光照在我的脸上,任早晨清凉的微风吹动我的衣襟。在梦想中,我已经脱离了俗世,飘飘然成为这自然画布中的一道亮丽的风景。如果这个画面中少了我,将少了这份山川中的一道灵气,将少了这幅天地间的一个亮点。于是在梦想中,我就成了画,画也成了我!
房间的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打开了,苏恒正站在门边,痴痴地看着我,好像也进入了他的梦境。他也有梦,他的梦是什么?作为他的上司,如果我知道他的梦,我是不是有义务帮他实现他的梦呢?
“戴主管,我我敲门了可是没有没有回应,我担心于是来来看看。”
我从窗前转过身,巧笑明目,看着苏恒,愉快地说道:“你不必解释,我相信你。只是我好像好久没有看到过这么漂亮的风景了,我真有点陶醉在其中。苏恒,你也过来看看,这里的风景是不是很美?”
苏恒迟疑着走过来,迟疑着走到我身边,迟疑着和我肩并肩地一起欣赏窗外的风景。我看见他的脸在阳光下布满了红光,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惊喜,他一言不发地站在我身边,仿佛是个不大的孩子,既激动又兴奋,我相信此刻他的心里一定已经兴奋得手舞足蹈了。
“我以前竟然没有注意到这里竟然有这么漂亮的风景,发现这道风景的专利权应该归我呵,你说是不是呢?”我的兴致也很高。
“我我也没有见过这么漂亮漂亮的风景,真是太太美了。”
我猛然发现他的眼睛没有看着窗外,而是不知什么时候转过来看住了我。
我感到脸上有些微微发烧,不知他在说窗外的风景美,还是在说我,或者是说和我一起时,窗外的风景才会这般美。
“戴戴主管,您真真美!”苏恒突然这样说了一句,说完后仿佛受惊的小鹿赶紧走开了几步,睁着两只惊恐的眼睛盯着我。
我听别人赞我美丽早已不是一次两次了,可是此时听见苏恒这样称赞,虽然话说得有点结结巴巴,语句也很简短,但我的心里却有一种特别异样的感觉,竟然充满了欣喜,全身暖洋洋的,却又有点软绵绵的,再加上一点喜悦,一点兴奋,还有一点喝醉了酒飘飘然的样子。
不过我没有把这种飘然若仙的感觉当着苏恒的面表露出来,我还有点矜持,甚至还有一丝丝的犹豫和畏惧,害怕过份地对他暴露自己的真实感情。
“这是第二次,第二次有人陪我一起站在这扇窗口前看风景了。”
不知为何,我突然说出了这样的话,但这句话刚一出口,我就感到有点后悔,这句话应该是苏恒不愿意听到的,可是我为什么会把这句会伤他的话脱口就说出来呢?
苏恒的脸色果然变了变,我能看出他很在意这句话,有些不开心。男人虽和女人不同,但也不会大方到听到另一个男人和自己喜欢的女人在一起共度美好时光时而无动于衷啊。我本无意伤害苏恒,但显然他因为我的这句话而受了一点伤。
“第二次?”
苏恒只是简单地重复了这三个字,但这三个字说得非常缓慢,声调极其低沉。从这短短的三个字中,我好像听出了他的无奈和心情的波动。
“不过,那个人以后不会再陪我看风景了。”我的话显得很萧瑟、很落寞。
“那个人怎么了?”
“他现在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
“什么?他他怎么能这样!”苏恒好像怒气填膺,又好像忿忿不平。
“这是他的选择。”我叹了一口气。
“您这么这么美丽端庄,又这么这么才华横溢,他他竟然抛弃您,他怎么能?”苏恒的手握紧了拳头,好像一个战士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出击。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自古以来不都是这样的吗,却也怨不得他。那个女人呵,他现在喜欢的那个女人比我有权势,比我有能耐,而且那个女人也喜欢他,两情相悦,互相爱慕。我真不应该嫉妒他们,我是不是是不是应该为他们祝福?”
