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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十分诡异,两人四目相对,都没有说话,唯有姬天赐的头发随“风”轻舞着。林薇婷心中很乱,姬天赐却不乱了,他运起了功法想要看清这女警在想什么,可惜他的天通眼能见鬼神,却不能见活人心中的“鬼”。
这时,审讯室的门被推开了,闫天明走了进来打了个圆场。
“小兄弟,我们的材料都做完了,你和你的父亲可以离开了,他在门口等你,我们也已经准备好了车辆送你们回去。”
姬天赐听完,再次吐纳灵气,贴在他几处穴位上的传感片自动被弹开,然后,他头也不回的就向外走去。
闫天明呆了一下,又赶忙跟在姬天赐身后一同走了出去,留下林薇婷一人在审讯室里发呆。
第十六章 沙石
清风道长果然已在门口等候,他看见姬天赐走出来时神色并不是太好,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儿子这般模样,心中也升起了一丝不快。
他能想到警察会不信他,会质疑他,但他不知道警察找他问了些什么。自己做笔录时都很简单,只把事情经过又重新说了一遍便结束了。
姬天赐走到了清风道长跟前,两人一句话都没有说,彼此只是对望了一眼,但眼神中尽是关心。
他们没有说话是因为闫天明也站在姬天赐身后。
“二位道长,今天真是耽误你们时间了,感谢配合,我这就让人送你们回去。”
闫天明对他们还是心有愧疚的,他内心也开始有一点点动摇,认为这两人搞不好还真是得道高人,他说完就向不远处的一辆小轿车招了招手。
“爹,我想走回去。”姬天赐低声说了一句。
清风道长没有任何迟疑,直接对满脸惊讶的闫天明说道:“我们走习惯了,还是走回去吧,不劳闫警官费心了。”
“这里到金牛山有七十多公里啊!我们送你们回去也不费事,你们就别客气了。”闫天明以为他们是在客气。
“我们走回去!”姬天赐语气坚决的看向闫天明。
闫天明心头一跳,神使鬼差的说了句:“好,好,那就走回去。”
清风道长和姬天赐都没再多说,直接转身朝大门走去。
“等一下!”
一道声音传来,姬天赐眉头一皱,这是林薇婷的声音。
清风道长和姬天赐都又转过身,林薇婷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能不能…留个电话?”
林薇婷脸上微红,不知道是因为剧烈运动还是因为难为情。
清风道长有些困惑了,这女警用了“能不能”三字,而不是直接索要联系方式。并且她像是在找天赐要联系方式,而不是找自己这个长辈要。
林薇婷像是看出清风道长的困惑,她连忙解释道:“道长,我要电话不是因为这起案子,就是发现二位身怀绝技,想以后遇到棘手案件可以咨询下你们。”
清风道长“哦”了一声,顿时明白了,但还不等他回话,姬天赐就先抢了一句。
“我没有电话。”
林薇婷顿了一下,继续看着姬天赐:“你父亲的也行。”
“我父亲也没有。”姬天赐回答的不温不火。
“啊?”林薇婷很吃惊,现在城市里连小学生都带着手机,而这两人却都没有。
她转头看向清风道长,眼中尽是疑问。谁知道清风道长点了点头:“是的,我们连座机也没有。”
林薇婷很会辨别人们是否在撒谎,她不自主的观察起清风道长,发现他真的没有说谎,又情不自禁的问了句:“为什么?”
