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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环-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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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他以前和我在同一所学校学医,之后之后我们就分开了。”

    “后来你见过侯凯胜吗?”

    “没有。我为什么要见他?哼哼,他的医术没有我高明,他的人品也没有我好,我又没有什么东西求着他,我为什么还要见他!”

    “你们的医术谁高明,我不知道,但你说他的人品不好,是什么意思?”

    “他哼我都不好意思说他。他这个人自恃懂一点医术,便在外面花天酒地,认识的女人一个接着一个,三天两头地更换,表面上却装得对每一个女人都很纯情的样子,把那些女人勾引得好像非他不嫁似的,我最恨这种表里不一的丑陋嘴脸了。当然,这些还都是他个人的问题,虽然他是个不折不扣的花心大萝卜,但是我无法太多过问,干涉他的私生活,可是可是可是他竟然剽窃我的研究成果,他就是凭借这些成果拿到了国际大奖,从此一举成名。成名后更是放开了胆量勾引各种各样的女人,他”李跃天越说越生气,最后竟站了起来,用拳头擂着我面前的办公桌,“他人兽不如,我我”他一时语噎,下面的话竟然说不出来。

    虽然我知道侯凯胜一向很花心,可是说到他剽窃,我不相信侯凯胜是他嘴中说的那么龌鹾卑鄙的小人,但我也没有立即反驳他,这是他和侯凯胜之间的事情,与我何干。

    “你先安静一下,我没料到你和侯凯胜之间会有这么多的芥蒂,不管你说的这些是事实还是误会,都是你和侯凯胜之间的事,我无法过问,我也不会过问。”

    李跃天大概意识到他失态的表现,急忙控制住情绪,向我道歉。

    “你是什么时候来基地的?”我继续问道。

    “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戴小姐,您为什么要问这些事情?”

    “啊,只是以前一直没有见过你,也没有机会了解你,因此多问一句。”

    “那戴小姐,您叫我来是为了”

    “这里有一份申请,是你写的申请,希望技术部帮你检测一些特殊的样本。但在这份申请中,你没有写明要检测的是什么样本,因此请你拿回去补充一下,如果没有写明具体的检测样本,我是不会批准的。”我把他的那份申请放在他面前。

    “这难道大管家没有对您说过吗?”

    “大管家?怎么这份申请和大管家有关?”我惊讶地问道。

    “因为部分内容涉及一个绝密项目,我无法在申请中写明。”

    “技术部样品检测条例中有明确规定,任何送检的样品在申请时都必须写明一些细节性的东西,你有空可以看一看。技术部也会经常检测其他的一些涉及秘密项目的样品,还从来没有谁在申请的时候没有根据条例的规定一项项填写清楚,我无法给你这个项目特殊的待遇,因此如果你不写明,我不会批准。”

    “戴小姐”

    “另外我还要告诉你,我知道你以前曾经偷偷送检过一些样品,并且偷偷窃取过一些样品的检测报告,今后我也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了。你知道吗,你这样做,是对技术部检测权威的挑战,是对制度的挑战,当然也是对我的挑战。”

    “戴小姐,我本来以为大管家已经对您提起过此事了。”

    “他没有对我说过。”

    “大管家没有对您说过的话,我也不好说,我想此事还是让大管家亲自告诉您比较好。”

    “那好吧,就等大管家告诉我后,我再看情况是否批准这个检测申请。”

    “但是此次检测比较紧急,还是希望您”

    “在我这里不允许有任何例外。”我打断他道。

    “好,我会立即对大管家提及此事。”

    李跃天站起身,告辞后悻悻地离开了办公室。

    我坐在办公椅上,对李跃天的话略略感到有点气愤,他不仅在我面前诬陷侯凯胜,而且还用大管家来压我,他自己又是怎样的好人了。加入火舌计划,进行人体病毒试验,使那么多无辜的人惨死。如果我抓住了他具体的把柄,我一定会好好地敲打一下他。

    我要明确地告诉他,在我面前,必须做得规规矩矩。


第168章 惊闻老妇称娘亲



    李跃天走的时候没有拿走那张申请单,申请单仍然静静地躺在我面前的办公桌上。

    我看着这张纸,仿佛字里行间透露的只有两个字神秘。

    神秘人物似乎总是在做神秘的事情,对于李跃天这个“神秘”人物,他做的又是一些什么神秘的事情呢?

