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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您是”我看见她的眼睛,忽然觉得自己的动怒真是毫无道理,不由地放缓了语气问道。
“你这个女人是谁?”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反问我道。
“连这位小姐你都不知道,你还来这里干什么?这位就是我们技术部的主管戴小姐。戴主管能亲自来过问你这件芝麻绿豆大的小事,真是给足了你面子,你要是再敢胡来,我们可真的不客气了。”
“你,你是戴琼?”老妇人睁大了眼睛吃惊地看着我。
“你竟敢直呼戴主管的芳名!”刘鸿飞瞪圆了眼睛指着老妇人斥道。
我急忙止住刘鸿飞,问老妇人道:“你有什么事?”
“你真的真的就是戴琼?”
“不错,我就是戴琼。你知道我的名字?”
老妇人没有继续说话,只是睁大了眼睛看着我,眼睛里满是惊讶,好奇,甚至还有些欣喜。她就这样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良久,良久。
“您怎么啦,老人家?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我此时注意到,这个妇人虽然皮肤姣好,但年纪足有六旬开外,可称作是个老人家了。
老妇人没有答话,突然坐直了身体,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叫道:“女儿,我找我的女儿。”
“我知道您是来找您女儿的,但是您至少应该告诉我们,您女儿是谁呀?”我安慰她道。
“女儿,你戴琼你就是我的女儿,你就是我的女儿呀!”老妇人的眼睛里好像喷出了一团火,照在我的脸上。
我大惊失色,急忙想挣脱她的手,可是她的手实在抓得太紧,我几番用力都没有甩脱,她却已把我的手臂勒红了一大块,疼痛一直钻入骨中。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你是不是疯了?”我对她的话感到震惊,不禁大怒道,“这种事情怎么能开玩笑!”
“你这个疯婆子,尽在这里胡言乱语。快放手,快放手,如果弄伤了戴主管,可有你好看的。”
刘鸿飞在一旁看见,急忙扑上来掰开老妇人的手指,我的胳膊终于从她如铁钳般的手指中挣脱了出来,再一看,手腕处十根指印清晰昭然。
“你你就是我的女儿!你不要走,不要走。”
“你胡说什么!”
“你的确是我的女儿。”
“我怎么是你的女儿了,真是莫名其妙!”我不想再和这个疯疯癫癫的老妇人理论下去,对刘鸿飞道,“鲍勃,把她赶走,以后不许她再到这里来胡闹,这像什么样子!”
“是是是,戴主管,我们这就把她赶走。”刘鸿飞急忙招呼那几个年轻人,就要动手抬那个老妇人。
“你们不要动我,如果我不是她的亲娘,我不会死乞白赖地待在这里。但是如果我是她的亲娘,嘿嘿,嘿嘿。戴琼,你长大了,你发达了,你连亲娘都不认了吗?好,你不认我,是吗?你不认我,是吗?我现在就把这件事传扬出去,我要让基地所有的人都知道,让所有的人都看清你这个不孝女儿的嘴脸。”老妇人的话说得十分坚决,但听在我的耳里却分外有刺,好像我就是个天生的不孝女儿一样,抛弃亲娘,可以被人人喊打。
“你你口口声声说是我的亲娘,到这里来打泼撒野,坏我名声。好,你你说是我的亲娘,你你有什么证据?”我既怒又烦。
“是不是我拿不出证据,你就不认我这个亲娘了?”
“你如果没有证据,叫我如何相信?”
“要是我能拿出证据,你就会认我?”
听她突然这么说,我猛然一怔,难道
第169章 虽是明证难为凭
我晲视着那个自称是我亲娘的老妇人,心想这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不知廉耻的人啊,开口闭口地乱叫我女儿,还非要我认她这个“亲娘”不可。我故意用需要有证据这样的借口好让她知难而退,却不料她似乎早已料到了这一招。
“要是我能拿出证据,你就会认我?”