这个“为什么”是想问他们父子俩为什么没有电话。
清风道长面色尴尬的说了句:“没钱买。”
林薇婷大吃一惊,瞬间又同情起这两人,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我们道观隔壁有一家小卖部,老板姓黄,你可以打他的电话联系我们。”
林薇婷拿出了手机,快速记下了清风道长说出的一串号码。
说完,清风道长便带着姬天赐继续朝外走去。他们步伐很快,片刻便消失在了公安局的大门处。
“呵,林博士,你说这案件的报告该怎么写啊?”闫天明无奈的叹口气。
“闫队,这案件也签上我的名字吧,就写镇上有人报案,怀疑何灵秀遭凶杀,我们通过调查取证后,证实是其丈夫所杀。”
林薇婷忍了一下,继续说到:“再写上是两位道长做法事时,觉得何灵秀的遗体有些异常,于是何家报了警。”
闫天明眼中一亮,这样写也不算是撒谎,再说还有林博士的签名,上头追查起来,也不用自己一人承担风险,林博士毕竟是州厅里的人,虽然职级一样,但她的职能更大一些。
“林博士,你这可帮了我一个大忙啊,中午我一定得好好请你吃一顿。”
“不了,我还得赶回厅里,厅里还有些急事要处理,恐怕这午饭我得在路上吃了。”
闫天明一听,连忙说道:“那我们赶紧进去整理材料吧,别耽误了时间。”
做为警察,他明白这份工作实际上是没有休息时间的,特别是刑警,案子没完就没有假日,案子完了,还要把案情报告写清楚。林博士说自己有急事,那应该是也遇见了棘手的案子,他知道这种心情,案子不破,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所以他也不想耽误林博士太多时间。
林薇婷深深的看了眼大门的方向,随后转身快步走进了楼里。
***
都堰市的马路上,两位穿着道袍的“高人”走得飞快,街上的行人纷纷侧目,寒风吹起了他们的衣袖,他们都有半截胳膊露在外面,里面竟然再没有穿其它衣物。
“爹,你说那警察为什么要骗我?”
“她不是骗你,而是在诈你。”
“诈我?为什么要诈我?”
清风道长长出一口气,看向姬天赐的目光中充满了怜爱:“大千世界里充满了尔虞我诈,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变得越来越脆弱。孩子,你太特殊了,超出了她们的理解,她们自然不相信你。”
“那我该怎么办?”姬天赐放慢脚步看向清风道长。
良久,清风道长才说了一句:“看破不说破。”
“看破不说破?”
“恩,有人看破凡尘是因为曾经身处凡尘,不入凡尘怎会了解凡尘,又怎会看破凡尘,而想进入凡尘,自己也必须化为凡尘。你生来超凡,要想变为凡尘,唯有看破不说破,伪装自己”
姬天赐陷入了沉思,父子俩都没有再说话,他们迈步的频率并不快,但是每一步都十分轻盈,步子跨得比常人大很多。
半小时后,两人已经走出城区,走到了国道旁的小路上。
“爹,我想明白了。沙中石头永远融入不了沙堆,唯有这石头变成了沙,才能真正的融入其中。
清风道长点了点头,姬天赐又接着问道:“可是,我为什么非要进入凡尘?”
“你已生在凡尘,已是那沙中石头,又何谈进不进入,这些都由不得你。到底想成为沙子还是金石,都要看自己的修行。”
……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清风道长的言语常会让姬天赐思考很久。
冬天,天黑得很快,两人顺着国道一直走到了天黑,到金牛山山脚下时已是人们吃晚饭的时间。
山脚下停着一辆车,正是凌晨时接他们去璞河镇的那辆车。
清风道长和姬天赐隔着车玻璃向内看去,王培与何建国都靠在车座椅上睡着了。
清风道长想了下,还是敲了敲车玻璃。
“咚咚咚……”
何建国和王培立马坐直了身子,睁开眼睛向外看去,待看清了是清风道长,两人又赶紧打开车门走了出来。
“道长啊,闫警官说你们上午就走了,你们当真是步行回来的?”
“恩,走走路也好锻炼下身体。”清风道长平静的回答道。
何建国和王培心中都暗呼,果然是高人啊,一夜不睡,不吃早饭,还能去散步,更夸张的是这散步都散了七十多公里。
实际上,姬天赐没有任何感觉,清风道长倒是有些疲惫了。
“二位道长还没吃晚饭吧?我们要不先就近找个地方吃些东西,你看你们有什么讲究没?”何建国面露询问之色。
清风道长还未开口,姬天赐就说了句:“不用了,我们在路上吃过馒头。”
清风道长诧异的看了眼姬天赐,同样说道:“是的,我们已经吃过。时候也不早了,我看何老哥还是早些回去安排后事为好,白发人送黑发人,还请节哀。”
说完,清风道长行了一礼。他知道何建国此番过来是为了表达谢意,但现在他和姬天赐都没有心情再客套。
何建国想到女儿,神色又黯然起来,他眼眶红润,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收拾好情绪后又打开了后备箱。
第十七章 守道人
何建国从后备箱拿出一个公文包,又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信封,这信封装的鼓鼓的。
“道长,这是一万块钱,今天真是有劳二位了,若不是你们,我们还在把那白眼狼当作亲人。”
何建国把这信封朝清风道长面前推,他本想直接塞进清风道长的口袋中,结果发现清风道长的道袍外并没有口袋,一时不知该塞到什么地方。
清风道长看了眼信封,也直接接了过来,但是他马上又打开了信封,从中取出了两张一百的纸币放入了怀中,然后又把剩下的钱递了回去。
“法事只收两百元,您给的太多了。”
何建国连忙摆手:“不,不,不,两百元怎够,二位是我们何家的恩人,今天还连累二位去了趟警局,你们要是不收下,我不心安啊!”