    这件事情戴维好像知道,但戴维没有对我提起过,难道这件事需要保密到连我这个技术部主管都不能知道吗?

    李跃天说戴维会把这件事告诉我,可是戴维并没有告诉我,是戴维不想告诉我呢,还是李跃天只是假借戴维之口,向我暗示这件事不容我拒绝?

    李跃天是火舌计划的重要成员,那么长时间来一直隐身不现,现在怎么突然和戴维扯上了关系?

    我越想,却发现越乱,好像整件事情里面隐藏着什么重要的关节,一层又一层,我一直没有能打开,而如果我打开了这个关节,所有的一切都会顺理成章了。可是这个关节到底是什么呢?它到底藏在什么地方?

    我正这样想着的时候,忽然眼前又是一阵迷迷糊糊的眩晕,自知今天的身体状况很差,不容我再多想一些难缠的细节上的问题了,于是叫来刘鸿飞,吩咐他帮我推辞掉今天剩余的全部安排。我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我的确应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我重新回到卧室,不过没有再躺在床上,而是掇了张椅子坐在窗前,以自己最舒服的姿势遥看远处的锦绣山川。躺在床上只能使我醉生梦死,感慨生命的局促和无聊,而遥看山川却能让我格外放松,发现生命的博大与无穷。我的确非常喜欢从这里看出去的那片风景。

    此刻太阳已经高悬中天,把山川映照得非常明亮,我甚至能看见远处某个山峰上有块异常突兀的岩石,在岩石上攀爬着几棵细小的树木,虬劲曲折,轻巧而曼妙地勾勒出再远处湛蓝的天空的线条。

    在远方亮丽的风景的清洗之下,我忽然觉得整个身体都变得十分空灵,轻荡荡地仿佛要飘起来,飘到那朵最柔软的白云上面,轻轻起舞,曼曼放歌。在这出神入化的悠悠恍惚之中,我好似又回到了咿呀学语的婴儿的梦中,竟然甜蜜地吮着手指在这空灵和荡漾中笑着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我忽然被一阵杂沓的喧哗声吵醒。我睁开眼睛,发现窗外天色已渐趋朦胧,我以为已经到了黄昏时分,可一眼看见挂在墙上的时钟的指针却只指向三点左右,此时正是下午的黄金时刻。原来天上已不知何时铺满了云,远处的枝头也开始摇晃起来,天气的变化早已追赶上了时钟的滴答。

    外面的喧哗声让我感到烦躁不安,我听见有女人的哭声,有男人的说话声,还有一些号叫声和嘶喊声,中间又夹杂着许许多多的窃窃私语声,连绵不断,没有一刻停息。

    忽然我听到有个女人在嚎啕大哭,扯着嗓子嘶叫道:“我的女儿呀,还我的女儿来,”声音十分凄惨,好像要把心肺都要号出来似的。

    这声声嘶号无疑打断了我午后的美梦,而且声声不息,持续不断。

    我心中不禁有些恼怒:刘鸿飞怎么搞的,竟然让一个女人到我办公室门外如此大喊大叫,这还成什么样子。

    我再也无法忍受,走去打开门,只见办公室门外有四五个男人围住一个女人,那女人坐在地上,披头散发,两手在空中乱舞,声嘶力竭地又哭又喊道:“我的女儿呀,我的女儿呀。”

    刘鸿飞也在那儿,伸出双手去拉那个女人的胳膊,大声说道:“你快走,你快走,这里没有你的女儿。你要找女儿,到其他地方去,不要在这里又哭又闹,像什么样子?这里是戴主管的办公室,不是任由你哭闹的地方。”

    那个女人哪里肯走,仍然手舞足蹈地喊道:“我不走,我哪儿都不去,我只要我的女儿。”

    刘鸿飞怒道:“你这个女人真不知好歹,这儿哪里是你胡搅蛮缠撒野的地方!如果你的女儿丢了,你应该去保安部报失踪,你到这里来干什么?你如果再在这儿死皮赖脸地不走,我就叫保安把你拉走了。”

    我听刘鸿飞脱口而出说到“失踪”两字,心中不禁一动:难道基地又有人失踪了?只是这次不是什么孤身男子了,而是这个人的女儿。看来火舌计划的那些卑鄙无耻之徒果然把病毒试验做到了女人身上。

    那女人听刘鸿飞这么说,哭声更响了,“哎呀女儿呀,你快来看看,这些家伙是怎么对待你娘的,你快来看看啊。女儿呀,你不要不理你的娘啊,我是你的娘啊。”

    我听妇人这么说,心中又打起鼓来。从这妇人说的话来看,她的女儿好像不是失踪,而是故意抛弃了这个妇人。无论如何,这个妇人倒是一个可怜的主,而她的女儿?她的女儿怎么能做出这种违背人伦的事呢?我对她的女儿不由地由怜悯转成了气愤。

    刘鸿飞见这妇人死活不离开,终于不耐烦地对旁边的那几个人说道:“你们都来帮一把,把她拉走!快把她拉走!”