听老妇人这句话的意思,似乎她对此信心十足,对能提供证据十拿九稳。
“那要要看你能拿出什么证据来。”
在和这个老妇人的对决中,我似乎渐渐地处于下风。
刘鸿飞在一旁听见,插口道:“戴主管,您何必理会这个疯婆子呢。不是有句老话吗,秀才遇着兵,有理说不清。对这种胡搅蛮缠的人,还跟她讲什么理。您还是把她交给我吧,您去屋里好好地休息,我保证把这件事处理得妥妥贴贴,保证这个疯婆子在外面不会胡乱惹是生非,造谣编纂您的坏话。”
我对刘鸿飞及时帮我解围,心中颇怀感激,只是听刘鸿飞又说他能把这件事处理得妥妥贴贴,不让老妇人在外面胡乱传扬对我不利的言语,不禁对他可能会采取的措施颇感好奇,忍不住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个老妇人呢?”
刘鸿飞听我这么问,嘿嘿地笑道:“戴主管尽管放心,对付像这样的人,基地有的是办法,而且这些办法往往高效、有用。”
听刘鸿飞说用基地那些所谓的“高效、有用”的办法对付眼前的这个老妇人,我不禁想到了小兰和那个被戴维当作小兰“母亲”的人,当初她们何尝不是遭受了基地这种“高效、有用”的办法的对待呢?她们的遭遇至今仍在我的心中留有深深的伤痕,我怎么可能让这么残暴的办法出现在我的治下呢!尤其是当我想到小兰的“母亲”我至今都在怀疑那个老妇人到底是不是小兰真正的母亲似乎就看到眼前的这个老妇人和那个老妇人之间有着诸多的共同点,甚至在怀疑这两个老妇人是不是同一个人,我就更不能让她再受到基地那些所谓的“高校、有用”的办法的对待了。因此听刘鸿飞这么说,我不禁追问道:“到底是什么办法?”
刘鸿飞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道:“戴主管只需把她交给我就行了,其他的一切戴主管均无需过问,我一定不会让这个女人再出现在戴主管的面前。”
我对刘鸿飞的这个回答当然颇不满意,但我看着刘鸿飞,似乎他已经铁了心不准备把他的办法告诉我了,我便把目标再转向眼前的老妇人。
各位读者,可能你们已经知道,我从小就是一个孤儿,我到基地来的目的之一就是要弄明白自己的身世。现在有一个女人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口口声声地说是我的亲娘,虽然这件事情的发生是那样地不可思议,也是那样地令我难以接受,更何况这个老妇人看上去还有点疯疯傻傻的,可是不管怎么说,我怎么能真的轻易放过这个机会呢?
“好,你说,您有什么证据?”我没有采纳刘鸿飞的建议,一心只想知道老妇人到底能提供什么样的令我信服的证据。
“戴主管,您怎么能真的听这个又老又疯的婆子的胡言乱语呢?”刘鸿飞在一旁打岔道。
“且听听她怎么说,如果她说的真是胡言乱语,再用你的办法也不迟。”我冷冷地对刘鸿飞说道。
“如果这样的话,我们是否,这可能会涉及您的**,如果您真想听她胡言乱语的话。”
我看了刘鸿飞一眼,亏他想得还真是周到,不过我认为刘鸿飞一定相信老妇人什么证据都没有,他才敢这么说。
不过,对我而言,我倒不怕这个老妇人能说出什么特别的话来,因为我也不太相信这个老妇人的话,如果她真的有什么确切的证据,她早就来找我啦。
“没有关系,我倒要看看这个老妇人能说出什么疯话,你们在这里也好做个见证。”我说道。
“是是,如果她说一些涉及您**的话,我们只当没有听见,忽视,请您忽视我们的存在。”
“您到底有什么证据?”我再次问老妇人道。
“我当然有证据,否则我也不会平白无故地跑到这儿来被你们笑话,被我的女儿笑话,被我亲生的女儿瞧不起。”
“您先不要说我是您的女儿,您先说说您有什么证据。”
“你真的是戴琼?”
“当然。”
“琼花的琼?”
“不错。”
“我问你,你的颈后是不是有颗痣?”
我吃了一惊,我的颈后的确有颗红色的痣,大约有半个花生米粒大这是我身上唯一让我感到遗憾的地方,平时都用长发小心翼翼地把它遮住,或者以一两点彩绘代之,让她不是那么明显,所以知道我颈后有这颗痣的人并不多,这个老婆子是怎么知道的呢?