“他他简直简直不是人!”苏恒的火气越来越旺,好像随时要爆炸似的。
我从来没有见过苏恒发这么大的火,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我,我真不希望苏恒为此而动怒,于是笑了笑,说道:“不过我不在乎,我本来也没有那么喜欢他,他走就走了呗,没有什么遗憾的,也没有什么值得留念的。”
“可是,您刚才刚才还说和他一起一起看看美丽的风景,我看得出您说这句话时的哀哀怨。”
“只是无聊之中这么一说而已,我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你多想了。”
“我我”苏恒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你怎么啦?”
“我”苏恒握紧拳头,脸突然因痛苦而扭曲了起来,我甚至发现他眼睛里出现了点点泪光。
“你怎么啦,苏恒?发生了什么事?”我关切地问道。
“第一次,我是第第一次,这么这么美的风景,我和你,我和你,我不愿不愿你和其他人分分”苏恒带着哭腔说道。
我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想和我一起独占眼前这幅美丽的风景,而不愿我和别人去分享,我和别人分享这道风景好像就破坏了这本该专属于我和他的美好。
想到这里,我不禁大为感动,竟然情不自禁地扑上去抱住苏恒,贴着他的耳朵轻轻地说道:“对不起,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会弥补你的,我一定会弥补你的。”话虽这么说,可是怎么弥补,我自己也不知道。
我是一个会流泪的女人,只要稍一动情眼泪就会汪汪地流得一塌糊涂。此时,我正和苏恒抱在一起,两个人一片唏嘘,哭得稀里哗啦,如果此时突然闯进来另一个人,见到这般怪异的情景,一定会大为讶异,甚至会认为一定是苏恒在欺负我。在获得别人同情这一点上,女人似乎有着天然的优势。
不过我不能让这一切发生,于是我强行收住眼泪,对苏恒说道:“醒醒吧,天色已亮,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呐。”
苏恒也意识到这样太过不妥,便站起身,双手擦去布满眼眶周围的泪痕,不好意思地挤出了一点笑容。
“苏恒,让我们振作起来吧,共同努力,为了我们的目标,加油!”
苏恒用力点了点头,握着拳说道:“加油!”
窗外的阳光在我和苏恒的相互鼓励中变得更加明媚、灿烂。
当我打开套间的房门走进办公室时,忽然看见办公室里已经有了一个人,正是刘鸿飞,他已经守在我的办公桌前了。
我看刘鸿飞双眼通红,目光散乱,脸带疲倦,便问道:“鲍勃,你昨晚没有睡好吗?”
刘鸿飞急忙迎上来说道:“睡觉?我太担心戴主管了,就怕发生什么不测的事情,因此整晚我都留在这儿,准备随时听候吩咐,什么地方都没有去。现在是关键时刻,更谈不上睡觉了,睡觉已经成了一种奢侈的享受。”
我转头看了看跟着我出来的苏恒,如果刘鸿飞晚上没有回去的话,他就应该是和苏恒一起在这间办公室里的。
苏恒点了点头,说道:“刘秘书昨晚昨晚在这里,没睡一宿没没睡。”
刘鸿飞接着说道:“是啊,伺候戴主管是我的本份。戴主管遭了难,我当然不能尽图安逸,而要和戴主管共患难啊。”
“鲍勃,你怎么知道我是患难呢?”
“哎呀,戴主管,您昨晚的模样可不是表明您患难了么。”
“我昨晚什么样子?”
“啊这您昨晚”刘鸿飞忽然发现这话很难拿到台面上来说,只得支支吾吾地说了半截就停了下来。
“不管怎样,我还是要感谢你,毕竟昨天晚上你为了守护我而不眠是真的。鲍勃,你的这份心意我领了,你幸苦了。”
听我这么说,刘鸿飞十分兴奋,脸上闪出了红光,谦虚地说道:“不,不幸苦。”
“哦?你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