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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对着这画面瞪大了眼睛,但他始终看到的是一片模糊。
忽然,他站起身来,浑身散发出耀眼的光芒,这光芒并不是向四面八方照射,而是都向着那模糊不清的画面射去。
老者似想用自己身上的光芒提高那画面的“亮度”,可是,无论他身上射出多么强烈的光芒,那画面吸收后也只是比之前略微清晰了一点点。
一分钟过去,老者身体已变得透明起来,他的肉身仿佛由无数道光线组成。
忽然,他眼中出现了一丝诀别,像是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这诀别之后,他的眼中黑色瞳孔和虹膜瞬间收缩不见,眼中只剩下白色的巩膜。
老者身上的光芒也消失不见,而双眼中射出两道让人无法直视光芒,这光芒似能穿透一切,穿透时空,穿透过去与未来。
黑暗中那副模糊的画面终于清晰起来。
画面里是一个傍晚,那是一家大型医院的门口。如往常一样,这里人来人往,车流不息。医院大门后的一栋高楼上,立着几个醒目的大字“中州人民医院”,而画面正中央是三名青年正走出门外。
老者不知这三名青年是谁,但中间那名青年额头上闪烁着一个“炎”字。
老者看到这个“炎”字后心情激动,浑身颤抖起来:“终于等到了……终于等到了。”
这画面中的三人正是何小龙、姬天赐和鲁曼文,而姬天赐站在正中间。
老者对着虚空问了句:“先祖啊,他就是我一直等待的圣子吗?”
虚空中只不断重复着三个字。
“指引他,指引他……”
画面消失不见,老者眼中的光芒也散去,只有这三个字仍在这无尽黑暗中回荡。
声音越来越弱,而周围又逐渐亮了起来。
老者依然站在这无名殿堂内,但让人吃惊的是,他竟一下苍老了许多,脸上不再有之前的红润,而是呈现出一副蜡黄色,脸皮也变得松松垮垮,出现了深深的折皱。
他的眼睛也要睁不开一般,眼中瞳孔和虹膜再次出现,只是整个眼珠同样昏黄。
老者好像随时都会死去般,而他面前的雕像也开始落下沙粒,雕像上出现了细微的裂痕。
老者对着雕像默默的说了一句:“先祖在上,负罪人一定会完成使命。”
说完,他便艰难的转过身,看向殿堂门口处。
他浑身剧烈的抖动着,弯着身子,仿佛用尽了浑身力气才抬起了右腿。
右脚随着地心引力很快又落下,老者仅仅向前走了一小步。
喘息几口,老者同样颤抖着迈开了左腿。
他每一步走的都很艰幸,让人觉得他可能再也迈步开下一步。
但一刻钟过去,他却就这样走到了门前。
推开大门,他看向电闪雷鸣的天空,眼中忽然又迸发出了光彩。
紫京市的夜空中忽然划过一道笔直的闪电,这闪电并没有带来雷声。电光的速度太快,人们分不清它到底是从天上劈在了地上,还是从地上射入了空中。
闪电是朝着中州方向奔去……
***
一小时后,紫禁宫里一位工作人员来到了无名宫殿门口。当他看到门口的景象时忽然惊恐的大叫了起来,惊恐过后又是浓烈的悲伤。
“老祖!老祖!……”
很快,这里便聚集起了一群人,男女老少皆有,将这无名宫殿围的水泄不通。
老者依然站在门内,他闭着眼睛低着头,身上再无半点生机。
他的命魂已经消散,肉身只能停在了这里。
但老者的天魂和地魂化作了一道闪电,直射中州。
他天地二魂融为了一体,这本该是踏虚以上的境界。奈何没了命魂,他这融合的二魂不断向外游离着能量。以此速度,不到一天,两魂便会完全消散。
老者以生命为代价,只为了能看到一丝未来的景象。
***
天色亮了,紫京城经过电闪雷鸣的一夜,整个城市似乎变得干净了许多,天空放晴,往常笼罩在城市头顶上的雾霾也消失不见,人们再次看到了蓝天白云。
而在一千公里外的武阳市,也是一夜变了模样。
武阳市的夏天过后紧接着就是冬天,气温在一夜之间降了近20度。
……
“玛雅水上乐园”内,动漫社里的一群帅哥美女们正用埋怨的目光盯着何小龙。
“天气预报也没说今天会降温啊!”何小龙抠着脑袋,低着头,弱弱的说道。
动漫社的女孩们都带好了泳衣和相机,准备拍些艳丽性感的照片。可现在寒风刮的她们都捂紧了外套,她们最多只愿在水上划划船,玩玩赛艇,根本不敢脱下外套。