    旁边围着的那几个人听见刘鸿飞的吩咐,一齐答应了一声,便伸手去拉那妇人。怎奈那妇人赖倒在地,手脚并用,乱打乱踢,众人只有避让的份,哪里敢上去和这个疯女人“对打”。

    只见那女人挥舞着手臂,听她嘴里不停地嚷嚷道:“你们这群人模狗样的东西,怎么那么狠心呢,不仅不让我见我的女儿,还要这么粗暴地对待我这个老婆子。你们这群人的良心啊,良心啊,哼哼,都被狗吃了吗?”

    众人听这个妇人骂得凶狠恶毒,又见她如此撒泼无赖,一时倒拿她没有办法。有个胆大的说道:“您年纪这么大了,也该懂点自重,这样又哭又喊地在这里胡闹,终究不是个办法。您女儿不见了,应该赶快去寻找啊,在这里哭闹有什么用呢?在这里哭闹,难道我们会给你变出个女儿来?如果我们会玩这样的魔术,早就给您变出个女儿了。您赶快走吧,免得我们因为了你而被批评。”

    那个妇人哪里肯听,只是乱舞着手臂,口中嚷嚷着要女儿。

    又有个胆大的说道:“你这样做真叫我们为难了,让你自己走,你不走,你在戴主管办公室前大哭大闹也不是个办法。如果你再不离开,我们只好动粗了,真的动粗了,请你不要见怪。”

    妇人瞪着说话的这个人,大声吼道:“你想干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

    那人捋起了衣袖,露出黑黝黝的胳膊,说道:“我们只能把你强行抬走了。”说罢,便和周围的几个人一齐向妇人伸出手去。

    妇人被这几个年轻人狠狠地抓住,少不了挣扎一番,只是她的力气怎能比得上这几个年轻人,眼见无法挣脱,突然扯着嗓子大声叫道:“非礼啦,非礼啦!”

    年轻人吃了一惊,松手把妇人撂倒在地,说道:“谁非礼你了?”

    妇人用手指着那个露出胳膊的年轻人,怒道:“是你,就是你,趁乱非礼我。天哪,这里还有人能管管这事吗,怎么看到有人被非礼了,都变成缩头乌龟了啊?哎呀,我的命好苦啊。”说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刘鸿飞瞪圆了眼睛,指着妇人斥道:“你这个老太婆,给你脸你不要脸,你再这样撒泼,不用说非礼,就是打也要把你打出去。”说完,疾步返回他的办公室,等他再出来时,手上果然多了一根粗棍子。

    妇人看见那根棍子,嚎啕声突然大了许多,“天哪,要打死人啦,要出人命啦。”

    我立在一旁始终没有做声,但此时见那妇人闹得越来越厉害,实在看不下去,于是分开众人,走到那个妇人面前,斥道:“你到底是谁?在这里又哭又叫又喊地干什么?”

    妇人抬起头看着我,说道:“你是谁?凭什么来管我?”

    刘鸿飞在旁边急忙打着哈哈说道:“戴主管,实在是属下的不是,让您受惊啦。不过这个老太婆实在可恶,到哪里去不好,却无缘无故地跑到这儿来,胡乱地嚷嚷着要找女儿,却又不说她的女儿是谁,就在这里打泼撒野,装疯卖傻。我们正要好好地教训她一顿,让她知道技术部可不是她这种人想来就来、想闹就闹、想撒野就撒野的地方。”

    当那个妇人抬头看我时,我吃了一惊,只见这个老妇人虽然披头散发,但面容姣好,皮肤白皙,尤其是她的眼睛,我似乎在哪里见过,却一时想不起来。

    “老人家,您是”我看见她的眼睛,忽然觉得自己的动怒真是毫无道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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