“难道这就是您所谓的证据?颈上有痣的人多的是,难道她们都是您的女儿?这个证据不足为凭。”
“这不是一颗普通的痣啊,而是家族的遗传,在这个家族里,所有女性的颈后在同样的部位都有一颗同样的痣,没有一个人例外。”
“啊?”这对我来说是一个奇闻,我对老妇人的这番话不仅感到好奇,也感到惊惧。
老妇人继续说道:“而且这颗痣和一般的痣大不相同,一般的痣是黑色或褐色,而这颗痣是血痣,呈现艳红之色,形如火焰,有这样血痣的人恐怕一百万个女人当中也找不到一个吧。”
“难道您”我的惊惧越来越强烈。
“不错,我也有。”
老妇人说完,转过身子,撩起头发,我看见她的颈后果然有一颗形状几乎一模一样的艳红的火焰般的痣。
我心中暗暗吃惊,这个老妇人所说的话与我的状况完全相符,而她竟然也有一颗如此相似的痣。但我仍然不敢仅凭这样的证据就认定她是我的亲娘,这太突然了,也来得太离奇古怪。
“嘿嘿,仅仅一颗痣就想攀上戴主管这门高亲,这也太简单了吧。什么血痣,什么火焰,完全是胡编乱造,乱造胡编。”刘鸿飞忿忿不平地说道。
我没有表态,看着这个老妇人怔怔地发了一会呆,忽然眼前模糊,似乎就要落下泪来。但我很快忍住,因此周边的人都没有发现这个小小的变化。
“您现在来认亲非常不合适,而且这个证据不足以证明您的主张。如果您真的以为您和我有母女关系,就请您带上更加充足的证据,今天晚上再到这里来找我吧。”我十分平静地说道。
“好,既然我女儿这么说,我就听你的,做妈的哪有不顾自己女儿的。我今天晚上会过来,我一定会过来,我会带证据来,你等着我,你一定要等我。”
“不过我告诉您,您只有这一次机会,如果您带来的证据不足以说明问题,我再也不会接受您的证据,也不会听您的辩解,从此以后您永远都不许到这儿来。”
“哼哼,如果你不是我的女儿,我这张老脸丢也丢大了,怎么还会再到这里来。”
“那就这样吧,您先回去,有什么证据就赶快去收集吧。请记住,只有这一次机会。”
“快走吧,快走吧。”刘鸿飞不耐烦地催促道。
“你你等着我,今天晚上我一定会过来,一定会。”老妇人一边走,一边不停地回过头来提醒我。
老妇人走后,我转身回到办公室,恍若梦游般一步一步挨到办公桌边,全身劲力好像被抽走了似的突然跌坐在办公椅上,两眼望着门外,怔怔地发呆。
刘鸿飞急忙大步走到我旁边,劝道:“戴主管,您别听那个疯婆子的话,她说话疯疯癫癫的,根本不能当真。”
“你认识她?”我对刘鸿飞的话感到好奇。
“认识?也不能算是完全认识。”刘鸿飞似乎话中有话。
“那你对我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个人到底是谁?”我期待地看着刘鸿飞。
“她在这里很长时间了,在我到基地之前她就已经在这里了,至于她是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恐怕现在除了她自己外,谁都不知道了。”
刘鸿飞一边说,一边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努力回想着这个人的过去。
“基地成立有多长时间了?”
“基地自从成立到现在,大概有二十年了吧。”
“那么她到基地来的时间不会超过二十年。”
“是啊,再早时还没有基地呢。不过我曾经听说过她是基地的元老,由此推断,她很可能是在基地建立的时候就过来了。”
“她叫什么名字?”
“名字?我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她的名字,也没有见到过她的名字。”
“她总该有个名字吧。”
“她应该有个名字,她的名字可能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我见到她时,她就已经像现在这副模样了,没有什么具体的工作,整天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因此这里的人都叫她疯婆子。”
“疯婆子?她真的疯了吗?”
“她有没有疯恐怕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