“既然都来了,就当是海边散步吧。”姬天赐苦笑一声,打破了场面的尴尬。
“嗯!天赐学弟,我们一起照相吧,曼文姐,今天你得把天赐让给我们呐。”
“是啊!曼文姐,你不能一直霸占着他,他是属于我们整个社团的。”
……
这群人中又传来了欢声笑语,鲁曼文也笑了。她明白,玩的开心不开心不取决于在哪儿玩,而是取决于和谁在一起玩儿。
第一百零九章 生病
整整一上午,姬天赐都忙着和一干学姐们拍照。水边的风很凉,但也吹不冷大家的热情。
中午大家都在乐园里吃午餐,可午餐过后,意外发生了。
姬天赐病了,他浑身滚烫,脑袋晕晕沉沉。
鲁曼文慌张了起来,何小龙连忙背着姬天赐去了水上乐园的医务室。一量体温,他竟然高烧超过40度。
鲁曼文觉得这里肯定治不好姬天赐,她连忙让何小龙把姬天赐又背到了车上,准备找家大医院去看看。
本来社团其它几名成员也想一起去,奈何鲁曼文的车里只能坐下三个人。911本是两门四座,可是后排很窄,有一个座位上还放满了杂物。
***
离乐园最近的一家三甲医院是中州人民医院,这医院门**通一片混乱,进出医院的车辆将门外一条大路变得十分拥堵。
医院门口还停着许多出租车,到处都是按喇叭的声音。
鲁曼文心里着急,看着这般景象,心中一横,直接把车子从公交车道开上了马路牙子,直接停在了人行道上。
“嗤……”这是车子底盘和水泥摩擦的声音。
周围的人们都将目光投了过来,他们心里在想,开车的一定是个败家的富二代。
结果,车上下来一位被人背着的病人。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看病的。这般着急,一定是得了什么重病。
鲁曼文的车子停在了医院门口不远处的人行道上,这条路很宽也很热闹,各种小摊贩在这里卖着小食。
还有很多地摊上摆着些中草药,旁边还写明了每种药材的功效,能治绝症什么的。
医院是一个充满希望和绝望的地方。不少病人被“判了死刑”,最痛苦的不是病人自己,而是他的家人。
有这么一群人专门在这些绝望之人身上谋取利益。对那些身患绝症之人,他们推广自己的药材,说自己的药材如何如何神奇,能治医院治不好的病。
而绝望中的人们哪怕只是看到一点点希望也会去尝试。所以,这医院门口地摊上卖药材的人们,每天也都会有一些收入。
人们买了他们的药材,即使治不好病也不会怪他们。因为有些病在顶尖的医院都治不好,人们更不会对这里的药材抱太大希望。
在地摊上买药就像是买彩票,没中奖也无所谓。
除了这些卖药的,还有另一批人也抓住了病人家属绝望的心态。
这些人就是在医院门口算命的人。
鲁曼文三人下车后就朝医院大门走去,在这不到一百米的路上排着一排算命先生,他们大多是用一辆小车拖着自己的道具,想必是为了躲避城管。
这医院门口之拥堵,城管的小面包车也很难开过来。每当这些小摊贩和算命先生看到城管时,他们大可不慌不忙的收拾家当,然后从容的离开。
这些算命先生中,“高端”一点的就是摆着一张木桌,用黄布一遮,穿上一身道袍,当真有模有样。
他们仿佛在这个行业里各有所长,大家虽说都是算命,但算命的方法各不相同。有看手相看面相的,有算生辰八字的,有抽签算命的,还有用三枚铜钱占卜的……
他们这行业倒也是明码标价,给小孩取名两百,问事卜卦一百。在他们看来,取名字要比算命难,算命可以瞎说,取名不能瞎取,有时顾客不满意,还拿不到酬劳。
鲁曼文路过这排算命先生时,算命先生眼中都闪烁着精光,脑袋也都跟着鲁曼文的步伐而转动。
他们心中暗道:“好大一头肥羊。”
他们觉得鲁曼文一定是个视金钱为粪土的人,那么漂亮的车子就可以随意糟蹋。且看她焦急的神情,若她来算命问事一定会打赏不少钱。
姬天赐又受到了不少人的“诅咒”。
这群算命先生心中都在默默“祈福”,祈福医院不要完全治好姬天赐的病。
姬天赐虽然脑袋昏昏沉沉,但他清楚的感受到有几道“诅咒”落在了自己身上。
就在他被何小龙背进医院大门时,忽然,这几道“诅咒”中有一道发生了转变。这些“诅咒”本来都是不疼不痒的,没多少情感在里面。
可发生转变的那道“诅咒”,情感忽然变得浓烈起来。这道“诅咒”变成了祝福,变成了激动于兴奋,也变成内疚,变成了许多姬天赐不明白的情感。
姬天赐感到震惊和疑惑,震惊的是这情感之浓烈不亚于鲁曼文对自己的情感,疑惑的是,谁人还会对自己产生如此复杂的情感?