清风道长依旧不急不缓的说道:“我们修道之人讲究因果,我因给你做了场法事而收你两百块钱,此为因果,我若多收你九千八百块,又要种下新的因果,因果未了,不利于修行。”
何建国和王培听得一愣,随即,何建国像是明白了些,他连忙说道:“道长一场法事绝不止两百块,一万块都嫌少,还请道长安心收下。”
清风道长又微笑的摇了摇头:“何为‘道’,道为自然,道为世间的规矩,就像太阳每日是从东边升起,西边落下,而不会从西边升起,东边落下;就像是人有生老病死而无法永生,这些都是道,都是世间的规矩。我那道观上写着‘法事200元’,这便是规矩,我若多收你钱,便是不守规矩,有违道心,我做为护道人又如何修道?”
这一番话说的何建国觉得玄妙无比,他想了一会儿,像是有些明白了,这世界上有很多不变道理,而道士就是护道人,守卫着这一条条‘道’,更要守卫自己立下的规矩。清风道长的意思是,若他破坏了自己立下的规矩,也就破坏了自己的道心。
“唉,道长当真乃绝世高人,今天有幸遇见到道长是我何家的福分。”何建国收回信封又向清风道长深深鞠了一躬。
“施主多礼了,时候不早了,我父子二人也该回去休息了,你们也早些回去吧。”
清风道长回了一礼,便和姬天赐抬脚向山上走去。
何建国和王培目送他们走了一会儿,才打开车门发动车子。
……
上山路上,两人步伐不快。
“爹,我之前怎没听你讲过这些道理?你该不会是在忽悠他们吧?之前你不是说有钱了就买台电脑,现在钱送上门来你怎么不要?”
清风道长之前一番话也唬住了姬天赐。姬天赐明白这话的道理,但他总觉得父亲不是真的因为要守道而不收多出来的钱。
清风道长神情自然:“我也是最近才明白这些道理,自从你来到我身边,我便又信了世间有道,更信自己一名道士。我若收了那钱必定心中有愧,平添负担,觉得欠了别人,不如不收,活得自在。”
“哈哈,我明白了,我们是道士,然后才是百姓。”姬天赐有些高兴,他先前还在为自己是个“怪胎”而感到难过,现在他终于明白自己是什么了,终于明白自己该如何为人处事。
***
林薇婷回到武阳市州公安厅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她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处理着一些文件。
晚饭也只是几块面包和一杯咖啡,等到忙完,看下时间已经是午夜十一点了。
办公厅里还有另一组的同事也在加班,他们是治安处的,主要负责维护州内各大城市秩序。
林薇婷心中一动,治安处的同事经常各地跑,经常处理公共区域群体性事件,接触的三教九流之人也很多,她想把今天遇见的事情和他们说说,治安处见过的奇怪事情更多一些。
办公厅内有很多张办公桌,每层楼都有一千平方米左右,各部门之间为了方便沟通交流,这里也设计成了开放式结构。
林薇婷端起了咖啡,朝办公厅另一头走去,那里有四名警官刚讨论完手中的文件。
他们看见迎面走来的林薇婷,都是满脸笑意,其中一名看起来有些年长的警官开口道:“我们重案处的警花怎么跑到治安处来了?莫非是看中那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
说完,这名警官又向身后三人看去,其余三名警官都是一脸期待,林薇婷何止是重案处的警花,她就是整个公安厅的警花。
“余处长,您就别开玩笑了,我是有件事想问问你。”
那余处长一听,又认真了些:“哇,什么事情是一个博士需要问我这个粗人的?”
林薇婷没有再说废话,直接问道:“你们办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