思索一会儿,姬天赐又感到头痛。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生病,他的确只是着凉了,病毒感染,发了高烧。
走进医院,鲁曼文根本不懂如何看病。她连挂号都不会,以前生病了都是王芬阿姨照顾她,她不喜欢进医院,一般都是医生出诊到她家。
还好何小龙也跟在一起,他背着姬天赐跑东跑西的忙活着。
一会儿背着姬天赐去看专家医生,一会儿又背着他去查血化验,最后带着他来到了输液室打点滴。
鲁曼文在旁根本插不上手,她顿时觉得自己很没用,姬天赐生病了,自己一点忙也帮不上。
她下定决心,以后一定好好学学生活常识,做一个“贤妻良母”。
姬天赐的吊水需要打两小时左右,何小龙闲来无聊,在输液室里窜来串去。
这个输液室很大,容纳两百多名病人没有问题。而何小龙四处乱窜是专门找那些独自一人来打针的女孩搭讪。
他在一个戴着口罩的女孩身边坐了下来,凭直觉,他就知道这女孩是一个美女。
女孩眼睛很漂亮,一头长发虽有些凌乱,但看上去也很自然。
偷偷瞄了一眼这女孩挂的点滴,他心中就有了猜测。
这女孩年轻貌美戴着口罩,脸色苍白看得出身体虚弱,而那吊水上写的药品名有一味是他是很了解的。
替硝唑,一种常见的消炎药物,有时手术后预防感染打的消炎针也常用替硝唑。这女孩身体虚弱又来打消炎针,八成是刚流产不久。
何小龙之所以知道这些,也是因为在高中复读的那一年里,他当过“备胎”。
……
“美女,一个人?”何小龙咳嗽一下,装出一副生病的样子。
女孩心中一阵无语,平时有人找他搭讪也就罢了,现在在输液室里戴着口罩,竟也有人找来搭讪。
女孩没有答话,闭着眼睛装着睡着了。
这拒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但何小龙并不在意。他停顿一会儿,转头看向输液室里高高挂起的电视机,里面正放着一部宫斗剧。
何小龙像是很有感触般,对着空气轻轻说了一句:“唉,长得帅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女孩一听这话,刚闭上的眼睛又睁开了,这话让她深有感触,她觉得自己就是一名被始乱终弃的弱女子。
……
几袋吊水打完,姬天赐的体温还真降了下来,虽然身体依旧感到虚弱,但脑袋不再感到晕眩了。
他和鲁曼文开始寻找何小龙,正准备打电话时,就看到输液室的一个角落里,何小龙和一个女孩正聊得火热。
那女孩还靠在何小龙的肩头,眼中有哭过的痕迹。
鲁曼文心中雷声滚滚,这是什么情况?
两人来到何小龙身边,鲁曼文看了眼女孩又看向了何小龙,问道:“你们认识?要不一会儿一起吃个饭?”
女孩没有答话,因为她眼中只有一个她从未见过的帅哥。
何小龙也没答话,他是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对着女孩说道:“刚刚还和你说了,长得帅的男人都不可信,都不可信呐!”
姬天赐一阵无语,以他对何小龙的了解,他知道现在这女孩应当只是一个“路人”。
“走吧,龙哥,我想喝碗粥了。”
“行,行,吃饭去,吃饭去。”
何小龙说完又转头看向女孩:“美女,我们先走啦,有空网上再聊。”
***
出了医院大门,三人又朝着鲁曼文的车子走去。
然而,姬天赐在路过一群算命先生的摊位时停下了身子,他疑惑的看着一名留着山羊胡子的中年人。
第一百一十章 孔云
孔云是一名算命先生,自幼跟着爷爷行走四方,替人算命。
爷爷是以八卦说事,每当与外人谈起未来命数时,他都说的头头是道。
孔云没有父母,后来他才知道自己是被捡回来的。
爷爷不会其它技